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飽喝足,第二次攀爬。


    這一次,張庸看清楚了。這兩人,確實是高手。


    完全就是蜘蛛人啊!


    單純是用手指和腳趾,就能勾住牆壁上的細縫。或者是非常微小的凸起。


    坦白說,張庸做不到。再練十年也沒戲。


    都是人才啊!


    難怪處座會讓他到監獄來挑人。監獄裏麵的確個個都是人才。


    “行了。”


    三次攀爬過後,張庸揮揮手。


    事實已經證明。都是牛人。可以提出來。但是有個條件。


    揮揮手。讓其他人退開一點。


    “現在,你們自己說,我怎麽才能相信你。”張庸直白的說道。


    放他們出去。沒問題。但是跑了怎麽辦?


    都這麽牛。他肯定追不上。


    所以,必須有個先決條件,就是能控製他們。


    怎麽控製?


    張庸不懂。


    於是讓他們自己說。


    忽然覺得喉嚨一緊。被卓雲桂給按住了。


    對方動作好快。


    張庸毫無反應。


    “聒噪!我殺了你!”卓雲桂冷聲說道。


    周圍一片寂靜。


    沒有人動作。仿佛沒看到。


    有人還故意轉身。


    卓雲桂就發現自己的劫持白忙活了。


    別人根本不在乎。


    或者說早就料到。


    想要鬆手。不甘心。但是不鬆手。又有點尷尬。


    最終是張庸自己伸手,將對方的手拿開。


    真是的。


    這個時候劫持。


    有毛病。


    還沒出監獄呢!


    而且是在毫無遮攔的空曠地帶。


    射擊角度那麽多。隨時都可以將你打的千瘡百孔。死無全屍。


    腦子不好使……


    張庸揉了揉脖子,“你都爬三迴了,不累嗎?”


    “我可以殺了你。”卓雲桂冷冷的迴應。但是語氣明顯沒什麽力度。連自己都覺得沒有什麽威脅。


    如果要殺的話,早就殺了。


    多說一句話,都是在示弱。


    “殺了我,你有什麽好處?”張庸根本不怕對方殺自己。


    殺了自己,對方也就死了。


    其他人一頓亂槍,直接將他打成馬蜂窩。


    想死的人,會來迴爬三次城牆?這滿滿的求生欲,舍得去死?扯呢!


    除了擔心對方逃跑。其他完全不擔心。


    “說正事。”張庸招招手,讓他靠過來一點,“你自己說,我怎麽才能相信你不會逃跑。說得我相信,我現在就帶你出去。”


    轉頭看著沉默寡言的黃尚,“你也一樣。自己說。然後我帶你走。”


    “李雲雁是我女兒。”黃尚沉聲說道。


    “哪個李雲雁?”張庸表示沒聽說過。


    “宣城那邊,九雁山的女當家。”


    “女土匪?”


    “是。”


    “行。我相信你。簽字畫押。我帶你監外就醫。”


    張庸點點頭。


    有親人就好。


    親人就是最大的軟肋。古今中外,莫非如此。


    手段很卑劣。但是往往很有效。


    除非是遭受到極其可怕的遭遇,否則,沒有誰會輕易的拋妻棄子。人渣除外。


    趙典純安排手續。


    所謂的提人。當然不是無罪釋放。


    那是要走程序的。再黑也黑不到那樣。隻有保釋、假釋、監外就醫可以操作。


    現在張庸走的,就是監外就醫的程序。


    反正人到了外麵,是不是就醫,隻有鬼知道。沒有人會過問。


    複興社、侍從室來提的人,你問那麽多想幹嘛?


    監外就醫也沒有期限。最後報一個人死了。然後換一個新的身份。等於是一個新的人。這年頭又沒有dna檢驗。


    複興社通過警察署,辦理一批新的身份。隨便套用上去。毫無破綻。


    “按手印。”


    很快,黃尚的手續就辦完了。


    從現在開始,他就可以自由的離開監獄了。當然,是複興社帶著。


    “走了。”


    張庸懶得看卓雲桂。


    想要活命,就得拿出自己的軟肋來。


    就是這麽粗暴。


    就是這麽直接。


    否則,你就繼續在監獄裏麵呆著。


    “你等等。”


    “有話就說。”


    “我要單獨和你說。”


    “劫持我沒用的。”


    “這是我的秘密。我隻能告訴你一個人。”


    “行。”


    張庸揮揮手。


    其他人於是退開。然後讓卓雲桂過來。


    切,搞的神秘兮兮的。欺師滅祖的貨。


    想要告訴我,你是冤枉的?


    其實你沒有欺師滅祖?嗬嗬。我信你個鬼。


    “你說吧!”


    “我要殺人。”


    “殺誰?”


    “卓連翹。”


    “他是你什麽人?”


    “我爹。”


    “親的?”


    “親的。”


    “成交。”


    張庸點點頭。


    瑪德。夠狠,連自己的親爹都要宰。


    喪心病狂到這樣的地步。厲害。這個親爹到底是怎麽折磨自己的兒子?導致如此大的仇恨。


    不要以為親爹就什麽都是對的。有些人其實不配當爹。


    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謝謝。”


    “但是,你先得保護我的安全。”


    “什麽?”


    “我如果死了,還有誰能庇護你?”


    “你……”


    卓雲桂感覺自己上當了。


    對方居然利用此事,將自己羈絆在他的身邊。


    還得保護他的安全!


    “跟著我,不愁吃,不愁穿。還有大把銀子。”張庸毫不掩飾,“我現在有很多肥羊,一個人動不了,你如果能夠幫幫忙,我保證,隻要一年,你就能賺得盆滿缽滿的。”


    “我不要大洋。”卓雲桂搖頭。


    “那你要什麽?”


    “我要女人。”


    “什麽女人?”


    “我要三天去一趟青樓。”


    “這個我不管。你自己有本事,你天天去都沒問題。”


    “這可是你說的。”


    “對。我說的。你可以拿個小本本記著。我給你簽字畫押。隨時拿出來核對。”


    “不用。”


    卓雲桂悻悻的迴應。


    感覺眼前的這個小家夥,也是個壞胚。


    都不是善良的人啊!


    “你說吧。要我給你做什麽?”


    “綁架一個人。”


    “誰?”


    “吳元甫。一個富商。做糧食生意的。家裏很豪華。外號小白宮。”


    “我記住了。”


    “我給你十個小時。”


    “什麽?”


    卓雲桂一愣。


    十個小時?綁架一個人?


    還是一個富商?


    怎麽可能……


    “他出入都是隻有一個人。沒有帶保鏢。家裏也沒有其他人。除了三個隱藏的日寇。”


    “什麽意思?”


    “他家裏窩藏有三個日寇。所以,我們將他綁過來,勒索一筆。”


    “你……”


    卓雲桂無語了。


    這家夥,果然是個壞胚。一肚子壞主意。


    綁架富商。敲詐勒索。好熟悉的套路。這年頭,來錢最快的就是這樣了。


    但是……


    “如果他告發怎麽辦?”


    “還有大約30小時,他就會被抓。他本身也是日寇。是偽裝成中國人的。抓了就是死罪。”


    “所以……”


    “我不能出麵。但是我要他的錢。”


    張庸直白粗暴。


    就是這個樣子。


    你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就躲遠一點。


    什麽?


    卓雲桂可能會去告密?


    嗬嗬。確實有這樣的可能。死人還會說話呢。世界上沒有100%的保密。


    做他們這一行,隨時都有暴露的風險。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適者生存。


    “我……”


    “做不了?”


    “不是……”


    “你不要告訴我,你之前沒做過。”


    “做過……”


    卓雲桂迴答的言不由衷。


    張庸的一顆心立刻往下沉。糟糕。自己可能上當了。找錯人了。


    不是擔心泄密。是擔心卓雲桂沒經驗。


    這娃。不對。這孩子。也不對。敢情都沒綁架過人啊!


    “真做過?”


    “真的……”


    “完了……”


    張庸無語凝噎。


    這娃真沒做過啊!根本不懂綁架啊!


    得,還以為是撿到寶了。沒想到,根本就是撿到一塊木頭迴來。連綁架都不會。


    大哥,你到底是怎麽欺師滅祖的?


    連綁架這種最入門的罪惡行當都沒有幹過,我很難相信你啊!


    完蛋了……


    完蛋了……


    找了個廢物迴來啊!


    虧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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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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