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歡不想搭理某人,又因身體不適,也不想走動,便坐在桌邊托腮愣神。


    直到一雙大手摟住她的腰,她才猛地迴神,某人竟然在她愣神的時候坐到了她的身邊,更直接將她禁錮進了他的懷中。


    沈清歡的身子下意識就是一哆嗦,臉色都不禁白了幾分,那夜不堪迴首的經曆實在太過慘烈。


    「清歡,告訴我,你胳膊上那幾道疤痕是怎麽冋事?」雖然已經變淺,但還是能被看出來,最好不要是那個老道士打的。


    沈清歡的神色變了變,原主的父母她這些年已經很少想起了,山高水遠,各自天涯安好就是了,前塵種種,她也不想再提。


    「是老道士?」韋孤雲的聲音多了幾分危險。


    「不是我師父。」沈清歡是真有些怕這個人找自己師父麻煩,趕緊出聲解釋:「是我……父親打的,他一直想要個兒子,而我是我們家第九個孩子,所以我的小名叫小九,我娘從生下我之後便不能再生了,所以父親不太喜歡我。」根本就跟仇人一啊,渣爹一枚,百分百純的。


    「是這樣啊……」韋孤雲的聲音很低,眼中斂起的是一層無法消融的冰寒。


    「就是這樣啊。」沈清歡倒是無所謂,事情已經過去多年,再計較也沒有什麽意義。


    佳人在懷,嗅著她身上透出來的淡淡體香,韋孤雲覺得自己的欲望又有些抬頭,他因為命格原因,被迫守身如玉這麽多年,這放出閘的野獸哪裏是一時半刻便能輕易聽話的。他低頭在她頸間輕吻,手也往她的衣襟探去。


    「韋孤雲,你能不能不要一直想著這種事啊,你是禽獸嗎?」沈清歡被他的行為激得口不擇言。


    ……


    *本書內容略有刪減,請諒解*


    最後,沈清歡在痛且歡愉的雙重折磨中挺了過來,抱著他的脖子大喘氣。


    韋孤雲卻發岀一陣愉悅的笑聲,直接對外麵吩咐,「熱水,再準備一套道袍。」


    「是。」


    沈清歡覺得自己想死,真的。


    光天化日之下,她就跟某人在剛剛吃過早飯的地方來了一場激烈的肉搏戰,這簡直太道德淪喪了。


    之後手軟腳軟的沈清歡是被某人伺候著沐浴的,過程讓她羞憤欲死。


    韋孤雲卻是全程帶著不可描述的笑意。


    被人抱著放到床上,沈清歡逃避現實地閉著眼,嘴裏說道:「你走,我暫時不想看到你。」


    韋孤雲笑道:「好,暫時不來打擾你,好好休息。」


    沈清歡直接在床上翻了個身,背對他,無言地發達了對他的不待見。


    韋孤雲伸手在她披散的長發上摸了摸,好聲好氣地道:「不生氣了啊,睡吧,我先走了。」


    聽到他離開的腳步,沈凊歡悄悄鬆了口氣,繃直的背這才慢慢放鬆下來。


    壓力太大啊t


    初夜給了韋孤雲這樣的妖孽,真的難說他們兩個人是誰比較吃虧,她完全可以安慰自己,其實是她占了天大的便宜,吃到了這樣的優質男。


    至於喜歡不喜歡,現在說這些也沒什麽意義,單從顏值而論,她是不抗拒把自己給韋孤雲這樣的男人的,但是韋孤雲這個人的危險度對她來說有點兒高,不是她這樣的智商能夠把控的。


    當然了,她也沒想把控他,就是單純不想讓自己處在一個危險人物身邊而已。


    這種男人對你好的時候可把你寵上天,要星星不給月亮,一旦翻臉,那真是嗬嗬。而他對她是什麽樣的感情,估計連他自己可能都搞不清楚,是天命還是執念,或者說是單純的男人對女人的那種生理欲望……


    可是不管怎麽說,現在兩個人都成了這樣一種不遠不近、不親不近的關係。


    沈清歡抓了抓頭發,算了,不想了,想得再多也沒辦法解決自己目前的困境,不如不想。


    師父那頭已經不用擔心了,倒是恨生出現在某人身邊,那仇他是報了還是沒報啊?沈清歡有點兒好奇了。


    時近六月,正是花木繁盛的季節。


    而這處被韋孤雲新近買下來的別院內,花木扶疏,布置得精致絕倫,給人步步皆景的感覺。


    穿著一身月白繡銀線的道袍,頂著金蓮冠的沈清歡在一處綠架下擺了個蒲團,腿坐在上麵,手裏捧著一個銀質的盤子,正在吃草莓。


    恨生就在離她不遠的另一個蒲團上坐著,大黑就臥在身邊。


    這裏視野很開闊,至少十幾步開外的那幾個侍衛肯定能將他們這兩人一狗的舉動看得一清二楚。


    對於自己無能為力、無法改變的事情,沈清歡隻當自己什麽都看不到,什麽都不知道。


    「恨生,你的仇報了嗎?」這個問題憋在她心裏好幾天了,今天終於有機會問出來。


    恨生表情有點兒一言難盡。


    「怎麽?是沒找到仇人,還是沒報成仇?」她一邊吃草莓一邊追問。


    恨生伸手給大黑順了順毛,歎了口氣道:「那人現在是一員戰將,韋公子說我要下手比較難,但我想報仇也不是沒有辦法。」


    沈清歡幾乎是秒懂,翻了個白眼,道:「你放心,這仇你報定了。」她都陪某人睡了這麽多天了,總得要點好處對不對。


    想想自己這些日子過得……那叫一個水深火熱啊。


    若說才開葷的男人是禽獸,那韋孤雲這種的就是升級版變態的禽獸。


    一開始,隻要一近她的身,他立馬就精蟲上腦,馬上就進入春藥灌體狀態,全程打馬賽克。好在隨著時間一天天過去,現在的他已經基本能做到白天不隨便發情,但夜裏嘛,四個字——不堪迴首!


    沈清歡伸手拍了拍自己的頭,用力搖了搖,讓自己把某些東西搖出腦袋,然後目光又落到了吐著舌頭納涼的大黑身上。


    「大黑什麽情況?它不是應該壽限快到了嗎?怎麽我感覺它還是很活蹦亂跳的。」


    恨生笑了下,摸著大黑的背道:「道長說,大黑跟我在亂葬崗待過,有別於一般的狗。」


    「哦。」這麽一說,她倒是能理解了。


    「我師父在天牢好嗎?」猶豫了一下,她到底還是問了出來。


    恨生又笑了。


    「喂,我說你別老是笑啊,快迴答我。」


    恨生道:「道長在裏麵挺好的,除了不自由以外。」那待遇哪裏像是在天牢的人啊,都是天牢裏的傳奇人物了。


    沈清歡將一顆草莓用力丟進嘴裏,狠狠地嚼了幾下,又突然像是泄了氣一樣歎了口氣。


    恨生有些擔心地問:「你怎麽了嗎?」


    她的那點糟心事,說出來別人也幫不上忙索性就不說了,「沒事,就是突然覺得不下山或許才是對的。」


    恨生笑笑沒說話。就像道長說的那樣,有些事是注定的,避無可避。


    先是道長不見了,後是他不見了,清歡一個人留在山上,時間一長肯定會擔心他們是不是出事了,然後一定就會下山,那麽該發生的事還會發生。


    韋公子這個人吧,他看不懂,隻知道很厲害很厲害,跟他根本不是一個層次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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