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章.方楊兩家
“不錯，往前數，不過是二三十年前的事罷了，”
仁叔歎息了一聲，頗為感慨，眼見兩個年輕後輩都是一幅感興趣的模樣，不由微微一笑：
“近三十年前，方楊兩家還並不相識，我們方家是修習傳統國術的，你們楊家則是經營古玩收藏的，兩家可說是風馬牛不相及，完全不相幹，”
“直到後來發生一件事，兩家才走到一起，那是二十多年前的首都近郊，就在如今的五環位置，發現了一處明代古墓，規模十分龐大，”
“當時考古技術還不像現在這麽發達，首都文物局不得已召集當地古玩行業的從業者們，一同參與發掘，添兒，當時你的祖父楊老先生就在其列，”
男青年聞言點點頭，看來他姓楊，名叫楊添，之前也聽過一些往事：
“這件事我在家族中也聽到過，據說爺爺從那座古墓中拿出了一件什麽東西，十分重要，後來就成了我們楊家的鎮宅之寶。”
“不錯，那你知道是什麽東西嗎？”
“不知道，隻聽說從那以後，我們楊家就不再隻做古玩生意，而是開始鑽研古武了？”
仁叔點點頭表示肯定，緊接著接起剛才的話頭：
“楊家當時在首都還隻是尋常人家，楊老先生正值壯年，論資曆學識，在參與挖掘的眾多同行中也不能說出眾，但他老人家為人機敏，終於在那座明代古墓中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
楊添、方宜兩人知道這個秘密定然事關楊家近年來發跡之事，不由一齊屏住唿吸。
“那是古墓中的一座人形石雕，乍一看像是尋常擺件，但楊老先生熟知曆代石雕的各類材質，發現其材料不屬於其中任何一種，反而像是罕見的火山石，”
“不僅如此，其內壁中空處有磨刻的痕跡，似乎刻了一些字，”
“用質地堅硬的火山石做石雕本已十分奇怪，再加上這些來曆不明的字，楊老先生立時知道事不尋常，便留了個心眼，在離開現場時將那座石雕偷偷帶了出來，”
“本來，他的初衷也隻是將這座石雕作為私人收藏，但命中注定，他老人家無意中又得知在首都附近有一處人家常年開采火山石，便帶著疑惑前去求證。”
“這處人家自然就是我們方家了？”
方宜聞言立即道。
“不錯，宜兒你也知道，我們方家在二十多年前除了修習國術，還兼開采火山石，為一些工廠提供原材料，”
“所以，當時楊老先生找到我們祖父輩的時候，那座石雕的火山石材質也很快得到確認，”
“雙方共同不解的是為什麽會有人用這種材質做石雕？
其內壁的雕刻字跡又代表什麽？
討論多日後，兩家人終於做出一個重要決定，就是把石雕砸掉。”
“什麽？”
這話一出，楊、方二人同時大驚，不敢相信兩家祖父輩竟有如此魄力。
楊添想到這件石雕應該就是自家鎮宅之寶，而且至今保留，更是大惑不解：“可是這件東西不是還在我們楊家嗎？”
“是還在楊家不假，不過那是事後修補過的，”
仁叔悠然一笑：“添兒，你迴去後可以看一下，那座石雕雖然完好，但四周有不少修補的痕跡，隻不過不易看出來，”
“虧得楊老先生有這門鋦補的手藝，才不至使這件寶貝造此大劫，哈哈哈哈……”
“不過話說迴來，也虧得我們方家對火山石十分了解，才能砸得恰到好處，否則，換做常人，即便用蠻力或機器將其切割開了，其中的字跡也必然大受影響，”
“果真如此，也就沒有我們方楊兩家的今日了。”
方楊二人聽得連連點頭，對兩家祖父輩巧奪天工的手藝讚賞不止。
隻聽得任平連連冷笑，心想你們兩家人趁發掘古墓之際偷盜，已是犯法，又為了一己私欲就將其砸碎，屬於惡意損壞國家文物，可說是犯罪。
竟然還在這裏大言不慚地炫耀，真是不知廉恥。
隻聽楊添又問道：“那石雕內壁中的文字，自然就是我方楊兩家的古武絕學了？”
“不錯，其中包含一門內功心法和一門暗器絕學，內功心法是用來鍛煉體質，激發人體潛能的，你們兩個現下已有相當火候，”
“暗器絕學自然就是我們方楊兩家聞名古武界的火山石彈，外人通常簡稱為‘火石’，”
“當年，方楊兩家先祖發現這個秘密後，都是大為振奮，決心共同研究，加上我們方家修習傳統國術，本有相當根基，便在短短十數年內將其發揚光大，”
“兩家人因為這門古武絕學相識，一起踏上修行古武的道路，從此不分彼此，形同一家，”
“在之後的又十數年內，火石暗器在首都古武圈裏漸漸聞名，外人也向來將我們兩家看作一家，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了。”
說完這些，仁叔滿麵榮光，即便在深夜也能隱約見到其微微泛起的嘴角。
楊添、方宜二人本來年輕，又自大成性，聽他如此說，自然更加狂得沒邊了，以為他們兩家在古武界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任平卻知絕非如此，他雖然對首都古武圈還不大熟悉，但在南陵時也聽過一些，其中並無方楊兩家的名號。
當日在四合院閑來無事，梅漢宵和莫幹雲更是將華夏古武界有名的各方勢力、人物都跟他介紹過一遍。
其中首都自然是高手雲集最多的地方，但也絕非一家獨大，譬如龍泉梅家雖在南方，但論影響力能躋身華夏前十，到了哪裏也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這個什麽方楊兩家比起龍泉梅家的名聲可差遠了，居然就想稱雄首都，真是不自量力。
果然，人過中年的仁叔到底成熟穩重些，眼見兩個年輕後輩太過驕橫，立即搖了搖頭：“我們方楊兩家近年來確是日漸興旺，但比起一些底蘊深厚的古武勢力還是相差不少，你們二人切勿把旁人都看低了。”
“哦？
我倒一直想知道，首都到底有多少人騎在我們方楊兩家頭上？”
方宜有些不服道。
仁叔聞言苦笑，心想什麽騎不騎的，真要說實力勝過方楊兩家的那可多了，不見得一一都說出來。
不過年輕人氣盛在所難免，倒也不必太打擊他們的積極性，當下笑了笑：“首都乃風雲際會之地，臥虎藏龍者甚多，要說頂尖的，自然首推龍府。”
“首都龍府？”
“不錯，看來你們也聽過，以後記住，這等勢力不論什麽時候都是萬萬惹不得的。”
方楊二人對視一眼，顯然心中不以為然，頓了頓，不約而同地：“難道連我們祖父輩的高手也不能惹他們？”
“何以見得他們龍府就實力超群？”
仁叔眉頭微皺，漸漸沉下話音：“這可不是我一家之言，而是首都古武界公認的，要說理由，也有，最重要的兩條，”
“其一，你們以為我們方楊兩家是近二三十年發現古武隱秘的，其他人便也都是，對不對？”
“其實不然，當今古武界的不少勢力確是因某些特定古玩發現古武隱秘的，準確說，多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古玩市場興起之際，”
“但也有例外，首都龍府便是其一，說起他們的來曆，怕是要追溯到建國之初，甚至是民國時代，那時候可沒這麽大的古玩市場，”
“也就是說，他們的古武功法大概率是自家先祖傳承下來的，但憑這一條，整個古武界就沒幾家能做到；”
“其二，一個古武勢力的興盛與否，除了看來曆，還要看後輩，後輩興則興，後輩敗則敗，這也能側麵體現出其底蘊是否深厚，”
“你們二人年紀輕輕達到第四階修為，已算難能可貴，可你們知道首都龍府的子弟是什麽境界嗎？”
“什麽境界？”
“粉碎勁力，指掌碎鐵，第六階‘內勁’修為！而且聽說他們內部已有年輕子弟練成了失傳已久的絕學——花神劍！”
“不錯，往前數，不過是二三十年前的事罷了，”
仁叔歎息了一聲，頗為感慨，眼見兩個年輕後輩都是一幅感興趣的模樣，不由微微一笑：
“近三十年前，方楊兩家還並不相識，我們方家是修習傳統國術的，你們楊家則是經營古玩收藏的，兩家可說是風馬牛不相及，完全不相幹，”
“直到後來發生一件事，兩家才走到一起，那是二十多年前的首都近郊，就在如今的五環位置，發現了一處明代古墓，規模十分龐大，”
“當時考古技術還不像現在這麽發達，首都文物局不得已召集當地古玩行業的從業者們，一同參與發掘，添兒，當時你的祖父楊老先生就在其列，”
男青年聞言點點頭，看來他姓楊，名叫楊添，之前也聽過一些往事：
“這件事我在家族中也聽到過，據說爺爺從那座古墓中拿出了一件什麽東西，十分重要，後來就成了我們楊家的鎮宅之寶。”
“不錯，那你知道是什麽東西嗎？”
“不知道，隻聽說從那以後，我們楊家就不再隻做古玩生意，而是開始鑽研古武了？”
仁叔點點頭表示肯定，緊接著接起剛才的話頭：
“楊家當時在首都還隻是尋常人家，楊老先生正值壯年，論資曆學識，在參與挖掘的眾多同行中也不能說出眾，但他老人家為人機敏，終於在那座明代古墓中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
楊添、方宜兩人知道這個秘密定然事關楊家近年來發跡之事，不由一齊屏住唿吸。
“那是古墓中的一座人形石雕，乍一看像是尋常擺件，但楊老先生熟知曆代石雕的各類材質，發現其材料不屬於其中任何一種，反而像是罕見的火山石，”
“不僅如此，其內壁中空處有磨刻的痕跡，似乎刻了一些字，”
“用質地堅硬的火山石做石雕本已十分奇怪，再加上這些來曆不明的字，楊老先生立時知道事不尋常，便留了個心眼，在離開現場時將那座石雕偷偷帶了出來，”
“本來，他的初衷也隻是將這座石雕作為私人收藏，但命中注定，他老人家無意中又得知在首都附近有一處人家常年開采火山石，便帶著疑惑前去求證。”
“這處人家自然就是我們方家了？”
方宜聞言立即道。
“不錯，宜兒你也知道，我們方家在二十多年前除了修習國術，還兼開采火山石，為一些工廠提供原材料，”
“所以，當時楊老先生找到我們祖父輩的時候，那座石雕的火山石材質也很快得到確認，”
“雙方共同不解的是為什麽會有人用這種材質做石雕？
其內壁的雕刻字跡又代表什麽？
討論多日後，兩家人終於做出一個重要決定，就是把石雕砸掉。”
“什麽？”
這話一出，楊、方二人同時大驚，不敢相信兩家祖父輩竟有如此魄力。
楊添想到這件石雕應該就是自家鎮宅之寶，而且至今保留，更是大惑不解：“可是這件東西不是還在我們楊家嗎？”
“是還在楊家不假，不過那是事後修補過的，”
仁叔悠然一笑：“添兒，你迴去後可以看一下，那座石雕雖然完好，但四周有不少修補的痕跡，隻不過不易看出來，”
“虧得楊老先生有這門鋦補的手藝，才不至使這件寶貝造此大劫，哈哈哈哈……”
“不過話說迴來，也虧得我們方家對火山石十分了解，才能砸得恰到好處，否則，換做常人，即便用蠻力或機器將其切割開了，其中的字跡也必然大受影響，”
“果真如此，也就沒有我們方楊兩家的今日了。”
方楊二人聽得連連點頭，對兩家祖父輩巧奪天工的手藝讚賞不止。
隻聽得任平連連冷笑，心想你們兩家人趁發掘古墓之際偷盜，已是犯法，又為了一己私欲就將其砸碎，屬於惡意損壞國家文物，可說是犯罪。
竟然還在這裏大言不慚地炫耀，真是不知廉恥。
隻聽楊添又問道：“那石雕內壁中的文字，自然就是我方楊兩家的古武絕學了？”
“不錯，其中包含一門內功心法和一門暗器絕學，內功心法是用來鍛煉體質，激發人體潛能的，你們兩個現下已有相當火候，”
“暗器絕學自然就是我們方楊兩家聞名古武界的火山石彈，外人通常簡稱為‘火石’，”
“當年，方楊兩家先祖發現這個秘密後，都是大為振奮，決心共同研究，加上我們方家修習傳統國術，本有相當根基，便在短短十數年內將其發揚光大，”
“兩家人因為這門古武絕學相識，一起踏上修行古武的道路，從此不分彼此，形同一家，”
“在之後的又十數年內，火石暗器在首都古武圈裏漸漸聞名，外人也向來將我們兩家看作一家，這些你們都是知道的了。”
說完這些，仁叔滿麵榮光，即便在深夜也能隱約見到其微微泛起的嘴角。
楊添、方宜二人本來年輕，又自大成性，聽他如此說，自然更加狂得沒邊了，以為他們兩家在古武界也是首屈一指的存在。
任平卻知絕非如此，他雖然對首都古武圈還不大熟悉，但在南陵時也聽過一些，其中並無方楊兩家的名號。
當日在四合院閑來無事，梅漢宵和莫幹雲更是將華夏古武界有名的各方勢力、人物都跟他介紹過一遍。
其中首都自然是高手雲集最多的地方，但也絕非一家獨大，譬如龍泉梅家雖在南方，但論影響力能躋身華夏前十，到了哪裏也是無人敢惹的存在。
這個什麽方楊兩家比起龍泉梅家的名聲可差遠了，居然就想稱雄首都，真是不自量力。
果然，人過中年的仁叔到底成熟穩重些，眼見兩個年輕後輩太過驕橫，立即搖了搖頭：“我們方楊兩家近年來確是日漸興旺，但比起一些底蘊深厚的古武勢力還是相差不少，你們二人切勿把旁人都看低了。”
“哦？
我倒一直想知道，首都到底有多少人騎在我們方楊兩家頭上？”
方宜有些不服道。
仁叔聞言苦笑，心想什麽騎不騎的，真要說實力勝過方楊兩家的那可多了，不見得一一都說出來。
不過年輕人氣盛在所難免，倒也不必太打擊他們的積極性，當下笑了笑：“首都乃風雲際會之地，臥虎藏龍者甚多，要說頂尖的，自然首推龍府。”
“首都龍府？”
“不錯，看來你們也聽過，以後記住，這等勢力不論什麽時候都是萬萬惹不得的。”
方楊二人對視一眼，顯然心中不以為然，頓了頓，不約而同地：“難道連我們祖父輩的高手也不能惹他們？”
“何以見得他們龍府就實力超群？”
仁叔眉頭微皺，漸漸沉下話音：“這可不是我一家之言，而是首都古武界公認的，要說理由，也有，最重要的兩條，”
“其一，你們以為我們方楊兩家是近二三十年發現古武隱秘的，其他人便也都是，對不對？”
“其實不然，當今古武界的不少勢力確是因某些特定古玩發現古武隱秘的，準確說，多在上世紀八九十年代古玩市場興起之際，”
“但也有例外，首都龍府便是其一，說起他們的來曆，怕是要追溯到建國之初，甚至是民國時代，那時候可沒這麽大的古玩市場，”
“也就是說，他們的古武功法大概率是自家先祖傳承下來的，但憑這一條，整個古武界就沒幾家能做到；”
“其二，一個古武勢力的興盛與否，除了看來曆，還要看後輩，後輩興則興，後輩敗則敗，這也能側麵體現出其底蘊是否深厚，”
“你們二人年紀輕輕達到第四階修為，已算難能可貴，可你們知道首都龍府的子弟是什麽境界嗎？”
“什麽境界？”
“粉碎勁力，指掌碎鐵，第六階‘內勁’修為！而且聽說他們內部已有年輕子弟練成了失傳已久的絕學——花神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