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張睿迴答,鳳重冷冷的看了皇締一眼,開口道“是我做的。”


    張睿無法克製住自己的訝異看向鳳重,其實如果真的是這兩人其中一人做的,比起鳳重他更懷疑皇締,但居然是鳳重做的?!


    聽到鳳重的承認,皇締臉上的笑容不變,眼裏閃過一絲流光。


    邢鷹卻已經氣瘋了,看鳳重的眼神簡直恨不得拆其骨、喝其血、吃其肉!眼神一轉,那滔天的恨意轉向張睿,“小淩不過見你走進實驗樓才悄悄跟去,他告訴過我,說找到你時你已經昏倒在三樓的教室裏,你那時全無知覺!小淩就算要了你的命你也不會知道!小淩隻是劃花你的臉已經是手下留情!你私自跑進那棟廢棄的實驗樓!就算死了也怪不得誰!我真是後悔當初擔心小淩下手過重而返迴查看!那時見你醒了我不應隻是敲暈你!那時候我就該把你殺了!這樣小淩今天就不會死了!”


    邢鷹雙眼赤紅,眼淚差點從眼眶裏流出。


    那天他本來已經睡著,但卻被關門聲驚醒,發現小淩居然大半夜的出去,不放心之下下床穿好衣服也悄悄的跟了出去。


    隻不過他出門比巫淩遲,隻是遠遠的看到小淩進了那棟廢棄的實驗樓來不及阻止,那時那棟實驗樓雖然也傳說鬧鬼,但死人事件還是比較少,所以小淩才敢在猶豫後就跟了進去吧。


    他匆匆上樓,和正好從教室出來的小淩撞個正,發現教室裏躺了個人,而小淩衣袖上居然有血,他大驚,差點以為小淩殺人了。


    小淩被他撞見也一陣慌亂,心急的拉著他想走,說迴寢室再跟他解釋,隻是他下樓下到一半,還是擔心小淩下手太重把人弄死了,才原路返迴看看,沒想到卻看到本來昏倒在地的人已經站在窗邊,他一時擔憂,怕對方之後會查到小淩半夜出去過知道是小淩劃花他的臉的,剛好想起樓梯角落有一鐵棍,就拿起把人敲暈,那時隻想著等他一暈到天亮,或許就能模糊掉他的時間觀念,卻沒想到這一棍子敲得這人失憶了。


    知道張睿失憶了他也鬆了一口氣。


    而迴到寢室,小淩也把一切都告訴了他,他說是水喝多了起床卻從窗口處看到張睿跌跌撞撞的走進實驗樓,他也不知道為什麽鬼使神差的跑下樓跟了進去,他說找到張睿時對方已經暈倒在那裏,他看著張睿的那張臉也不知道為什麽就下手了,小淩很慌張也很害怕的不停問他怎麽辦,他知道小淩恨張睿,所以這次難得見張睿昏迷在一個沒人會來的地方,才會一時想歪下了手。


    在他看來,小淩是做錯了事,但起碼沒要張睿的命!結果沒想到卻還是因此而死!


    想到這裏,邢鷹帶著徹骨的恨意看了三人,如果早知道小淩會死,他當初就不該隻把張睿敲暈就走了!


    “我絕不會放過你們!”邢鷹丟下這句狠話,轉身大步的走了。


    張睿看著邢鷹走遠,輕輕唿了一口氣,皺眉看向鳳重,“你為什麽要這樣做?”


    “他傷害你。”鳳重陰沉的看著張睿,顯然到現在也不認為自己有做錯事。


    “就算他傷害了我,也不至於讓他死啊。”張睿突然覺得自己其實真的不了解鳳重,他以為鳳重哪怕看起來再怎麽陰沉,也隻是表麵。


    “我沒殺他。”鳳重抿唇,“隻是讓人把他打暈搬進實驗樓。”


    張睿扶額,把人打暈搬進實驗樓,這其實和間接要巫淩的命有什麽兩樣?現在誰不知實驗樓進不得?!不對……,“這事你找誰來做的?那人沒事嗎?”


    “b區的人,沒事。”鳳重說道。


    b區的人嗎?這也難怪,b區的宿舍區不像a區直直對著那棟廢棄的實驗樓,所以b區的人哪怕害怕但也不像a區的人那麽恐懼,如果有人能給出一定分量的好處,b區的人也的確會有人敢走進那棟實驗樓,更何況,鳳重隻需要讓人把被打暈的巫淩搬進實驗樓,根本不需要他逗留。


    隻是為何同樣進了實驗樓,但那個作為搬運的人卻沒事?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呢?是因為在裏麵逗留的時間太短嗎?


    張睿想不通也不再想了,看了鳳重一眼轉身離開。


    皇締輕笑,越過鳳重跟上張睿。


    而被留下的鳳重抿緊薄唇,他不覺得自己有錯,他見過張睿臉上一開始的傷口,毀張睿容的人明顯下了死手,更何況巫淩不是也是在見到張睿暈倒在實驗樓裏麵也依舊置之不理嗎?他隻是把巫淩打暈丟在實驗樓過一晚而沒劃花他的臉後再把他丟在那裏已經算輕饒了他。如果巫淩運氣好,在那裏呆了一晚也沒事,自然可以平平安安的離開,而死了,也隻能算他自己倒黴。


    “這件事是鳳重做的,讓你很意外嗎?”皇締和張睿並肩走著,看張睿眉頭一直皺起,問道。


    “有點。”張睿說道,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真是偏心啊。”皇締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一些,“如果換作是我,你想必不會覺得意外吧,就像剛才,在邢鷹說是你的愛慕者做時,你第一時間懷疑的人也是我。”


    “對不起。”張睿承認自己不該第一時間內就懷疑皇締。


    皇締什麽也沒說,隻是看張睿的眼神有些無奈以及絲微的寵溺,“我隻是希望你正視我,認真了解我是什麽樣的人。”


    張睿愣了一下,點頭。


    “我不知道在你心裏,鳳重是什麽樣的人,隻不過,或許也隻有你對上鳳重的眼睛後還不害怕他。”皇締輕笑,微眯眼睛,語氣輕柔的說道“那雙充滿負麵情緒的眼睛,也不知他的內心到底壓抑了多少黑暗。”


    張睿皺眉,皇締說的其實他都知道,鳳重內心或許真的埋藏了很多黑暗,隻不過他始終認為鳳重能克製自己,他不會去傷害別人,隻是現在……他突然有些不確定了。


    張睿突然不想再想下去了,他對皇締說道“我還有事要做,先走了。”


    “嗯。”皇締輕應了一聲,看著張睿走遠,笑得越發溫柔,輕聲對著腦海的聲音道“看吧,我說過,隻要在鳳重麵前說出張睿臉上傷疤的真相,他就一定會做些什麽。”


    【如果鳳重什麽都沒做呢?或者那被扔到實驗樓的垃圾沒死呢?】腦海中的聲音暴躁不滿的問道。


    “所以我在他麵前對小貓說了‘但凡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放過’,聽到這話的鳳重不可能什麽都不做。”皇締輕笑,眼裏一片冷漠,“至於如果那‘垃圾’沒死?那就在他醒來逃出實驗樓前,送他去死好了。”


    自那天之後,張睿有些不知該怎麽和鳳重繼續相處,畢竟因為鳳重之故,間接害死了一條人命,所以開始盡量減少了和鳳重的相處,鳳重因此臉色越來越難看。


    至於皇締,雖然那天答應他要了解他的為人,不過其實他也不太想和皇締獨處,不過兩人要跟著,他也沒辦法甩掉兩人,隻好讓他們跟著一起在學校找小船。


    這期間張睿一直在暗中警惕,實在是邢鷹走時那仇恨的眼神讓他有點不安,不過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張睿也放鬆了一些,或許邢鷹其實隻是悲傷過頭說說而已?


    隻是不知不覺從他聽到主線任務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多月,而他始終找不到小船的存在,他甚至開始懷疑校長是不是真的有私人小船。


    皇締最近好像也有些忙,似乎是為了主線任務二不準任何人逃出校園,所以時不時會不在他身邊,而鳳重倒是依舊跟在他身邊。


    不過今天倒是有些特殊,連鳳重也不知道去哪裏了。


    不過張睿想了一下就沒再深思,繼續找人打聽小船的存在。


    另一邊,寬敞的體育館內,鳳重陰沉的看著邢鷹,看著他手裏可以稱得上是武器的鐵棍,隱隱有些不耐煩。


    “你害了小淩的命!今天我就要你償命!”邢鷹像瘋了一般的攻過去。


    可惜,被鳳重躲過,眼裏的不耐煩更甚,一腳把人踹開,看向小門方向,“你還不出來?”


    一聲輕笑,一直站在門後的人打開門,一步一步走到兩人麵前,看著狼狽的邢鷹,搖了搖頭,“真可惜,還以為能有人替我動手,沒想到他廢到連傷害你也做不到。”


    鳳重扯了扯嘴角,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他就知道皇締絕對在這件事裏加油點火,不然他為何跟邢鷹來這裏,不過是猜到了皇締也會來,他知道皇締想乘此讓他消失,剛好,和他想的一樣。


    ——這人在張睿麵前不著痕跡的說他壞話,讓張睿疏離他,他已經忍無可忍。


    “你這麽會沒事!”捂著疼痛不已的腹部,邢鷹喘著粗氣滿眼恨意不甘的看著完好無缺的皇締。


    “你以為你找來的那些廢物能傷得了我嗎?”皇締笑得溫柔,看他就像看一個不懂事的孩子,“真是太天真了。”


    他向邢鷹走近,隨手一刀讓人昏迷,微笑著看著鳳重,眼裏閃過殘暴,“好了,現在沒人打擾我們了。”


    昏迷的邢鷹嘴角掛著一絲惡毒扭曲的笑意。


    ***


    烏黑的教室沒有任何一絲光亮,牆壁角上掛滿了蜘蛛網,地上滿滿的灰塵。


    張睿捂著抽疼不已的腦袋爬起,腦海不停閃現零碎的畫麵,扶著牆走到窗戶邊,對麵那棟樓不是a區的宿舍區嗎?也就是說他現在在那棟廢棄的實驗樓裏?


    真的是學校生活太安逸,讓他的沒有充分的危機意識,不然怎麽能走在迴宿舍的路上就被人打暈了呢?


    不過總覺得這幅場景有點眼熟,似乎他剛醒來時就是在這教室?張睿輕笑,揉著一抽一抽的腦袋,他覺得自己似乎記起了什麽,但細想又好像什麽都沒記起,不過可以確定的是,他的確不是這個世界那個‘張睿。’


    踉蹌著就想走出教室離開,沒想到還沒走到一半,就有一個人突然出現在教室門口,用一種惡心的口吻說道“現在的學生真不乖,不是說了不能進這棟樓了嗎?”


    張睿看著突然出現的朱教官,隻覺得抽痛的腦袋更痛了,強壓下厭惡解釋道,“朱教官,我在路上被人打暈,醒來就在這裏了,我真的不是故意進來的。”


    “嘖嘖嘖,撒謊可不是好孩子哦,可是要受到懲罰。”朱教官淫笑的看著張睿,一步一步走進,他才不管對方說的是真是假,隻覺得自己今天真幸運,剛好輪到他巡邏這棟樓,幸好沒找人幫他頂替了,不然就錯過這隻肥美白嫩的‘小羊羔’了。


    張睿一步一步的退後,冷聲問道“教官,你想做什麽?!”


    “我想做什麽,當然是給不聽話的孩子懲罰啊!”說著,他猛地撲過去,被張睿躲開,撲了幾次也捉不住人,不由有些憤怒,威脅道“你乖乖讓教官疼愛,教官就挺你瞞下這件事,不然……”


    張睿冷笑,“做夢,我就算被罰繞著島跑三十圈也不會讓你碰!”


    “你這騷/貨裝什麽裝!”朱教官臉色扭曲,用詞不堪的罵道“誰不知道你和b區有名的皇締,a區的鳳重都攪合在一起了!怎麽?!現在是嫌教官沒他們年輕力壯,怕滿足不了你嗎?!”


    “如果不是之前讓你好運逃掉了,現在你早就在我身下呻/吟了!”朱教官雙眼冒著淫/賤下/流的光,邊打量他邊可惜,“早知道就應該在那巧克力裏再下重一點的量。”


    張睿愣了一下,想到邢鷹說巫淩找到他時他已經昏倒在地,也就是說邢鷹沒騙人,而‘他’的昏迷很有肯能就是眼前這位讓人作嘔的人做的!


    想到這裏,張睿幾乎壓抑不住心裏的怒火,躲避的動作慢了一拍,被撲中,狠狠的出拳,被擋住的下一瞬間抬腳就踢他第三條腿,朱教官險險躲過,立刻被下一拳擊中臉部,被打得頭一歪,還沒反應過來,下身一陣劇痛,他倒下捂著下身痛得滿頭大汗,臉都白了。


    張睿冷笑,趁他病要他命,抬腳狠狠的踹了他幾下,重點往那不可描敘的部位踹,直到把人踹暈才收迴腳走出教室。


    幾乎快走到樓梯處,突然覺得渾身發冷,忍不住全身緊繃,警惕的看著四周。


    突然,樓梯口處出現一名紅裙女子,她動作古怪的朝他走近,張睿忍不住退後,當女子抬頭,心猛地一跳,隻覺得心都涼了。


    那張臉十分恐怖,五官不停的冒出血來,看他的眼神帶著滅頂的恨意,說她是走的不如說是飄來的,感覺她的雙腳根本沒有觸到地麵,而且前進的速度十分快,不過眨眼間就已經出現在他一米前。


    張睿再也忍不住轉身就跑,突然猛地停下,隻見另一麵的走廊也有一種很詭異恐怖的東西爬來,沒錯,是爬來,那爬動的四肢扭曲,脖子就像沒骨頭的一樣歪到了一邊。


    進不得,也退不得,張睿被夾在中間,除非他從護欄邊跳下去,不然怎麽也逃不掉,張睿急得不行,見兩個恐怖的東西就快到他麵前,隻能迴到剛剛的教室裏,把門關上,用背部死死頂住門。


    叩……叩叩……叩叩……


    單調的敲門聲在漆黑寂靜的教室裏顯得十分恐怖,張睿寒毛都豎起了,幾乎都有些羨慕倒在地上已經昏迷什麽都不知道的朱教官。


    烏雲慢慢的飄走,露出明亮的月亮,一時之間教室內透過光線亮了一些。


    張睿卻更加害怕,因為他發現敲門聲突然停了!


    一時之間,教室裏靜得嚇人。


    腦海裏是無數恐怖下場的張睿小心翼翼的轉頭偷偷看了一眼窗外,沒什麽東西,剛轉過頭來就嚇了一跳,不知何時,教室內居然出現了半透明的幽靈身影,他正看著他。


    張睿強笑著安慰自己,起碼這幽靈看起來沒那麽恐怖,比起外麵那兩個東西看起來無害多了。


    但真的無害嗎?!如果真的無害,為什麽幾乎在這幽靈出現的同時,外麵的敲門聲就停了?


    真的是細思極恐,張睿不敢再想下去,又不敢打開門逃出去,實在在視覺上外麵那兩隻更恐怖。


    幽靈的長相很普通,是典型的看過既忘的路人臉,但那雙烏黑的眼睛裏卻沒有一點屬於人類的情緒。


    幽靈飄到張睿麵前,直直的看著他,突然開口,“名字。”


    張睿全身緊繃,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幽靈是在問他名字,他到底要不要說?如果這是知道了他的名字才能殺他呢?但如果幽靈真的隻是單純的問他名字,見他不說生氣了動手怎麽辦?!他對靈異的東西完全沒轍!


    “名字。”幽靈再次重複,他問話有點死板,連音調也不變,簡直就像死板的複讀機。


    “……張睿。”張睿猶豫了一會,還是把自己的名字說了出來。


    “張睿……”幽靈喃喃的重複,那像死水一般的眼裏終於有了漣漪,“找到了。”


    “?”張睿有些疑惑的看著幽靈。


    幽靈飄到他麵前,兩人的距離十分近,近得張睿都有點想退後了,可惜身後是門,退不了,幽靈眼神幽邃的看著張睿,沉默了一會,“讓‘張睿’致死的真兇是誰?”


    “哈?”張睿愣了一下,過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個幽靈說的‘張睿’應該是指原主,雖然有些疑惑為什麽這幽靈似乎知道一些什麽,也不知道幽靈為什麽這樣問,但張睿還是沉思起來。


    邢鷹說過,巫淩發現‘他’時已昏迷,而據之前朱教官的話,似乎他對原身下過藥,那他假設,原身吃下巧克力後發現身體的不對勁,慌亂或者神智迷糊間跑進了實驗樓,而巫淩發現原身跌跌撞撞跑進實驗樓而跟來,發現昏迷的原身,然後一時鬼迷心竅劃花了原身的臉,隨後……他醒來過?然後被返迴的邢鷹打暈。


    等等,醒來時的人是原身還是已經是他?張睿皺眉,如果是他,那應該不是邢鷹不小心用力過度把人敲死了,但如果是原身,那兇手就是邢鷹……


    張睿朝教室四周看了看,低頭深思,他對這間教室有些熟悉,那他大膽假設,醒來時那人已經是他,那兇手應該是在朱教官和巫淩之間……


    幽靈靜靜的看著張睿思考。


    “讓原身致死的真兇是朱能朱教官。”張睿抬頭說道。


    【叮,讓原身致死的真兇是朱能,是否確定?】


    “……確定。”


    【叮,恭喜您完成主線任、任務……#&……‘在一年內找出原身致死真兇’,#&……數、數數據統計中……】


    機械的聲音有些像卡帶,莫名有種快要壞掉的感覺,一心留意那聲音的張睿並沒有發現飄在他麵前的幽靈眼睛裏閃過一絲熒光。


    【……數、據……統計完畢。叮,編號j44完成主線任務,是否馬上返迴主空間。】


    幽靈低頭,在他額頭上落下一吻,眼神柔和了一些,“走吧。”


    他被困在這間教室出不去,甚至忘了自己來這個世界的目的,直到聽到他的名字才想起,他們相處的時間不多,如果可以,他希望張睿能陪他一會,隻是……他已經無法長期逗留在這個世界。


    那落下的親吻並沒有任何感覺,張睿呆呆的摸了摸額頭,有些驚訝的看著幽靈,為什麽這幽靈好像也聽得到那機械的聲音?


    雖然訝異,但張睿還是默默迴答是。


    “我會去找你。”幽靈一直看著張睿,半透明的身影慢慢變得透明,在張睿失去意識前的最後一眼,教室裏空蕩蕩的,那神秘的幽靈完全消失了。


    同一時間,在宿舍裏找不到人的皇締神情難看的走進實驗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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