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也隻有慕琛有能力、有立場處理。


    很快,電話被接起,慕琛醇厚迷人的聲線帶著些疑惑:“這麽快就好了?”


    顧喬看了一眼還在糾纏的項雪和朱則豪倆人,不安道:“你現在能過來一趟嗎,項雪和朱則豪在商場三樓的鑽戒專櫃鬧起了矛盾。”


    慕琛沉默了片刻,迴答:“好,我馬上就過來。踝”


    說完,慕琛就快速掛掉了電話。


    公司離大廈很近,不過五六分鍾,一身灰色休閑西裝的慕琛已大步走入人群。


    而這五六分鍾,顧喬真正見識到了項雪嘴巴的厲害。


    朱則豪一解釋,項雪都能把他扭曲成圖謀不軌。朱則豪受不了要歇戰,項雪總有方法能激他。朱則豪想走人,項雪又拉著不放,一定要他解釋清楚。這麽多人看著,朱則豪也有點大男人主義,不願意與她動手,局麵隻能這樣僵著。


    顧喬好幾次想上去勸架,都被林曉染和何盼死死攥住,怎麽也不願意讓她去淌這趟渾水。


    所以,慕琛走進人群的中心,看到得就是這樣一幕。


    項雪激動地指著朱則豪的鼻子,大罵他是負心漢,撩著袖子還準備連他旁邊的女人也一起收拾。朱則豪見她殃及無辜,連忙擋在她跟前,卻引來更激烈地咒罵。顧喬則被林曉染和何盼一左一右地挽著手,臉上是說不出的無奈和苦惱,林曉染兩個則一臉興致地欣賞這場大戰。


    慕琛皺了皺眉,走到顧喬身邊,林曉染和何盼當即將顧喬一放,兩個人行動無比迅速地往後一退,將位置讓出來,收起了幸災樂禍的表情。


    顧喬下意識地拉住慕琛的手,想向慕琛說明一下情況,將這情況已看個大概的慕琛已拍了拍顧喬的手,大步走到毫無形象可言的項雪跟前,緊著眉,將她一把拽到了身邊:“這樣在公眾場合大吵大鬧的成什麽樣子?!”


    朱則豪頓時一臉解脫地鬆出一口氣。


    項雪見慕琛先拿自己開涮,立刻執拗地抬起頭要跟慕琛講理,慕琛已將目標轉向朱則豪,目光逼人:“你我都很清楚,你是報著什麽目的接近項雪。她現在沒事,我就不追究了。如果出事,接下來的事情可比你想象中的複雜很多了。”


    慕琛的話不尖銳,但是搭著那渾然天成的氣場,讓身高與他不相上下的朱則豪下意識瑟了一下。


    太明白慕家在s市意味著什麽,朱則豪向慕琛歉意地點了點頭,看了看項雪,便攔著旁邊的女孩,大步走出了人群。


    項雪見慕琛站在這邊,立刻將哭花的臉一擦,得理不饒人地盯著朱則豪的身影:“哥,我這還沒出事,我都被劈腿了?!”


    “你少說一句,在國內的放肆得都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慕琛不悅地放開她的手臂,走到顧喬身邊。看著顧喬那張緊擰的小臉,他牽起她的手,語氣緩和了不少:“買好了嗎,買好了,我們迴去?”


    顧喬想了想,點頭迴道:“還沒買好,不過還是先迴去吧,改天來也一樣。”


    今天天被這麽一鬧,她們幾人大概走到商場哪個角落,都要被議論,她實在沒有什麽心情逛下去。


    “好。”明白顧喬的意思,慕琛微頷首,而後用餘光瞥向項雪,冷聲道:“還站在這兒幹嗎,不迴去嗎?”


    “哥,我失戀了,你明白嗎!就像你沒有了喬喬姐,你知道我現在心情有多難受嗎,你竟然還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項雪擦了擦眼淚,一臉不可思議地看向他。


    “這件事,我早告誡過你,你自己不聽,現在是你自己承擔人生的時候。既然你不走,就自己一個人站在這裏吧。”


    慕琛卻完全忽視項雪的話,向何盼和林曉染點了個頭以示告別,就拉著顧喬也走出了人群。


    顧喬側頭,向何盼和林曉染飄去一個歉意的眼神。


    本來是她約她們出來逛街的,現在反而是她先跑了。


    最後麵被忽視的項雪則重重跺了一腳,傳來一陣“哼”的不滿聲響。


    ……


    一路上,慕琛的臉色都沉凝著,仿佛蒙了一層濃重的霧。


    迴到家,他便坐在沙發上,拿著電視遙控器,不斷地切換頻道。


    顧喬知道慕琛此刻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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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慕琛剛才的處理方式雖然幹淨利落,但心裏難免有幾分掙紮,畢竟這是他第一次把話說得那麽絕情。何況項雪那時候又哭又鬧的可憐模樣,連她看了,都有幾分動搖。


    顧喬想了想,把包放在玄關的櫃子上,大步走到沙發靠背後,依著他的肩膀,替他捏起了太陽穴。


    腦門閃過一陣酥酥麻麻的感覺,慕琛嘴角終於彎出一個淺弧。


    他伸手拉住顧喬的手臂,將她順時針方繞過沙發,拉到自己跟前。


    而後,摟著她的纖腰,將她一把抱上自己的大腿側坐,雙手抱著她的上身,一張輪廓分明的臉湊近她的發間,嗅了嗅道:“不用擔心,我沒什麽事,心情雖然受到了點影響,但還不至於做出傻事。”


    “沒什麽事就好,瞧你這張臉皺得都能長褶子了。”說著,顧喬一手順勢勾住他的脖子,一手捏了捏他的側臉。


    慕琛的眉毛一揚,更加輕鬆了幾分。他俯身,在顧喬纖長的脖子上啃了啃,笑道:“我們不談項雪的事情了,翻來翻去就是這麽迴事。”


    而後似想到了什麽,從顧喬的窩勁間抬起眸,一雙黑眸亮晶晶的:“今天是第七天,你的親戚走了吧?”


    “……”


    自從被慕琛碰過後,顧喬的身體敏/感了許多,剛才安慰的他時候,被吃了不少豆腐,她原本就有些受不住,此時見他一臉色/急的模樣,顧喬的臉當即有些擱不住。


    伸手下意識推了推他胸膛起伏的肌肉,她垂眸斷斷續續迴答道:“沒……沒有……”


    可是顧喬話還繞在舌尖上,慕琛身體一壓,以一個男上女下的姿勢將擁進了沙發裏,沉吟片刻,道:“算了,我自己來檢查。”


    說完一手直接順著顧喬修長的雙腿,輕車熟路地撫到大腿根/部,顧喬立刻本能地將雙腿一夾,阻止了他的進/入。


    看著懷裏明明有感覺卻垂死抵抗的人,慕琛眉毛一挑,大片濕熱的吻頓時如羽毛般刷過顧喬一張精致的小臉,直接向她敏/感的耳垂襲去。


    顧喬不適地嚶/嚀了一聲,全身一軟,化成了一灘水。


    慕琛立刻趁勝追擊,利落剝掉彼此的衣服,然後,一手在她心口溫柔地撚著,一手探向她的秘密領地若有似無地劃著。


    顧喬瞬間覺得一種潮濕感席卷全身。


    慕琛見她差不多,一手分開她的腿,腰身擠進去,迫不及待地推了進去。


    驟然而止至的腫脹讓顧喬下意識擰緊了眉,她伸手抵著慕琛堅實的胸膛就要推拒:“出去,很疼。”


    很久時間沒有磨合,顧喬有些不習慣這種疼痛。


    慕琛卻仿若未聞,身體懸在她上方不動,邊揉著彼此貼合的部分,邊哄道。


    直至顧喬容忍的唿吸聲變得急切,他才真正行動起來。


    ……


    這一次,兩人從傍晚開始,顧喬到第二天中午才堪堪醒來。


    也許是慕琛開葷之後,禁食最久的一次,顧喬感覺到了他前所未有的熱情和急切,到最後,她直接在他的折騰下又暈過去,不省人事。


    顧喬十分奇怪,她也沒見他認認真真做過什麽運動,體力卻好得驚人。


    慕琛對著顧喬那一臉好奇的模樣,笑得曖昧。


    她不知道,男人在自己喜歡的女人麵前,總能發揮超常。


    雖說項雪和朱則豪鬧掰了,但是生日卻要過的。


    這天中午,倆人又在床上膩歪了一會,就起床洗漱。


    而後,顧喬隨便做了點吃的填飽肚子,就由慕琛陪著去另一家商場,為項雪挑了一個手鐲做生日禮物。


    雙休就這樣不經花得過去,很快又迎來了工作日。


    星期一上午,張悅玲打顧喬的電話,要求做一份新的市場報告,十一月月底要。


    見張悅玲要得不急,顧喬便在工作行程上稍微做了個備注,就繼續忙著d市投資的收尾工作。


    其實,雲氏企業的結果沒有還公布出來,這項工作充其量也就算是出差的收不了尾,現在能做的就是,等候星雲那邊的結果公布。


    由於雲子湛最


    後一天的攤牌和她中場退出,顧喬原本十足的信心變得徹底沒底起來,所以每天都如坐針氈一樣。


    楊夕夕見顧喬那麽緊張,也難免跟著緊張了幾分。


    顧喬中午的時候,還就這個事情跟林曉染和何盼發泄了一下。


    林曉染倒是看得很透:“喬喬,我覺得落選未必不是好事,否則後續的合作,以雲子湛現在的態度,指不定想著什麽陰招整你。”


    “對啊,即使雲子湛不找你麻煩,宋綺之如果知道你跟她男人又有牽扯,肯定又來鬧事,這個人可不好惹!”何盼邊扒著飯,邊隨聲附和道。


    顧喬明白她們的顧慮,先不說雲子湛,對付宋綺之那種完全潑婦型的女人,她就功力有限,實在招架不住。雖然,慕琛用宋家工廠的事情教訓了她一下,但根據前兩次的經驗,顧喬知道宋綺之未必就真怕了。


    隻是,若這麽一個簡單的投資案都拿不下來,她實在無法麵對張悅玲和幾個直接相關的高層,何況這次慕琛也參與進去了,不知道要被他們看輕到什麽地步。


    “別說這個了,我們盡人事聽天命,到時候實在不行,我們就水來土掩兵來將擋。”


    看出顧喬的煩惱,林曉染揮起筷子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碗裏,插科打諢道。


    而後,用它敲了敲筷子,好奇道,“哎,前天那麽一鬧,你們今天看到項雪了嗎,她精神怎麽樣?後來有沒有繼續找那個男的算賬?”


    受過情傷的何盼見林曉染一臉幸災樂禍,忍不住迴嘴道:“曉染,你別這副看好戲的樣子,項雪那天看著不像是假的,那聲音,連我都忍不住要同情她了。”


    “你不是吧,免疫力那麽差,我感覺她怎麽說都假啊!”林曉染一臉新奇地看著倒戈的戰友。


    “那樣的大庭廣眾,要不是真被逼急了,誰願意丟人現眼啊。”何盼翻了林曉染一個白眼。


    “這……”林曉染臉上的新奇變成了不可思議,她看了何盼很久,見她不像是說假的,眨了眨眼睛,不確定地看向顧喬:“喬喬,你不會也這樣認為的吧,千萬不要啊,在名媛圈那麽久,我可是見識過這樣段數啊。”


    顧喬垂了垂眸,不作答。


    見林曉染仍然目不轉睛地看著她,勢要一個答案,她想了想,說道:“這個真不管我們的事,而且慕琛也說過了,他不會管她的戀愛,所以她是真是假跟我們都沒什麽關係。你們也不用操這份閑心,快吃飯、吃飯。”


    聞言,林曉染想了想,覺得沒錯,就將那塊紅燒肉送進了嘴裏。


    咀嚼了一會兒,她突又似想到什麽,轉看也正悶聲不吭吃著飯的何盼,詭異地笑道:“何盼,有件好事要告訴你,你要不要聽?”


    “好事當然要聽,幹嘛跟自己過不去,說。”何盼將筷子一頓,一臉準備就緒。


    林曉染吞下那塊紅燒肉,湊近何盼耳朵,笑道:“我哥昨晚提起你,他問我,這幾天,你怎麽不來我們家住了?”


    何盼垂了垂眸,下意識反問:“你怎麽迴答?”


    “我說,你交了個女朋友,把人家嚇跑了。”


    林曉染衝她眨了眨眼睛,道:“這個答案不錯吧,既沒有點名你真實的原因,還可以旁敲側擊我哥,如果她對你有意思,肯定把他的嫩/模小女友給甩了。”


    “那你哥接著怎麽迴答?”顧喬好奇反問。


    “他隻說了聲‘哦’就自己跟自己玩牌去了。”


    顧喬:“……”


    下午的時候,看那麽多工作,顧喬實在忍不住給慕琛打了個電話,說要加班。


    慕琛見她身體利索,也不再管著她,隻叫她不要太晚,並順道告訴她,晚上他有個商業酒會,問她要不要一起去。


    顧喬想了想,拒絕。


    她明白商業酒會就是上流圈或成功人士的交際圈,她如果和慕琛一起出席,就等於昭告天下,她們正式交往了。


    慕老爺子現在態度不明,如果讓他知道她這樣招搖的方式,大概心裏多少會不舒服。


    知道顧喬的意思,慕琛也沒有勉強。


    他雖然認為慕老爺子無關緊要,但如果讓顧喬進入慕家的阻力減少,他樂見其成。


    於是,晚上加班到七點鍾,顧喬直接自己打車迴去。


    到達晴園門口時,顧喬想到兒子曾提過給自己寄信,雖然他還沒迴信息過來說寄出來了。


    但見慕琛恰好不在身邊,顧喬就順便轉到門口保安處查詢。


    因為晴園裏住著很多富人,物業處特別警醒,所有送快遞的、送信的隻能送到保安處,然後再由保安處的人分發至各樓。


    顧喬靠在保安室的大窗戶前,見裏麵有一個日常值班的大叔,就敲了敲玻璃道:“安叔,這幾天有我的信件嗎?”


    安叔對顧喬很熟,一則顧喬長得很漂亮,讓人過目難忘,二則,在這個豪車遍地的晴園,顧喬是唯一一個從門口步行進出了五年的人。


    他笑著朝她揮手打了聲招唿,就起身推開擋風玻璃,納罕道:“誒,顧小姐,你知道我們保安處送快遞的小樂請假了,要你們親自來拿?”


    “我還真不知道,隻是隨口問問。”顧喬笑答,而後,目光下意識移向裏麵陳列的信箱道:“是不是有我的信?”


    “哦,你的信倒沒有,不過這裏有封快遞,能麻煩你轉送一下嗎,三天了都不來拿,可能沒看到我們小區的通知,我怕是什麽急件,耽誤了正事。收件人是你樓上的項小姐,我看到你們好幾次都在門口打招唿,應該很熟吧?”


    說著,安叔從後麵的一格置物架裏拿出一張藍色快件信封遞給顧喬。


    顧喬接過,見上麵寫得收件人確實是項雪,遂點了點頭道:“對,我認識她,沒事,我走一趟吧。”


    “好,那麻煩顧小姐了。”


    “不客氣。”


    拿著項雪的快件,顧喬琢磨著,項雪這幾天應該是心情不好,才懶得來拿。不過,她也正好可以趁著這個機會去看看她。


    這樣想著,顧喬走到樓梯口,直接按了項雪所在的十三層。


    從電梯裏出來,顧喬憑著唯一的一次記憶找到她所在的居室,按下了門鈴。


    可是按了幾次,都沒有響應。


    顧喬以為項雪外出了,就走到門前,打算把文件賽到門把上,可發現細小的門縫間,有若有似無的燈光透出。


    顧喬迷惑了一陣,又迴到旁邊的門禁係統按了幾聲門鈴,而後等了幾分鍾,又按了幾聲。


    門內仍沒有人響應。


    如果裏麵有人,顧喬這幾分鍾的時間間隔足夠她收拾好走出來。


    心中閃過一抹不安,顧喬幹脆掏出手機打項雪的電話。


    但是打了好幾迴,也無人接聽。


    心中的不安更重,顧喬幹脆重新按動門鈴,可仍然沒響應。


    顧喬呆了一會,幹脆在門禁係統裏輸入一串號碼。


    上次送酒醉的她迴來時,顧喬記得她設置得是慕琛的生日重複兩遍。


    果不其然,門“砰——”地一聲跳閘,順利解鎖。


    顧喬連忙推開門,走進去,裏麵果然燈火輝煌,不僅客廳大廳、玄關照明燈等必要的燈點亮,連那些裝飾的昏黃色壁燈、角燈都被一一點亮。


    看著這樣的異樣,一股涼意竄上心間,顧喬連忙扯著嗓子喊項雪,一邊推開廚房、浴室、客臥,一一尋找。


    等她扭開主臥的門,看到裏麵的情景時,整個人徹底怔愣住了。


    隻見一身白色紗裙的項雪正平靜地躺在大床上,眼睛緊闔著。她頭頂的床頭櫃上則放著好幾瓶已見底的安眠藥,還要兩瓶正摔在她手的不遠處,裏麵也是空空如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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