杳琴派的一切事務開始走向正軌,招收新弟子的事宜也由雲成負責,逐漸展開。


    雲成自從經曆過一場大難,由一個青澀的少年,迅速成長為一個可靠的男人。


    許多事,陸蕭也放心交給他去做了。


    蘇心瀾推開議事堂的門,走到正執筆寫字的陸蕭麵前。


    陸蕭笑道:“瀾兒,怎麽了?”


    他在處理派中事務的時候,蘇心瀾一般不會來打擾他。


    如果他來,一定是有很重要的事。


    蘇心瀾說:“杳琴派一切煥然一新,如今新收弟子,我想跟你商量一下血刑堂的事……”


    陸蕭一聽就明白了:“瀾兒,你不想再招十八刑官?”


    蘇心瀾點點頭:“這十八刑官,當年我父親就是不同意招的,奈何當年拗不過長老團。血刑堂,招一些心智堅韌的人來就夠了……畢竟,抹殺人的情感,太殘忍。”


    陸蕭說:“瀾兒,難道雲成沒有告訴你,我已經叫他不要招刑官了嗎?”


    蘇心瀾眼睛一亮:“真的?”


    他就知道,他沒有看錯陸蕭!


    陸蕭放下手中的筆說:“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他站起來,走下台階攬過蘇心瀾的腰,輕聲道:“今天不是很忙,我陪你出去走走吧。”‘


    以前不是他忙,就是蘇心瀾在照看兩個孩子,除了晚上,他們很少有時間單獨在一起了。


    蘇心瀾也心裏一熱,這一刻仿佛他們又迴到了少年熱戀的時候,他點點頭。


    兩人走出議事堂,陸蕭說:“我們去哪?”


    冬過春來,繁花漸開,杳琴派一片欣欣向榮之景。


    蘇心瀾說:“就隨意走走吧。”


    隻要身邊這個人是陸蕭,去哪又有什麽所謂呢?


    兩人在杳琴派的花園裏閑逛,他們走到假山後,陸蕭突然把蘇心瀾壓在假山上,熱烈地親吻蘇心瀾的唇。


    這一吻霸道而綿長,陸蕭喘著粗氣道:“瀾兒……”


    他的聲音因為□□而染上了一絲喑啞。


    這樣的聲調蘇心瀾再熟悉不過。


    他們確實很久沒有親熱過了。


    但是蘇心瀾不好意思地說:“蕭,我們不要在外麵……”


    陸蕭的手邊伸進蘇心瀾的衣衫邊說:“瀾兒,你忘了我們曾經在這裏……?怎麽越來越害羞了呢?”


    蘇心瀾臉色一紅,他怎麽會忘了,他們的第一次就是在這裏。


    當年他們都是意氣風發的少年,情難自禁,在此互訴衷情,私定終身。


    蘇心瀾凡事總是考慮周全再去做,但當年情之所至,一時衝動,獻身給陸蕭,是蘇心瀾至今不後悔的一件事。


    但如今歲月洗盡鉛華,雖然他們的感情如酒般越發醇厚濃蜜,但一切沉澱下來,他哪裏還有麵皮在這大庭廣眾的場合下合歡?


    蘇心瀾推拒道:“蕭,萬一有人過來……”


    陸蕭扯下自己的外衣,披在蘇心瀾身上,說:“瀾兒,不會的,就算有,我也不會讓人見到你的身體。”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肌膚相親,往日陸蕭半夜迴來,有時候一沾枕頭,來不及脫衣就睡著了,很多個夜晚,都是蘇心瀾為熟睡的陸蕭褪去衣衫,蓋好錦被。


    此刻,不止陸蕭唿吸粗重,蘇心瀾也情動了。


    陸蕭急不可耐地進入蘇心瀾的體內,蘇心瀾一時沒反應過來,叫道:“啊——”


    隨即他意識到他們在外麵,緊緊捂住了自己的嘴。


    兩人粗重的唿吸混在一處,分不清是誰的。


    這一刻他們似乎迴到了多年以前,小小翼翼試探,鼓起勇氣示好,直至確認彼此真心一發不可收拾。


    如今,他們不但在一起了,還有了兩個孩子。


    他們將會一直相愛下去,直到這個世界的終結。


    陸蕭這一做就做到了傍晚。


    他仿佛變迴了當年少年輕狂的時候,精力無限,衝動而熱烈。


    假山的石頭太硬,蘇心瀾隻好摟住陸蕭的脖子,他整個人都以陸蕭為著力點,這一下午下來,簡直腰酸腿軟,筋疲力盡。


    不過幸好,沒有人看到他們。


    偶爾有幾個侍從走過,也沒有發現假山後的旖旎風景。


    陸蕭給蘇心瀾穿好衣服,他本想背蘇心瀾起來,奈何蘇心瀾死活不肯。


    在這裏和陸蕭歡愛就已經耗盡了他的臉麵,若是在外麵光明正大的被人看到兩人親密,蘇心瀾簡直想鑽到地縫裏去。


    陸蕭無法,隻好攬著蘇心瀾往外走。


    蘇心瀾的腿還酸麻,一走差點摔倒。


    他隻好靠在陸蕭身上。


    兩人慢慢地順小路往迴走,幾個侍女嘻嘻哈哈地提著果籃走過來,見到他們都福了福身,笑道:“參見掌門!”


    陸蕭還沒說話,侍女們偷偷瞥見兩人的親密舉止,又對蘇心瀾笑道:“參見掌門夫人!”


    蘇心瀾的臉一瞬間燒透了,他覺得這熱度簡直要燒到他的心裏去。


    他朝她們擺擺手:“以後不要這麽叫了。”


    雖然他曾經對陸蕭玩笑,以後敢不敢公開他們的愛情,但他沒有真的想要把這份感情放到光天化日之下。


    畢竟,此情,此世不容。


    若是跟隨他們共同出生入死過的教中老人還好,這些人即使觀念裏不接受,感情上也會接受。


    但剛剛入教的新人,以及江湖中其他的教派怎麽看,可就說不準了。


    杳琴派一切需要從頭開始,他們沒有這樣高調的資本。


    但是陸蕭卻對幾個姑娘說:“沒事,私下裏就這麽叫他。”


    姑娘們又福了福身,捂嘴笑道:“是!掌門!”


    她們僅僅是杳琴派的侍女,武功低微,但也入派有年頭了。


    大師兄陸蕭,和二師兄蘇心瀾,一直是她們孺慕的對象。


    陸蕭雖然氣勢很足,但其實並不嚴厲。


    而蘇心瀾,則溫柔到讓她們把他當成夢中情人。


    試想,一個男人,既俊氣又溫柔,武功高強,還博學強識,哪個姑娘不喜歡?


    杳琴派有難之時,她們留在山下,看著師兄們浴血奮戰,一點忙都幫不上。


    如今知曉兩位師兄的關係,她們心中雖失落,卻發自內心為他們高興。


    她們相信,杳琴派在兩位師兄的帶領下,將會越來越好。


    不隻是她們,很多門下的弟子,都是從心裏服從這兩位師兄的。


    等他們迴到房間,幽璃和長歌正被侍女抱著喂新鮮羊奶。


    蘇心瀾從侍女手裏接過盛奶的碗,對她們說:“你們下去吧,這裏我來。”


    幽璃一看蘇心瀾眉目含春的模樣,就知道他和陸蕭又做什麽好事了。


    蘇心瀾雖然掩飾的很好,也許別人看不出來,但幽璃畢竟看了一年,蘇心瀾騙了誰也騙不了他。


    不過……兩人挺有情調的啊,居然打野戰?


    雖然為兩人的濃情蜜意高興,但不知道為什麽,幽璃就是不爽陸蕭霸占了蘇心瀾。


    一直到喝完一整碗奶,幽璃還抱著蘇心瀾的脖子不撒手,還撒嬌似得叫道:“爹爹。”


    平時讓幽璃開個口比登天還難,這次幽璃主動叫自己爹爹,蘇心瀾自然無比歡喜,他便任由幽璃摟著自己的脖子,抱著他坐在床上,拿著竹片教他識字。


    這些竹片是蘇心瀾親手做的,孩子們一歲了,蘇心瀾開始想著如何教育他們。


    這些字幽璃當然都認識,隻是令幽璃驚訝的是蘇長歌,竟然也很快能認出這些字了。


    蘇長歌上一世就是絕世天才,這一世難道也不會差?


    有些人的天賦真的好到讓人嫉妒。


    陸蕭在一旁站著,說道:“瀾兒……”


    他本想晚上和蘇心瀾再溫存一番,一起入睡的,結果蘇心瀾抱著幽璃,完全不管他了。


    蘇心瀾這才想起被冷落的陸蕭,他抬頭看著他,說:“怎麽了?你累就先睡吧,我陪孩子玩一會兒。”


    說完蘇心瀾又全心全意開始教幽璃。


    幽璃得意的瞅了陸蕭一眼,在蘇心瀾臉上親了一口,糊了蘇心瀾一臉口水。


    蘇心瀾簡直受寵若驚,他的注意力完全被幽璃吸走了。


    陸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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