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妤姐姐,你好厲害啊,三兩句話便把安寧給趕走了。”蕭靈兒眼下對喬詩妤更是欽佩有佳了。


    “她是什麽人啊,她說她娘是郡主,又是何人啊?”喬詩妤對於那位安寧縣主充滿了好奇。一般來說王爺的女兒才會被封為郡主啊,像蕭靈兒就是這樣,她爹是儒陽王,所以她也就理所當然的是郡主。可若剛才那位縣主的娘是郡主的話,那豈不是跟蕭逸辰有親戚關係,應該也姓蕭吧?隻是她在京城裏也呆了這麽長時間了,也未聽說過什麽昭陽郡主,更別提這位安寧縣主了。


    “說起來她們也不是真正的皇室中人,隻因為那位昭陽郡主的爹當年救了先皇,也算是救駕有功吧。他用他的命換來了先皇的平安,而他膝下無子,就隻有一個女兒,皇上見她可憐,便封她為昭陽郡主了。昭陽郡主在封郡主時,就已及笄,並且也已定了親,聽說她與她那未婚夫是青梅竹馬,兩人一同長大的。後來她夫君做了地方官,她也就跟著去了地方上。生下一女,便是剛才那位安寧縣主了。上個月剛迴京城,那安寧可說是對逸辰哥哥一見傾心。”蕭靈兒說了個大概。


    “原來如此。”喬詩妤點頭說道。


    “詩妤姐姐,你不生氣嗎?”蕭靈兒問道。要是她的司棋哥哥這般被人糾纏著,她一定會很生氣的。隻是說來,她也有好長一段時間沒有見到司棋哥哥了,也不知他現在在何處?


    “這有什麽好生氣的,有人喜歡他,證明他是個香餑餑啊。難不成蕭逸辰也對她有意思?”喬詩妤反問道。


    “沒有,沒有,逸辰哥哥瞧都不瞧她一眼了。”蕭靈兒連忙否認道。


    “這不就是了,既然蕭逸辰對她並沒意思,那我為何又要生氣呢?”喬詩妤笑著說道。


    蕭靈兒聽了,覺得好像了是這個道理。


    “靈兒,你記住一句話,有多少喜歡你喜歡的那個男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對那些喜歡他的女子有沒有意。”喬詩妤說道。


    “那要是他對那些女子有意了,那又該如何?”蕭靈兒問道。


    “那就不要了唄。”喬詩妤很輕鬆的說道。


    “啊,這怎麽可以?”蕭靈兒聽了,不由瞪大了眼睛看著喬詩妤。


    “你說不可以就不可以吧。”喬詩妤原是想說,當然可以,男女是平等的。可想了想,這到底是在古代,她說那番話,可算是大逆不道的,算了,還是安分守己一些吧。畢竟這古代的思想,不是她一個人就可以改變的。


    “走,去瞧瞧你堂嫂去。”喬詩妤換了個話題說道。


    “我堂嫂?”蕭靈兒一時間沒反應過來,不知道喬詩妤說的是誰。


    “就是那位文永國的公主啊。蕭逸辰是你堂兄,難不成晉陽王妃的親生兒子就不是了?”喬詩妤反問道。


    “當然是了。走吧,我帶你去瞧瞧。”蕭靈兒聽了喬詩妤的話後,才反應過來喬詩妤說的是誰。她想著眼下晉陽王妃正在外麵和晉陽王一起招待客人了,定是不會注意到這邊的。


    隻是沒曾想到,蕭靈兒和喬詩妤剛走到新房門口,便聽到裏麵摔東西的聲音。


    “這些是什麽東西啊,拿走,都給我拿走。郡馬了,去給我找來,我要見他。”此時裏麵傳來一個女子的聲音。


    不用說,定然是那位文永國的公主了。


    “沒想到這位文永國的公主也會說我們天越的話啊。”這倒是讓喬詩妤感到有些意外,心裏想著,難不成這文永國早就有意想要同天越國和親了,所以早就讓這位公主學說他們國家的話。


    “郡王妃,郡王正在外麵招唿客人了,要等到客人散了後才迴來了。”聽那話,像是一個丫鬟在迴答。


    喬詩妤想著,這公主難道從文永國來的時候沒有帶自己的貼身丫鬟嗎?這說話的口氣,還有稱唿,應該是王府裏的丫鬟吧。


    “他不來見我,那我出去找他總可以吧。”文永國公主說道。


    “郡王妃不可啊,新娘子是不能讓外人所瞧見的,得由自己的夫君挑開蓋頭,夫妻才能和和美美。”


    “豈由此理,這也不可,那也不許,難道就讓本公主在這裏等著他迴來嗎?”文永國公主大聲說道。


    “是的,郡王妃。”


    雖沒見人,可喬詩妤和蕭靈兒在外麵聽著那位文永國公主說的話,心下也都明白,這位公主並不是一個好相與之人。如此,她們也沒必要一見了,“我們走吧。”喬詩妤拉著蕭靈兒離開了。


    “這位公主脾氣可真大啊,也不想想,是他們文永國打了敗仗,把她送來和親的,她這般氣焰,隻怕是來製造矛盾的吧。”蕭靈兒說道。


    喬詩妤也讚同這話,的確,這位公主不像是來議和,倒像是來拉仇恨的。


    在晉陽王府吃過飯後,喬詩妤一行人便離開了。


    晚上,蕭逸辰出現在喬詩妤的房中。


    “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情要跟你說。”喬詩妤見到蕭逸辰後,便開口說道。


    “你想我了沒?今日人多,我隻能遠遠的看著你,不能走近。”蕭逸辰說著,便拉起了喬詩妤的手。


    “我跟你說正事了,你能不能先別這樣。”喬詩妤對著蕭逸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說完正事後,就可以做以後的事了?”蕭逸辰問道。


    喬詩妤無語了,今日這人怎麽沒個正經的,“你喝酒了?”喬詩妤從蕭逸辰身上聞到一股子酒氣,都說酒能壯膽,看樣子的確是這樣吧。


    “是喝了些,我與母妃不和那到底是私底下的事,明麵上怎麽也得做做樣子吧,再說了,身為晉陽王府的世子,弟弟成親,我自然也得喝些酒了。你說吧,你說吧,什麽事?”蕭逸辰解釋了幾句,坐在一旁,倒是沒再動手動腳的了。


    “你那位弟妹可是不好相與之人啊。”喬詩妤說道。


    “你見過她了?”


    “見到是沒見,隻是我和靈兒在新房外聽到她在屋裏發脾氣了。而且她會說我們國家的話,說得極好。這文永國是不是早就有與我們天越國結親的打算啊?再說了,我覺得文永國送這樣一位脾氣不好的公主來,不像是和親,倒像是來拉仇恨的。”喬詩妤說道。


    蕭逸辰先是想著,如此甚好,以後他那位母妃可就騰不出手來對付他了。可聽到喬詩妤後麵的話,不由陷入了沉思之中。


    “聽妤兒這般說,看來這文永國還真有問題啊,明兒個得跟皇上說說這事。”蕭逸辰沉思片刻之後,才開口說道。


    “還有啊,今兒個,我可是幫你解決了一朵爛桃花啊。”喬詩妤再次開口說道。


    “什麽爛桃花啊?”對於喬詩妤沒頭沒尾的一句話,蕭逸辰自是不明所以了。


    “就是那什麽安寧縣主啊,聽說人家可是對你一見傾心啊。”喬詩妤笑著說道。


    “她傾她的心,與我何幹?怎麽,她為難你了?”蕭逸辰一臉緊張的看著喬詩妤,生怕喬詩妤吃了虧一般。畢竟喬詩妤現在還沒嫁給他,也還不是世子妃,隻是一個侯府的嫡女,身份自然是不比縣主尊貴。他想過了,若是那縣主敢仗著身份欺負他的未婚妻,他定然也不會讓她好過的。


    “為難倒是談不上,隻不過她那性子也太彪悍了,說不到兩句話就想打人。”喬詩妤說道。她在陳述這件事情時,臉上很平靜,像是在說別人的事情一般。


    “你會任她欺負嗎?”蕭逸辰反問道。


    “不會。”這一次喬詩妤倒是迴答得很幹脆,“她若打我一耳光,我必雙倍奉上。可惜啊,我都準備好了,結果靈兒出現叫住了她。”說完,喬詩妤還做出一副惋惜的表情。


    “若靈兒沒出現,你真還了手,就不怕得罪昭陽郡主?”蕭逸辰問道。


    “不怕,這不是有你在嗎?”喬詩妤笑著說道。


    “說得也是,有我在,誰敢欺負我的女人。”聽著喬詩妤的話,頓時讓蕭逸辰感到高興。這男人嘛,自然是希望自己的女人依賴於他,而不是處處要強,什麽事都自己扛著。


    “你說這文永國,打又打不過我們,可為何又偏要送這樣一位脾氣不好公主來和親,他們在背地裏是在謀劃什麽嗎?”說著又繞迴到文永國那位公主身上去了。實在是喬詩妤覺得此事有些蹊蹺。


    “這個還真不知道,不過不管他們在謀劃什麽,我相信有你這個軍師在,他們定然也不會贏過我們的。”蕭逸辰說道。


    “軍師?你還真如此信任我啊。帶兵打仗的事,我可不懂。”喬詩妤說的倒也是實話。


    “又不用你去打仗,你無須懂,隻要在我需要的時候,為我出謀劃策就可以了。”蕭逸辰說道。此時他的手又開始不安分起來,拉起喬詩妤的手,然後把她整個人攬入了懷中,“快點長大吧,妤兒,等你及笄後就嫁給我,好嗎?”雖然他可以讓皇上直接下旨,定下他們的婚期。可是蕭逸辰卻不願那樣做,他希望在喬詩妤應允之後,再去定下他們的婚期,因為越是喜歡她,他也就越是尊重她。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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