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本來都已經到了一殿鬼帝府的門口,這又要奔著對麵的十殿而去,更讓東子和鬣歌感到饑餓和疲憊。


    但無奈這裏是天弘說的算,鬣歌不同意也得同意。東子又是自己非要來的,隻好硬著頭皮也跟了上去。


    “你怎麽說換地方就換地方?咱們不進一殿瞅瞅?反正來都來了!”鬣歌有些不甘心。


    天弘搖了搖頭:“周圍連活物都沒有,去也白去!”


    “那對麵就有活物?”東子好奇。


    天弘依舊搖頭,說道:“也沒有,不過我發現了一個跟周圍顏色不一樣的地方!”


    他的心眼係統隻能顯示出黑白之間的顏色,所以不管什麽東西,在天弘心裏隻會是黑白灰的不同色號。


    “是好吃的不?”鬣歌腆著臉緊走兩步。


    “你可以試試!”天弘並沒有明說。


    看著天弘的表情,鬣歌可能是想到了之前那個酒侯的貪食,立馬搖了搖頭,做出要嘔的姿態。


    “我可不是什麽都吃!那些都是怨神、怨戾能幹出來的,我們可沒有那樣的消化係統!”


    “什麽叫怨神、怨戾?”東子自從下到冥界之後,好奇心爆棚。


    這可真是有人請教了,鬣歌馬上擺出一副老學究的樣子,開始給東子科普起來。


    怨神和怨戾很好理解,就看字麵上的意思就行。怨戾比怨神低一級,通常就是惡鬼、厲鬼吞食人間怨念和戾氣修煉而來的,再往上修煉,自然而然就成了怨神。


    但怨神中還有一個特殊的群體,那就是真怨神!


    原本把成仙想得過於美好的一部分神仙,度過對天界的新鮮期之後,會變得越來越厭惡天界的拘束和一成不變。這些家夥無處可去,最後都會找機會墮入冥界。逃匿神仙的特殊身份,會讓其麵臨天地兩界的抓捕,最後不得已過上類似人間土匪的生活,這種體內是神炁或者靈炁的落跑神仙,被稱為真怨神。


    怨神和真怨神在心理狀態上都是一樣的,都懷揣著對三界無盡的怨念。


    老話又說:相由心生。


    所以這兩種怨神最後基本都長得差不多,人形加上恐怖的外表!


    令人咋舌的恐怖有的表現在麵部上,就跟最開始的鮑達飛一樣。有的表現在身體上,比如鏤空的心髒,或者有身體部位覆蓋黑色鱗片等等。


    不過不管怎樣,隻要被稱為怨神,那就肯定在法術上有過人之處。要不也不會麵對天地兩界的追捕還能全身而退了。


    也不知道東子聽沒聽懂,反正一路上都在頻頻點頭。時不時“哦”一句,像極了虛心求教的學者。


    好不容易來到對麵,鬣歌來了句“望山跑死馬”,直接手腳並用在地上踉蹌著,最後一屁股癱坐在地。


    東子還好,畢竟瘦成了正常人,但也沒了剛才求學的勁頭。


    天弘走到一塊凸起的大石頭旁邊敲了敲,似乎想從中聽出什麽東西。


    “咋的?還想聽聽西瓜熟沒熟啊?”鬣歌咧著嘴,上氣不接下氣。


    “瞎說!這石頭明明長得像龍蝦!”東子挨著鬣歌也席地而坐。


    天弘有些納悶,這石頭跟周圍土地是一個顏色,為何在心眼中又是差了許多。


    那倆人開玩笑,看到什麽都像吃的。這玩意要是龍蝦就好了,十幾噸的大家夥夠全家人吃上好幾年了。


    天弘又敲了敲,還湊上去聞了聞,都沒有發現什麽異常。


    “你不去鬼帝府?”鬣歌遙指二裏開外的十殿鬼帝府。


    天弘搖了搖頭,手指石頭說道:“我就是奔這個來的!它在心眼中有些怪異!”


    “什麽怪異?”


    倆人好奇心又起,彼此攙扶走了過來。


    學著天弘的模樣,鬣歌和東子圍著大石頭轉了好幾圈,也時不時用鼻子聞一聞,或者用手敲幾下。


    東子把耳朵貼在了石頭上,邊敲邊聽,幾乎把能注意到的特殊地方都聽了個遍。


    “確實不一樣!”鬣歌突然抬頭看著二人。


    “哪?”


    天弘頓時興奮起來,連同東子一起靠了過去。


    “你瞧啊。”鬣歌手指來迴劃了一下,“這石頭完全就是一個整體的,而且還是個長條的形狀。但尾巴那頭就沒有前頭血腥味重。”


    血腥味?天弘皺起了眉頭。


    東子好奇又湊上去聞了幾下。


    “不光如此!”鬣歌又敲了敲石頭,“這麽大的家夥我之前路過的時候,根本就沒發現它。這不奇怪麽?”


    天弘剛想開口,鬣歌立馬伸手打斷。


    他繼續道:“我知道你想說什麽。就算是我馬虎大意,但我隊伍裏可不乏鼻子靈敏的。你想想那些獾精、狼精,那都是能千裏尋蹤的主,怎麽可能也沒發現?”


    “哥,好像還真是哎!”東子聞了半天也湊了過來,“雖然我聞不出什麽所謂的血腥味,但我這鼻子不會騙我,龍蝦頭的位置就是有一股子怪味,而且比尾巴那稍重一些。”


    鬣歌說得就已經有點瘮人了,再加上東子的佐證,天弘不禁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天弘其實並沒有聞出什麽特別的味道,因為他也知道,冥界所謂的血腥味根本就不是人間所說的正八經動物血或者人血的味道。就算鬣歌話中有誇大的成分,但東子的話不得不信。


    這小子自打出生就帶著無與倫比的鼻子,所以他要說能聞出什麽異常,那就八九不離十了。


    東子還在等著思考中的天弘做出判斷,鬣歌卻轉身走了迴去。


    之前白玉柱被他席地而坐的時候,隨手扔到了一邊。白玉柱無法收迴攜帶,鬣歌自然而然成了給天弘的“挑擔”的。


    雖然十分不樂意,但礙於天弘武力方麵的壓製,他也不能說啥。


    現在白玉柱倒像他的隨身武器,高舉過頭就要砸向長得像大龍蝦的巨型石頭。


    “哎!你幹嘛?”天弘連忙製止。


    “管這石頭是什麽東西,砸一下全都知道了!”鬣歌雙臂高舉,白玉柱像根避雷針一樣立在頭頂。


    “你敢!給我砸斷了怎麽辦?”


    “這又不是根棍子,怎麽可能說斷就斷!要你這麽說,那天界太容易崩塌了,我們隻要去昆侖把那八根全打斷就好了!”


    “那也不行!”天弘不舍得。


    白玉柱可是鮑達飛所化,真要是斷在別人手裏,他得心疼一輩子。就算像鬣歌說的那樣,他也舍不得讓別人動手。


    “得得得,那你以後自己拿著!別磕了碰了!”鬣歌把白玉柱扔給天弘,自己則抬手召喚銀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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