食不言寢不語,是上流社會進食必備之語。(.)


    一餐下來,三人都沒有跟對方說過一句話,一是卓思暖不想說什麽,她實在是太饑腸轆轆了,二是秦弦進食之時,一向遵循食不言寢不語,而夏景麟,他對麵的兩人不言不語,他又好說一些什麽呢。


    說了他對麵一心撲在食物上的兩人不理會他,他豈不是拿著他的熱臉去貼人家的冷板凳。


    一餐畢,秦弦與卓思暖侃侃而談往事。


    秦弦說起他年輕時候的事跡,若不是他把夏景麟當做半個自己人,想必是不會說起如此隱私的事兒。


    秦弦的聲音低低沉沉,十分性感與悅耳。


    他說,他年輕之時,曾經去跑過不少業務,但隻有一單業務讓他印象深刻,心有餘悸,卻又暗自愉悅,那時候他初出茅廬,雖接手了秦氏企業,但許多大的單子還是需要他親自去跑,並不如如今這般,隻有他想去,才會接手洽談這一單業務。


    他所要洽談的是一宗電子產品的讚助費,他親自上門推銷這一款電子產品,想要那半老徐娘的女富豪讚助一下他的電子產品。


    那一天,天空碧藍如洗,入秋之後的b市,清爽宜人。


    秦弦開著他自己大學期間所購買的第一輛黑色保時捷,搭著他們公司的技術人員徐清到了那女富豪所住在的別墅,那是一棟紅磚綠瓦的三層兩棟別墅。


    彼時。秦弦還未有如今這般體態修長,但身高約莫一米八五這般,後來第二次發育才多增高了約莫十厘米。到了如今的一米九五。


    他當年麵容清俊,濃眉大眼,清俊逼人,秀雅得不可方物,渾身上下充斥著風流之態。


    一身剪裁得體的三件套黑西裝,修長的雙腿從黑色保時捷下緩步邁出,端得是風雅迷人。他攜著技術員徐清入了那一棟別墅。


    女富豪長袖善舞,他先是攜著徐清參加了女富豪所舉辦的酒宴。觥籌交錯間,卻被人家圓滑的推拒了,他隻得賠笑,沉下心來。耐心的與女富豪周璿,務必拿到這一筆大的讚助費。


    女富豪濃妝豔抹,約莫四十多歲的女人,看起來卻像三十多歲的,真當是保養得宜。她與秦弦交談之間,閉口不談讚助費的事兒,每一次他一談到讚助費的事兒,她便長袖善舞的扯了迴來。


    秦弦無法,隻得沉下一張清俊的麵容。嘴角微勾出一抹淺笑,他在心中努力勸誡自己莫動氣,要沉下心。要多幾番耐心,這般才能獲得這筆龐大的讚助。


    酒一杯杯被女富豪灌下,徐清隻是一個技術員,他滴酒不沾,一杯就可以放倒他,所以他在一旁雖然著急。卻怎麽都不能做,他幫不上忙。隻能幹著急著。


    女富豪趁著秦弦有了幾分醉意,不時摸摸他的小手,不時捏捏他的腰身,總之,是極盡其所能,占完秦弦的便宜。


    夜幕降臨,微風輕拂,清爽宜人。


    秦弦的酒量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擬的,他雖灌入了許多杯,但一杯熱茶便可以拯救他與醉酒的難受之中,他接過一個約莫二八九三十歲模樣的年輕男人遞過來的茶水。


    男人長相清秀,丟在人群之中,是難以認出,隻不過他眉目之間的一抹春意,十分惑人心罷了,其他的,倒是沒怎麽惹得秦弦注意。


    多年之後,秦弦再次迴憶起這個遞給他茶水的男人,模糊的記憶之中,隻剩下那一杯濃茶之中沉浮的茶葉,以及男人眉目間的春意豁然。


    其他的,倒是真心記不甚清楚了。(.好看的小說)


    男人說:“你是秦弦?是那個今天專門來給我妻子推薦電子產品的人。”他問著,聲音輕輕軟軟,倒有幾分類似小貓咪的喵喵叫聲。


    秦弦這輩子,從小時到如今,也就放縱過兩迴,一次是高考之後選專業之時,一次便是當年衝動之下“幹”掉了那女富豪的丈夫之時。


    夜風伴著絲絲涼意拂了進來,因他的工作還未完成,隻得繼續留在女富豪的家中,待拉到這一場讚助之後,才得與技術員徐清歸去。


    女富豪毫不意外,甚至還十分熱情的邀請他與徐清吃晚餐。


    女富豪偏愛古典英倫風,飯桌是老式的長桌。女富豪之前邀請來的其他賓客們都散了,剩下的幾人便都是女富豪的好友以及她的丈夫。


    幾人正收拾著桌麵,現場就隻有著秦弦、徐清以及女富豪的丈夫,這三個男人,剩餘的幾人全部都是女人,男人自然是要做端菜的事兒。


    女富豪丈夫,在秦弦如今的迴憶中已經不大記得名字,似是叫皖西。


    大抵在他個人的記憶之中,這一段實屬不算得光彩的記憶,而皖西,隻算得是他在茫茫人海之中偶遇的一葉扁舟罷了,過客便是過客,他並不是會為了什麽一次露水姻緣而深深的把那人印刻在腦海之中的男人。


    荷爾蒙、酒精,以及被女富豪怠慢的不快之情在作祟,秦弦在皖西要去拿酒之時,便隨著他一同去了,接下來的事兒,便如此順理成章的契合,也不知道誰先搭上誰,兩人之間的“戰爭”一觸即發。


    皖西看起來削瘦,可是手底下的皮膚觸感卻十分溫潤細膩。


    與秦弦想比,皖西顯得矮小瘦弱,一米七五的個頭,足足比秦弦矮了差不多一個頭。他的唇瓣十分柔軟,四片唇瓣仿若幹柴烈火,猛的一下便碰撞在一處。


    狹小的儲酒室,隻剩下兩個男人沉重的喘息聲。


    秦弦沒有與男人一塊兒這麽幹的經驗,但“性事”對於男人來說,仿若是本能的反應,他們不需要什麽學習,一碰觸到便自發明了。


    所謂下半身思考,便是這般情況了。


    秦弦是憤怒的,他憤怒女富豪的怠慢,憤怒女富豪的輕佻,憤怒女富豪調戲他,輕薄他。他雖是一個男人,不存在什麽吃虧不吃虧,但一個大男人,被這麽一個徐娘半老的女人調戲,心中苦楚,可想而知。


    所以他下手粗暴,不留一點兒情麵,他覺得,這一場讚助大抵是拉不到了,但是不做一些什麽來補償迴來,實在是十分不值得,於是乎,便有了這一幕的發生。


    背後式是常見的性愛姿勢,通常這類姿勢,都是一夜情或者露水姻緣發生之時所采用的姿勢,因為這樣的姿勢,使得當事人看不見另外一人的痛苦之色,他們可以盡情的享受所需要的,而不需要顧忌,或者忌憚一些什麽其他有的沒的。


    秦弦對於這個在前不久遞給他熱茶的男人,沒有什麽太大的感覺。皖西對於他,隻不過是單單的泄欲工具罷了。


    如今他想起,倒是覺得有幾分好笑,畢竟年少之時的衝動,在日後想起來,是有幾分讓人一笑而過的想法,但即使這般,他如今依舊沒有後悔。


    哪個男人,沒有對同性做過一番狎昵的行為,即使摟抱,即使不小心kiss之類的,而他,隻不過是上了洽談讚助客人的丈夫罷了。


    反正女富豪對他之前百般吃豆腐的行為,與他對於他丈夫皖西的行為,沒有什麽不同,都一樣是在性的作用下,頭腦不清所做下的事兒。


    秦弦半個小時之後與皖西再一次出現在飯桌之上時,女富豪不著痕跡的瞥了一眼她丈夫,又用著懷疑的眼神,神色不善的盯了秦挽幾眼。


    秦挽神色如常,沒有流露出什麽不該流露的神色,反觀皖西,倒是眉目之間隱約流露出一抹不符合他臉色的媚意。


    如此春意豁然的臉色,隻要是稍微有點兒腦子的人,便知道他們在去儲酒室拿酒的半個小時內發生了何事。


    最後,這一單電子產品的讚助費是拿到了,且讚助費比當初預計的還要高上幾倍。


    秦弦挑眉,他知道是皖西勸說女富豪,才使得他獲得了這一讚助費,但是他對於皖西,卻什麽都沒有表示,連著感激之情都沒有表示。


    離去之時,皖西一直站在二樓窗前凝視著秦弦離去。


    秦弦感受得到著熾熱的視線,但他沒有迴頭,他攜帶著一臉傻乎乎笑容的技術員徐清,原路返迴公司。


    既然無情,又何必要給人不必要的幻想。


    如今,秦弦小口小口啜著滾燙的咖啡,口吻隨意,一點兒不樂意之情都沒有,細細談之當年一事兒。


    隻不過他與皖西的事兒,自然隱去了,隻不過通過卓思暖的眼神,秦弦明白,卓思暖這丫頭定然是嗅到了什麽其他事兒的味道,比如,他與皖西在去拿酒之後,為何在半個小時之後才再一次出現在飯桌之上。


    “原來當總裁這麽辛苦,”夏景麟感歎道。


    秦弦拋去一記可以殺死人眼神的兇狠眸光,夏景麟瑟縮的縮了縮脖子,眼神亂剽其他處,沒有再多說話。


    “你這總裁,的確蠻拚命的。”卓思暖笑靨如花的說道,她雖笑著,但心中卻深知秦弦的苦楚,當年他大哥初初接受公司,也是如這般一天當三天用的辛苦,每天早起晚睡,累得都憔悴了許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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