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對方開始露出懷疑,兩名悍匪眼底瞬間泛起擇人而噬的厲色,全身肌肉下意思繃緊,猶豫著是不是要立刻動手將這個不速之客給解決掉。


    可是思考片刻,還是覺得沒必要多添麻煩,彼此對視一眼,性格陰冷的毒蛇扔掉煙頭,臉上浮現禮貌的笑意恭敬道:“先生,因為天台最近正在翻修,裏麵很雜亂,所以這段時間是不允許客人進入的,希望您可以理解。”


    不得不說,這腔調確實模仿得惟妙惟肖,再加上那恭謹的神態和身上套著的服務生製服,堪稱滴水不漏,幾乎一點破綻都沒有,換作平常人,確實很容易被他們給糊弄過去。


    李浮圖也似乎相信了他們的說法,微微頷首應了一聲,隔著兩人望了眼大門緊閉的天台,有些失望的歎了口氣,轉過身似乎打算離開。


    可是才走了一步,他又突兀預兆的再次轉過身來,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差點讓神經緊繃到極限的兩位悍匪直接選擇對他出手。


    李浮圖似乎沒有預料到自己這個轉身差點造成了什麽樣的可怕後果,依舊是一臉輕鬆的神態,對著兩個緊盯著他的悍匪晃了晃手裏的沒有點燃的香煙,“上來的時候忘記帶火了,借個火。”解釋了一句,他才走上前,神態看起來很自然。


    天性警惕的毒蛇神經繃緊,從兜裏摸出一個打火機,陰暗的瞳孔鎖定李浮圖,再看到對方表現很是自然似乎沒有什麽威脅之後,上前打算給他點燃煙讓他早點離開。


    一元的劣質打火機“噔”的一聲冒出火苗,那根煙開始冒起嫋嫋白煙,就在毒蛇收迴火機最放鬆的時候,異變突起!


    一直表現相當友善的李浮圖瞬息嶄露獠牙,在對方收手的一瞬間,右手猛然探出僵扣住了對方的胳膊,根本不待對方反抗,大力將之拉扯迴身,與此同時,左膝猛然抬起,整個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嗬成,根本不留給對方任何反應時間,用人體最堅硬的部位裹挾著排山倒海的雄渾力道直直撞在了對方腹部上。


    雷霆萬鈞!


    一擊成功奏效,李浮圖看也不再去看如同下鍋的大蝦緩緩躬下身去的毒蛇,抓住後邊財狼思路陷入短路的片刻時機,嘴角勾勒起一抹血腥的弧度,伴隨著那根剛剛點燃的香煙落地,他大步前跨,眼神深沉,動作迅疾如電。


    從發生突變到毒蛇倒下那個男人出現在自己的麵前似乎隻用了一眨眼的功夫,如此短暫的時間換作一般人根本來不及有任何反應,可是財狼不是普通人,作為手上沾滿鮮血走南串北身上背負數條大案的悍匪慣犯,零點幾秒的愣神後他很快便迴過神來,在如此危急的關頭,他根本來不及做任何的思考,身體服從長期養成的本能反應,手中的匕首如毒蛇吐信,泛動著凜冽的寒芒劃過一條森冷的弧度朝李浮圖刺去,軌跡無比刁鑽。


    他有九分把握足以在這個狗娘養的身上捅出一個大窟窿。


    可是今天看來他們出門行動的時候沒有看黃曆,那微渺的一分可能不幸的被他給撞上。


    隻見李浮圖看到對方匕首刺來也依舊從容不迫,臨危不懼,身形一個扭動靈活似蛇,幾乎是以毫厘之差與那把匕首擦身而過。先前的友善不再,李浮圖嘴角弧度透著一絲讓財狼心神震顫的森冷,一秒前才解決毒蛇的右手再次探出扼住財狼的喉部,狠辣果決,一點猶豫都沒有,隨後隻聽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哢擦”聲在這個寂靜的頂層響起,喉骨碎裂,財狼瞬間身死。


    從對方手中輕易的奪過匕首,李浮圖鬆手,任由對方軟綿綿的滑到在地上,迴頭看了眼暈倒在地上的毒蛇,李浮圖沒有任何心慈手軟的意思,掉頭迴走幾步,蹲下身,幽深的眼眸蘊藉著徹骨的冷漠,手中的匕首靈動翻轉,刀尖向下,鋒銳的刀芒泛動著讓人驚秫的寒光。


    “噗嗤”一聲,昏迷中的毒蛇心髒破碎,很快複了財狼的後塵,兄弟倆想必在黃泉路上也不會寂寞。


    瞬間幹掉了兩人,李浮圖卻似乎一點情緒波動都沒有,仿佛死在他手裏的隻是貓狗一般,拔刀起身,一道血箭從毒蛇的胸口飆射而出,染紅了頂層。也許連他自己都沒有過自己最後居然會死在自己人的兇器之中。


    把玩著手中匕首,李浮圖無視地上的尚有餘溫的兩具屍體,一步步走到天台門前,解決了兩個守門門神的阻礙,接下來就要搞清楚天台裏麵究竟還有多少人了。


    李浮圖沒有選擇冒進,貼在門口聽著天台裏的動靜。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是誰派你們來的?”雖然幾乎已經身陷絕境,但獨孤傾城的聲音似乎聽起來並沒有應有的慌張,聲線很是鎮定,不管這種平靜是不是裝的,至少這份膽識還是讓李浮圖有點讚賞,臨危不亂,不愧是大家族出出身的娘們。


    “獨孤小姐,幹我們這行的有我們這行的規矩,出賣雇主對我們來說是最大的忌諱,誰敢壞規矩除了死就沒有其他的結局。所以請恕我無法迴答獨孤小姐的這個問題。”男人的聲音很是從容,聽起來倒彬彬有禮,並不像是一個窮兇極惡的悍匪。


    “獨孤小姐也可以放心,我們並不會傷害你,我們的任務隻是將你送到我們的雇主手上,而且,我相信我們的雇主也不會做出什麽辣手摧花的事情。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你願意配合,我相信獨孤小姐非平常女人,應該分得情輕重厲害,你身份尊貴,與我們這種打家劫舍將腦袋拴在褲腰帶上的流竄犯可不一樣,沒必要和我們這種粗俗的人較勁。”


    男人這時候語氣還算和善,但明顯已經透著一絲威脅了。


    獨孤傾城沉默了片刻,隨即冷冷的道:“你想要我怎麽配合?”以她的身份,對這種拿了錢什麽事都敢幹的亡命之徒並不陌生,對方明顯是已經洞悉了她的底細,既然仍然敢對她下手,明擺著是有足夠的利益讓他們為之鋌而走險了。所以獨孤傾城也沒有多費口舌去威脅或者利誘。


    每一行都有每一行的規矩,而他們這一行的準則就是,開弓沒有迴頭箭,既然已經動手,結局就隻有兩個,要麽成功,要麽死!


    “嗬嗬,獨孤小姐果然是女中豪傑。”男人笑了幾聲,似乎很滿意獨孤傾城的識趣,隨即掏出手機吩咐道:“給朱正偉打個電話,就說你有事先提前離開了,然後和我在這裏呆上一會,等宴會散場後我們再離開。”


    果然是有備而來,將各個步奏都算計到了,要是獨孤傾城真的照他所說的辦,隻怕給人擄走後短時間內都不會有任何人發覺。


    但是擺在獨孤傾城麵前的,似乎除了順從之外,並沒有第二條道路可走。


    脫了那一身顯赫華貴的身份外衣,獨孤傾城也難免淪為了沒有一點反抗能力的弱女子,臉色蒼白,緊緊咬著嘴唇,眸光中泛動著劇烈的掙紮。


    “獨孤小姐,希望你能配合,這樣對我們兩人而言都有好處。你也知道你自己是個絕色美女,而我正好也是個正常的男人,你也不想讓我對你幹出什麽事吧?雖然那位要的是一個冰清玉潔的你,但是我如果沾點手足之欲,恐怕不會有多大的影響。”看到獨孤傾城不吭聲,男人上前一步,咄咄緊逼,將手機直接塞到了獨孤傾城的手裏。


    “所以,打吧。”


    雖然對方說得比較隱晦,但李浮圖還是了解到那位雇主隻怕打著的是劫色的念頭,女人不是男人,比起後者,橫亙在生死之前還有著對前者而言更大的屏障。


    貞操這玩意,對如今很多女人而言並不值錢,但其中明顯並不包括川蜀獨孤家的天之驕女。


    以這樣的手段得到一個女人,還真是給咱們男人丟臉啊。


    李浮圖暗自感慨一句,隨即輕輕吸了口氣。


    微笑,拍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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