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走在路上聽得的議論的最多的不是實驗樓又死人的事,因為學生很快發現另一件更令人訝異的事情,那個被毀了容的張睿不知什麽時候臉上的疤居然好了!而且似乎變得比以前更好看,所以話題很快就被張睿所取代了。


    張睿也習慣走到哪裏都有人看著他議論,其實這不過和他毀了容時一樣,不過那時別人看他的眼光是厭惡同情幸災樂禍,而如今卻是嫉妒驚豔以及愛慕。


    之前反對抗議他和鳳重皇締在一起的人也不再說什麽,甚至有改口讚同的趨勢,讓張睿沒有一刻那麽清晰的意識到這世界果然是看臉的世界。


    不過倒是沒有人敢跑來對他表白,也不知是因為鳳重和皇締兩人在追求他,所以喜歡他的人自卑,還是鳳重或者皇締做了什麽,隻不過他對此事沒怎麽關注,他更關注的是那棟廢棄實驗樓又死人的事情。


    這次死了兩個人,他們是一對情侶,兩人都是低年級剛來不久的學生,或許正因為如此所以他們對實驗樓的鬧鬼傳聞並不相信,在大晚上偷偷溜進去談情說愛。


    據某位和教官交好的人暗地裏透露,兩人的死狀十分恐怖。一個是被呆在靠近樓梯口的教室裏,看起來就像是自殺一樣,但詭異的是他腳能碰到位置附近並沒有能讓他站上去把頭伸進繩子裏上吊的椅子之類的東西,除非是他綁好繩子後自己飄起來把頭伸進去,或者是另一個人把他殺了後抱著他把他的脖子放到繩圈裏,偽裝成他自殺的樣子。


    而另一個卻摔死在那層樓下麵的樓梯口,眼裏還殘留著驚恐害怕的情緒,像是逃跑時太過驚恐沒看路而摔死的,但那位與教官交好偷偷看過屍體的人說,那人的腳踝上有一圈黑手印,而脖子上也有被捏過的痕跡,看起來就像是他摔下樓時並沒有死亡,甚至看著追來的東西想爬起來逃跑,卻被不幹淨的東西捉著腳踝拖了迴來然後掐死。


    其實這事怎麽都透著一股詭異,更何況死人的地方還是那個一向鬧鬼鬧得很兇的實驗樓,但學校給出的解釋大致意思是說,是因為其中一人劈腿,所以另一個人借親近的借口約他到實驗樓後殺了他然後把他偽裝成自殺,在殺人後心慌逃跑時不小心摔下樓梯死去。


    不過對這解釋相信的學生並不多,大家甚至不敢靠近實驗樓。


    隻是張睿覺得有些奇怪,這棟實驗樓是屬於比較舊的建築,現在又鬧鬼鬧得那麽兇,為什麽學校隻是把它封鎖起來而不拆掉它呢?要知道學校裏總會有一些膽子大好奇心又重的學生,難道學校就不怕死的人越來越多嗎?還是學校始終認識這一切不過是偶然?並不存在靈異事物。


    張睿有點想找高沅打聽一下,但自從他的臉好了之後,高沅看他的眼神就變得複雜,又羨慕又嫉妒,每次當他朝高沅走去,高沅就轉身跑走,似乎並不想和他說話。


    所以張睿隻好讓鳳重幫忙一起堵人,而今天也終於讓他堵住了高沅想離開的路。


    “你到底想做什麽?!”高沅臉色不好的說道,顯然對張睿有事找他心知肚明。


    “我想問一下,那座實驗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鬧鬼的?學校為什麽一直不把它拆掉?”張睿見高沅情緒不好,所以直接問道。


    聽到這個話題,高沅眼裏閃過一絲恐懼,左右張望了一下,見不少人好奇的看過來,沒好氣的轉身,“跟我來。”


    三人一起走到偏僻的角落裏,高沅這才說道“我其實也不太清楚,不過聽說這棟實驗樓從建校開始就存在了,一開始其實並沒有什麽問題,所以晚上一直有不少情侶到那約會,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麽漸漸的開始死人,一開始是在那裏自殺的人多了,跳樓、上吊、割腕、隨後學生的死法卻變得有些詭異,就像最近這例,脖子上有掐痕,學校因此大怒,卻怎麽也找不到兇手,而在那座實驗樓裏詭異的事情也越來越多,所以學校這才把實驗樓封了起來。”


    高沅自己說著也有點害怕,又說道“至於為什麽不拆掉,你也知道我們學校是建在島上,似乎是因為當初建這棟實驗樓時地基打得太深了,現在根本不能隨便拆。”


    張睿恍然的點頭,“謝謝你。”


    聽到張睿說謝謝,高沅看著那張已經變迴漂亮的臉蛋眼神有些複雜,“……你以前很少會對人說謝謝,看來經過你的臉被劃傷這件事後真的讓你的性格改變了很多。”隨後隻丟下一句話就離開,“我很忙,沒事不要再找我。”


    “哪怕你的臉好了又如何,依舊讓人討厭!”一道悅耳好聽的聲音響起,不過這聲音帶有強烈的厭惡情緒。


    張睿看向說話的少年,一眼就認出了說話的人就是那位不知為何厭惡他的巫淩,此時對方正滿眼嫉妒的看著他,眼裏帶著明顯的惡意。


    鳳重麵無表情的向前走了一步,擋住了巫淩看張睿那充滿惡意的眼神。


    那黝黑看不到底的眼睛裏似乎藏著殺意,巫淩神色一僵,不敢和鳳重對視,下意識的握著身旁邢鷹的手。


    邢鷹頂著鳳重暗沉的眼神把巫淩擋在身後,額際滲出冷汗,卻怎麽也不退開。


    “找到你了。”這僵硬的氣氛讓出現的黑膚少年打破,皇締嘴角帶著溫柔的笑意走來,走到張睿的身邊俯身親了他臉頰一下,那動作太快,讓站在張睿身前的鳳重來不及轉身擋住,於是臉色越發難看。


    “賤人!”看到這一幕,巫淩眼裏的嫉恨更深,低聲罵了一聲。


    “你剛剛說什麽?”皇締嘴角的笑意不變,眼神深邃不明的看著巫淩,聲音輕柔的問道。


    那聲音低磁而溫柔,就像是對著情人的低語一般,配上因為微笑而更加明豔動人的臉蛋,讓人不禁臉紅心跳不已。


    巫淩眼裏閃過一絲癡迷,清醒後卻對張睿更加痛恨,這樣的人憑什麽得到那麽好的人的喜歡!不過他知道皇締現在正為這人的皮相所著迷。沒錯,在巫淩心裏他根本不相信學校之前傳的皇締喜歡張睿口味獨特的話,在他看來一定是因為其實張睿的臉早就好了!無意間被皇締看到所以皇締才會喜歡上他!


    巫淩倒也沒蠢到重複剛剛那聲賤人,隻是低聲道“我沒說什麽。”


    皇締輕笑,巫淩隻覺得那一聲輕笑也好聽的不行,正低著頭的他並沒有發現皇締看他的眼神和之前鳳重看他眼神是那麽的相似,一樣冰冷而帶有殺意。


    不過巫淩沒看到,邢鷹卻看得清楚,後背幾乎都被汗水滲透,卻把巫淩擋得更加嚴密。


    “要找你可真不容易啊,張大忙人。”找來的校醫冷諷道。


    “有什麽事嗎?”張睿疑惑的問道。


    “你的臉莫名其妙的好了難道不用來醫務室告訴我一下原因嗎?”校醫板著臉說道,眼睛卻一直盯著他的臉仔細打量,“就算你不知道原因,起碼也讓該我看一下診斷你好起來的原因。”


    見一向毒舌的校醫‘殷勤’的想替張睿看臉好了之後有沒有什麽後遺症,巫淩嫉妒得臉都扭曲了,在心裏用最惡毒的話詛咒了他一遍,一句話也不說轉身跑走,邢鷹立刻跟上。


    不過在場的四人都在意這兩人的離開,依舊繼續剛剛的話。


    “那我明天下課後去醫務室?”心知校醫隻是對他的臉能完全愈合而好奇,所以張睿道。


    “你現在還有事情要做嗎?!”校醫臉色不好的問道。


    張睿搖頭,“可是,你不是要下班了嗎?”


    “今天推遲下班!”校醫白了他一眼,要知道他自從知道張睿的臉好了之後一直都想找機會看看到底是什麽原因讓在現在醫學上根本不可能完全愈合無疤的臉完全愈合起來!今天不弄清楚這事他晚上一定睡不好!


    到了醫務室,校醫靠近仔細打量,剛要上手摸就被兩隻手握住,疼的校醫怒瞪那兩人。


    “用眼睛看著就好,不要上手摸。”皇締溫柔的說道,隻是手上的力道一點也不輕。


    鳳重沒有說話,隻是抿唇用陰冷的眼神看著校醫,很明顯和皇締一樣不想讓其他人碰張睿。


    “給我立刻叫你的這兩位追求者出去!”校醫甩開手,揉了揉被握得的手,瞪著張睿怒道。


    “到外麵等我。”張睿看著鳳重說道,至於皇締,他並不認為對方會聽他的話。


    鳳重沉默著不動,完全沒有出去的打算。


    “不出去也行,但不能再阻止校醫檢查。”見鳳重不肯出去,張睿隻好道。


    鳳重這才有些不高興的點頭。


    皇締一直看著兩人的互動,眼裏閃過一絲殘暴,小貓似乎比他想象中的還在意鳳重,或許他應該盡快讓鳳重消失。


    校醫來迴看了三人一眼,似乎明白了什麽。


    最後,校醫還是摸了他的臉幾把,又捏著他的下巴細細看了又看,還做了幾個檢查,問了很多話,但還是不清楚張睿的臉能完全愈合的原因,最後隻能把這歸咎於張睿身體自身的愈合太好上麵,十分遺憾的讓張睿離開。


    又到了夜晚的來臨,早過了熄燈時間,大多數人都已經進入夢鄉,但這個晚上注定不平靜。


    “啊啊啊——!!!”一聲淒厲至極的慘叫聲從那棟廢棄的實驗樓裏麵突然傳來。


    a區的不少人都被驚醒,而同樣被驚醒的張睿,有些心慌的下床走到窗戶邊,小心的把窗簾拉開了一些,對麵的實驗大樓一片黑暗,卻莫名的讓人覺得害怕。這棟被廢棄已久的實驗樓就像一隻藏在暗處的兇獸露出猙獰的利齒,把走進去的人通通吞噬!


    這次,張睿再次看到了那半透明的幽靈,那幽靈仍舊在他上次看到的那個房間裏,但真正讓張睿感到恐懼的是樓梯口那穿著紅裙的女子,光線太暗,他其實分辨不出對方是男是女,但那穿著紅裙子的人留著及腰的長發,哪怕離得太遠他看不清女子的表情也覺得心裏莫名滲得慌。


    張睿拉迴窗簾,聽著外麵越來越大的喧鬧聲,還是迴到床上,已經醒來的鳳重有些擔心的摸了摸張睿冰冷的手,默默握緊他的手。


    感覺到手上的暖意,張睿對鳳重笑了笑,一直惶恐不安的情緒才平複了下來,“睡吧。”


    “嗯。”鳳重挨著張睿閉上了眼。


    這一晚張睿睡得並不安慰,一會兒夢見那紅衣女鬼追殺他,一會兒又夢見那似乎無害的幽靈,最後做了一大堆亂七八糟的夢,不過醒來後卻一點也不記得自己夢見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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