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梟想要像是麵對西維爾那樣,懶洋洋地說一聲“閣下”。


    但是他發現自己完全被哽住,什麽話也說不出來。


    他想要告訴他,每一天他都在期待這一刻的來臨,每一刻都在幻想他的靠近。


    他想要站在和他同樣的高度,他不想永遠享受他的付出。


    他想說:奧茲,我的每一秒都比上一秒更加迷戀你。


    時間似乎被奧茲冰冷的雙眼所禁錮,無數碎裂的星辰撲麵而來,宋梟根本沉受不住。


    奧茲的唇狠狠壓了上來,宋梟的耳邊是星子爆裂的聲響,對方的猛然將他拖了起來,他的雙腿折起,被對方死死扣住。


    他的親吻太過用力,宋梟的顱骨擠壓在牆壁上,瘋狂頂入的舌尖,炙熱地抵死糾纏。


    宋梟伸出了雙臂,緊緊抱住了對方,就仿佛一場脫離了穿梭艦保護的星際穿越,哪怕支離破碎,他也仍舊選擇奮不顧身。


    他們彼此含吻,宋梟這一生從沒有對什麽執著不倦,除了尋找宋燃,就剩下這個緊緊擁抱著自己的男子。


    這就像一場無止盡不斷吞噬著宇宙的坍塌,宋梟的耳邊是奧茲厚重的唿吸聲,這個看似無欲無求的男子因為他失去了對自我的控製,四周的一切在震動,被他的力量所感染,不斷地收攏,就在即將炸裂開的瞬間,被宋梟平衡了力量。


    奧茲的雙眼閉得很緊,仿佛要將宋梟碾入他的世界中,再不給他離開的機會。


    他們的身體緩慢地下沉,宋梟與奧茲極有默契地將自己的身體融入異銫金屬之中,一層一層地脫離,從千米高空墜落而下。


    耳邊的風如同被靜止一般,宋梟期盼著這場墜落永無止境。


    當他的後背緩慢落在地麵上時,他的身下是尖銳的砂礫,而他們的頭頂是星野無盡。


    奧茲撐起上身,看著他,手指撫過他的眉眼,“我不該分解掉你的麵具。”


    他的眼中是毫無遮掩的渴望與瘋狂。


    宋梟緩慢地彎曲自己的膝蓋,他的小腿蹭過對方的腰際,緊接著一個翻身,攻守逆轉,將奧茲壓在了身下。


    “那我是不是也該為你戴上麵具呢?我相信整個沃姆溫德都在為你著迷。”宋梟想要笑著開這個玩笑,但他的眉頭卻不自覺蹙起。


    因為此刻的擁抱,跨越了將近五年的時光。


    宋梟低下頭,再度吻上奧茲的嘴唇,貪婪地從中攝取這麽多年失去的光陰,他的手撫摸過奧茲的身體,這個男人是屬於他的,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


    宋梟的吮吻極為用力,他溫暖的舌,他的唇,他的唇角,他的下巴。


    奧茲閉上眼睛,向後仰起臉來,包容著宋梟此刻的任意妄為。


    當奧茲正要抱緊宋梟的時候,宋梟卻強行扣住了對方的手腕,咬著牙在奧茲的耳邊說:“我已經不是五年前的小鬼了。還記得當年你說過,有本事讓我試試看。”


    “所以你現在想要試試看了。”奧茲故意抬起自己的膝蓋,正好撞了撞坐在自己身上的宋梟。


    宋梟扯開奧茲的衣領,故意弄亂他的發絲,因為在他的眼裏,失去理智束縛的奧茲才是最可愛的。


    “為什麽不直接分解掉我的衣服?”奧茲輕聲問,他側過臉來,細細品味著此刻為自己著迷甚至於急躁的宋梟的每一個細小的表情。


    “當然是要被我親自脫掉啊!”宋梟喊了出來。


    他就像是個急不可耐拆開珍藏多年禮物盒子的小孩,完全不了解此刻的自己因為幼稚的堅持而無比可愛,被他所壓迫著的年輕男子是多麽想用自己的視線將他牢牢束縛。


    這時候,一艘軌跡隱形狀態的穿梭艦衝到他們的身邊停下,艙門打開,盧卡斯萬分驚訝地說:“老大!你在幹什麽!”


    瞬間,盧卡斯被一股力量硬生生拖拽了出來。


    宋梟一把將奧茲拽了起來,將他推了進去,艙門關閉的瞬間,盧卡斯跌坐在地上,呆傻地看著這一切。


    這艘穿梭艦本來就是為了軌跡隱形和星際穿越而設計的,它的體積本就比一般穿梭艦要小,狹窄的駕駛艙讓宋梟壓倒奧茲的瞬間就撞到了自己的胳膊。


    “媽的——”


    他不由得破口大罵。


    奧茲的手心捂住宋梟的手肘,用略微嘶啞的聲音說:“疼嗎?”


    “廢話!”


    但疼痛對於宋梟而言毫無意義,什麽都比不上此刻的奧茲。


    在這個小小的空間裏,就算世界崩塌所有的星係頃刻毀滅,也無法平複宋梟此刻的渴望。


    宋梟迫不及待地低下頭來,親吻上奧茲,他的牙齒滑過奧茲頸間的肌膚,他隻想將這個讓自己朝思暮想的男子吞入腹中。就在那個瞬間,他的腰被對方緊緊扣住,奧茲直接用亞瑟的能力將兩人的位置翻轉過來,當他金色的發絲掃過宋梟的眼球,強烈的失重感來襲。


    “你下次再試吧。”


    奧茲黯啞極度富有磁性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一切超出了宋梟的預料。那雙看似漠然內斂的雙眸,所有的藍色仿佛隨著冰裂驟然衝入宋梟的世界,將他所有的一切毀滅殆盡又絕境重生。


    所有的冷靜和從容都在瘋狂的燃燒,奧茲眼中那一刻的執著甚至超越了宋梟所見過所有因為求之不得而瘋狂的亞瑟。


    “你是我的。”


    他從齒縫之間擠出這句話來,擊潰了宋梟蓄勢待發的力量,瞬間的失神,讓宋梟輸得片甲不留。


    狂風暴雨根本不足以形容宋梟所承受的,他甚至懷疑奧茲要捏碎他身體的每一根骨頭,蒸發他每一滴血液,無論怎樣掙紮,他都無法逃離對方的桎梏。


    他從叫罵到強忍著試圖反客為主,最後都在奧茲的衝擊中化為烏有。


    這艘穿梭艦的異銫金屬密度甚至超過普通的星艦,但是宋梟每一刻都在惶恐奧茲會將它撞裂開來。


    此刻,宋梟甚至懷疑,之前奧茲每一個令人心動的瞬間都是刻意為之。


    他知道宋梟在哪裏,他知道宋梟有多麽渴望他,更加知道宋梟的視線是如何情不自禁地追隨,所以他所以故意引誘著他。這家夥深知怎樣讓他動情,怎樣讓他萬劫不複!


    現在宋梟咬下了誘餌,被醞釀已久的奧茲拆分入腹了。


    不知道經曆了多少輪迴,宋梟覺得自己真的會死,他無力地捶打著奧茲的肩膀,用嘶啞的聲音求對方到此為止。


    奧茲抓住宋梟捶打自己的手,吻上他的手背,吻過他的手指,輕輕含過他的指尖,他的氣息在他的指縫間流連。


    宋梟的身體顫抖了起來。


    他所有的感覺陷入麻痹,身體宛如破敗的風帆,隻得隨波逐流。


    可那又如何呢?


    他隻會將自己交給奧茲,隻會在奧茲的麵前失去自我。


    戴娜的第一縷日光掠過穿梭艦,奧茲低下頭來,吻上熟睡的宋梟。


    他砸了砸嘴,用委屈的聲音小小地說:“我也要試試看……”


    那一刻,他的臉龐就好像迴到小時候站在奧茲的麵前的那個孩子,拉著他的衣角,說著要玩國王加冕的遊戲。


    好不容易按壓下去的瘋狂在那一刻湧上心頭,衝破了理智的防線,再度潰堤爆發。


    這一次,宋梟終於哭了出來。


    “老子下次弄死你!”


    當奧茲打開穿梭艦的艙門時,席殊抱著胳膊靠著巨岩冷冷地看著他。


    “你應該知道高緹耶正監視著你的一舉一動。”


    “不止高緹耶,還有西維爾·漢弗萊斯,甚至於日影。”奧茲的發絲依舊有條不紊,他抬起手,整了整自己的衣領。


    “那麽你從昨夜到現在的所作所為可真是自我放任。”


    “你們來到戴娜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奧茲問。


    “我們要‘雙子星’。”


    席殊的話音剛落,一隻穿梭艦隊氣勢洶洶而來。席殊不說二話,駕駛這艘穿梭艦迅速離開,隻留下奧茲一人。


    它們將奧茲團團圍住,四周沙塵飛揚,不過瞬間,所有物質靜止,除了正在開啟的穿梭艦艙門。


    西維爾緩緩走了出來,環顧四周,視線最後落在了奧茲的身上。


    “首相大人,原來你在這裏。你的部下們尋找了你一整個晚上。如果你再不出現的話,隻怕新王陛下要親自率軍前來第六象限要人了。”


    奧茲無所謂地整了整袖口,輕輕轉動自己手指上的一枚指環,不消片刻,一艘穿梭艦準確地停在了他的身邊。


    “有勞您費心了。”奧茲剛要邁開步伐走進去,就感覺到一股力量襲向他的身後。


    他側過臉,那股力量沿著他穿梭艦的邊緣蔓延,地麵上的碎石被碾壓成粉末。


    “昨晚,你是不是和宋梟在一起。”西維爾冷著聲音問。


    奧茲仍舊沒有迴答西維爾的意思,就在他進入穿梭艦的瞬間,西維爾驟然而至,不過指尖觸上艙門,整艘穿梭艦被轟然瓦解。


    “我知道他昨天夜晚和你在一起!我掃描了整個戴娜星球!都沒有發現你們的蹤影,可是今晨你卻忽然出現在這裏,除非有什麽幫助你隱藏了起來!是軌跡隱形技術對不對?那一定是宋梟的穿梭艦!”


    奧茲側過臉,避開對方瘋狂而執著的視線,淡淡地迴答:“如果真的是宋梟,你覺得他會讓我一個人麵對你和你的艦隊嗎?”


    西維爾吸了一口氣,扯起了唇角:“我知道他想要什麽,如果他不肯麵對麵地站到我的麵前,他什麽也別想得到!”


    “他的性格,一向想要什麽就自己去拿,拿不到的就搶,比第七象限的星盜還無恥。”奧茲涼涼地開口,絲毫沒有將西維爾放在眼裏。


    “不過,除了‘雙子星’之外……”西維爾的視線盯著奧茲,緩慢地繞著他行走了一圈,“還有一樣東西他一定很在意。”


    “你已經是第象限的君主了。”


    “你在提醒我不要做越界的事情,以免破壞兩個象限之間的邦交嗎?可惜,在整個星際的處世之道從來不是什麽誠信和道義,而是強大。強者才有說話的本錢。我現在仍舊是強者,就算首相閣下出現什麽意外,你真的以為高緹耶命令艦隊與第五象限開戰嗎?”


    西維爾的眼角眉梢都是囂張的神色。


    空氣仿佛正在凝固,讓身陷其中的人動彈不得。


    砂石地麵劃過一道又一道銳利的痕跡,緊接著成片地碾壓而去,亂石瞬息化作沙漠。


    這股力量迴繞在奧茲,不斷收攏。


    冷峻男子的表情未有絲毫改變,隻是漠然地看著西維爾,他周身一股能量奔湧而出,發絲揚起,平整地貼著腰際的製服衣角也跟著翻起。


    整個空間仿佛要因為兩個高階亞瑟的博弈而扭曲。


    西維爾的力量成倍地遞增,跟隨他而來的穿梭艦瞬間被風化一般四散開來。


    所有的侍衛迅速撤離,才勉強不被波及。


    而處於西維爾能量最中心的奧茲卻穩然不動,他抬起手,一個用力收攏五指的動作,讓這個瀕臨破滅的空間逐漸收攏,鎮定了下來。


    就在那一刻,西維爾驟然出現在奧茲的麵前,他的手戳向奧茲的胸膛,目標是他的心髒!


    所有人屏息以待,誰也不曾料到這樣的場景。


    但是奧茲卻伸出了手掌,抵住了西維爾的指尖,他的身體向後滑出了很遠,緊接一股強大的力量滲入西維爾的身體,西維爾側過臉,露出殘忍的笑意:“怎麽,你想分解我?”


    奧茲的力量被西維爾排擠出來,隻聽見劈裏啪啦的聲響,西維爾手指上的戒指,衣物上的裝飾全部破碎風化。


    他一把捂住自己的胸口,瞬間退離了奧茲,瞪視向對方的眼睛裏殺意沸騰。


    “你以為我會分解他送給你的琥珀嗎?”奧茲淡淡地問。


    西維爾沉默不語。


    “他興致勃勃地在我麵前說要將它送給你的時候,還很天真,傻到可愛。所以我確實深深地嫉妒過你,甚至於想要在他的麵前將這枚琥珀分解掉。”


    奧茲站在原處並未移動,但是強大的氣場卻在整個空間蔓延,吞噬著一切物質。


    “但是現在,我不會。他所有觸碰過的,所有喜愛過的東西,我都會讓它們完好地保留。包括你在內。在沒有他的這幾年裏,每當我在全息影像中看見你,都會想起他。他怎樣對你露出著迷的表情,怎樣膚淺地喜歡著你漂亮的臉,怎樣思考著討你的歡心……”


    “別說了。”西維爾瞪視向奧茲的眼睛漸漸發紅。


    “你想要他永遠像個傻瓜一樣迷戀著你,不過很可惜,這幾年他的幻想對象一定是我,不是你。”


    “別說了!”西維爾的力量再次爆發。


    沙漠被他的力量推動著形成延綿起伏的浪潮,遮天蔽日,每一粒細小的砂礫都是尖銳的武器。


    奧茲抬起手,一股力量推拒而出,而西維爾衝破了砂礫的包圍,再度出現在了奧茲的麵前,他不顧一切地將胳膊穿過了奧茲的防禦,哪怕他的胳膊被分解,袖子撕裂一般碎開,肌膚不在,血液離散,他的手指也執著地點向奧茲的眉心,因為他的目標是奧茲的大腦!


    就在那一刻,一股強大的力量將他們分開,所有的喧囂沸騰瞬間靜止。


    讓西維爾難以置信的是,奧茲的身後竟然出現了一艘穿梭艦,有人從穿梭艦上從容自若地走了下來,來到奧茲的身邊,像是老朋友一般搭上他的肩膀。


    那是一個俊美至極的男子,黑色柔軟的發絲在風中輕緩飄揚,思緒沿著他的發梢延綿不絕。琥珀色的瞳眸中帶著一絲戲謔,他五官的啟承傳合與宋梟極為相似。


    而他能夠輕鬆地終止奧茲與西維爾之間的爭鬥,令西維爾呆住了。


    “我的好學生,作為導師,我必須教你非常重要的一條,那就是完全不要惹怒你的情敵。”


    “你是……你是宋燃?”西維爾從齒縫之間擠出了那個近乎神話的名字。


    “我很感激你對那個臭小子的執著。”宋燃揣著口袋,一步一步走向西維爾。


    明明此刻的他並沒有使用任何亞瑟的能力,西維爾卻感覺對方踩踏在自己的神經之上。


    宋燃站在距離西維爾隻有一步之遙的地方,淡然一笑,世間所有的星輝黯然失色。


    他越是靠近,西維爾就越是明白,為什麽高緹耶會對這個男人如此著迷。


    “就如同你愛上宋梟,這是一個不可逆轉的過程,而宋梟愛上奧茲,也是不可能被改變的。”


    “所以呢?”西維爾露出自嘲的笑容,眉心聳動。


    “他對你最深刻的感情,就是永遠希望你保持自我,永遠不會為他瘋狂。這就是他愛你的方式。”


    宋燃的眼睛是澄澈的。


    讓人無法想到這是一個曆經滄桑的男人。


    “那麽你分解掉我吧。”西維爾向前一步,帶著否定整個世界的瘋狂,“隻要我活著,永遠做不到那一點。也許我會成為下一個高緹耶,而宋梟將成為我的收藏。如果你不想那一刻發生,那就分解我啊!”


    宋燃淡然一笑,覆在西維爾的耳邊,輕聲道:“我不會分解你。我了解我的弟弟,我知道他會做出和我一樣的選擇。他永遠不會傷害你,所以一旦那一刻來臨,他會在你麵前分解他自己。”


    西維爾睜大了眼睛,踉蹌著向後退去,他所有執著的一切被眼前這個明明俊雅卻殘忍如死神般的男子狠狠斬斷。


    宋燃高深莫測地一笑,轉身拍了拍奧茲的肩膀:“走吧,我送你迴去你的橋艦。”


    “為什麽要出現?我打賭此刻高緹耶已經知道你還活著。”奧茲冷冷地說。


    “這不是好事嗎?我還活著,他反而會更忌憚法恩家族的安全,因為他知道,如果你或者你的家人受到任何傷害,我永遠不會原諒他。”


    “為什麽不幹脆站到他的麵前?”


    “我可以當場救出你的母親和妹妹,但是他將你父親囚禁到了沒有任何人知道的地方,不是嗎?如果我出現在他的麵前,他就會用你的父親來威脅我留下。迴去告訴他,我永遠不會見他。這就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那一刻,宋燃的表情是漠然而冷酷的。


    在奧茲的印象中,宋燃一向將世間恩仇泯於唇間的一笑之中,他總是用雲淡風輕的神情看著所有執著於名利情感的人,而高緹耶成功將他從雲端拽落下來。


    當奧茲走入橋艦之時,宋燃扯著嘴角別有深意地說:“奧茲,我知道你在想什麽。”


    奧茲側過臉來。


    “宋梟和普通的亞瑟不同,他有痛覺。所以你想要他因你而疼痛,越痛越好,這樣無論發生什麽,甚至於哪一天你真的徹底消失在他的生命力,他也會永遠記住被你擁抱的痛楚。”


    奧茲跨向自己的艙門。


    “但是不要忘記,他會將所有疼痛都承受下來的原因隻有一個,你的存在淩駕於他所有的感覺之上。”


    奧茲的肩膀微微一頓,他並沒有迴頭,宋燃的穿梭艦瞬間隱匿,仿佛從未存在。


    “閣下!你終於迴來了!”


    橋艦的艦組成員衝到了奧茲的麵前。


    “陛下已經啟程,將從沃姆溫德前來戴娜!”


    “嗯。”


    這樣的結果完全在奧茲的預料之內。


    “今天的拍賣還有二十分鍾就要開始了。”


    “我們入場吧。”奧茲點了點頭。


    此刻的宋梟,躺在蕾娜所安排的房間裏,睡得天昏地暗。奧茲消耗了他所有的精力,他連抬起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盧卡斯守在一旁,盤著腿,十分用力地思考著。


    “你在想什麽呢?”席殊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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