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到半夜，我突然聽到一聲尖叫。</p>
我被叫聲驚醒，連忙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見一個穿著睡意的女人指著我這邊的方向喊起來，嚇得不動，嘴裏喊著“曲帶兵，你快出來。。。。。。”</p>
曲總連忙從臥室裏跑出來，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同學徐雲風。。。。。。在這裏睡覺。。。。。。”</p>
我知道她是曲總的老婆。對她說道：“嫂子，我不是強盜。。。。。”</p>
“是啊，”曲總繼續說道：“你怕個什麽，我們喝酒迴來晚了，打算早上介紹你認識的，他可是我的好兄弟。”</p>
“不是。。。。。。”曲總的妻子說道：“我沒把他當賊。我剛才看見客廳有兩個人，就站在電視機前麵，一動不動的，身上在流汗，流好大的汗，頭發都是濕的。。。。。。。”</p>
我一聽，連忙下意識的去摸胸前襯衣的口袋，果然，符貼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到了地下。</p>
曲總安撫了他老婆好大一會，兩口子才迴屋睡覺。</p>
我在地上摸索了一會，把符貼攥在手裏，不放手。</p>
第二天起來，曲總上班，我又跟著他上了一天班。把兩個出車禍的和心髒病、跳樓的也收了。這次順手的多。一分鍾不到就搞定。</p>
中午和曲總吃了飯，我說我要上班了，向他告辭。走迴做模型的那個房子，那個木工老板和年輕人都在。看我迴來了，眼睛裏滿是疑問。</p>
我把符貼拿出來，說道：“我這兩天收了兩個。”</p>
“兩個！”老板和那個年輕人的嘴巴張得老大，“你一天就能收一個？”</p>
我無謂的笑了笑。我把兩個溺水身亡的留下，其餘的四個讓他們鎮到別墅模型裏。</p>
我對老板說道：“湊足三十個了，聯係蔣醫生吧。”</p>
老板連忙撥了電話，電話半天才通，老板講了一會，掛了電話，對我說道：“他要我明天拿過去。”</p>
我漫不經心的問道：“送他家裏嗎？”</p>
“是的啊？”</p>
“在那裏？”</p>
“開發區發展大道那邊，優撫醫院撒？”老板說道。</p>
我臉上沒露出任何表情。克製自己的情緒實在是太累了。</p>
接下來幾天，我沒事就去找曲總。把剩餘的五個鬼魂都收進來。</p>
收燒死的那個麻煩點。他不怕我，我抓住他，他還在根本就不怕我燒他。</p>
我留下那個發急病死掉的中年，其他的叫老板鎮到模型。</p>
我現在手上有三個了。但是不夠。</p>
接下來幾天，我沒事就去找曲總。把剩餘的五個鬼魂都收進來。</p>
收燒死的那個麻煩點。他不怕我，我抓住他，他還在根本就不怕我燒他。</p>
我留下那個發急病死掉的中年，其他的叫老板鎮到模型。</p>
我現在手上有三個了。但是不夠。而且我知道，我做不到像王八那樣能隨心所欲的控製。</p>
我睡覺都想著該怎麽樣才能禦鬼隨心所欲，收發自如。我想到王八、老嚴、還有羅師父，他們施展這個本事，都很嫻熟。我也想到金仲，他也會。金仲。。。。金仲。。。。</p>
我決定去個地方。</p>
起了個早，我到南苑坐麻木，去了風寶山。我還記得路。走到了羅師父的家所在的那個半山坡。羅師父以前的房子，被我和王八還有田叔叔那些人給燒掉。</p>
現在原地上起了個兩層樓的樓房。我要不是看見房屋外麵到處都是稻草人，就以為這房子是別人的。</p>
我到房子跟前，看到房子表麵僅僅抹了層灰漿，沒有貼瓷磚。隻有一樓的窗戶有窗欞和玻璃。大門就是兩個破舊的門板，兩扇門上，各自刻了一朵牡丹。從窗戶裏看進去，裏麵黑洞洞的。</p>
我走到門口，把門往裏推開。門樞吱嘎的響。</p>
屋裏和屋外一樣，到處是稻草人。一個人影，躲避著門外傳來的光亮，跟一個野獸一樣，夾著一個稻草人往屋裏的黑暗角落裏，飛快的爬過去。</p>
我見此，把門又給闔上，屋裏重新變得黑暗。等我的眼睛能夠適應屋內的微弱光線，然後向那個人影走去。</p>
那人此時正專心致誌地用稻草編織。</p>
“羅師父。”我給他打招唿。</p>
羅師父，把手上的活停了停，用鼻子往我的方向嗅了嗅。然後看著我。</p>
他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忌憚且鄙視。</p>
“我說過你會有師父。。。。。。”羅師父說道：“當時你還不信。”</p>
“沒有。”我否定他。</p>
“你身上帶著三個。。。。。。。”羅師父說道：“沒人教你，你怎麽會收魂？“</p>
“我自己學的，”我遲疑一下，繼續說道：“所以很多東西，還不會。”</p>
羅師父格格的笑起來，笑的渾身發抖，身上的稻草紛紛掉落。</p>
看著羅師父鄙夷的嘲笑，我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初我是多麽瞧不起他這種人，可是才兩三年的時間，我已經和他沒什麽區別。</p>
“我是個外人，本就不該摻和到你們之間。”羅師父說道：“結果我成了現在的樣子。”</p>
“金仲還算是仗義，給你起了間房子。”我說道：“他至少沒讓你睡在野地裏。”</p>
“那我還要多謝你們囉。”羅師父說道：“你現在有本事了，你們門派的事情。看樣子也具宜（宜昌方言：完結，妥當），倒是我。。。。。。。。”</p>
羅師父哼哼兩聲，然後又說道：“趙一二隻能收一個徒弟，你的朋友沒搞成器（宜昌方言：成功）？”</p>
“不是。”我說道：“他現在拿到螟蛉了。金仲沒跟你說嗎？”</p>
“我什麽都不是了，他可懶得跟我說一句廢話。”羅師父把手中的稻草人丟在一邊，對我說道：“他給我起了房子，算是給我一個交代。你們都是好人，嗬嗬。我就是該給你們墊背的命。”</p>
“你做了那麽多缺德的事情。有什麽好埋怨的。”</p>
羅師父笑的更厲害了。</p>
我站在他麵前，心裏沮喪，是啊，現在的我，有什麽資格跟他談道德。我要逼迫一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殘廢，要他教我禦鬼。並且讓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p>
為什麽金仲能控製羅師父，我昨天想通了，羅師父懼怕我，當然也懼怕金仲。因為金仲和我是一樣的人，金仲和我都能進入人的思維。</p>
“我告訴你怎麽學。”羅師父驚懼的說道：“你別那樣幹。”</p>
“對不起。”我心裏有點愧疚，“不是我逼你。。。。。。我實在是找不到別人了。。。。。。時間很緊。我必須要在段時間內學會。”</p>
“先把三根稻草搓成一股。”羅師父拿起稻草，對我比劃。</p>
我跟著照做。</p>
“你先把搓稻草。”羅師父跟野獸一樣，爬到屋子的另外一邊，找了幾個小木棍。然後又爬迴來，將兩根木棍組交叉，對我說道：“第一個關節在膻中處，左邊斜著繞三匝，右邊繞四匝，再左邊四匝，右邊三匝。”</p>
我搓好稻草繩，把兩個木棍綁的結結實實。</p>
羅師父又拿了兩個木棍，“臂膀的關節綁在缺盆，稻草繞的方法一樣。”</p>
羅師父說完後，不做聲，就等著我按照他教的方法做。</p>
我笨手笨腳的把棍子纏好。</p>
“五樞這裏要加一截。”羅師父繼續說道，“直著繞。。。。。。”</p>
“繞多少圈？”我拿著木棍，低著頭問。</p>
羅師父不迴答我。我抬頭。看見他愣愣的看著我。</p>
“繞多少圈，不重要。”羅師父吊我的胃口，“要念個訣。。。。。。”</p>
“什麽訣？”</p>
“你過來，”羅師父，手擺了擺，輕聲說：“我告訴你。”</p>
看來這個口訣是關鍵，羅師父必須要很謹慎的對我說。估計他的師父當年也是這麽做的。</p>
我放下已經成了人形的木棍，挪了兩步，蹲到羅師父身邊。羅師父欠了欠身子，我側著腦袋，把耳朵伸到他麵前。</p>
“口訣就是。。。。。。”羅師父的聲音很微弱，我把耳朵又向他靠攏了點。</p>
羅師父的聲音仍舊很小，“你記好。。。。。。”</p>
我突然看到屋裏多了一個人，心裏猛地緊張起來。</p>
“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多的那個人是什麽樣子。我的耳朵一陣劇痛。</p>
我猛力的用手把羅師父的下巴捏住。羅師父的也痛苦的喊叫起來，鬆了嘴巴。</p>
我看清楚了屋裏多的人，是誰了。</p>
是那個腦癱的秦小敏。她還是那個呆呆的癡傻樣子，手裏端的一晚麵條已經掉在地上。</p>
我扭頭看著羅師父，他滿口鮮血，下巴上的胡子已經燒得焦黑。我用手捂著我的耳朵，呲牙咧嘴。</p>
羅師父說道：“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告訴你。”</p>
“你要我養活她。。。。。。”我指著秦小敏，“她爸爸呢？”</p>
“老秦已經瘋了。。。。。。。”羅師父說道。</p>
“我可以送她去福利院。”</p>
“那我就不告訴你了。”羅師父說道：“你把我腦髓掏爛，我也不會讓你知道。。。。。。”</p>
“好吧，”我無奈的擺手，“我答應你，她餓不死。”</p>
羅師父說道：“你答應了？”</p>
“恩。”我點頭。</p>
“你已經會了。”羅師父把我的耳朵指著。</p>
我偏著腦袋愣住，我他媽的真傻。</p>
“你活得好好的，急什麽？”我說。</p>
“你覺得我還能活多久？”羅師父慘然的冷笑，把腿伸到我跟前，我看見他的腿已經萎縮，如同小兒麻痹症一般，纖細跟胳膊一樣。並且，都是黑色。</p>
我不敢再看，心裏後悔。</p>
我站起身，抓了幾根稻草在手上。</p>
向屋外走去，看見秦小敏仍舊傻傻的站在原處。我看她的眼睛，比以前好像變得有神采一些。她的眼睛，看著我，流露出怨毒的神色。</p>
我被叫聲驚醒，連忙從沙發上坐起來，看見一個穿著睡意的女人指著我這邊的方向喊起來，嚇得不動，嘴裏喊著“曲帶兵，你快出來。。。。。。”</p>
曲總連忙從臥室裏跑出來，安慰道：“沒事、沒事，我同學徐雲風。。。。。。在這裏睡覺。。。。。。”</p>
我知道她是曲總的老婆。對她說道：“嫂子，我不是強盜。。。。。”</p>
“是啊，”曲總繼續說道：“你怕個什麽，我們喝酒迴來晚了，打算早上介紹你認識的，他可是我的好兄弟。”</p>
“不是。。。。。。”曲總的妻子說道：“我沒把他當賊。我剛才看見客廳有兩個人，就站在電視機前麵，一動不動的，身上在流汗，流好大的汗，頭發都是濕的。。。。。。。”</p>
我一聽，連忙下意識的去摸胸前襯衣的口袋，果然，符貼不知道什麽時候，掉到了地下。</p>
曲總安撫了他老婆好大一會，兩口子才迴屋睡覺。</p>
我在地上摸索了一會，把符貼攥在手裏，不放手。</p>
第二天起來，曲總上班，我又跟著他上了一天班。把兩個出車禍的和心髒病、跳樓的也收了。這次順手的多。一分鍾不到就搞定。</p>
中午和曲總吃了飯，我說我要上班了，向他告辭。走迴做模型的那個房子，那個木工老板和年輕人都在。看我迴來了，眼睛裏滿是疑問。</p>
我把符貼拿出來，說道：“我這兩天收了兩個。”</p>
“兩個！”老板和那個年輕人的嘴巴張得老大，“你一天就能收一個？”</p>
我無謂的笑了笑。我把兩個溺水身亡的留下，其餘的四個讓他們鎮到別墅模型裏。</p>
我對老板說道：“湊足三十個了，聯係蔣醫生吧。”</p>
老板連忙撥了電話，電話半天才通，老板講了一會，掛了電話，對我說道：“他要我明天拿過去。”</p>
我漫不經心的問道：“送他家裏嗎？”</p>
“是的啊？”</p>
“在那裏？”</p>
“開發區發展大道那邊，優撫醫院撒？”老板說道。</p>
我臉上沒露出任何表情。克製自己的情緒實在是太累了。</p>
接下來幾天，我沒事就去找曲總。把剩餘的五個鬼魂都收進來。</p>
收燒死的那個麻煩點。他不怕我，我抓住他，他還在根本就不怕我燒他。</p>
我留下那個發急病死掉的中年，其他的叫老板鎮到模型。</p>
我現在手上有三個了。但是不夠。</p>
接下來幾天，我沒事就去找曲總。把剩餘的五個鬼魂都收進來。</p>
收燒死的那個麻煩點。他不怕我，我抓住他，他還在根本就不怕我燒他。</p>
我留下那個發急病死掉的中年，其他的叫老板鎮到模型。</p>
我現在手上有三個了。但是不夠。而且我知道，我做不到像王八那樣能隨心所欲的控製。</p>
我睡覺都想著該怎麽樣才能禦鬼隨心所欲，收發自如。我想到王八、老嚴、還有羅師父，他們施展這個本事，都很嫻熟。我也想到金仲，他也會。金仲。。。。金仲。。。。</p>
我決定去個地方。</p>
起了個早，我到南苑坐麻木，去了風寶山。我還記得路。走到了羅師父的家所在的那個半山坡。羅師父以前的房子，被我和王八還有田叔叔那些人給燒掉。</p>
現在原地上起了個兩層樓的樓房。我要不是看見房屋外麵到處都是稻草人，就以為這房子是別人的。</p>
我到房子跟前，看到房子表麵僅僅抹了層灰漿，沒有貼瓷磚。隻有一樓的窗戶有窗欞和玻璃。大門就是兩個破舊的門板，兩扇門上，各自刻了一朵牡丹。從窗戶裏看進去，裏麵黑洞洞的。</p>
我走到門口，把門往裏推開。門樞吱嘎的響。</p>
屋裏和屋外一樣，到處是稻草人。一個人影，躲避著門外傳來的光亮，跟一個野獸一樣，夾著一個稻草人往屋裏的黑暗角落裏，飛快的爬過去。</p>
我見此，把門又給闔上，屋裏重新變得黑暗。等我的眼睛能夠適應屋內的微弱光線，然後向那個人影走去。</p>
那人此時正專心致誌地用稻草編織。</p>
“羅師父。”我給他打招唿。</p>
羅師父，把手上的活停了停，用鼻子往我的方向嗅了嗅。然後看著我。</p>
他臉上的表情很怪異，忌憚且鄙視。</p>
“我說過你會有師父。。。。。。”羅師父說道：“當時你還不信。”</p>
“沒有。”我否定他。</p>
“你身上帶著三個。。。。。。。”羅師父說道：“沒人教你，你怎麽會收魂？“</p>
“我自己學的，”我遲疑一下，繼續說道：“所以很多東西，還不會。”</p>
羅師父格格的笑起來，笑的渾身發抖，身上的稻草紛紛掉落。</p>
看著羅師父鄙夷的嘲笑，我心裏很不是滋味。當初我是多麽瞧不起他這種人，可是才兩三年的時間，我已經和他沒什麽區別。</p>
“我是個外人，本就不該摻和到你們之間。”羅師父說道：“結果我成了現在的樣子。”</p>
“金仲還算是仗義，給你起了間房子。”我說道：“他至少沒讓你睡在野地裏。”</p>
“那我還要多謝你們囉。”羅師父說道：“你現在有本事了，你們門派的事情。看樣子也具宜（宜昌方言：完結，妥當），倒是我。。。。。。。。”</p>
羅師父哼哼兩聲，然後又說道：“趙一二隻能收一個徒弟，你的朋友沒搞成器（宜昌方言：成功）？”</p>
“不是。”我說道：“他現在拿到螟蛉了。金仲沒跟你說嗎？”</p>
“我什麽都不是了，他可懶得跟我說一句廢話。”羅師父把手中的稻草人丟在一邊，對我說道：“他給我起了房子，算是給我一個交代。你們都是好人，嗬嗬。我就是該給你們墊背的命。”</p>
“你做了那麽多缺德的事情。有什麽好埋怨的。”</p>
羅師父笑的更厲害了。</p>
我站在他麵前，心裏沮喪，是啊，現在的我，有什麽資格跟他談道德。我要逼迫一個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殘廢，要他教我禦鬼。並且讓他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p>
為什麽金仲能控製羅師父，我昨天想通了，羅師父懼怕我，當然也懼怕金仲。因為金仲和我是一樣的人，金仲和我都能進入人的思維。</p>
“我告訴你怎麽學。”羅師父驚懼的說道：“你別那樣幹。”</p>
“對不起。”我心裏有點愧疚，“不是我逼你。。。。。。我實在是找不到別人了。。。。。。時間很緊。我必須要在段時間內學會。”</p>
“先把三根稻草搓成一股。”羅師父拿起稻草，對我比劃。</p>
我跟著照做。</p>
“你先把搓稻草。”羅師父跟野獸一樣，爬到屋子的另外一邊，找了幾個小木棍。然後又爬迴來，將兩根木棍組交叉，對我說道：“第一個關節在膻中處，左邊斜著繞三匝，右邊繞四匝，再左邊四匝，右邊三匝。”</p>
我搓好稻草繩，把兩個木棍綁的結結實實。</p>
羅師父又拿了兩個木棍，“臂膀的關節綁在缺盆，稻草繞的方法一樣。”</p>
羅師父說完後，不做聲，就等著我按照他教的方法做。</p>
我笨手笨腳的把棍子纏好。</p>
“五樞這裏要加一截。”羅師父繼續說道，“直著繞。。。。。。”</p>
“繞多少圈？”我拿著木棍，低著頭問。</p>
羅師父不迴答我。我抬頭。看見他愣愣的看著我。</p>
“繞多少圈，不重要。”羅師父吊我的胃口，“要念個訣。。。。。。”</p>
“什麽訣？”</p>
“你過來，”羅師父，手擺了擺，輕聲說：“我告訴你。”</p>
看來這個口訣是關鍵，羅師父必須要很謹慎的對我說。估計他的師父當年也是這麽做的。</p>
我放下已經成了人形的木棍，挪了兩步，蹲到羅師父身邊。羅師父欠了欠身子，我側著腦袋，把耳朵伸到他麵前。</p>
“口訣就是。。。。。。”羅師父的聲音很微弱，我把耳朵又向他靠攏了點。</p>
羅師父的聲音仍舊很小，“你記好。。。。。。”</p>
我突然看到屋裏多了一個人，心裏猛地緊張起來。</p>
“啊——”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多的那個人是什麽樣子。我的耳朵一陣劇痛。</p>
我猛力的用手把羅師父的下巴捏住。羅師父的也痛苦的喊叫起來，鬆了嘴巴。</p>
我看清楚了屋裏多的人，是誰了。</p>
是那個腦癱的秦小敏。她還是那個呆呆的癡傻樣子，手裏端的一晚麵條已經掉在地上。</p>
我扭頭看著羅師父，他滿口鮮血，下巴上的胡子已經燒得焦黑。我用手捂著我的耳朵，呲牙咧嘴。</p>
羅師父說道：“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告訴你。”</p>
“你要我養活她。。。。。。”我指著秦小敏，“她爸爸呢？”</p>
“老秦已經瘋了。。。。。。。”羅師父說道。</p>
“我可以送她去福利院。”</p>
“那我就不告訴你了。”羅師父說道：“你把我腦髓掏爛，我也不會讓你知道。。。。。。”</p>
“好吧，”我無奈的擺手，“我答應你，她餓不死。”</p>
羅師父說道：“你答應了？”</p>
“恩。”我點頭。</p>
“你已經會了。”羅師父把我的耳朵指著。</p>
我偏著腦袋愣住，我他媽的真傻。</p>
“你活得好好的，急什麽？”我說。</p>
“你覺得我還能活多久？”羅師父慘然的冷笑，把腿伸到我跟前，我看見他的腿已經萎縮，如同小兒麻痹症一般，纖細跟胳膊一樣。並且，都是黑色。</p>
我不敢再看，心裏後悔。</p>
我站起身，抓了幾根稻草在手上。</p>
向屋外走去，看見秦小敏仍舊傻傻的站在原處。我看她的眼睛，比以前好像變得有神采一些。她的眼睛，看著我，流露出怨毒的神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