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陸芸小聲地問道。


    “我在。”傅嶼揚如是道。


    陸芸鬆了口氣,一邊將自己的想法講給他,一邊往櫃子的方向走了過去。她現在倒是不怎麽怕劉榆了,畢竟如果她分析的沒有錯的話,隻要她拿出幫手先生承諾要寫的閱讀筆記,對方估計感動地想要和她拜把子。


    不過她也並不是完全確定,畢竟神經病的思維方式和普通人還是不太一樣的。


    她絮絮叨叨地說了好久,一直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她不知道幫手先生有沒有認真在聽,於是小聲問道,“你在聽嗎?”


    “在。”傅嶼揚語氣深沉,“我現在在想一個很嚴肅的問題,關於我的腦子到底正不正常。”


    陸芸頓了頓,明白幫手先生估計是又發病了,憐憫地問道,“為什麽要考慮這麽有哲學的問題呢?”


    傅嶼揚不知道陸芸的心路曆程,悲戚戚地道,“你不懂,當一個人說你腦子有病的時候,你知道他是在瞎說,當一個人一直說你腦子有病的時候……”


    “你就可以確定那個人眼瞎?”陸芸接道。


    “不啊!你是會開始自我懷疑!”傅嶼揚扶額,深感自己的腦迴路和陸芸的壓根不在一塊兒。看著屏幕裏的陸芸肉眼可見的沉默了下來,他覺得有些可疑。


    怎,怎麽感覺又要被吐槽了?


    他想著陸芸之前在保安室那句真情實感的“看來幫手先生腦子正常的時候,是真的還挺聰明的”,感覺自己的人格受到了侮辱。


    鬼知道他是抱著怎樣的心情決定既往不咎,去繼續幫助陸芸,甚至在她被兩麵夾擊的時候,差點就一個衝動的買了那個價值648能讓時間暫停三秒的道具。


    “算了。”傅嶼揚放棄了試圖和她討論“人類的大腦是神奇的東西,爾等npc不會懂的”這個複雜的理念,歎氣道,“老子……我真是腦抽了才會考慮這個話題。”


    陸芸組織了好半天語言才道,“不要妄自菲薄。你絕大部分時間,還是個可靠聰明的正常人。”


    傅嶼揚總覺得這話聽起來不是好話,他艱難地開口,“絕大部分時間……?”


    “你看劉榆,他雖然大部分時間是變態殺人魔迪蒙,但是偶爾,他也隻是劉榆而已。”陸芸試圖彌補,但卻越描越黑。


    傅嶼揚深吸了口氣,“我覺得你可以少說兩句話。”


    “噢。”陸芸乖巧地道,“好的。”


    頓了頓,她摩挲著手裏殺手日記的封皮,還是決定開口道,“就問最後一個問題可以嘛?你的閱讀筆記寫得怎麽樣了?過會兒可能要用了。”


    “閉嘴。”


    “ok。”


    傅嶼揚花著6元巨款,一邊和他的npc掛著電話,一邊一句話也不說,實屬有錢閑的沒處花。但他本人卻不這麽覺得,反而覺得自己做的一點錯也無。


    好感度沒下降,傅嶼揚尚且不知道這是同情,還覺得自己摸透了陸芸的行事套路。他看了眼桌上壓根拿不出手的閱讀筆記,思考一下自己過會兒能否蒙混過關。


    陸芸平時腳程並不快,但現在卻刻意加快了速度。上句話說完沒多久,她就到了虞夏的櫃子前。


    從小彩虹發卡裏掏出鑰匙,陸芸深吸了一口氣,打開了那她好奇已久的櫃子,櫃子裏放著一些教科書和生活用品,乍看隻是個普通學生的櫃子罷了。將這些書都撥到一邊後,裏麵的玄機才顯露出來,躲藏在教科書後的是一小瓶傷藥和一本關於法律的書。


    陸芸先拿起了那瓶傷藥,發現這是治療燒傷,祛除疤痕的藥品。標價昂貴,說明書是英法雙語。陸芸大學出國留學,畢業迴國的職業便是翻譯,雖然目前隻是兼職,大半年都接不著活兒,但在外語上還是有一定造詣的。


    她眯著眼睛讀完,忽略那些專有名詞,判定這是一個非常好的藥物,治療重度燒傷有一定奇效。隻不過這個藥需要長期使用,一般的家庭負擔不起,所以在市麵上知道它的人並不多。


    虞夏的家庭是普通小康偏上一些,光這一小點藥就可以用掉她一整年的零花錢。再加上這藥在臨床使用的次數不多,許多醫學生都不知道,身為高中生的虞夏若非刻意了解,否則根本不可能知道這種藥物的存在。


    可縱觀虞夏全身,不像是有這麽嚴重的燒傷存在的樣子。況且,如果是給自己或者親人朋友使用,虞夏都不需要把這瓶藥藏起來,更沒必要帶到學校來。一來這所高中不是住宿製,這藥物的指南說是一天一次即可,虞夏要給自己用還不想讓別人知道的話,完全可以把藥留在家裏。二來如果是給親人朋友,直接擺在外麵彰顯自己的善良孝順豈不美哉,何必藏著掖著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紙片人後玩家真香了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梵水喵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梵水喵並收藏穿成紙片人後玩家真香了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