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冬天的第一場雪來的比往年更早點了一點,禹州西部的寒原上,一行七人正在寒冷的朔風中踩著厚厚的積雪艱難前行。


    高原之上空氣稀薄,雖然有靈力護體,但是依舊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仔細看來這些人清一色的穿著著銀白色的靈火袍,竟然都是靈火宗的宗門執事。


    突然雪地之中一道銀色的劍光閃過,沒有人看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走在最後麵的靈火宗執事已經倒在了血泊之中!


    “不好,敵襲!”剩餘的靈火宗執事瞬間緊張起來,他們迅速結成一個玄火陣,將倒地之人護佑在陣中,同時掃視四周。


    可是在冰冷的寒原上,一切的荒蕪都被大雪給覆蓋了,目力所及之處,皆是白雪,毫無敵人的蹤跡。


    到底是誰?所有人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看不見的敵人,更為可怖!


    “轟!”隻聽突然傳來一聲巨響,靈火宗執事們腳下的一塊雪地突然炸裂開來,三人被掀飛了出去。剛剛組成的玄火陣瞬間被破。


    一個矮小的如同三歲孩童一般的侏儒老頭,手中握著一把銀白色的短匕,上麵吞吐著銀白色的靈力!


    就在此刻周圍雪地中有七八人突然出現,他們身披著銀白色的披風,臥倒在雪地中,屏息凝神,已有三日時間,就是為了此刻。


    手中的靈弩一陣唿嘯,一發發靈鏃短箭射出,又有幾名靈火宗執事,應聲倒地。


    雖然他們都是靈者了,但是麵對這種專門對對靈者的靈弩,在這麽短的距離內,是足以破開他們的護體靈氣,一旦被射中要害,非死即傷!


    侏儒老頭陰陰一笑,短匕一揮,一道銀色雪線隱藏在這茫茫白雪中,又一名靈火宗執事毫無察覺,便被梟首,一顆頭顱還保持著生前最後一刻的表情,完全沒有察覺到死亡的來臨。


    靈火宗這裏,隻剩下三人了,但是他們所有人都感覺到無比的恐懼,他們往日在宗門中,無一不是天之驕子,但是今日在這雪原之上,他們仿佛隻是幾隻可憐的獵物,毫無還手之力的被人獵殺著!


    “還以為會有什麽大人物出現,不過是幾個初動境的小娃娃。”侏儒老頭似乎對這些靈火宗的靈者完全不屑一顧,“趕緊動手,都殺了,注意點,不要弄髒了衣服!”


    靈弩齊發,不過幾息之間剩餘的靈火宗執事都倒在了大雪之中。


    不一會,七名身著銀白色靈火袍的人又出現了在了雪原之上。


    五日之後,他們將以宗門執事的身份進入靈火宗,一場針對靈火宗的陰謀正在悄然拉開序幕。


    漆黑的玉石板,鋪滿了整個大殿,十四根黑耀石柱,樹立在大殿四周,每一根都有三丈多高,而大殿中央,一個漆黑的隕鐵打造的王座上,一個黑衣男子半臥於上,他的五官如精雕細琢般立體而又俊美,膚色白皙,身形修長,一雙如女子般秀美的眼睛中透露著一絲慵懶,似乎對天下間的事情都有點提不起興致來。


    而王座之下,跪著兩個人,從他們的衣著來看,絕對不是普通人,一個人身著紅褐色的鱗甲,每一塊甲片中似乎都蘊藏著狂暴的靈力,這一看就不是一件普通的靈甲,而另一人則是一身漆黑的長袍,蓋住了身形,但是他頭戴著一個惡鬼麵具,帶著無比的恐怖的感覺,若不小心與其對視一眼就永遠無法忘記這種恐怖。


    “何必呢,我不過是召見你們二人一番,把壓底箱的東西都帶來了麽?”黑衣男子掃了地上拜服的兩人,略帶嘲弄的說道。


    “血雲不敢!”


    “冷凝虛不敢!”


    跪著的二人聽到黑衣男子這麽說,都嚇得跪拜的更低了,大氣都不敢喘息一聲。


    若有旁人在,聽到血雲和冷凝虛這兩個名字必定會大大震驚,血雲是血靈宗的當代宗主,冷凝虛是鬼巫宗的當代宗主,兩大邪門可以說是縱橫整個武朝西南,官府和宗門長年圍剿之下,反而越發強大起來。


    誰能想到,今日這兩大邪門的掌控者,在這個年輕的黑衣男子麵前竟然這般卑微。


    “聖宗的人,已經三十年沒有駕臨過西南了,這聖宗的西南分殿甚至被你們鬼巫門給當做了自己的地盤了。”


    “大人,請聽我解釋啊!”冷凝虛聽到黑衣男子這麽說,心中大驚!這些年聖宗不顯,他們早就習慣了沒有聖宗統治的日子,這黑石大殿位置得天獨厚,鬼巫門一時貪心,就把他據為己有了,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聖宗竟然還有使者降臨。


    “沒什麽好解釋的,我不是來追究這麽無聊的小事的,這次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你們去做!”黑衣男子對於這種小事並沒有追究的意思,他更多的隻是敲打一下他們,這些西南邊陲之地的小宗門不要覺得天高路遠,就忘記聖宗的威嚴。


    “大人請說!我們必定照辦!不敢有一絲懈怠!”冷凝虛聽說黑衣男子不追究,心中鬆了口氣。


    “我要你們滅了靈火宗!”黑衣男子語出驚人。


    “什麽!”血雲和冷凝虛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聖宗使者一開口就要滅掉一個宗門?


    “大人,那靈火宗可是有品級的宗門啊,雖然隻是九品,那也是有九品護宗大陣的,他們開宗立派也已經數千年,幾十代人了,指不定有多少老不死在呢,我們要趕在其他宗門未支援的情況下,滅掉靈火宗,難度很大啊!”血雲小心翼翼的說道。


    “而且這個靈火宗最近隱隱有晉升八品宗門的跡象了,對付一個八品宗門我們兩宗合力仍是會非常費勁啊,而且禹州的其他宗門,官府也絕對不會置之不理啊!”冷凝虛補充道。


    “這個就不用你們操心了,你們隻管按我的安排去做,聽候我的指示行使!這次隨我而來的有一位王者!你們隻管按令行事!”黑衣男子淡淡道。


    什麽,這次竟然來了一名王者!血雲和冷凝虛大驚失色,不敢再有半句反駁之言,同時心中暗道,這次火靈宗怕是要完了!多少年了,禹州都沒有發生過滅宗之戰了。不知道靈火宗哪裏惹到了聖宗中人啊!


    黑衣男子示意二人可以退下了,他從懷中掏出了一張羊皮殘卷,緩緩打開,是一張古老的地圖,而在禹州的一處角落上,一個鮮紅色的神字標注在那。


    “少主,雪老那邊傳來消息,已經得手了,沒有任何麻煩,可在計劃之日前抵達。”一位同樣身著黑衣的少女出現在大殿中,少女黑衣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若隱若現,素腰一束,竟不盈一握,修長勻稱的長腿裸露著,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妖豔的,但這份妖豔與她冷若寒霜的俏臉卻又形成了天然的反差,但這份冰冷的妖豔卻更能讓男人血脈膨脹。


    隻不過在黑衣男子眼中,卻沒有對她有任何一絲過多的關注。


    “幹的不錯,雪老那邊我不擔心,你盯著這剛才二人,別讓他們耍花招,聖門從禹州撤出多年,他們可能已經記不太清聖宗的規矩了,必要的時候可以給點顏色他們看看。”


    “是!”黑衣女子沒有多餘的話,直接隱沒在大殿的黑暗中。


    而此刻,楊天正在被雷長老瘋狂訓斥!


    當他得知他剛收的天才徒弟已經跑去給程天下了生死決鬥的戰書時,他真的想一把把楊天給掐死!


    “你知不知道,沒有成長起來的天才根本不是天才!我知道你是個天才,你甚至是擁有無雙天賦的天才,隻要假以時日,我可以說整個靈火宗沒有一個的成就能夠比的上你,但是現在呢,我告訴你,你還差的遠呢!”


    “師傅,你消消氣,我也並非是一點把握都沒有!丹老已經在煉製金骨膏了,如果使用中品靈藥我的體質會得到一個質的飛躍,而且有地階靈藥輔助,我有信心能快速提升到七境,靈氣化形!同時,我已經完全掌握了星流霆擊,就算是景弘師兄,接了我這一招也不好受吧!”楊天為自己辯解道。


    “程天沒那麽簡單,如果你僅僅想憑借星流霆擊贏他,沒那麽簡單!他雖然沒有像你這麽逆天可以用靈氣催動地品中階武技,但是地品下階招式是不在話下的,而且地品功法,地品身法,各種丹藥和靈器他都不缺!”雷長老並不想打擊楊天,但是也不想看著他去白白送死。


    “這是雷光衣!上品靈器護甲,師傅年輕的時候也曾穿著他曆經數次生死,如今這件衣服對我來說意義不大了,今日就正式贈予你,希望你可以活著迴來,至於擊殺程天的後果,師傅會幫你扛下了!你隻管放手一搏便是。”雷長老刀子嘴豆腐心,雖然嘴上一直責怪楊天,但是還是把壓底箱的東西都給拿出來了。


    楊天接過雷光衣,雷光衣通體都是以秘銀打造的,重量並不輕,但是楊天本身就修煉肉身,這點重量對他來說幾近於無,銀色的衣服上鑲嵌有無數繁複的陣法,楊天試穿了一下,大小正好合適。


    “這件雷光衣以少許靈氣激發後可以形成一個雷光盾,可以阻擋靈者凝氣境的全力一擊,程天想要破盾,怕也不是一招兩招的事情”雷長老自信道。


    “謝謝師傅!”楊天感受到自己師傅對他的關心,心中不禁暖洋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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