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梟與奧茲駕駛穿梭艦來到了第九象限的深處,終於找到了“凝望”。


    他們進入了“凝望”的通道之中,宋梟唿出一口氣,苦惱地說:“哎呀,沒有二哥的基因密碼,我們打不開它……”


    “你的基因密碼可以打開它。”奧茲的迴答很肯定。


    “真的嗎?”宋梟將手覆上去,通道的門竟然真的打開了。


    宋梟驚訝地看著奧茲:“你怎麽知道?”


    “宋沛流跟在宋燃的身邊那麽多年,自然會把他的習慣當做自己的習慣,他的理念當做自己的理念。”


    宋燃習慣給所有自己製造的星艦都為宋家的人留下一個“後門”,宋沛流也繼承了這個習慣。


    宋梟與奧茲一起,進入了“凝望”的駕駛艙,當燈光亮起的瞬間,宋梟驚訝地發現駕駛艙竟然十分完好。


    他走過“火種”的位置,疑惑地說:“為什麽會這樣?我記得駕駛艙已經被日影破壞了啊。”


    “因為這裏對於宋沛流來說很重要。”


    所以日影也想將這艘星艦完整地還給宋沛流。


    “我真的不知道日影到底想要什麽。”宋梟悶悶地說。


    奧茲在“火種”的位置上坐了下來,一把將宋梟拽了過去。


    宋梟完全不設防地踉蹌著,奧茲托住他的腰,將他一把抱了起來,宋梟沒有施展自己的力量去抵抗,而是坐在了奧茲的腿上。宋梟的耳朵瞬間紅了起來。


    “喂!這裏是‘凝望’!”宋梟一本正經地說。


    “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是我弄壞了任何你覺得重要的東西,都會盡我所能將它修複得看不出裂痕。”


    “然後呢?”


    “然後,希望你會原諒我。”


    “……說的好像日影也想得到二哥的原諒一樣。”宋梟低下頭,悶悶地說。


    奧茲抬起下巴,輕輕吻在宋梟的鼻尖,他的氣息拂過宋梟額前的碎發,好似掠起某種思緒。


    “沒有誰會真的想自己愛的人恨自己的。”


    “所以如果我要是愛上了別人,你也會放我走嗎,因為你不想我恨你嘛!”


    宋梟也很想知道一向冷冰冰的奧茲到底是怎麽想的呢?


    “我不知道我會不會放你走,我能做到的就隻有一件事。”


    “什麽?”


    “繼續愛你。”


    這是宋梟第一次聽奧茲如此直接地說出他愛他。


    宋梟扯著唇角笑了,他的手指撫過奧茲的眉眼,比以往任何一次都仔細地描摹著。


    “就算我永遠不會迴頭愛你?”


    “不要說永遠,誰知道‘永遠’有多遠?”奧茲迴答。


    宋梟笑了,這就是奧茲,剛有的一點浪漫瞬間就沒有了。


    “但是日影會在宋沛流的身上使用‘禁鑰’,也許就是因為知道自己永遠不可能得到他,所以不如給宋沛流一個機會,結束他對宋燃的這鈔凝望’。”


    宋梟頓了頓:“所以他一直都認為大哥是不會讓二哥死的嗎?”


    “日影已經死了,我們誰也不知道他真正的想法了。但我們現在能做的,是給‘凝望’一個星核。”


    奧茲環在宋梟腰上的手指勾出他別在那裏的星核,緩緩放入了能量匣中。


    正艘星艦的係統開始啟動,黑暗的空間刹那間燈火通明,仿佛瞬間成為這片黑暗宇宙的中心。


    “你應該也有這艘星艦的‘火種’資格。”奧茲說。


    宋梟轉過身來,果然成功進入了它的係統,他的唇上扯起一抹笑:“好——我們現在就帶著‘凝望’迴家!”


    所有的視線都會有迎來它的終點。


    “等等……奧茲,這艘星艦上好像還有其他人!”宋梟通過係統掃描發現了生命跡象。


    “我們去看看。”


    宋梟與奧茲來到了星艦的醫療室,在那裏發現了一個無菌艙,而艙內躺著的那個人讓宋梟大吃一驚。


    “是邵沉!他怎麽會在這裏?”


    奧茲打開這個無菌艙的係統,發現它與這艘星艦是完全獨立的,在星艦沒有能量的情況下,它依舊在獨立運行著。而這個無菌艙的啟用時間是在十三年前。


    “也就是說……這裏的邵沉是真正的邵沉?”宋梟難以置信地看向奧茲,“我還以為邵沉已經被日影殺死了呢!”


    “邵沉在宋燃失蹤的那場戰役裏,擔任的是‘凝望’的舵手。也許日影是真的想要把所有屬於你二哥的,無論是星艦還是最為在乎的部下,都還給他吧。”


    宋梟無奈地笑了:“所以你說……日影所假扮的邵沉對我所有的寵溺到底有沒有那麽一點點的真心?”


    “他已經不存在了,所以不要去追求不可能確定的答案。”


    宋梟的鼻子酸了,他輕輕捶了捶那個無菌艙,對躺在裏麵的邵沉說:“你這家夥睡的可真爽啊!這麽多年的風風雨雨,全都被你省下了!”


    奧茲讀取了邵沉的身體數據,此刻的他很虛弱,必須得到養分的補給,他們必須即刻返迴。


    “凝望”終於與“崩裂”和“雙子星”再度聚首。


    裏昂發出一聲感歎:“這樣的三艘星艦要是成為一艘艦隊,一定在宇宙中沒有對手了!”


    而當宋梟與奧茲將邵沉帶迴來的時候,淩頌完全驚呆了。


    他的手掌覆在無菌艙上,眉心聳動:“我……真的沒有想過還有再見到他的一天。當我聽說日影假扮成他潛伏在宋家的時候,就以為他已經死了!”


    “現在我們就要讓他醒過來!”


    宋梟推著無菌艙來到了醫療室前,當他打開那扇門的時候,他以為宋燃此刻一定還沉浸在頹然之中,但是他沒想到的是,宋燃已經在係統裏分析霍夫曼先生所采集的血樣了。


    “大哥……你在做什麽?”


    “還記得‘雀鳥’病毒嗎?”宋燃頭也沒有抬。


    “當然記得。”宋梟的眼睛亮了起來,“你想要研究出適配於二哥的‘雀鳥’病毒?”


    “‘雀鳥’病毒隻能暫時封禁亞瑟的能力,暫停大腦的發育,但是沛流控製亞瑟能力的神經已經被完全損毀了,這種切斷是不可逆轉的。”


    “那我們要怎麽辦?”


    “除非,沛流根本不再是亞瑟,而是一個普通人,這就從根源上解決了這個問題。”宋燃臉上的表情是肅穆的,他已經完全沉浸在研究之中了。


    “大哥,你打算怎麽做?”


    “終止沛流大腦裏屬於亞瑟的部分。”


    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會問宋燃是不是瘋了,但是宋梟卻覺得這個超讚的主意,隻是這將會是一場可能永遠沒有盡頭的運算。宋沛流是少有的高階亞瑟,他的基因的複雜程度超過宋燃所計算過的所有難題。


    “雖然不想打攪你的研究,但是我想告訴你,我和奧茲把‘凝望’帶迴來了!”


    宋燃終於抬起頭來:“你把‘凝望’找迴來了?”


    “不僅如此!我還把邵沉也找迴來了!他就在‘凝望’上!”


    宋燃驟然起身,快步來到了無菌艙邊:“真的是邵沉!當初是我讓他離開‘崩裂’,去到‘凝望’上。那是沛流作為‘火種’駕駛的第一艘星艦,我希望它的駕駛艙成員像‘崩裂’一樣無可挑剔,所以我請邵沉擔任他的舵手。隻是我沒有想到即便我將‘凝望’推出了那個蟲洞,邵沉竟然被日影所替代……”


    “不說這麽多了!快點讓邵沉醒過來吧!我真的很好奇,真正的邵沉到底是怎樣的?”


    想起那八年,日影對自己的千依百順,是不是真正的邵沉也是這樣?


    宋梟越想越期待了。


    “能夠再見到老部下,也讓我有種……不知道該怎麽描述的喜悅。”宋燃設定了參數,營養液進入了邵沉的體內,幾分鍾之後,係統顯示邵沉沉睡的大腦開始波動,他倒抽了一口氣,猛然間睜開了眼睛。


    仿佛溺水之人終於上了岸。


    “嘿,老朋友。”宋燃站在無菌艙邊,揮了揮手。


    邵沉長久地看著宋燃,良久才開口道:“我……在哪裏?我記得……我被影子軍團突襲,日影出現了,我不是他的對手……”


    意識到了什麽,邵沉猛地坐起身來,整個人陷入了慌亂:“艦長怎麽樣了!日影呢?他有沒有對閣下做什麽!艦長到底……”


    當邵沉的目光越過宋燃看見不遠處躺在另一個無菌艙裏的宋沛流時,他睜大了眼睛,抬起雙手用力地抓著自己的頭發:“是我的錯……我沒有抵禦住影子軍團……我讓日影得手了對嗎?您一直囑咐我,要我保護好艦長,要我成為他的後盾……我沒做到!我竟然沒做到!”


    如此情緒激動的邵沉讓宋梟傻了眼,他對邵沉的印象仍舊停留在那個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從容不迫,總能微笑著完成他所有任性要求的印象中。


    “邵沉!冷靜下來!你聽我說!”宋燃緊緊扣住邵沉的肩膀,用力地看著他的眼睛,“現在距離你被日影襲擊已經是許多年之後了!沛流之所以會是現在的樣子,不是你的錯……是我……在最關鍵的時刻沒有抓住他。”


    邵沉愣住了,喃語道:“這不可能……你在安慰我!是你們救了我,但是艦長卻出事了對不對!”


    “真的已經過去很多年了。”當宋燃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內心深處滿是惆悵。


    “那個……邵沉,你還記得我是誰嗎?”宋梟開口問道。


    邵沉這才注意到被忽略了許久的宋梟,這個少年的眉眼很熟悉,但是卻認不出來他是誰。


    看著他思索的表情,宋梟走到他的麵前,撐著無菌艙的邊緣,露出得意的笑容:“我是‘崩裂’的現任艦長——宋梟。”


    邵沉的眼睛越來越大,雙手扣住了宋梟的臉:“你是那個吃零食到處掉渣的小孩?你以前長得難看死了!怎麽可能長成現在這樣!”


    宋梟的自尊心在那一刻被擊得粉碎!


    這是邵沉嗎?日影當初既然假扮的是邵沉而且還不被人發現,那麽邵沉的性格就應該和他宋梟過去所了解的一模一樣才是啊!


    “是的,他真的是宋梟。不過現任艦長什麽的……小孩子就是喜歡給自己冠上一些了不起的稱好吧,我還沒有說要放棄‘崩裂’呢,他就說自己是艦長了。”


    “等等,‘崩裂’不是陷入蟲洞之中了嗎?”


    “你現在就在‘崩裂。”宋燃笑著說,“你相信現在已經很多年過去了嗎?”


    邵沉仔細地看著宋燃,點了點頭:“是的,我現在相信了。因為此刻的你,和我最後一次所見到的已經不同了。”


    宋燃沒有問他是如何看出來的,他們之間有著宋梟所不能插足的默契。


    那天晚上,就連席殊也從第七象限迴到了“崩裂”,所有艦組成員都來到了醫療室裏。


    邵沉靠著椅背,對宋梟說:“嘿,小鬼,去把酒拿來!”


    宋梟瞪大了眼睛,要知道盤著腿拍著被子叫嚷著把零食拿來,可是他對邵沉的特權!現在怎麽反過來了?


    其他人竟然沒有反對的意見!


    宋梟看向奧茲,奧茲已經被邵沉拉去說話了,竟然連看都沒看他一樣。宋梟隻好忍住心痛的感覺,開口問:“邵沉,你的身體才剛剛恢複,你確定要痛飲一番?”


    “我確定!我是個亞瑟,恢複的很迅速!”邵沉揮了揮手,“快去吧,小鬼!”


    什麽小鬼!我是你的小主人!好歹也該加一句“閣下”!


    宋梟憤憤然起身,去拿酒了。


    在這一天,所有曾經操縱過“崩裂”係統的人都在這間醫療室裏。


    “我從沒有想過有一天我們還能重聚。”淩頌抬起胳膊,搭上了沉默著的席殊的肩膀,“宋燃你被高緹耶帶走了,我帶著其他人逃離了‘崩裂’,席殊的穿梭艦撞入了蘭斯洛特通天塔,成為了蕾娜公主的丈夫,皇室的成員……邵沉被日影襲擊,沛流四處尋找‘崩裂’的下落……”


    席殊將淩頌的胳膊拍了下去:“我被困在通天塔裏的時候,怎麽沒見你來救我?”


    “……我怎麽能去破壞你的好事呢?你想想看,要是我糾結了大隊人馬把你給救出來了,你能有那麽美麗的妻子?”


    “什麽?席殊竟然有妻子了?他這種不解風情的性格,竟然也有女人能看得上?”邵沉露出萬分驚訝的表情。


    宋燃淺笑著看著曾經的夥伴聊著這些年發生的事情。


    宋梟幾乎沒有插嘴的餘地,直接被淩頌灌了幾大口酒,嗆得眼淚都要出來了。淩頌細數了這五年來宋梟在“崩裂”上做過的所有靠譜和不靠譜的事情。


    那些不靠譜的事情自然讓大家笑到眼淚都快出來,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席殊都彎起了唇角。


    當說到宋梟是如何將“崩裂”的係統推上新的高度,以及如何執著地鞏固了“崩裂”的內艙成功抵禦了影子軍團的入侵時,邵沉愣住了。


    “真不愧是宋燃的親弟弟!看你小時候蠢成那樣,什麽都要奧茲幫你做,現在竟然還有不小的能耐了!”


    宋梟捏緊了拳頭,這個邵沉真的是夠了啊!


    邵沉看向奧茲的方向,這個年輕人還保留著兒時的氣質,就連神情都沒有多少變化。


    “嘿,從在‘雙子星’上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以後一定是個厲害的角色。”邵沉與奧茲碰杯,用有幾分惆悵的語氣說,“看見你和宋梟那個小鬼都長大了,甚至於都能駕駛星艦進行連我都沒有經曆過幾次的大型會戰……才真的感覺時間過去了好久好久。我們的時代,真的已經過去了。”


    所有人安靜了下來。


    宋燃撐著下巴,望向沉睡中的宋沛流。在場所有人都順著他的目光望了過去。


    “敬宋沛流,沒有他一直駐守在我們的後背,就沒有我們的今日。”淩頌抬起了酒杯。


    “敬宋沛流!”


    所有人在那一刻齊齊舉杯。


    宋梟在心中默念:二哥,你看見了嗎?大家都在等待你的迴歸。


    那天夜晚,宋梟將自己的雙手雙腳都架在了奧茲的身上,而奧茲則摟著他,用沒有起伏的語調說:“你是想我讓你疼嗎?”


    宋梟鬆開了奧茲,背過身去,而奧茲則有一下沒一下地撥弄著宋梟的發絲。


    宋梟忽然轉身,跨坐在了奧茲的腰上,低下頭來吻上對方。


    “喂……那你就讓我疼唄……”


    驟然間天地倒轉,奧茲的吻壓迫性地落在了宋梟的唇上。


    之後的幾個小時,他就是把嗓子都喊啞了,對方也沒停下。


    真的夠疼了!


    宋梟為自己的一時衝動懊惱不已。他在奧茲的懷裏昏睡了過去,直到聯絡器裏傳來裏昂的聲音。


    “宋梟!宋梟!‘凝望’不見了!宋燃還有宋沛流也不見了!”


    宋梟轟地從奧茲的懷裏爬起來,飛快地衝到了醫療室,果然宋沛流的無菌艙不見了。


    席殊、淩頌以及邵沉隻是沉默地看著宋梟四下尋找宋燃,他們應該早就知道了宋燃的打算。


    宋梟啟動了“崩裂”的搜索功能,大範圍地尋找著“凝望”的蹤影,還好“凝望”還沒有進行星際穿越。


    “大哥!你搞什麽啊!你要把二哥帶去哪裏!你別鬧了,快點迴來!”


    宋梟的心中有一種忐忑,那一刻他好像迴到了小時候坐在宋家的屋頂期盼著宋燃迴家,得到的卻是他失蹤消息的心情。


    “宋梟,你已經長大了。而且長大的速度快到讓我措手不及。”


    宋燃的聲音是平靜的,甚至可以想象他唇角的那一抹笑意。


    “你在說什麽鬼話?我當然會長大!”


    宋梟啟動了“崩裂”鎖定了宋燃的位置,準備追上去。


    “既然你已經長大了,我就不需要再含辛茹苦地養育你,可以做一點我想做的事情了。”


    “你什麽時候含辛茹苦養育過我了?你什麽時候不是想做什麽就做什麽?”宋梟的眼睛紅了起來。


    “不要來找我,既然你長大了,就該去做自己應該做的事情。而我現在,正在去我該做的事情的路上。如果是你,一定會很有耐心地解碼沛流的基因,哪怕花費一生一世的時間,你也不會厭煩也不會放棄。但是從小我就沒有你那樣的恆心,我總想要把我有限的時間都拿來享受我所喜愛的事物。當下,我最想要的就是沛流能夠醒過來,我能夠聽見他對我說話,我想要他不再是看著我的背影而是看著我的眼睛。我急切地想要這個結果,每一秒都比前一秒更想。”


    “我可以幫你啊!我很聰明的!我可以陪你一起去計算!”


    “傻瓜,除了找到讓沛流醒來的方法,不要忘記你還有奧茲。我要帶著沛流去‘金色潘多拉’的起源地,在那裏通過提煉那種遠古生物的遺骸也許能找到完全讓沛流失去亞瑟能力的方法。”


    “沒有人知道那個起源地在哪裏!你要在第九象限裏大海撈針嗎?”


    宋燃發出一聲輕笑:“第九象限就算再廣袤,一生的時間也已經足夠了。我會一邊漫遊一邊繼續解碼沛流的基因,我不想再有人打擾我,也不想被其他的事情所幹擾。我想要專心地隻做好這一件事情。”


    宋梟知道,宋燃已經下定了決心。


    一旦他決定了事情,就不可能更改。


    宋梟低下頭來,用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落:“那麽你知道我的夢想是什麽嗎?”


    “擁有一個零食做成的星球。”


    這是宋梟孩提時代總是掛在嘴上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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