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歡我?


    張庸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擦……


    這算是被人表白了?


    前世自己是大帥哥。都沒有被女孩子主動表白過。


    結果到了這個世界,外表長得平平無奇的。居然有女孩子主動表白?還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


    荒謬……


    冷靜……


    反複告訴自己,這不是霸道總裁爽劇。雖然自己非常喜歡看。


    天上不會掉餡餅。


    如果有。接下來一定是陷阱。致命那種。


    “我現在是組長。”


    “那,張組長,我喜歡你。真的。”


    “有多喜歡?”


    “非常喜歡。”


    “喜歡到什麽樣的程度?”


    “我願意為你死!”


    “那你去死吧!”


    張庸忽然掏出駁殼槍,頂著杜小曼的腦門。


    杜小曼的臉色頓時煞白。


    整個人愣住。


    這是……


    怎麽迴事?


    這麽不解風情的嗎?


    我說喜歡伱,你居然用槍頂著我?


    “不要!”


    李雲雁急忙叫道。


    她是真的擔心張庸會開槍。這家夥是瘋子。


    天上地下,就沒有什麽事是他不敢幹的。杜小曼這樣子豁出去,說不定適得其反。


    “她隻是想要給姐姐伸冤而已。”


    “殺死她姐姐的兇手已經找到。”


    “誰?”


    “一個日諜。”


    “那趕緊將他抓起來啊!”


    “好!”


    張庸點點頭。


    溫振平必須付出代價。


    這個家夥的手上,居然還有人命。那就留不到。


    他留下的日寇,都是沒有直接殘害中國人的。如果有,必須幹掉。包括這個溫振平。


    “張組長,你抓到兇手,為我姐伸冤,我願意……”


    “打住,不要占我便宜。”


    “啊?”


    “我有錢有勢。你跟著我,怎麽可能做牛做馬?想得美。”


    “張庸!”


    李雲雁生氣了。


    她最討厭這種階層觀念。


    太傷人了。


    什麽叫你有錢有勢?


    我們紅軍鬧革命,就是要推翻這個舊世界。


    我們要打破所有的階層禁錮!


    要人人翻身做主!


    全世界無產者聯合起來!


    “張庸!”


    裏麵有人走出來。


    張庸默默的點點頭。終於,重要人物露麵了。


    他,就是紅黨的重要骨幹。


    是他用自己作為誘餌,將叛徒釣出來。


    石秉道那邊,應該已經鎖定了叛徒。剩下的就是鋤奸。


    張庸其實已經隱約猜測到他的身份。


    顧墨齋。就是他。後來還改名叫什麽來著?啊,又忘記了。


    這該死的記性……


    但是沒關係,知道他叫顧墨齋就行了。


    他的身份已經暴露。他的名字,已經掛在了黨務調查處的黑名單上。


    “顧老板。”


    “張組長。”


    “顧老板不做古董的生意,跑來做旗袍生意了?”


    “這是緊急聯係方式。”


    “你好像不用跟我說。”


    “我鄭重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以前特科的杜小曼同誌。”


    “哦?”


    張庸眼神眯細。


    以為是個人畜無害小白兔。


    沒想到,是一隻偽裝起來的小狼牙啊。剛才耍自己來著。


    哼哼!


    結果,杜小曼對他嫣然一笑。


    好吧,張庸頓時感覺有點骨頭軟。對她的意見,立刻煙消雲散。


    雖然覺得自己很沒出息。但是,這又不是什麽原則問題。他還是可以接受的。他現在很樂意對方主動來給自己做牛做馬。隻可惜,對方可能不願意了。


    !@#¥%……


    打住!


    打住!


    你想什麽呢?


    她可是特科的人!自己想死嗎?


    “張組長……”


    忽然,杜小曼嫋娜含笑。


    張庸:……


    急忙提高警惕。


    這個女人,惹不得。要命的。


    “送你一根繡花針。”


    “什麽?”


    “嗤!”


    杜小曼輕輕一彈手指。


    一枚繡花針就迸射而出。打中前麵十多米外的木板。


    張庸:……


    汗。


    冷汗。


    要命。


    繡花針居然深深的刺入了木板裏麵。


    如果是打在人的脖子上,當場就要人命啊!如果是近距離暗殺,死了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忌憚。


    驚恐。


    看著杜小曼的眼神,宛若看到魔鬼。


    這個女人……


    不,是女鬼!


    “杜小蝶不是被溫振平殺死的。”顧墨齋說道。


    “啊?”張庸頓時愕然。


    怎麽迴事?


    自己的調查結果,兇手就是溫振平啊!


    等等!


    “杜小蝶也是你們的人?”


    “是。”


    “那……”


    張庸就不知道說什麽了。


    對不起,他的腦子最多是雙核雙線程。


    現在突然來了六核十二線程的任務,他這個弱弱的cpu暫時無法處理過來。


    好複雜。


    開始以為是簡單的兇殺案。


    後來牽扯到日諜……


    現在又牽扯到紅……


    算了,罷工了。這麽複雜的任務,他直接宕機算了。


    不帶這樣的。


    你們段位都這麽高,就別玩我了。


    “溫振平是日寇……”


    “我們已經知道了。”


    “呃……”


    張庸於是閉嘴。


    別人什麽都知道,他還說啥。


    早知道,就不應該進入旗袍店。結果備受打擊。


    唉……


    紅黨果然神人輩出啊!


    難怪能夠在十三年以後取得勝利。確實是集中了天下英才。


    安靜。


    不說話。閉目養神。


    他其實就是路過的。


    現在顧墨齋既然坐鎮,這裏就沒有他什麽事了。


    安安靜靜的聽別人說事。


    “抱歉。我之前對你。的確有些誤解。”


    “我接受你的道歉。”


    “很遺憾。我們沒有合作的機會了。”


    “為什麽?”


    張庸忽然察覺不對。


    顧墨齋說話的聲音有點微弱。這是……


    受傷了?


    急忙睜眼。沒看到傷口。


    然而,顧墨齋的臉色的確不對。很蒼白。又有點灰。


    愕然……


    “你……”


    “我做好了準備。”


    “你服下了毒藥?”


    “是的。”


    顧墨齋平靜的迴答。


    張庸:……


    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此時此刻,以他的智商,也能想到前因後果了。


    顧墨齋犧牲自己,鎖定叛徒。


    但是,他不願意活著落在黨務調查處的手裏。所以,提前服下了毒藥。


    毒藥是慢性的。但是沒有解藥。


    顧墨齋不會給敵人救活自己,然後折磨自己的機會。


    所以……


    “死定了?”


    “是的。”


    “好吧。”


    張庸昂首看著天花板。


    他沒有流淚。


    真的。


    他不是那麽容易流淚的人。


    革命前輩。為了自己的信仰而犧牲。對於他們來說,並不是遺憾。


    “你還有什麽遺言?”


    “你說,我們最終會取得勝利。”


    “是的。”


    “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來,你一定要來告訴我。”


    “好。”


    “我死了以後,你負責將我埋葬了。”


    “為什麽是我?”


    “因為你有錢。可以找個好點的地方將我埋葬。以後,你也會記得偶爾來看我。”


    “我們好像不是很熟……”


    “算我求你。我在地下,保佑你張組長榮華富貴……”


    “成交。”


    張庸沉聲說道。


    顧墨齋的臉色就變得輕鬆起來。


    “我想喝酒。”


    “好。”


    張庸點點頭。


    轉頭看著李雲雁和杜小曼。


    她們的神色有點木然。有點傷感。但是並沒有沮喪。


    顯然,她們已經知道結果。


    這是顧墨齋的選擇。


    犧牲自己,找出叛徒,就是他最後的任務。


    他勝利了。


    他已經成功的鎖定了叛徒。


    叛徒已經暴露。其他人自然會將他清除。然後其他人會繼續戰鬥。


    夜幕逐漸降臨……


    顧墨齋慢慢的喝著陳年花雕……


    他的眼眸逐漸明亮起來。宛若1949年10月1日初升的太陽……


    時間悄悄流逝……


    早晨,張庸開車將他帶到郊外。


    在這裏選擇了一塊風水寶地,將顧墨齋默默的下葬。


    立碑。


    【顧先生】


    【不詳--1949.10.1】


    ……


    石秉道來了。


    默默的矗立在風中。宛若雕塑。


    “叛徒……”


    “授首了。”


    ……


    迴到旗袍店。


    李雲雁已經離開。杜小曼還在。


    按照顧墨齋的安排,旗袍店會繼續營業。接手的就是杜小曼。


    張庸站在門外。


    他知道遠處有人在用望遠鏡窺探自己。


    故意讓對方看到。


    這個旗袍店,就是我張庸罩的。


    動這個旗袍店,就是跟我張庸過不去。不怕死的就來。


    我不是紅黨。


    我沒有紅黨的原則。


    紅黨規定不能做的,我都敢做。


    我是瘋狗。


    我咬人。


    也咬狗。


    “滴滴!”


    “滴滴!”


    忽然間,遠處傳來汽車的喇叭聲。


    轉頭看過去。發現是一輛掛著警備司令部牌照的小汽車。


    小汽車停好。著急的下來一個上尉軍官。


    隨即,趙海急匆匆的趕來。


    “組長,警備司令部派人來,說他們找你有急事。請你立刻去警備司令部。”


    “好。”


    張庸點點頭。


    四天了。差不多了。也該去警備司令部報到了。


    當即安排。


    他不可能一個人去。


    在警備司令部裏麵,或許是安全的。但是外麵……


    讓警備司令部安排兩輛卡車。


    足足帶著五十人。張庸才趕往警備司令部。


    周洋就在門口。劉波居然也在。


    看到劉波,張庸就知道事情可能有點複雜了。


    這個劉波,是楊琥的副官。而楊琥是警備司令部的副司令,兼59軍軍長。


    因為楊琥兼任59軍長,直接掌握著軍隊。所以,他這個警備副司令,其實也有相當的權力。錢司令也無法完全無視。這也是楊琥的底氣所在。果黨特色,隻要掌握著軍隊,就有權力。


    否則,一個沒有兼職的副職,連狗都不如。


    “怎麽啦?”


    “野穀土三郎死了。”


    【未完待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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