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浮圖在花魁顏惜琴房間裏沒有呆上一整夜,甚至連該呆的時間都沒有呆足,可以說早的有點過分。當他從尋常人根本難以涉足的花魁娘子的房間走來的時候,時間是十一點,進去的時候大概是十點左右,相差不過一個鍾頭的時間。


    以李浮圖馳騁花眾的強大戰鬥力,一個鍾頭的時間,顯然不足以完成需要花魁娘子去醫院修複處女/膜的那等事情。所以,讓人難以想象的是,他就真的隻是進去喝了會茶,聽了會曲子,在加上和與眾不同很有趣的花魁娘子嘮了會天。


    顏惜琴站在門口,看著那個修長的背影,目送著李浮圖的身影消失在拐角處,她才關上門,從口袋裏拿出那張銀行卡,目光複雜,發呆了好半天,嬌豔的小嘴裏才喃喃吐出一個與她氣質不符的粗鄙字眼:“儍逼。”


    儍逼?


    前前後後花了一千多萬的巨資,啥都沒幹就隻進去聊了會天喝了杯茶聽了一曲,這他媽不是儍逼是什麽?


    李浮圖雖然聽不到顏惜琴的評價,但他也覺得自己今晚確實挺儍逼的,不僅傻,而且還禽獸不如,白白放過了將一個有禍國殃民資本的大美女抱上床肆意蹂躪的大好機會。這對於以前推土機做派見到水靈妹子就不管不顧先行推倒日後再說的李家大少而言確實是個破天荒的事情。


    品行高潔?慈悲為懷?


    兩者貌似都和李浮圖這個男人搭不上一點關係。


    看到李浮圖慢悠悠下樓,還呆在一樓正在和一個前來買/春的俊俏公子哥嘮嗑的霍永安不禁愣住了,動作有些僵硬的轉頭瞅了瞅一樓大廳裏的石英鍾。


    剛才是他送李浮圖去顏惜琴的房間的,他還以為今晚李浮圖根本身在溫柔鄉樂不思蜀一整晚都不會再出來了,可是萬萬沒想到,這他娘的才過了多久?莫非這來頭驚人的男人是個中看不中用的花花枕頭?


    難免,他對李浮圖的那方麵能力起了懷疑。


    “李少,怎麽這麽快就下來了?”


    扔下剛才還聊得正嗨尋思著找機會是不是能將其拐上床玩玩的公子哥,霍永安朝李浮圖迎了上去,看著臉色平靜的李浮圖,隱晦的打探道:“莫非您是對咱們的顏花魁不滿意?”


    李浮圖瞥了他一眼,臉色淡然,讓人看不出端倪,點燃了根煙搖頭道:“聞名不如見麵,你這的花魁果然不負盛名,很不錯。”


    很不錯?


    究竟是哪方麵不錯啊?


    霍永安挑了挑了眉,並不沒有再追問,到時候轉頭問問顏惜琴就成了,將這個問題拋過一邊,衝著李浮圖笑道:“李少,左少他們現在都還沒出來,隻怕今晚也肯定出不來了,要不我接下來再給你找個地樂嗬樂嗬?”


    巴山夜雨,確實是家妓院,但也並不僅僅隻是家單純的妓院,它還集餐飲娛樂為一體,內有餐廳、桑拿房、健身房、ktv、酒吧等,甚至還有賭場,堪稱提供完美的一條龍服務,致力於給客人打造賓至如歸的享受。它能在上海甚至整個長三角享有盛名,不是沒有原因的。


    今晚當了迴樂善好施的大善人也可以說是冤大頭的李家大少琢磨了一會,現在付西諾他們肯定一時半會是出不來的,他也不可能衝上去叫門,一個人單獨跑了也不夠意思,如此一來也就隻能繼續在這呆著了,早知道就在花魁娘子的房間裏多呆會了,即使啥也不幹,聽聽小曲和那樣的美人聊聊天也是一種不錯的享受。總比現在陪著這個龍陽僻的斷背經理要強多了。


    想來想去,李浮圖點點頭接受了霍永安的建議。


    在他的帶領下,兩人乘坐電梯電梯扶搖直上,直奔這座會所的頂層而去。隨著電梯的打開,可以看到有兩個麵色嚴肅身材魁梧的黑衣大漢守在電梯門前,配有耳麥,手若有若無的放在口袋處,口袋裏鼓囊囊明顯裝有武器。看到霍永安,他們上前的腳步一頓,立馬轉而恭敬的低了低頭。


    賭場安排打手看場李浮圖沒有感到一絲意外,目光看向嘈雜的賭場大廳,撲克牌,骰子,輪盤,各種賭具的轉動、老虎機的音樂,還有賭客們的歎息聲,歡唿聲,驚訝聲,女人的尖叫聲,男人的怒吼聲,這一切交錯在一起,形成了一幅群魔亂舞的狂熱畫麵,比起常人日常隻在電影裏得以大致一睹的賭場,此刻展現在李浮圖麵前的景象無疑更加直觀。


    這個大廳足有千餘平方,每張賭台上圍滿了衣冠楚楚的男女,客流量異常可觀,總體而言,當然還是男多女少。


    還有那些穿著標準製服彬彬有禮的侍應生,手法利落變幻莫測的荷官,身著性感晚禮服的豔麗女郎,一排排寬敞的賭桌,周圍尚有一身黑色西裝拿著對講機的彪悍保安。


    李浮圖凝目環視,將這裏的大概看了個清楚,他去過世界聞名的賭城拉斯維加斯,他可以感覺到這個賭場雖然沒有拉斯維加斯寬大,也不夠專業,但比起國外的社會製度,在國內能夠辦到如此地步,已經算是很不錯了。


    帶領李浮圖來到櫃台前,霍永安直接給李浮圖送了十萬的籌碼,這廝做人確實做的滴水不漏,李浮圖也沒客氣,他娘的,他的錢全都扔給那個花魁娘子了,那卡裏的四百萬還是他當初當小白臉賣身賣給獨孤傾城剩下的錢。一個小白臉拿著被人家包養的雇用金財大氣粗扔給了一個小姐。


    不得不說,還真特麽有種莫名的滑稽。


    “李少,想玩點什麽?今晚你贏的算你的,輸了算我的,不用客氣。”霍永安環視著人聲鼎沸的熱鬧賭場,猶如一個領主在環視自己的領地,十分豪氣的說道。


    李浮圖笑而不語,按照他曾經和世界上公認排名第二的賭王交手而不敗的戰績,如果真不客氣的話,將這巴山夜雨的賭場一晚席卷而空不算太難的事情。


    “看看再說。”


    接下來的近一個多小時內,賭場中的人都看到巴山夜雨的總經理陪著一個異常年輕的男人,在賭場內漫無目的的瞎逛,李浮圖那摸樣就像是從來沒有來過賭場的愣頭青一般,先是老虎機,再是俄羅斯輪盤賭,接著基諾、百家樂、骰子、梭哈、二十一點……甚至於擁有華夏特色的推牌九等賭法他也要摻一腿,反正隻要能見到的賭法,都被他玩了個遍。


    奇怪的是,無論是哪種賭法,他就匪夷所思的沒有贏過一次。賭場裏見過運氣背的,但確實還沒有見過運氣如此背的,並且看到總經理一直跟在這位年輕男人身後,還顯得有些恭敬,那些善於察言觀色主持牌桌的荷官根本不用霍永安使眼色,暗地裏給李浮圖放水。但是讓人無語的是,這個年輕男人仿佛就是黴神附體了一般,即使賭場給他投機,他卻依然在輸錢的道路上越走越遠無法迴頭。


    十萬塊,堅持了差不多有一個多鍾頭,就他媽給敗了個幹幹淨淨。不過比起先前李浮圖怒砸一千多萬隻在花魁娘子房間裏喝了會茶的那一個鍾頭,現在這十萬塊確實完全算不了什麽。


    霍永安此刻臉色有些難看,馬勒戈壁的,他也想不到李浮圖的運氣居然會衰到了這個地步,看到李浮圖一把居然都沒贏,李浮圖心裏是什麽想法他不知道,但是他卻忐忑不安啊,他將李浮圖帶到這裏來,明擺著是要給李浮圖送錢的,可是他娘的,沒想到送錢都送不出去。即使輸的是他的錢,但是李浮圖一直輸,心情能好?


    他有些擔心,惹惱了這個主,對方一怒之下,會調部隊來將他的場子給砸了。


    小心翼翼的瞟了李浮圖的臉色,波瀾不起,和進賭場時沒有什麽兩樣,這讓霍永安稍微放寬了心,有些尷尬的訕訕幹笑了幾聲,躊躇片刻後,一臉曖昧的道:“李少,沒關係,也許是剛才在咱們花魁那將火都泄出去了,所以暫時有點不走運而已……”


    李浮圖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表情平淡,沒有說話。


    霍永安幹笑了兩聲,“不要緊,李少,我們這賭場裏麵還設有專為貴賓開放的vip室,比外麵這些可有意思多了,走,李少,我再陪你進去玩玩。”


    霍永安此刻下定了決心,待會哪怕去找幾個拖,也要給李浮圖送錢。


    他娘的,還邪了門了,他還真不相信有人能運氣背到喂錢都喂不進去的程度。


    李浮圖點燃一根煙,眯著眼看著一張張賭桌邊那些臉色浮現著興奮紅暈唿吸急促的男女賭徒們,搖了搖頭道:“算了,多謝霍經理的好意,今晚我怕是與贏這個字無緣,在賭場上,最好不要和運這個字較勁,走吧。”


    看著異常灑脫的李浮圖,霍永安暗自鬆了口氣,隻要對方並沒有因此遷怒他就好,但是讓李浮圖輸得幹幹淨淨就這麽走了,難免有些說不過去,就在他還打算要勸說一下的時候,他的手機突然響起了起來,對方說左航正在一樓要找李浮圖。


    看到李浮圖和霍永安從電梯中走了下來,隻見左航臉色慌張像是嫖客被通知馬上將有警察查房一般,看到李浮圖,他急急忙忙的立馬迎了上去。


    “李子,快跑!”


    當先一句話就讓李浮圖愣了一下。


    跑?


    “左少,你先別急,究竟出了什麽事,慢慢說。”霍永安也有些納悶,左航平日裏可不是這麽毛躁的人。


    左航緩了口氣,然後有些慚愧的看了眼李浮圖,在李浮圖不解的注視下,他急促的道:“傾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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