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話那個語氣,我還以為你自己想要嫁給他。”陸芸對他誇張的說法不以為意,她更在意的是那封委托信。


    信封是用火漆粘上的,有種複古的感覺。委托信用的是材質很好的紙,對折的地方也幹淨利落。欒琛的字工整的就像是打印出來的一樣,很符合他給人的感覺。


    “他要看得上我也可以啊。”老禿聽了陸芸的話,也不生氣,還開玩笑道,“不過人家現在心裏可是滿滿地裝的都是你。知道你在這兒工作,還特地的照顧咱們事務所的生意。我看他一個大小夥子哪兒有什麽大事需要委托咱,無非不就是找借口和你多見見麵罷了。”


    他說著,悄悄地去看陸芸,卻沒想到陸芸絲毫沒有流露出他預想的那種欣喜,反而麵色微凝,有些疑惑地問道,“你跟他說了我在這裏工作?”


    “沒有啊。”老禿扶了扶眼鏡,詫異地道,“你沒說?”


    “我沒說啊,那他怎麽知道我是在這兒工作的。”陸芸攥著信紙,百思不得其解。


    “那就怪了。”老禿總算是放下了點吊兒郎當的樣子,頂著那張依舊很是滑稽的臉湊到陸芸身邊問道,“你媽也沒跟他講嗎?”


    這陸芸並不知道,但她猜測是不會的。


    畢竟在這麽一個破破爛爛的地方工作,並不是一個什麽值得炫耀的事兒。哪怕她在這個章節裏的媽不是個愛顯擺要麵子的人,在介紹自家女兒工作時,也不至於說這麽詳細的地址。


    “我女兒是個私家偵探”和“我女兒在某個小巷子裏的小雜貨鋪附近的一家破破爛爛的小事務上班”,這兩種說法對比起來,是人都會選擇做一點美好的留白。


    除非她媽是一點都不想讓她和欒琛成了。


    她對著老禿搖了搖頭,心裏更傾向於欒琛並不知道自己在這裏工作。畢竟如果他是真的來找自己的,沒必要主動提出分別,然後又膩歪地送信過來。


    在老禿好奇的視線下,陸芸拆開了那封信。


    這居然真的是一封正兒八經的委托信,信裏,欒琛一本正經地拜托老禿去調查一件發生在二十年前的一起失蹤案。


    二十年前,那個時候的欒琛剛剛出生,他的家附近有一家劇院。這家劇院在遠近聞名,每次表演都是座無虛席。但是有一天,劇院的老板忽然消失了。在那之後,劇院所有的員工都跑了個遍,劇院因此而破產。這次欒琛就是想要找到那個消失的老板。


    “命運劇院?”老禿推了推眼鏡,似乎是看到了熟悉的字眼,不自覺的讀出了聲。他從陸芸手中拿過了信紙,抓著眼鏡像是在反複確認些什麽,最後抖著手放了下來,陷入了陳思。


    “你認識這個地方?”陸芸立刻追問道。


    “我以前就住在那附近。”老禿的麵色有一瞬間的不自然,但很快就掩飾了下去。他的鏡片很厚,似乎將所有的情緒都擋了迴去。


    “這件事你聽說過嗎?”陸芸問道。


    老禿“嗬嗬”地笑了兩聲,眼神悠遠。好半天後,才像是剛剛意識到陸芸還在的樣子,將當年的故事娓娓道來,“當然聽說過啦。那家劇院的院長年輕時本來是個瘋子,聲稱自己能寫出這個世界上最棒的戲劇。可是他的劇本一直無人問津,也沒有演員想要出演,所以便遠走他鄉。他走的時候啊,大家都說他不會再迴來了,畢竟是個瘋子,誰知道什麽時候就把自己人玩沒了呢?”


    “然後呐?”陸芸認真地聽著。


    “誰也沒想到啊,過了沒兩年,那瘋子就迴來了。他不僅不瘋了,身後還帶著一群實力極強的演員。他們涉獵範圍極廣,無論是戲劇歌劇還是音樂劇都可以演,隻要一站到舞台上去,就跟劇裏的人似的。”老禿手舞足蹈地描述道,“他們出演了院長寫的那部戲,完全把裏麵的角色演活了,從此劇院打開了名聲,生意也蒸蒸日上了起來。”


    陸芸輕吸了口氣,“這院長不簡單。”


    “可不是麽。”老禿說著,又想到了什麽一樣歎了口氣,“隻可惜,再不簡單不也一樣是失蹤了。都說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他失蹤二十年了,就沒人再見過他,關於他和他的劇院,在那一片也像是傳說一樣。隻有看過他戲的老一輩知道,那都是真事兒。”


    “越來越奇怪了。”陸芸越聽眉頭皺得越緊。一事未平一事又起,之前關於車禍的事她還沒屢清楚,怎麽又多了一個劇院。


    她倒是記得之前和欒琛聊天的,對方也提起過自己家附近曾經有一個劇院,因此影響著他選擇了相關的專業。可除了這個以外,陸芸對欒琛和劇院的聯係一無所知。


    “這欒琛也就二十出頭吧。”老禿拿著信,也是搞不通,“他跟那個院長有啥關係?而且,他說他是從我們那兒出來的,他的談吐氣質也不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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