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警車上，我懊惱不已，我還是太年輕，把握不住自己的情緒，得意忘形，沒防備蔣醫生在最後關頭還能反擊。</p>
警察的詢問更加讓我惱火。我不停地要求他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他們問我為什麽，我說這群人其中有一個，被邪教的東西附身了。</p>
警察就不禁笑了一下，“搞傳銷搞瘋了。”</p>
我吃驚的問道：“都說了是*輪：功啊？是邪教。”</p>
“你們的頭頭都承認了，分贓不均，那個姓施的懷恨在心，故意報的警。”警察又笑了下，“那裏是什麽*輪：功聚會，害的我們分局領導都親自帶隊。”</p>
“不是的！”我急忙說道：“他們是邪教，你別放過他們。隻有我才能認得出來，誰被附身了，哦，現在不行，給我一個玻璃瓶子。。。。。。。。”</p>
“你同夥沒說錯，果然瘋了。。。。。。。”警察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嘴裏念叨：“傳銷這個東西，真是害人不淺。。。。。。。”</p>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會出大事的。。。。。。。我告訴你們，我認識一個部門，是個北京的部門，他們是專門做這些事情的，你讓我聯係。。。。。。你們相信我啊。。。。。。”</p>
門關上了。</p>
我因為被他們認為有神經病，被關了三天。第三天，父母才來把我接迴家。</p>
蔣醫生和老施還有那些信徒，第二天就被放了。畢竟沒有出什麽刑事案件，管理傳銷的部門是工商管理局，而非公安局。他們交罰款就脫身了。而我卻被當一個說胡話的精神病。</p>
我呆在號子裏，心裏鬱悶非常，我到現在都不恨蔣醫生，我覺得她是真的關心我。就算是她搶了布偶，那也是她的本分，但她關心我，應該是真的。至於老施，我早就明白，他就是個跑腿的。一切起因，都是因為那個中山裝。</p>
可惜我沒能把那個中山裝給製住，他和少都符一樣，都是來自那個世界，到了人世，能力會降低，所以我有把握用五個鬼魂的布偶鎮他。可是我還是輸了。</p>
我在家裏鬱悶了很久，跟誰都不說話，搞得我父母都差點以為我真的瘋了。</p>
白天在家裏吃飯睡覺看電視，晚上出去上網。過了幾天，心態才開始平複。心想，這個事情，我已經盡力了，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p>
那個中山裝，若不是要尋找一個合適的人，比如方濁或者是我，早就出來了。所以這個過失，我沒什麽責任。</p>
既然王八喜歡幹這個，就留著他去做吧。我不禁惡毒地想著。</p>
我把這個事情想通了，心情舒暢，長時間來的壓抑，減輕很多。</p>
我趴在床上，把手上的一個東西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看得笑眯眯的。這才是我最開心的事情。</p>
一個建行的儲蓄龍卡，我已經在atm機上查了，有十七萬元人民幣。這是我從老施身上弄來的，是個意外的收獲，我當時就想看他身上的電子儀器。</p>
最後一個晚上，我趁著老施睡覺，改變他的記憶，讓他打110的時候，看見了這張卡，順便探知了密碼。</p>
我想著老施現在拿著一張撲克牌的大王往atm機裏塞的場麵，就忍不住要笑。</p>
雖然我現在笑的舒坦，但後來我發現這張卡的戶名：張光壁，真正來頭的時候。就一點都笑不出來了。</p>
我在家裏呆了好幾天。在網吧包夜的時候，來了兩個警察，把我又給帶到局子裏。</p>
我心想著，不會這麽快吧，心裏猶豫著，是不是把從老施那裏偷來的錢坦白了。心裏想著也不對，老施和蔣醫生，都不會承認他們向信徒斂財，更不會交代這個是傳銷非法弄來錢。</p>
我坐在屋子裏，等著他們跟我些什麽。</p>
還是上次跟我談話的那個警察。這次他不再像上次那樣輕蔑的看我，而是很鄭重的表情。</p>
“你們到底是做什麽的？”</p>
“什麽？”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可沒有把自己當作蔣醫生和老施一夥的。</p>
“你們不是傳銷，對不對？”警察追問我。</p>
“當然不是！”我激動的說道：“我告訴過你們，他們是邪教，可是你們不信我。”</p>
“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p>
“沒什麽啊，就是被他們騙去的。”</p>
“你沒說實話。。。。。。”警察掏出煙，拿出一棵，對我示意。</p>
我接過煙，“你為什麽又要找我迴來？”</p>
“因為隻能找到你了。。。。。。”警察說道：“其他的人，都失蹤了。。。。。。。除了那兩個人。。。。。。。”</p>
我心裏明白，肯定出了什麽事情。把警察看著，忍不住想探知他的思想，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在懷疑，那個中山裝是不是一出來，就做了什麽事情。</p>
還沒等我去探知警察的記憶。</p>
警察倒是先把話說出來：“蔣醫生死了。”</p>
“什麽！”我叼在嘴上的煙差點掉下來。</p>
“你說過會出事的。”警察說道，“你肯定知道些什麽。”</p>
“蔣醫生怎麽死的？”</p>
“自殺。”警察說道：“昨天下午發現的屍體，她跳橋了。”</p>
我呆呆坐著，悶著不說話。</p>
警察也不做聲，隻是等著我說話。</p>
“那個老施呢？”我問警察：“是不是也死了。”</p>
“沒有。”警察說道：“我們已經控製住他，可是他。。。。。。。”</p>
“你們怎麽知道，蔣醫生是自殺的，而不是老施推她下樓？”我忽然想明白了，站起來對著警察說道：“你們該不會是認為我吧。。。。。。”</p>
警察還是直愣愣的看著我。</p>
“昨天下午我在家裏看電視，重播的《幸運52》，我看完了，就去網吧上網，一直上到你們找我。。。。。。”我極力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信可以問網吧的老板，而且昨天下午的電視我還記得內容”</p>
我不說了，因為我看件警察的表情，他完全相信我的辯解。</p>
“你們監視我。。。。。。。”我吃驚的說道：“你知道有蹊蹺。”</p>
“我們也知道不是老施幹的。”警察說道：“因為老施根本就不願意出去，一直呆在這裏。”</p>
“他不敢出去。”我順著警察的話頭：“你們為什麽不趕他出去呢？”</p>
“因為，他出去一天後，就跑迴來了，一直坐在我們院子裏不走。”</p>
“所以蔣醫生死了，你們就來找我，”我說道：“就因為我說過會出事。”</p>
警察沉默，他估計也在後悔當初沒聽我的。</p>
“你們為什麽不去問老施。”我說道：“他知道的事情可比我多。”</p>
“因為。。。。。。。”警察把話說了半截，轉開話題，“這就是我們找你來的目的。他老是在說你的名字。”</p>
我跟著警察去見老施。</p>
我一看見老施，就完全明白了。</p>
老施已經瘋了。手裏拿著撲克牌，嘴裏念叨著：“徐雲風，我的卡，我的卡。”</p>
我看見他的手上捏了一大把撲克牌。</p>
迴頭一看，警察的手上，拿著幾張銀行卡。</p>
“你能跟他說說話嗎？”警察問我。</p>
我走近老施，仔細的盯著老施看。探知他的記憶，發現老施真的瘋了。他的思維一片混亂。</p>
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記憶片段：那個中山裝，已經是個正常人的模樣。老施很怕他，以至於怕到精神崩潰。這也是中山裝期望的事情。中山裝在老施的記憶裏，是個走遠的背影。老施絕望了，然後。。。。。。。老施的記憶開始混亂。。。。。。。然後一片空白。</p>
我走到老施麵前。對老施說道：“老施，你還記得我麽？”</p>
老施抬頭把我看著，“出來了。哈哈，哈哈。出來了。”</p>
老施認不出我了，看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死定了，我死定了。”</p>
我迴頭對警察說道：“我幫不了你們。他已經瘋了。誰也不認得。”</p>
又迴到警察的辦公室。</p>
警察把手上的信用卡拿著給我看，“這寫銀行卡，我們查了，都是同一個戶頭，名字是張光壁。”</p>
“張光壁是誰？”我問。</p>
“你真的不知道是誰？”警察好奇的說。</p>
“真的不知道。”我沒有騙他。</p>
“年輕人，以後少和這種事情摻合。”警察對我說道。然後放我走了。他知道蔣醫生的死跟我沒關係。也在我這裏什麽都問不出來。</p>
我走之前，問了警察一句：“蔣醫生到底怎麽死的？”</p>
“跳夷陵大橋死的。”警察麵無表情的說道：“可是，她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也不是溺水身亡。”</p>
看見我的表情不驚詫，警察接著說道：“她的屍體掛在大橋的欄杆外側，根本就沒掉下去。。。。。頭發絞在欄杆上。”</p>
我沒有再跟警察答話，走到街上。</p>
我把手裏的銀行卡，拿在手裏，心裏明白，這個錢，我可沒勇氣給取出來。那個中山裝，遲早迴來找我的，等他精元恢複後，絕對不會放過我。也許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顧不上找我。</p>
我發現自己處境，實在是不太妙。可是誰也不會來幫我了。</p>
我惶惑不安的等了好幾天，每天晚上睡覺，就覺得床邊有影子出現，肯定是中山裝迴來找我了。當我凝神靜氣，卻又發現是我的夢魘。我這段時間，連門都不敢出。</p>
但是趙一二“五七”這天，我怎麽都要去一下西坪。</p>
趙一二西坪的房子已經拆了，留下一片狼藉的磚頭。山梁的盡頭，就是他的墳頭。這是趙一二要求的地方。</p>
我和劉院長陳阿姨站在墳頭，給趙一二燒紙焚香。</p>
劉院長和陳阿姨的表情都是一樣的，都流露出對趙一二命運的不值。</p>
我問他們策策怎麽不來。</p>
“這丫頭，現在跟誰都不說話了。”陳阿姨說道：“還不如調皮搗蛋的時候。”</p>
我無奈的想到：策策這丫頭太聰明，聰明的小孩肯定是很敏感的，她知道了這麽多事情，這些變故，那個小孩能承受的起。</p>
炸鞭之後，劉院長夫婦要下山。</p>
我正準備和他們一起迴宜昌。可是看到一個人從山下走上來，就對劉院長說：“你們先迴吧。我還呆一會。”</p>
來的人是金仲。</p>
劉院長的車下山了，從金仲的身邊開過的時候，還停了一下，估計是相互打了招唿。</p>
金仲到了趙一二墳前，就開始布置道具，開始做法事。哼哼唧唧的唱了好大一會。然後才跟我說話：“跟我去宜城吧，我師傅要見你。”</p>
金璿子要見我，他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呢？我正想著。</p>
“他要死了。”這句話不是從金仲的嘴裏發出的。他直接透過意識告訴我的。</p>
我也不客氣的探知他的思維，金仲本能地想抗拒，可他做不到。我仔仔細細的把他的記憶看了個遍。</p>
——金璿子和金仲在趙一二辦喪事的時候來奔喪，被王八折騰一下。金璿子元氣傷了，迴宜城就臥床不起，現在在苟延殘喘。</p>
我想了想，同意跟金仲去見金璿子。</p>
金仲對我招手，“我們走吧。”</p>
我走進金仲，金仲冷不防把我的耳朵拎起來，我霎時知道他要做什麽。連忙用大拇指抵到他的印堂，嘴裏威脅，“你敢！”</p>
“你以為我願意嗎？”金仲手上不停，嘴裏說道：“不是師傅交代，我可不願意多管閑事。”</p>
我的手鬆了，金仲把那個倀鬼，從我身上扯出來。揉到趙一二墳前的紙灰裏，用酒水給噴了。然後紙灰騰出火焰，倀鬼消散。</p>
“你怎麽知道的？”我問道。</p>
金仲冷眼把我看著，“你做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們想不知道都難。你現在又偷又搶，也不管別人的死活，什麽都不顧忌。。。。。。。”</p>
是啊，我現在的作為，和金仲有什麽區別。這個倀，改變了我的心智，讓我變得狡詐且無原則。</p>
金仲倒是好心，替我清除。</p>
我又明白了，當然不是他本意，他隻是聽金璿子的。</p>
警察的詢問更加讓我惱火。我不停地要求他們不要放過任何一個人，他們問我為什麽，我說這群人其中有一個，被邪教的東西附身了。</p>
警察就不禁笑了一下，“搞傳銷搞瘋了。”</p>
我吃驚的問道：“都說了是*輪：功啊？是邪教。”</p>
“你們的頭頭都承認了，分贓不均，那個姓施的懷恨在心，故意報的警。”警察又笑了下，“那裏是什麽*輪：功聚會，害的我們分局領導都親自帶隊。”</p>
“不是的！”我急忙說道：“他們是邪教，你別放過他們。隻有我才能認得出來，誰被附身了，哦，現在不行，給我一個玻璃瓶子。。。。。。。。”</p>
“你同夥沒說錯，果然瘋了。。。。。。。”警察站起身往門外走去，嘴裏念叨：“傳銷這個東西，真是害人不淺。。。。。。。”</p>
“你知不知道，你要是不相信我，就會出大事的。。。。。。。我告訴你們，我認識一個部門，是個北京的部門，他們是專門做這些事情的，你讓我聯係。。。。。。你們相信我啊。。。。。。”</p>
門關上了。</p>
我因為被他們認為有神經病，被關了三天。第三天，父母才來把我接迴家。</p>
蔣醫生和老施還有那些信徒，第二天就被放了。畢竟沒有出什麽刑事案件，管理傳銷的部門是工商管理局，而非公安局。他們交罰款就脫身了。而我卻被當一個說胡話的精神病。</p>
我呆在號子裏，心裏鬱悶非常，我到現在都不恨蔣醫生，我覺得她是真的關心我。就算是她搶了布偶，那也是她的本分，但她關心我，應該是真的。至於老施，我早就明白，他就是個跑腿的。一切起因，都是因為那個中山裝。</p>
可惜我沒能把那個中山裝給製住，他和少都符一樣，都是來自那個世界，到了人世，能力會降低，所以我有把握用五個鬼魂的布偶鎮他。可是我還是輸了。</p>
我在家裏鬱悶了很久，跟誰都不說話，搞得我父母都差點以為我真的瘋了。</p>
白天在家裏吃飯睡覺看電視，晚上出去上網。過了幾天，心態才開始平複。心想，這個事情，我已經盡力了，已經超出了我的能力範圍。</p>
那個中山裝，若不是要尋找一個合適的人，比如方濁或者是我，早就出來了。所以這個過失，我沒什麽責任。</p>
既然王八喜歡幹這個，就留著他去做吧。我不禁惡毒地想著。</p>
我把這個事情想通了，心情舒暢，長時間來的壓抑，減輕很多。</p>
我趴在床上，把手上的一個東西拿在手裏，翻來覆去的看，看得笑眯眯的。這才是我最開心的事情。</p>
一個建行的儲蓄龍卡，我已經在atm機上查了，有十七萬元人民幣。這是我從老施身上弄來的，是個意外的收獲，我當時就想看他身上的電子儀器。</p>
最後一個晚上，我趁著老施睡覺，改變他的記憶，讓他打110的時候，看見了這張卡，順便探知了密碼。</p>
我想著老施現在拿著一張撲克牌的大王往atm機裏塞的場麵，就忍不住要笑。</p>
雖然我現在笑的舒坦，但後來我發現這張卡的戶名：張光壁，真正來頭的時候。就一點都笑不出來了。</p>
我在家裏呆了好幾天。在網吧包夜的時候，來了兩個警察，把我又給帶到局子裏。</p>
我心想著，不會這麽快吧，心裏猶豫著，是不是把從老施那裏偷來的錢坦白了。心裏想著也不對，老施和蔣醫生，都不會承認他們向信徒斂財，更不會交代這個是傳銷非法弄來錢。</p>
我坐在屋子裏，等著他們跟我些什麽。</p>
還是上次跟我談話的那個警察。這次他不再像上次那樣輕蔑的看我，而是很鄭重的表情。</p>
“你們到底是做什麽的？”</p>
“什麽？”我一時沒反應過來，我可沒有把自己當作蔣醫生和老施一夥的。</p>
“你們不是傳銷，對不對？”警察追問我。</p>
“當然不是！”我激動的說道：“我告訴過你們，他們是邪教，可是你們不信我。”</p>
“你和他們是什麽關係？”</p>
“沒什麽啊，就是被他們騙去的。”</p>
“你沒說實話。。。。。。”警察掏出煙，拿出一棵，對我示意。</p>
我接過煙，“你為什麽又要找我迴來？”</p>
“因為隻能找到你了。。。。。。”警察說道：“其他的人，都失蹤了。。。。。。。除了那兩個人。。。。。。。”</p>
我心裏明白，肯定出了什麽事情。把警察看著，忍不住想探知他的思想，想知道發生了什麽。我在懷疑，那個中山裝是不是一出來，就做了什麽事情。</p>
還沒等我去探知警察的記憶。</p>
警察倒是先把話說出來：“蔣醫生死了。”</p>
“什麽！”我叼在嘴上的煙差點掉下來。</p>
“你說過會出事的。”警察說道，“你肯定知道些什麽。”</p>
“蔣醫生怎麽死的？”</p>
“自殺。”警察說道：“昨天下午發現的屍體，她跳橋了。”</p>
我呆呆坐著，悶著不說話。</p>
警察也不做聲，隻是等著我說話。</p>
“那個老施呢？”我問警察：“是不是也死了。”</p>
“沒有。”警察說道：“我們已經控製住他，可是他。。。。。。。”</p>
“你們怎麽知道，蔣醫生是自殺的，而不是老施推她下樓？”我忽然想明白了，站起來對著警察說道：“你們該不會是認為我吧。。。。。。”</p>
警察還是直愣愣的看著我。</p>
“昨天下午我在家裏看電視，重播的《幸運52》，我看完了，就去網吧上網，一直上到你們找我。。。。。。”我極力想證明自己的清白：“不信可以問網吧的老板，而且昨天下午的電視我還記得內容”</p>
我不說了，因為我看件警察的表情，他完全相信我的辯解。</p>
“你們監視我。。。。。。。”我吃驚的說道：“你知道有蹊蹺。”</p>
“我們也知道不是老施幹的。”警察說道：“因為老施根本就不願意出去，一直呆在這裏。”</p>
“他不敢出去。”我順著警察的話頭：“你們為什麽不趕他出去呢？”</p>
“因為，他出去一天後，就跑迴來了，一直坐在我們院子裏不走。”</p>
“所以蔣醫生死了，你們就來找我，”我說道：“就因為我說過會出事。”</p>
警察沉默，他估計也在後悔當初沒聽我的。</p>
“你們為什麽不去問老施。”我說道：“他知道的事情可比我多。”</p>
“因為。。。。。。。”警察把話說了半截，轉開話題，“這就是我們找你來的目的。他老是在說你的名字。”</p>
我跟著警察去見老施。</p>
我一看見老施，就完全明白了。</p>
老施已經瘋了。手裏拿著撲克牌，嘴裏念叨著：“徐雲風，我的卡，我的卡。”</p>
我看見他的手上捏了一大把撲克牌。</p>
迴頭一看，警察的手上，拿著幾張銀行卡。</p>
“你能跟他說說話嗎？”警察問我。</p>
我走近老施，仔細的盯著老施看。探知他的記憶，發現老施真的瘋了。他的思維一片混亂。</p>
但是我看到了他的記憶片段：那個中山裝，已經是個正常人的模樣。老施很怕他，以至於怕到精神崩潰。這也是中山裝期望的事情。中山裝在老施的記憶裏，是個走遠的背影。老施絕望了，然後。。。。。。。老施的記憶開始混亂。。。。。。。然後一片空白。</p>
我走到老施麵前。對老施說道：“老施，你還記得我麽？”</p>
老施抬頭把我看著，“出來了。哈哈，哈哈。出來了。”</p>
老施認不出我了，看了一下，然後說道：“我死定了，我死定了。”</p>
我迴頭對警察說道：“我幫不了你們。他已經瘋了。誰也不認得。”</p>
又迴到警察的辦公室。</p>
警察把手上的信用卡拿著給我看，“這寫銀行卡，我們查了，都是同一個戶頭，名字是張光壁。”</p>
“張光壁是誰？”我問。</p>
“你真的不知道是誰？”警察好奇的說。</p>
“真的不知道。”我沒有騙他。</p>
“年輕人，以後少和這種事情摻合。”警察對我說道。然後放我走了。他知道蔣醫生的死跟我沒關係。也在我這裏什麽都問不出來。</p>
我走之前，問了警察一句：“蔣醫生到底怎麽死的？”</p>
“跳夷陵大橋死的。”警察麵無表情的說道：“可是，她身上沒有任何外傷，也不是溺水身亡。”</p>
看見我的表情不驚詫，警察接著說道：“她的屍體掛在大橋的欄杆外側，根本就沒掉下去。。。。。頭發絞在欄杆上。”</p>
我沒有再跟警察答話，走到街上。</p>
我把手裏的銀行卡，拿在手裏，心裏明白，這個錢，我可沒勇氣給取出來。那個中山裝，遲早迴來找我的，等他精元恢複後，絕對不會放過我。也許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顧不上找我。</p>
我發現自己處境，實在是不太妙。可是誰也不會來幫我了。</p>
我惶惑不安的等了好幾天，每天晚上睡覺，就覺得床邊有影子出現，肯定是中山裝迴來找我了。當我凝神靜氣，卻又發現是我的夢魘。我這段時間，連門都不敢出。</p>
但是趙一二“五七”這天，我怎麽都要去一下西坪。</p>
趙一二西坪的房子已經拆了，留下一片狼藉的磚頭。山梁的盡頭，就是他的墳頭。這是趙一二要求的地方。</p>
我和劉院長陳阿姨站在墳頭，給趙一二燒紙焚香。</p>
劉院長和陳阿姨的表情都是一樣的，都流露出對趙一二命運的不值。</p>
我問他們策策怎麽不來。</p>
“這丫頭，現在跟誰都不說話了。”陳阿姨說道：“還不如調皮搗蛋的時候。”</p>
我無奈的想到：策策這丫頭太聰明，聰明的小孩肯定是很敏感的，她知道了這麽多事情，這些變故，那個小孩能承受的起。</p>
炸鞭之後，劉院長夫婦要下山。</p>
我正準備和他們一起迴宜昌。可是看到一個人從山下走上來，就對劉院長說：“你們先迴吧。我還呆一會。”</p>
來的人是金仲。</p>
劉院長的車下山了，從金仲的身邊開過的時候，還停了一下，估計是相互打了招唿。</p>
金仲到了趙一二墳前，就開始布置道具，開始做法事。哼哼唧唧的唱了好大一會。然後才跟我說話：“跟我去宜城吧，我師傅要見你。”</p>
金璿子要見我，他有什麽話要對我說呢？我正想著。</p>
“他要死了。”這句話不是從金仲的嘴裏發出的。他直接透過意識告訴我的。</p>
我也不客氣的探知他的思維，金仲本能地想抗拒，可他做不到。我仔仔細細的把他的記憶看了個遍。</p>
——金璿子和金仲在趙一二辦喪事的時候來奔喪，被王八折騰一下。金璿子元氣傷了，迴宜城就臥床不起，現在在苟延殘喘。</p>
我想了想，同意跟金仲去見金璿子。</p>
金仲對我招手，“我們走吧。”</p>
我走進金仲，金仲冷不防把我的耳朵拎起來，我霎時知道他要做什麽。連忙用大拇指抵到他的印堂，嘴裏威脅，“你敢！”</p>
“你以為我願意嗎？”金仲手上不停，嘴裏說道：“不是師傅交代，我可不願意多管閑事。”</p>
我的手鬆了，金仲把那個倀鬼，從我身上扯出來。揉到趙一二墳前的紙灰裏，用酒水給噴了。然後紙灰騰出火焰，倀鬼消散。</p>
“你怎麽知道的？”我問道。</p>
金仲冷眼把我看著，“你做了這麽大的事情，我們想不知道都難。你現在又偷又搶，也不管別人的死活，什麽都不顧忌。。。。。。。”</p>
是啊，我現在的作為，和金仲有什麽區別。這個倀，改變了我的心智，讓我變得狡詐且無原則。</p>
金仲倒是好心，替我清除。</p>
我又明白了，當然不是他本意，他隻是聽金璿子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