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幕,同樣把前台小姐姐嚇了一大跳,第一時間打電話報警。


    羅青羽把對方的手臂弄脫臼了,再也抬不起來,痛得她趴在休息椅上哭喊:


    “阮誌明……”


    聽到女孩的哭喊,一個人影飛快撲到她跟前,“洋洋,沒事吧?”迴頭瞪罪魁禍首一眼,“你有病啊?出手這麽重?那是牛眼淚!”


    賊貴的東西,不要就算了,怎麽能打人?


    羅青羽:“……”


    眉頭輕蹙,阮誌明?娜娜口中那個懷有英雄情結的傻缺?再瞧瞧滾開一邊的小噴壺,它落地時沒破,像是日常用的化妝噴壺材質,裝的應該不是硫酸。


    牛眼淚?這二缺想幹嘛?


    “她手怎什麽了?你把她廢了?”沒戴連衣帽的阮誌明眉清目秀,像個小白臉。不是她惡意詆毀,他的臉很白,死白那種,“你有沒搞錯?問都不問就動手……”


    這小子惡人先告狀,剛要起來跟她說道說道,不料被及時趕到的幾名安保一把逮住。


    “放開,這是誤會!我們認識……”


    羅青羽沒理他,對安保說:“我不認識他,直接報警處理。”


    “報了報了,我已經報了。”身邊的前台小姐姐一臉愧疚的站在旁邊,“對不起啊,她說明年要藝考,想問問你肯不肯接收她這個插班生,我沒想到她……”


    那位女生不上樓,所以前台偷懶了,沒登記身份證。沒想到對方不僅具有攻擊性,甚至連姓氏都可能是隨口捏造。


    女生的自我介紹她聽得很清楚,氣死人了。


    “下次一定要登記身份證,出什麽事能有個底。”羅青羽叮囑。


    “嗯嗯。”前台小姐姐自知理虧,忙點頭。


    “你們放開我,我沒騙你們。哎,那個誰,我姐認識娜姐,她認識你……”阮誌明一邊掙紮一邊解釋,那位女生坐在椅子上一動也不敢動,眼睛泛紅。


    圍觀的家長對羅青羽方才那招擒拿手(她們認為)深感佩服,不愧是本機構的特聘教員,身手不同凡響。


    正好是下課時間,家長們接到孩子後紛紛繞道走,避開那倆二貨,快步離開大堂。邊走邊想著,明年要不要讓孩子跟她學三個月?除了舞,還要學武防身。


    可她的課時好貴,哎,肉疼……


    鬧了這麽一出,耽誤大家吃午飯的時間,因為警察來了。問明原因,查看監控,確定是阮誌明兩人攻擊羅青羽在先才把人帶走。


    至於那位周洋姑娘的手臂,一位有經驗的警察幫她把手扭正,再送醫院檢查。


    “放開我,我們認識跟她開個玩笑。”阮誌明被押上車的過程中仍使勁嚷嚷,不甘心的瞪著站在門口的羅青羽,“我有事找你,沒惡意,不信你問我姐!”


    說完這句,他的頭就被人摁進車裏。等警察把倆二貨帶走,整棟大廈終於清靜。


    “他好像不是說謊,你要不要打電話問問?”安東來到她身邊,建議道。


    “問什麽問?我沒見過他,”在娜娜工作室的時候,這小子用帽套把臉蓋得嚴實,她沒看到,“不能他嘴皮子輕輕一碰,我就得信他,哪有這麽輕鬆的事?”


    誰認識他姐?他姐願寵著他沒關係,她一個外人憑什麽要受這種驚嚇?萬一噴壺裏裝的是硫酸呢?就算是牛眼淚,鬼知道他在哪兒買的?有沒瘋牛症?


    “唉,可憐年紀輕輕的,病得卻不輕。”羅青羽瞥他一眼,轉身往外走,“走,吃飯去。”


    安東和阿蓋默默對望一眼,一個眼裏充滿疑問,一個聳聳肩,示意小夥伴跟上。


    債多不愁,認識她這麽久,沒見過她主動探討別人的八卦事。反正活著活著,真相自然而然浮出水麵,用不著她自尋煩惱。


    ……


    果然,吃著飯的工夫,丁寒娜一個電話打來,未語先笑,一陣哈哈哈的。聲音賊響亮,連安東他們都聽得見:“聽說你把阮誌明的手弄殘了?他咋了?讓你出手這麽狠?”


    “以訛傳訛,是他朋友的手。”羅青羽澄清謠言,然後問她,“哎,他在你那兒買的牛眼淚?”


    “牛眼淚?”丁寒娜卟哧的笑一下,“他不會對你噴牛眼淚吧?”


    “正是。”羅青羽沒好氣道。


    “哎呀,那個二b……”丁寒娜有些佩服他了,“你沒中招吧?不知他從哪兒買的牛眼淚。如果是真貨倒不怕,就怕裏邊混了其它有害物質,你要小心啊!”


    “所以你打電話給我幹嘛?”羅青羽疑惑。


    “哦,差點忘了正事。”丁寒娜清清嗓子,一本正經道,“阮誌明的姐姐找阿姚問我要你的手機號,我不給……”


    不給就不給,阿姚最近在這邊公司幫忙,親臨娜娜工作室求情。


    “她希望你跟警察說清楚兩人認識,是一場惡作劇。否則他們會蹲幾天,影響他個人和家庭的聲譽。”丁寒娜說,“對了,為什麽是他們?幾個人圍攻?”


    像阮小弟那種弱雞,就算一群也不夠她塞牙縫。


    “就兩個,一個女生,是他女友吧?”隻有親密愛人會被拉低智商,跟著變腦.殘,居然用牛眼淚噴人。


    丁寒娜:“哦。”


    應了那句話,來兩個死一對。


    “當然了,我隨口一問,要不要原諒隨你。趁阿姚不在,大不了我找個地方避避。”丁寒娜雲淡風輕道。


    為啥要避?省得阮姐姐到她跟前哭成個淚人兒。


    聽到她說避字,羅青羽不由心裏微動,“娜娜,你說讓他蹲幾天好不好?”


    “我覺得可以。”丁寒娜不假思索。


    “那就讓他蹲幾天吧,阮家逮不著我,你可能這兩天會麻煩一些,躲遠點。”羅青羽同情道。


    她不用插手,順其自然就好。


    丁寒娜撇撇嘴,“哪用得著遠?明天公司放假一周,我迴家辦公。”


    就算阮姐姐找上門,她在裏邊不理不應,對方又能奈何?總不能破門而入吧?現代人,講文明,懂禮貌,主人家不歡迎,自然不會擾人清靜。


    兩人商量好對策便掛了機,羅青羽給丁妹妹發了一個6666的大紅包,當作剛才的卦金。同樣的,丁寒娜也給她發了一個666的,少一個數字區別開來。


    那阮小弟隻剩三天的命,羅青羽不曉得他為何而死,便問娜娜有什麽看法。丁寒娜看得長遠仔細,她的迴複對阮小弟有莫大的好處。


    礙於羅青羽眼睛的特殊之處,兩人經常猜啞謎似的談論別人的壽數。


    總之,阮小弟之前信不過丁寒娜,後來信了,卻又不願意封眼了,因為他要替陰靈們實現未了心願。


    在出事之前,很多人以為人定勝天,等到出事才明白一切天注定。


    那就太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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