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說什麽?我怎麽聽不懂?!”張睿打了個顫,強壓下心中的慌亂說道。


    “你的演技還是一如既往的好,可惜,我不會再相信。”皇締輕笑,手指溫柔的摩挲著他的唇,隨後眉頭微皺,冷聲道“閉嘴!”


    “……”張睿張了張嘴,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皇締,他沒有說話啊。


    “抱歉,締他吵著要出來,嚷得我頭都疼。”他揉了揉額角,一臉無可奈何,“不過現在暫時不能讓他出來,畢竟他脾氣太急了,會讓你受傷。”


    聽到這話,張睿看皇締的眼神就像在看神經病,“你……到底在說什麽?締是誰?他也這裏嗎?”說完小幅度的轉頭往四周看了看。


    “不行!”皇締臉色微變,話剛落身子搖晃了一下,張睿正想趁現在離他遠一點,剛走出一步,手被大力的扯住往後拉,整個人被扯進身後的人懷裏,剛剛還溫柔的滲人的皇締雙眼狂暴的看著他,他冷笑“忘了我對吧?現在我就讓你永遠也無法再忘記我!”


    張睿還沒反應過來麵前這人態度怎麽突然變了那麽多,就被他壓在門上,唇被堵住。


    他大力鉗住他的下顎,舌頭滑進他嘴裏,在他嘴裏肆/意的掠/奪輾轉,纏上他躲避的舌頭,粗/暴的吮/吸纏/綿,激烈的親吻間發出嘖嘖的水聲。


    張睿沒想到明明皇締看起來那麽瘦弱力氣卻大的驚人,他怎麽掙紮也沒用。


    張睿被親的幾乎喘不上氣,舌頭也被親麻了,皇締才稍微滿意的暫時停下這個吻,雙唇分離間拉出銀絲,為這曖/昧的氛圍添了一絲淫/靡。


    看著被他親得滿臉通紅的張睿,皇締雙眼發亮,嘴角勾起,迫不及待的低頭親上他纖細的脖子,大力的吮/吸留下一個又一個曖/昧的印記,粗暴的扯開他的衣領,也不管紐扣崩了一地,往他鎖骨上又/舔又/咬,手也急躁伸/進去,不停的摸著細滑的皮膚。


    這人的動作越來越過分,分明是想在這裏要了他!張睿眼神驀然變得冷漠,雙手緊握,屈膝狠狠的頂上去。


    皇締冷笑一手擋住,隻不過一擊剛剛擋住,腹部被拳頭狠狠的擊中,皇締不由倒退了一步,看著警惕冷漠的張睿,眼神更加灼/熱露/骨,顯然他的反抗讓皇締‘性’致更高。


    張睿把被扯開大半的上衣合攏緊握,冷冷的看著皇締,“饑不擇食的變/態。”


    皇締舔了舔唇,放肆的目光掃過他被親腫的嘴唇,以及脖子、鎖骨上的吻/痕,看他的眼神就像是在考慮著先從哪裏下嘴的兇獸。


    張睿被看的渾身發毛,身子緊繃,戒備的看著他,卻不敢輕舉妄動。


    他靠在身後的門突然被敲了兩下,“張睿?”


    聽到門外的人的聲音,張睿雙眼一亮,正要說話就被一隻手大力捂住,緊接著肩膀傳來劇痛。


    這個變態!張睿暗罵了一聲,居然咬他!


    皇締無聲的笑了笑,一手握住他又想揍他的拳頭,鬆開嘴,看著從衣服上滲透出來的血絲,低頭舔了舔。


    張睿被添得火大,偏偏門外的人喊了一聲之後再也沒有了聲音,想必是走了,張睿越想越生氣,他怎麽一點也不靠譜!


    突然,砰的一聲巨響,張睿靠在門板上清楚的感覺到門板震動的感覺。


    砰!


    砰砰——!!


    砰砰砰——!!!


    門砰砰砰的響了好幾聲,震得一旁的窗戶都哐哐作響,牆上的灰都掉了不少下來。


    “嘖。”皇締輕嘖了一聲,眼神不悅的看著門板。


    和皇締相反,哪怕嘴巴還是被死死捂住,張睿的心情也好極了!


    門又震動了幾下,就停了,然後徹底安靜了下來。


    不會是打不開所以走了吧?!還是去找鑰匙了?可是去拿鑰匙需要的時間太長了!張睿心裏不由焦急起來,唔唔了幾聲想開口說話。


    比較張睿的焦急,皇締卻依舊眉頭緊皺的看著大門。


    門外突然傳來細小的拖動聲,皇締眼神一銳,突然轉頭看向一旁的窗戶。


    哐當兩聲巨響,玻璃被打碎!


    鳳重從碎開的窗戶上跳了進來,踩著一地的玻璃碎片走過來,眼裏的陰霾幾乎要滿溢而出。


    當看到衣衫不整一幅被蹂躪過的張睿,鳳重看皇締的殺意更甚,走到皇締麵前一言不發的攻擊,皇締冷笑,放開張睿擋住他揮來的拳頭。


    兩人招招都往對方身體上的致命點攻擊,簡直恨不得對方馬上去死。


    張睿冷眼看著兩人互揍了幾拳,才開口,“夠了,再不走教官就要來了。”剛剛打碎玻璃的動靜太大,再不走絕對會趕來的教官逮住。


    兩人充耳不聞,看起來似乎隻有一方死亡才能讓他們停下,張睿冷笑,“你們不走我走。”說完踩著窗台跳了出去。


    窗外也是一地的碎玻璃,走廊的護欄邊有一張鐵椅倒在那裏,張睿看了一眼,已經明白剛剛鳳重是用什麽把玻璃打碎。


    匆匆跑下樓,直到跑到宿舍前的草坪前才鬆了一口氣,而剛剛還在打鬥的兩人也追了下來,皇締伸手就想拉住張睿,鳳重冷臉擋住。


    張睿冷漠的看了皇締一眼,“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讓人引我到音樂教室然後鎖門讓我和你獨處,也不知道你為什麽你要對我做那麽變態的事,更加不清楚你在音樂教室裏對我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據我所知,我失憶前並不認識你,你到底有多饑不擇食,才會在看到我這幅相貌後還想上?”


    皇締看了眼張睿那張已經被劃了六七條傷疤的臉,雖然能看得出傷疤已經淺了很多,但也依舊不好看,他溫柔輕笑,“因為是你,所以哪怕看到這張臉我也隻會想把你扔到床上狠狠的進/入你。”


    這蛇精病態度又變了,張睿已經完全不想和這人說話了。


    “締讓我告訴你,他也和我一樣。”皇締溫柔的笑道。


    一樣什麽?一樣不介意還是一樣想xo他?張睿冷笑,“所以說,締到底是誰?”


    皇締溫柔的眼神恍惚了一下,眼神變得殘暴,但很快又變迴溫柔,他似乎難受的揉了揉額角,“能不要再假裝不記得締的存在嗎?締很生氣,我快壓不住他了。”


    張睿看皇締的眼神變化似乎明白了什麽,不過看皇締的眼神依舊是跟看神經病差不多,“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清楚嗎?!我最後說一遍,我根本不認識你!”


    丟下這句話張睿直接越過他離開,上衣的紐扣幾乎都被他扯掉了一半,他現在隻能用手握緊衣服不讓它分開,完全沒心情再留在這裏和這有雙重人格的蛇精病說話。


    鳳重緊跟著在張睿身後離開,就快走進宿舍時迴頭陰沉的看了還站在原地不動的皇締一眼。


    皇締迴以一個溫柔的微笑,看著鳳重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更加難看,直到看不到兩人的身影他才轉身離開,輕聲道“締,冷靜點。小貓這次似乎不是在演戲,他似乎真的完全不記得我們了。”


    腦海那暴躁的聲音似乎說了什麽,皇帝嘴角溫柔的弧度下降了一些,“我怎麽可能讓我們的小貓被其他人搶走。”他的眼裏沒有一絲溫度,“不管他是攻略者還是一團數據,我都會讓他從小貓的世界裏徹底消失。”


    ***


    張睿一迴到宿舍就往浴室裏走,鳳重臉色陰沉的看著浴室的門關上,向前走了幾步,手放在把手上,緊緊的握著浴室的把手,手上青筋冒起,他就這樣站在浴室門口一動不動,就像在內心做什麽劇烈的抉擇,最後他還是沒有扭開浴室的門闖進去——哪怕他現在恨不得闖進去把他壓在牆上,然後把另一個人留在他身上的曖/昧痕跡全部覆蓋!


    過了半個小時,張睿拿肥皂洗了幾遍,緊皺的眉頭才舒展了一些,這才發現自己沒帶換洗的衣服進來,在穿迴髒衣服還是叫鳳重拿之間猶豫了一會,張睿還是決定讓鳳重拿。


    “鳳重,幫我在衣櫃裏拿一套換洗的衣服。”張睿隔著門喊道,然後他等了一會兒,浴室的門被敲了一下,張睿把門打開一條縫,把手伸出來。


    鳳重眼神晦澀的盯著從門縫伸出的手臂,似乎在考慮要不要就這樣把他拉出來,然後讓他徹底屬於自己!


    “鳳重?”長時間沒衣服遞來,張睿有些不安的喊了一聲。


    黝黑的眼睛裏那快滿溢而出的陰暗褪去,鳳重抿緊薄唇,把衣物放到他手上。


    “謝謝。”張睿接過衣服立刻關上門,心裏不自覺的鬆了一口氣。


    換完衣服,打開門出去,張睿看了一眼坐在他床上麵無表情的鳳重,走過去坐到他旁邊,有些不知該說什麽,隻能問道“你怎麽會來找我?又是怎麽知道我在鎖著的音樂教室裏?”


    “在樓下等你,不見你。”鳳重臉色十分難看的盯著他脖子處,“高沅說的。”


    ——因為張睿答應過他會一下課就迴宿舍,所以鳳重今天的心情很好,在下課前就守在教學樓的樓下,準備等張睿下來後一起迴去,但等到下課,教學樓陸續有人走出,也不見張睿的人影,所以鳳重就上樓直接到教室裏找人,卻沒想到教室裏也沒有張睿的蹤影,然後見到準備下樓的高沅,他記得他見過這人和張睿說過話,所以就逮住高沅問話。


    說起來也算張睿好運,高沅以前是沒毀容的張睿的小跟班,一直嫉妒他,而在他毀容之後雖然不再做他的小尾巴,但還是會下意識留意他,所以在鳳重找上來問話的時候,才能告訴鳳重他在哪。


    鳳重說的話簡短,但張睿卻聽懂了鳳重話裏的意思,不由覺得慶幸,如果鳳重沒有找來,他無法想象自己會有什麽下場!想到這裏張睿的臉色變得有點難看,眉頭也緊皺,皇締說的那些話就像他和他之前認識一樣?但他明明打聽過,他在失憶前和皇締沒有任何交集,但皇締的態度並不像在對他說謊,這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正想著事情突然肩膀有點涼,張睿轉過頭,這才發現鳳重不知什麽時候找來了一瓶紅藥水,扯開了他衣領,正低頭認真的往他被咬傷的肩膀上擦藥。


    “謝謝。”張睿的眼神柔和了一些。


    鳳重沒說話,塗完藥後盯著那個齒印不說話,眼神變得幽深。


    張睿被看得寒毛都豎起了,“你那什麽眼神!我警告你,別想學那個變態咬我一口!”


    鳳重盯著張睿沒說話,隻不過看起來有些蠢蠢欲動,似乎真的想在他另一邊的肩膀上留下自己的印記。


    為了打消鳳重想咬他的念頭,張睿看著鳳重的眼睛認真的說道,“這樣的印記早晚會消去,所以不要學那個變態!”


    鳳重抿唇,點了點頭。


    張睿這才笑著揉了揉鳳重的頭發。


    到了熄燈時間,兩人上床睡覺,鳳重緊緊的抱著張睿的手臂,力度前所未有的大。


    張睿的手臂被抱得太近,以至於有些疼,但張睿卻一動不動任由鳳重抱得緊緊的,他知道鳳重其實並沒有他表麵看上去的那麽冷靜,他也知道鳳重為了不讓自己情緒失控而傷害到他一直在壓抑自己心裏的怒火以及嫉妒、不安。


    看著連睡著眉頭都緊皺的鳳重,張睿的眼神不由柔和了一些,經過今天的事,他不得不承認,哪怕鳳重那雙眼睛像是埋藏了數不清的負麵情緒,既陰沉又話少,內心容易敏感不安,而且說話太過直白,讓他常常被噎得無話可說,但他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戀愛對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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