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荊覺得周圍安靜得詭異，有些不自在地拍了拍樓小夜的肩，“呃……你覺得這樣……怎麽樣？”
樓小夜抬頭看了看柯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魚尾，心中一動，長長的魚尾一秒變迴細長白皙的兩條腿，然後猛地撲倒柯荊身上，抱住柯荊的腰，響響亮亮地在他臉頰上親了兩口。
她聲音清脆空靈猶如金石撞玉：“柯荊，你太厲害了太可愛了！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伴侶嗎？”
全車廂的人類和非人類都驚呆了。
柯荊也是驚呆了。
他們都沒想到樓小夜居然如此熱情奔放，如此隨便得就告白求嫁了！難道深海人魚一族竟如此任性隨便嗎！你們認識好像都不到一個小時啊喂！
人魚一族就是這樣任性╮(╯▽╰)╭
被如此貌美的人魚妹子告白，柯荊竟沒有喜隻有驚，等驚完了，摸摸剛才被親的地方，不知為何居然有種心虛感？
這一定是我的幻覺，我才不會被妹子告白就心虛呢！柯荊自欺欺人地在心裏大喊，我才沒有想到那個在沙漠裏告白的魔、王、陛、下呢！
“不，不不。”柯荊慌張地連忙擺手，“這樣不行的，我們才認識，你不能這麽草率就要我當你……你的伴侶。”
樓小夜鼓起腮幫子，一臉的天真無邪，“為什麽不行？我們那才不管這些，隻要互相喜歡就可以成為伴侶了！”
哦……柯荊無奈地捂臉，難道要告訴她‘就算你很可愛很漂亮，但我不是看到美女就一見鍾情的種馬……所以我其實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嗎？她妥妥地會哭的好嗎！
白鷹還在他腦中興奮地插嘴：‘吾主，您的魅力果然無人能及，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會為您的風采所迷！’
‘閉嘴！’
樓小夜眨巴著閃亮的海藍色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柯荊，等待他的迴答。
周圍的人噤若寒蟬，沒有一點聲音，那可不是為了看戲，隻是害怕兇殘人魚告白失敗，惱羞成怒殃及池魚。
“是這樣的。”柯荊思索了半天，才字句斟酌地開口：“在人類社會呢，要成為伴侶要經過很長時間的相處，確定雙方相愛而不是簡單的一時興起，隻有經曆過時間的磨合，才能證明雙方適合成為伴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我……對我一見鍾情，但是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你是個好女孩，但我現在隻把你當成朋友，沒有愛情的那種朋友，你能理解嗎？”
啊……我居然給蘿莉妹子發了好人卡！
樓小夜的神色暗了下去，原本清亮的海藍色眼睛也蒙上了薄霧，讓人看不出情緒，她把抱著柯荊腰的兩隻胳膊收迴來，從他身上移開身子，站起身。
她低著頭，栗色的額發遮住雙眼，大半張臉隱在陰影中，柯荊微微仰頭，隻看得見她優美瑩白的下顎。
不知為何，她這副樣子讓柯荊心中隱隱不安，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柯荊，你剛才的話意思是要拒絕嗎？”這聲音沒有一點憂傷，反倒比之前更加靈動好聽。
柯荊無比後悔之前直接拒絕的行為，他一大男生怎麽能當眾甩妹子的麵子呢，應該私下解決才是。敲了敲頭，剛才果然被驚嚇過度腦袋抽了吧！
他幹巴巴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說：“其實你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還不夠好。”啊……我居然又發了一次好人卡！
可惜妹子不喜歡好人卡。
柯荊看到樓小夜單薄的身子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無力地抬起雙手，看著自己的手心，聲音帶上奇怪的顫音：“這是我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類，可是你卻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那麽剛才為什麽要救我呢？果然是像其他人魚說的那樣，人類都是虛偽貪婪的生物，是不會真心對我好的！”
不，我隻是拒絕和你交往而已，大家還可以做好朋友的！柯荊心裏大喊，十分委屈，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喜歡你就更不能答應你了，等到我被召喚走了，你豈不是更傷心！我這完全是為你著想啊，怎麽就成虛偽貪婪的生物了？
“那麽----”十指指甲瞬間伸長，樓小夜唇角一掀，露出森森白牙，“就讓我吃了你的心髒，你就屬於我了！”話音未落，鋒利如刀寒光閃閃的十指就向柯荊胸膛掏來！
病嬌啊！柯荊瞳孔微微放大，眼中映出少女猙獰陰冷的麵孔。
“小心！”高術驚叫。
柯荊身子一偏，尖利的長指甲擦著衣服劃過，結實柔韌的布料居然隨著破裂，他感覺胸膛一絲刺痛，來不及低頭看，直接唿喊白鷹。
“砰----”心念轉動之間，白鷹已經將窗戶連著窗框一齊撞飛，直接化作直升機，柯荊捂著胸膛，坐在駕駛位上，飛走之前還不忘讓白鷹把高術也拉進直升機內。
樓小夜恨恨地看著天空中迅速遠去的直升機，直到化作黑點消失不見。
“可惡！”她咬唇罵了一句，看了看指甲上的血跡，低頭伸出小舌舔幹淨。然後仿佛想起什麽，抬頭一看，目光落到因為柯荊撤走白鷹已經恢複自由的血族身上，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所到之處，眾人無不避讓。
血族原本誌氣滿滿要找樓小夜麻煩，但此時看著她帶著微笑輕快走來的樣子，心裏竟然止不住地害怕，生物直覺讓他隻想逃！
但是作為一向自詡貴族的血族，他隻能握緊短劍，憑著血族非凡的速度與力量硬著頭皮衝上去。
“次----”電光火石之間，樓小夜的指甲已經劃開血族的胸膛，瑩潤如玉的五根手指緩緩插入，握住那顆沒有心跳的暗紅色心髒。
“你當我是什麽？太平洋那些弱爆了的淺水人魚嗎？”樓小夜五指成爪掏出沒有溫度的血族心髒，臉上帶著微微笑意：“我可是北冰洋的深海人魚啊。”
看都不看心髒一眼，隨手扔到地上，一腳踩碎。
血族的瞳孔緊縮，跪倒在地，痛苦的嚎叫從嗓子裏迸發出來：“啊啊啊----”
樓小夜手指卷了卷自己臉頰旁的碎發，疑惑地瞪大眼睛：“嗯……怎麽還沒死？”說著蹲下身盯著他的胸口的空洞看，過了一會，才恍然大悟，“原來血族可以自愈啊！”
“那麽頭沒了還可以長出來嗎？”
纖細的手擱在血族的脖間，手掌收緊，手腕一扭，整個腦袋竟直接被扯了下來，血族那堪比合金的超強骨骼竟沒費她一點力氣，就被直接挫斷！
那顆腦袋上的一雙暗紅色眼睛極其恐怖地向外突著，滿是怨毒和恐懼。
樓小夜感覺到手中提著的頭竟然有外身體那移動的趨勢，不滿地撇了撇嘴，手一鬆，就在腦袋逃離之際，一腳把它踢到地上，接著用堅硬的鞋底碾壓了兩下，將血族的頭顱踩得粉碎。
她把兩隻滿是血汙腦漿的鞋子脫下來，扔到地上。抱膝坐在座位上，看了片刻，發現血族已經死得不能再死，沒有複原的跡象了，才扭頭不再看地上的屍體。
“原來殺死血族要爆頭啊。”她輕聲總結道，然後蜷著雙腿側身躺下，閉上雙眼。
------
柯荊無力地耷拉地腦袋，感覺自己身心受到了傷害。
高術看出他周圍散發的怨念黑氣，以為他受了重傷，關切地詢問：“你的傷怎麽樣？要找家醫院處理一下嗎？”
“沒事。”他有氣無力地迴道，低頭看了看胸口的血痕，果然已經開始結痂。那麽純美可愛的蘿莉小人魚怎麽會是病嬌呢呢呢！
現在就是莎士比亞也不能寫出我的悲傷……嗚嗚嗚……
白鷹雖然不經柯荊同意是無法探知柯荊的內心世界的，但是卻感受到主人的情緒十分沮喪，他還沒有見識過病嬌這種兇殘的生物，以為柯荊單純地為樓小夜恩將仇報的舉動失望，於是十分貼心（自以為是）安慰主人。
‘吾主，您不必為如此小人行徑的女性傷心，她簡直沒有一點道德廉恥之心，不配與您相交！’
‘吾主，剛才您完全可以對她實施製裁，求愛不成居然想殺害吾主，其道德淪喪簡直是令人發指，吾主您為何如此仁慈，隻是轉身離去而不給她致死一擊？’
柯荊幽幽地歎了口氣，就算她是病嬌也是天真可愛的妹子，我怎麽忍心一炮轟死她呢----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才不會！他隻是逃跑習慣了，想都沒想就駕著白鷹飛走了……而且妹子的指甲那麽鋒利，看著就讓人害怕啊！
相比之下，克洛維爾倒是長得好又溫柔雖然不會賣萌，但也算得上是很好的戀愛對象人選了。
戀愛對象人選了
對象人選了。
人選了。
了。
眼睛微微瞪大，柯荊驚駭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啊啊！難道我竟不知不覺地彎了嗎？
不行！就算遇到的萌妹子是病嬌，也不能就此投向男人的懷抱！就算初吻被男人奪走了，也要筆直筆直地存活於世！
握拳！
高術被忽然熱血沸騰起來的柯荊嚇了一跳，連忙抓住自己的刀柄，才小心問：“你怎麽了，柯荊？”
柯荊梗著脖子扭頭看他，控訴道：“你剛才怎麽不表關心？”
高術一愣，表了呀，剛才不是問你傷怎麽樣了嗎？
“你居然眼睜睜地看著這麽兇殘的妹子做我旁邊，也不提醒我一下！還一個人躲得遠遠的，還說什麽誠心介紹我去守界團！全是胡扯吧？”
高術欲哭無淚，委屈道：“我冤枉啊，我可是真心想和你做搭檔。之所以沒提醒你，那不是當時看你和她相處地很好，我要是多嘴說一句，萬一她立刻生氣翻臉怎麽辦？”
“現在就不算翻臉了？”已經翻得不能更翻了。
“呃……”高術知道這事誰也不能怪，要怪就怪他們運氣差，誰知道他們會和那個兇神在一個車廂，在一個車廂也就算了吧，樓小夜還偏偏就做到柯荊旁邊，還狗血地被英雄救美，更狗血地對他一見鍾情。
看了看柯荊柔和俊美的小臉蛋、漂亮得寶石似的眼珠子，他忍不住反駁道：“誰叫你長得好看！再說你當時要答應她當她伴侶，不就沒這事嗎？”其實樓小夜除了性格極端點，其他條件簡直是影界女神級的水平啊。
柯荊陰測測地冷笑了一下，偏著頭問：“然後就收獲一隻一不高興就要吃我心髒的女友？”
“這個……”高術詞窮，搓了搓雙手，幹巴巴地笑著，“我不是就那麽一說嗎？你也別在意。”
柯荊輕哼了一聲，不再看他，把目光投向雲霧繚繞的天際，卻問：“樓小夜什麽來曆？”
“問這個幹嘛？”
“你傻嗎？我已經告訴過她我們要去守界團了，她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去找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懂不？”
病嬌的執念最深了！這次沒吃成他的心髒，絕對會追著他跑的！所以說病嬌恐怖，容易一見鍾情的病嬌更恐怖，容易一見鍾情的病嬌要是武力值還超強，那恐怖程度簡直就是max！
操！居然被罵傻？高術忿忿不平地瞪了柯荊一眼，哪知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鑒於還坐在人家的武器裏，並且知道柯荊就是隨口一說，高術倒也沒有多生氣。
輕咳了兩下，把柯荊的目光吸引過來，他才開始說。
“我知道的也不多，大多是影界裏的道聽途說。樓小夜應該是兩年前出現在影界的，在守界團登記了身份之後，也沒幹什麽違反戒令的事，挺規矩的。不過她可確實是我見過最兇殘的人魚，別的人魚不是呆在大海不出來，出來了也要雇個保鏢跟大小姐似的，武力值弱，很少惹是生非。”
“她就不一樣了，武力值強得簡直不像話！性格陰晴不定，經常莫名其妙地大開殺戒，你今天看到那個血族，就是之前調戲不成反被她一尾巴扒了皮的血族的哥哥。”高術輕蔑一笑，“真是個傻逼，以為拿個鋒利加持的短劍就可以傷到樓小夜了。”
柯荊輕輕吐了口氣，總結：“樓小夜就是實力強任性？”
高術點頭，“實力很強很任性！”
樓小夜抬頭看了看柯荊，又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魚尾，心中一動，長長的魚尾一秒變迴細長白皙的兩條腿，然後猛地撲倒柯荊身上，抱住柯荊的腰，響響亮亮地在他臉頰上親了兩口。
她聲音清脆空靈猶如金石撞玉：“柯荊，你太厲害了太可愛了！我喜歡你，你可以做我的伴侶嗎？”
全車廂的人類和非人類都驚呆了。
柯荊也是驚呆了。
他們都沒想到樓小夜居然如此熱情奔放，如此隨便得就告白求嫁了！難道深海人魚一族竟如此任性隨便嗎！你們認識好像都不到一個小時啊喂！
人魚一族就是這樣任性╮(╯▽╰)╭
被如此貌美的人魚妹子告白，柯荊竟沒有喜隻有驚，等驚完了，摸摸剛才被親的地方，不知為何居然有種心虛感？
這一定是我的幻覺，我才不會被妹子告白就心虛呢！柯荊自欺欺人地在心裏大喊，我才沒有想到那個在沙漠裏告白的魔、王、陛、下呢！
“不，不不。”柯荊慌張地連忙擺手，“這樣不行的，我們才認識，你不能這麽草率就要我當你……你的伴侶。”
樓小夜鼓起腮幫子，一臉的天真無邪，“為什麽不行？我們那才不管這些，隻要互相喜歡就可以成為伴侶了！”
哦……柯荊無奈地捂臉，難道要告訴她‘就算你很可愛很漂亮，但我不是看到美女就一見鍾情的種馬……所以我其實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嗎？她妥妥地會哭的好嗎！
白鷹還在他腦中興奮地插嘴：‘吾主，您的魅力果然無人能及，無論是男性還是女性都會為您的風采所迷！’
‘閉嘴！’
樓小夜眨巴著閃亮的海藍色大眼睛，直勾勾地盯著柯荊，等待他的迴答。
周圍的人噤若寒蟬，沒有一點聲音，那可不是為了看戲，隻是害怕兇殘人魚告白失敗，惱羞成怒殃及池魚。
“是這樣的。”柯荊思索了半天，才字句斟酌地開口：“在人類社會呢，要成為伴侶要經過很長時間的相處，確定雙方相愛而不是簡單的一時興起，隻有經曆過時間的磨合，才能證明雙方適合成為伴侶。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我……對我一見鍾情，但是我們認識的時間太短了，你是個好女孩，但我現在隻把你當成朋友，沒有愛情的那種朋友，你能理解嗎？”
啊……我居然給蘿莉妹子發了好人卡！
樓小夜的神色暗了下去，原本清亮的海藍色眼睛也蒙上了薄霧，讓人看不出情緒，她把抱著柯荊腰的兩隻胳膊收迴來，從他身上移開身子，站起身。
她低著頭，栗色的額發遮住雙眼，大半張臉隱在陰影中，柯荊微微仰頭，隻看得見她優美瑩白的下顎。
不知為何，她這副樣子讓柯荊心中隱隱不安，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情要發生。
“柯荊，你剛才的話意思是要拒絕嗎？”這聲音沒有一點憂傷，反倒比之前更加靈動好聽。
柯荊無比後悔之前直接拒絕的行為，他一大男生怎麽能當眾甩妹子的麵子呢，應該私下解決才是。敲了敲頭，剛才果然被驚嚇過度腦袋抽了吧！
他幹巴巴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說：“其實你真的是個很好的女孩，你值得更好的男人，我還不夠好。”啊……我居然又發了一次好人卡！
可惜妹子不喜歡好人卡。
柯荊看到樓小夜單薄的身子明顯地顫抖了一下，無力地抬起雙手，看著自己的手心，聲音帶上奇怪的顫音：“這是我第一次這麽喜歡一個人類，可是你卻不願意和我在一起，那麽剛才為什麽要救我呢？果然是像其他人魚說的那樣，人類都是虛偽貪婪的生物，是不會真心對我好的！”
不，我隻是拒絕和你交往而已，大家還可以做好朋友的！柯荊心裏大喊，十分委屈，最重要的是如果我喜歡你就更不能答應你了，等到我被召喚走了，你豈不是更傷心！我這完全是為你著想啊，怎麽就成虛偽貪婪的生物了？
“那麽----”十指指甲瞬間伸長，樓小夜唇角一掀，露出森森白牙，“就讓我吃了你的心髒，你就屬於我了！”話音未落，鋒利如刀寒光閃閃的十指就向柯荊胸膛掏來！
病嬌啊！柯荊瞳孔微微放大，眼中映出少女猙獰陰冷的麵孔。
“小心！”高術驚叫。
柯荊身子一偏，尖利的長指甲擦著衣服劃過，結實柔韌的布料居然隨著破裂，他感覺胸膛一絲刺痛，來不及低頭看，直接唿喊白鷹。
“砰----”心念轉動之間，白鷹已經將窗戶連著窗框一齊撞飛，直接化作直升機，柯荊捂著胸膛，坐在駕駛位上，飛走之前還不忘讓白鷹把高術也拉進直升機內。
樓小夜恨恨地看著天空中迅速遠去的直升機，直到化作黑點消失不見。
“可惡！”她咬唇罵了一句，看了看指甲上的血跡，低頭伸出小舌舔幹淨。然後仿佛想起什麽，抬頭一看，目光落到因為柯荊撤走白鷹已經恢複自由的血族身上，一步一步向他走去，所到之處，眾人無不避讓。
血族原本誌氣滿滿要找樓小夜麻煩，但此時看著她帶著微笑輕快走來的樣子，心裏竟然止不住地害怕，生物直覺讓他隻想逃！
但是作為一向自詡貴族的血族，他隻能握緊短劍，憑著血族非凡的速度與力量硬著頭皮衝上去。
“次----”電光火石之間，樓小夜的指甲已經劃開血族的胸膛，瑩潤如玉的五根手指緩緩插入，握住那顆沒有心跳的暗紅色心髒。
“你當我是什麽？太平洋那些弱爆了的淺水人魚嗎？”樓小夜五指成爪掏出沒有溫度的血族心髒，臉上帶著微微笑意：“我可是北冰洋的深海人魚啊。”
看都不看心髒一眼，隨手扔到地上，一腳踩碎。
血族的瞳孔緊縮，跪倒在地，痛苦的嚎叫從嗓子裏迸發出來：“啊啊啊----”
樓小夜手指卷了卷自己臉頰旁的碎發，疑惑地瞪大眼睛：“嗯……怎麽還沒死？”說著蹲下身盯著他的胸口的空洞看，過了一會，才恍然大悟，“原來血族可以自愈啊！”
“那麽頭沒了還可以長出來嗎？”
纖細的手擱在血族的脖間，手掌收緊，手腕一扭，整個腦袋竟直接被扯了下來，血族那堪比合金的超強骨骼竟沒費她一點力氣，就被直接挫斷！
那顆腦袋上的一雙暗紅色眼睛極其恐怖地向外突著，滿是怨毒和恐懼。
樓小夜感覺到手中提著的頭竟然有外身體那移動的趨勢，不滿地撇了撇嘴，手一鬆，就在腦袋逃離之際，一腳把它踢到地上，接著用堅硬的鞋底碾壓了兩下，將血族的頭顱踩得粉碎。
她把兩隻滿是血汙腦漿的鞋子脫下來，扔到地上。抱膝坐在座位上，看了片刻，發現血族已經死得不能再死，沒有複原的跡象了，才扭頭不再看地上的屍體。
“原來殺死血族要爆頭啊。”她輕聲總結道，然後蜷著雙腿側身躺下，閉上雙眼。
------
柯荊無力地耷拉地腦袋，感覺自己身心受到了傷害。
高術看出他周圍散發的怨念黑氣，以為他受了重傷，關切地詢問：“你的傷怎麽樣？要找家醫院處理一下嗎？”
“沒事。”他有氣無力地迴道，低頭看了看胸口的血痕，果然已經開始結痂。那麽純美可愛的蘿莉小人魚怎麽會是病嬌呢呢呢！
現在就是莎士比亞也不能寫出我的悲傷……嗚嗚嗚……
白鷹雖然不經柯荊同意是無法探知柯荊的內心世界的，但是卻感受到主人的情緒十分沮喪，他還沒有見識過病嬌這種兇殘的生物，以為柯荊單純地為樓小夜恩將仇報的舉動失望，於是十分貼心（自以為是）安慰主人。
‘吾主，您不必為如此小人行徑的女性傷心，她簡直沒有一點道德廉恥之心，不配與您相交！’
‘吾主，剛才您完全可以對她實施製裁，求愛不成居然想殺害吾主，其道德淪喪簡直是令人發指，吾主您為何如此仁慈，隻是轉身離去而不給她致死一擊？’
柯荊幽幽地歎了口氣，就算她是病嬌也是天真可愛的妹子，我怎麽忍心一炮轟死她呢----你以為我會這樣說嗎？
才不會！他隻是逃跑習慣了，想都沒想就駕著白鷹飛走了……而且妹子的指甲那麽鋒利，看著就讓人害怕啊！
相比之下，克洛維爾倒是長得好又溫柔雖然不會賣萌，但也算得上是很好的戀愛對象人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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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睛微微瞪大，柯荊驚駭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自己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啊啊！難道我竟不知不覺地彎了嗎？
不行！就算遇到的萌妹子是病嬌，也不能就此投向男人的懷抱！就算初吻被男人奪走了，也要筆直筆直地存活於世！
握拳！
高術被忽然熱血沸騰起來的柯荊嚇了一跳，連忙抓住自己的刀柄，才小心問：“你怎麽了，柯荊？”
柯荊梗著脖子扭頭看他，控訴道：“你剛才怎麽不表關心？”
高術一愣，表了呀，剛才不是問你傷怎麽樣了嗎？
“你居然眼睜睜地看著這麽兇殘的妹子做我旁邊，也不提醒我一下！還一個人躲得遠遠的，還說什麽誠心介紹我去守界團！全是胡扯吧？”
高術欲哭無淚，委屈道：“我冤枉啊，我可是真心想和你做搭檔。之所以沒提醒你，那不是當時看你和她相處地很好，我要是多嘴說一句，萬一她立刻生氣翻臉怎麽辦？”
“現在就不算翻臉了？”已經翻得不能更翻了。
“呃……”高術知道這事誰也不能怪，要怪就怪他們運氣差，誰知道他們會和那個兇神在一個車廂，在一個車廂也就算了吧，樓小夜還偏偏就做到柯荊旁邊，還狗血地被英雄救美，更狗血地對他一見鍾情。
看了看柯荊柔和俊美的小臉蛋、漂亮得寶石似的眼珠子，他忍不住反駁道：“誰叫你長得好看！再說你當時要答應她當她伴侶，不就沒這事嗎？”其實樓小夜除了性格極端點，其他條件簡直是影界女神級的水平啊。
柯荊陰測測地冷笑了一下，偏著頭問：“然後就收獲一隻一不高興就要吃我心髒的女友？”
“這個……”高術詞窮，搓了搓雙手，幹巴巴地笑著，“我不是就那麽一說嗎？你也別在意。”
柯荊輕哼了一聲，不再看他，把目光投向雲霧繚繞的天際，卻問：“樓小夜什麽來曆？”
“問這個幹嘛？”
“你傻嗎？我已經告訴過她我們要去守界團了，她這樣的人肯定不會就此善罷甘休的，一定會去找我。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懂不？”
病嬌的執念最深了！這次沒吃成他的心髒，絕對會追著他跑的！所以說病嬌恐怖，容易一見鍾情的病嬌更恐怖，容易一見鍾情的病嬌要是武力值還超強，那恐怖程度簡直就是max！
操！居然被罵傻？高術忿忿不平地瞪了柯荊一眼，哪知人家看都不看他一眼，鑒於還坐在人家的武器裏，並且知道柯荊就是隨口一說，高術倒也沒有多生氣。
輕咳了兩下，把柯荊的目光吸引過來，他才開始說。
“我知道的也不多，大多是影界裏的道聽途說。樓小夜應該是兩年前出現在影界的，在守界團登記了身份之後，也沒幹什麽違反戒令的事，挺規矩的。不過她可確實是我見過最兇殘的人魚，別的人魚不是呆在大海不出來，出來了也要雇個保鏢跟大小姐似的，武力值弱，很少惹是生非。”
“她就不一樣了，武力值強得簡直不像話！性格陰晴不定，經常莫名其妙地大開殺戒，你今天看到那個血族，就是之前調戲不成反被她一尾巴扒了皮的血族的哥哥。”高術輕蔑一笑，“真是個傻逼，以為拿個鋒利加持的短劍就可以傷到樓小夜了。”
柯荊輕輕吐了口氣，總結：“樓小夜就是實力強任性？”
高術點頭，“實力很強很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