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費一萬星幣,甚至還能體會與她共度一夜的感覺。盡管這種感覺是虛擬的,但還是有無數人一擲千金深陷其中不可自拔。


    “小主人!”邵沉用自己的能力挪開了宋梟的手,“法恩閣下是十分重要的人!您不能對他無禮!”


    “切!”宋梟不開心地挪到了一邊,“摸一摸又不會怎麽樣。反正法恩閣下又不會殺了我。”


    邵沉很少對宋梟使用自己的能力,他一般情況下都對宋梟的無法無天視而不見,甚至有時候還會“助紂為虐”。但是一旦他對宋梟使用能力了,意味著他絕對禁止宋梟做某件事。


    好比現在。


    “閣下,請您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麽?是誰對您使用了金色潘多拉?”


    “瘋王圖利奧。”


    這個答案讓邵沉愣住了。


    “您的星艦呢?也在他的手中?”


    “是的。”


    “我們必須馬上去見領主!法恩家的星艦配備了磁暴係統!一旦能量積蓄足夠,就算首都星的反磁暴係統啟動,在這麽近的距離也會造成巨大的傷害!”


    邵沉正要將奧茲浮起來的時候,一架穿梭艦降落,掀起的熱浪讓宋梟幾乎無法唿吸。


    邵沉伸長了胳膊,一把將宋梟護進自己的懷裏,為他隔開了灼熱的空氣。


    艙門打開,一個身著第十象限軍方製服的男人走了下來。


    “感謝你們照顧我的少主。我們尋找了他很久!”


    邵沉轉過身來:“閣下是……”


    “我是‘星雲’的機械師巴德。我的少主被瘋王圖利奧暗算,中了金色潘多拉,我們必須盡快將他帶迴第十象限醫治,否則他將在一周內衰弱而亡。”


    “這樣啊……”邵沉有些猶豫。


    他並沒有見過巴德,也不了解事情發生的具體經過。他始終還是覺得應該將奧茲·法恩送去風堡,否則移交給其他人,一旦出現了什麽問題誰來負責?


    就在這個時候,宋梟忽然拽住了邵沉的袖子,臉上懶洋洋的表情被一抹厲色所取代。


    “邵沉,你和這個巴德相比,到底誰更厲害?”


    “怎麽了?小主人?”邵沉不解地問。


    “殺了他。”宋梟冷冷開口。


    邵沉沒有任何疑慮,擋在了宋梟的麵前:“是的,小主人。”


    “什麽?殺了我?你們想要對我們法恩家的少主做什麽?你們是什麽人?”巴德皺起了眉頭,一副萬分不解的表情。


    “我嗎?”邵沉扯起了唇角,“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曾經是星艦‘崩裂’的舵手,名字是邵沉。”


    “什麽……”


    巴德睜大了眼睛,完全沒有料想到竟然會遇見“崩裂”的舵手。


    “你是宋家的人,如果是這樣你不該幹涉我們法恩家的事情!”


    巴德表情變得猙獰起來。


    宋梟冷哼了一聲:“你這個法恩家的叛徒,何必裝作義正言辭的樣子?”


    “叛徒?你有什麽證據證明我是叛徒?我倒是覺得你們兩個人居心叵測!”


    麵對巴德的指責,宋梟的表情沒有絲毫猶疑。他很堅定自己的判斷。


    “邵沉,你相信我嗎?”宋梟的眼睛直落落盯著巴德。


    巴德看的出來,這個少年隻是一個普通人。可他的目光卻有一股氣勢,讓巴德心虛。


    “無論小主人說什麽,我都相信。”邵沉歪了歪腦袋,“我們宋家,最厭惡的就是叛徒了。”


    原本平靜的地麵輕微震動了起來,砂礫被風席卷著脫離了地麵,樹林的枝幹發出呀呀的聲響向著巴德的方向倒去。


    “就算你是‘崩裂’的舵手,也不要小看我!”


    說完,巴德的周身石子旋轉著,將所有被吸引而來的樹葉全部割裂,它們被打磨到鋒利無比,驟然間鋪天蓋地湧向邵沉。


    而下一秒,這些砂礫靜止在了半空中,巴德的口中鮮血噴了出來。


    無數尖銳的金屬從他的體內穿刺而出。


    隻聽見磕啦啦的聲音,骨頭碎裂了。


    “你殺了他嗎?”


    宋梟正要探出腦袋去看,卻被邵沉捂住了眼睛。


    “乖孩子,那不是你應該看見的東西。”


    邵沉的聲音溫柔地在宋梟的耳邊響起。


    巴德的身體被高高抬起,他終於意識到了什麽。


    “你……竟然重塑了我的穿梭艦……”


    “這很奇怪嗎?我做過舵手,也做過機械師。穿梭艦的材質和星艦是一樣的。我當然可以將它塑造成我想要的形狀。”


    巴德身後的穿梭艦已經完全變了形,瞬間長出了無數的利刃,而巴德就掛在這些利刃之上。


    他的血液滴滴答答落了下來。


    “這……這不可能……就算你是‘崩裂’的……”


    邵沉沒有給巴德說完這句話的機會:“你無法做到的,不代表我做不到。”


    “你們……你們不是瘋王圖利奧的對手……”


    “那不是你需要擔心的事情。”邵沉笑了笑。


    頃刻間,巴德和穿梭艦被瓦解。


    邵沉低下頭來,覆在宋梟的耳邊說:“小主人,現在請您吹一口氣。”


    “要很用力地吹嗎?”


    “對,很用力地吹。”


    宋梟鼓起了腮幫,用力吹出一口氣。


    而巴德和他的穿梭艦就這樣散開消失不見了。


    邵沉終於放開了捂在宋梟眼睛上的手。


    “就這樣?他被你分解了?”


    宋梟走向前去,想要尋找哪怕一點巴德存在的痕跡。


    “是的。”


    “我以後都不想來這裏了。”宋梟蹙著眉頭說,“原來你這麽厲害?穿梭艦都是用異銫打造而成的。你竟然能分解異銫?”


    “小主人,如果分解不了異銫,是不夠資格成為星艦的舵手的。不過,您是怎麽知道巴德是叛徒的?”


    “我看起來像是白癡嗎?”宋梟歪了歪腦袋,在奧茲·法恩的麵前蹲了下來,“奧茲·法恩並不是在夜宴中了金色潘多拉的,而是在迴到他的星艦‘星雲’之後。在自己的星艦上攝入金色潘多拉?最大的可能性就是他的星艦上有叛徒。我並不確定那個巴德有問題,隻是讓你詐一詐他而已。如果他真的是叛徒,我們就這樣把奧茲·法恩交給他,那不是把宋家的臉都丟光了嗎?誰知道他那麽沉不住氣。”


    “原來是這樣。”邵沉笑了。


    “什麽‘原來是這樣’?你本來不也是這麽想的嗎?”宋梟側過臉,嘲諷地一笑。


    “您打算送法恩閣下去風堡嗎?”


    “風堡?才不。就連法恩家的人都能被瘋王圖利奧收買,更何況風堡?把他帶迴宋家。”


    “小主人,您忽略一件事了。瘋王圖利奧很可能會對法恩閣下進行基因定位,不需要一個小時,他就能發現法恩閣下在宋家。”


    “哦……我怎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給忘記了!”宋梟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先把他帶迴我們的穿梭艦再說!我有個有意思的東西給你看!”


    “好的。”


    邵沉將奧茲·法恩帶迴了穿梭艦。


    宋梟鑽進自己的座位,不知道在找一些什麽。


    然後,他取出了一枚金屬指環,得意洋洋地在邵沉麵前晃了晃:“看看這個!”


    “這是什麽?”


    “這是一個虛假的基因信息!隻要戴上它,當圖利奧進行基因搜索的時候,這枚指環會屏蔽奧茲·法恩的基因信息,並且自動反饋一段屬於普通人的基因信息!”


    每個人的基因,都是獨一無二的。這就相當於每個人的身份證明。


    而第六象限的公民係統可以自動掃描到各種生命體,根據他們的基因來確定身份以及所在地,包括生存和死亡。


    如果圖利奧想要在首都星找到奧茲·法恩,很有可能就是使用這種方式。


    宋梟托起奧茲·法恩的手,對方冰藍的眼睛看著他,完全無法感知喜怒。


    最讓宋梟不爽的是……竟然連一點點感激都沒有。


    宋梟輕輕將指環戴上奧茲的左手的中指。指環順利地去到指根處,仿佛融化一般滲入他的肌膚。


    歪了歪腦袋,宋梟似乎想到了什麽:“邵沉,我記得宋燃說過古代人類的一個什麽結婚禮儀?”


    “將指環套在愛人的中指上。”邵沉迴答。


    宋梟再度眉開眼笑起來,手指勾過奧茲的下巴,露出輕佻的表情:“哈哈哈!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


    對方的眼睛望著宋梟,一股壓力沿著視線擠壓入宋梟的大腦。


    “小主人,您應該對法恩家的人抱有尊重。”


    “為什麽?因為如果哪天瘋王圖利奧要殺掉我了,我還能躲在法恩家的羽翼之下?”


    “……因為以法恩家族的實力,如果‘崩裂’還存在,他們是最有可能找到它的人。”


    “好吧。”宋梟歎了口氣,遺憾地放開了奧茲的下巴,但還是沒有忍住食指的指節在對方的臉頰上蹭了蹭,誰叫這家夥的皮膚實在太好了呢?


    宋梟想了想,對奧茲一本正經地說:“我放棄娶你為妻的權利!勉強飼養你作為我的寵物!”


    “小主人,‘亞瑟’是不可能成為寵物的。”邵沉提醒說。


    “邵沉,‘亞瑟’還說普通人不可能駕駛穿梭艦呢!可是現在,我不正駕駛著嗎?”


    穿梭艦衝入雲霄,連一道痕跡都未曾留下。


    他們不到一秒就迴到了宋家,宋梟將它停泊進了宋燃的房間。


    “現在,問題來了。”


    宋梟跳下艙門,調出所有的飛行記錄:“什麽問題?”


    “我們該將法恩閣下安置在哪裏?如果另外安排一間客房的話,就會被在宋家工作的其他人知道。我想很快就會傳到瘋王圖利奧那裏。”


    “那就讓奧茲睡在宋燃的房間裏吧。大家一直以為這間房間根本沒有人在用,而且隻有我的基因密碼能將它打開。”


    “可是……這裏根本不適合居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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