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偷偷的在地上爬著，看見那個中年男人，在音響後麵，忙的不亦樂乎，頭也不抬一下。</p>
我爬到方濁的跟前，輕輕的扯方濁的牛仔褲褲腳。方濁不耐煩地踢了踢，差點踢到我鼻子上。我腦袋偏了偏，忽然看到了方濁後排座椅下麵。一排褲腿，都並攏的整整齊齊。我看一下，以為自己眼花了，再眨了眨眼睛，仔細看去。</p>
隻有褲腿，褲腿下空蕩蕩的，沒有腳。</p>
雖然學會聽弦，鎮住楚大之後，我的膽子不再像從前那樣小，可是猛然發現這個，我還是嚇得心裏一收。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鬼。我一時想不過來，但是有點是不容質疑的，就是我和方濁現在的處境不太妙。</p>
我把方濁的腳給捶了一下，方濁“呀”得叫了一聲，低頭朝我看過來，“徐哥，你怎麽在這裏？”</p>
我連忙給方濁做手勢，叫她別做聲。方濁不說話了，可眼睛愣著看著前方。臉上驚恐。</p>
我背心發麻的厲害。汗毛根根豎起。</p>
我把頭慢慢地往後扭，我以為是那個中年人發現我了，可是我身後沒有人。</p>
熒幕上有古怪。我從方濁的眼神就能看出來。</p>
我連忙向熒幕看去。那個中山裝的男人，他的臉把整個熒幕都占據。無論多麽和藹的麵孔，在放大了這麽多倍之後，看起來都是恐怖的很。更何況，現在這張臉，表情極其猙獰，而且要從熒幕裏突出來，就好像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頭顱，藏在熒幕後麵，現在在拚命的往前凸。</p>
我真的看到熒幕的幕布是凸出的。</p>
我翻轉身，坐在地上，正麵對著熒幕。</p>
那個中年男人也看到我，對著我喊道：“你是誰？”</p>
方濁說道：“施叔叔，他是我徐哥。。。。。。”</p>
施叔叔。。。。。。。</p>
我怎麽這麽耳熟呢，可是我現在嚇的慌了，腦袋裏亂的很，一時想不起來。</p>
老施問道：“你怎麽進來的？”</p>
我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卻發現牆上根本就沒有“exit”標識。沒有門，四壁都是牆。</p>
我對著那個老施，說不出話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怎麽進來的。</p>
方濁說道：“施叔叔，還沒好麽。。。。。。。”</p>
“馬上就好。”中年男人說道：“再過一會，你就可以看到你師父了。你把他從熒幕上拉下來。”</p>
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婦人的記憶裏，就是老施蠱惑她弄死的趙一二。</p>
“別聽他的！”我對方濁喊道。</p>
方濁迷迷糊糊的說道：“為什麽啊？施叔叔一直對我很好的。他對王師兄也很好，他不見了，王師兄還找過他呢？”</p>
我知道方濁估計也被催眠了，把方濁的印堂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聲喊道：“他是騙你的！”</p>
方濁總算是清醒多了，擺擺頭，說道：“施叔叔，你帶我到這裏幹嘛？”</p>
老施現在的表情很古怪，他把我看著，惱恨我壞了他的好事。</p>
老施指著熒幕對方濁喊道：“方濁，你把他請下來！”</p>
方濁說道：“他不是我師父。我不拉！”</p>
熒幕裏的那張臉，變得開始模糊。音響裏突然傳出聲噪，無比刺耳，硌的耳膜難受得很。</p>
老施連忙去折騰音響，我趁勢衝上去，掄了他一拳，把他揍倒在地上，我順勢騎在老施的身上，把他的頭，狠狠的往地下搗。老施看來沒什麽本事，打架也不在行，被我打的七葷八素。</p>
我正舒了口氣，可是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彈了。雖然我神誌清晰，但是身體不受我的控製。</p>
我對著方濁喊道：“方濁，你瘋了，別搗亂。”</p>
方濁委屈的喊道：“不是我！”</p>
我的臉和熒幕上的那張麵孔，正麵相對。</p>
我第一個念頭是，他想出來。</p>
他看著我，他的臉變得越來越扭曲，就是小時候電視機信號不好，畫麵扭曲的樣子。</p>
他不是人，這是我第二念頭。</p>
他和少都符一樣，都不該屬於這個世界。但是他和少都符不一樣，他出來了，也不會迴到他本該呆的地方。</p>
我心裏想到了老嚴，一個念頭在我心裏閃電般劃過。</p>
老嚴的部門到底是幹什麽的？</p>
有一些東西，是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的，總有人要阻止這個事情發生。</p>
這就是老嚴的任務。老嚴這個部門就是幹這個的。</p>
但是無疑，這個熒幕裏的人（或者不是人），比少都符幸運，他脫離了老嚴的控製。甚至在世上，發展了自己的信徒。</p>
是的，少都符也是有信徒的，不然玉真宮不會沒來由的就被燒了。</p>
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這裏除了老施，還有其他的人。</p>
那些坐在後排的人，都走到了前排和熒幕之間，和我隔得很近了。我向他們看過去，眼光看著他們的腳下，他們還是沒有腳。</p>
可是我覺得他們還是人，不是鬼魂。</p>
我迴頭向老施的腳下看去，老施的穿著一雙皮鞋，看得清清楚楚。</p>
我腦袋亂了，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p>
這些人，慢慢的逼近我。</p>
我仍舊不能動彈。</p>
我想對著方濁喊，可是我喉嚨裏隻能發出格格的聲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p>
這些沒有腳的怪人，已經走到我身邊。</p>
其中的一個，拿著一個東西，慢慢的向我伸過來。我看到了，是瓶黑色的液體，瓶口已經打開，散發著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裏麵漂浮著肉塊，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p>
我想把我的嘴巴緊緊閉上，可是我做不到。隻能任這瓶肮髒惡臭的液體倒進我的嘴中。那個手，扔了瓶子，把我的鼻子給捏上。我嗆得咳嗽，也不願意吞進去。我的胃部痙攣的厲害。一陣一陣的反胃，這些液體，在我食道裏一上一下。</p>
方濁突然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衝過來，把我從這些古怪的人群中拉開。</p>
我身體突然能動彈了。吐出嘴裏的惡心液體，用手指在喉嚨裏挖著，不停地嘔吐，把膽汁都給吐出來。</p>
老施聞到了這個腥臭液體的味道，瘋狂的爬過來，對著我的嘔吐物，拚命的舔舐。</p>
看著老施的惡心舉動，我現在想把我的胃拿出來，用水衝洗一遍。</p>
我對方濁喊道，“快，快把這個熒幕給扯掉。”</p>
方濁一時還沒反應過來。</p>
我等不急了，衝到幕布邊，使勁地扯著幕布。熒幕垮了。幕布把我裹起來，那張臉在我周身，無處不在。</p>
我有點期望，王八在身邊了。我沒本事對付，可是王八有。</p>
幕布越勒越緊，我喘不過來氣。</p>
忽然我聽到了昆劇的唱腔，咿咿啊啊的，真是愁煞人。這個當頭，從那裏傳來了唱戲的聲音。我感到身上鬆動了點，忽然意識到這個唱腔，來自我的身上。</p>
我趁勢從幕布中鑽了出來。看到那些沒有腳的古怪的人，都向亂糟糟的幕布衝過去。他們在撕扯一個東西，這東西是從我身上掉下的。</p>
是一張照片。</p>
我隻有一張照片在身上。是金旋子給我的。楚大的照片。</p>
照片很快就被撕爛，那些古怪的人，都瘋狂的把照片的碎屑，往嘴裏吞。。。。。。</p>
可是楚大唱著貴妃醉酒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響著。</p>
我對方濁喊道：“快點，我們快跑。”</p>
方濁說道：“我跟施叔叔說一聲啊。”</p>
“說個屁！”我指著還在地上舔著地板的老施，“他根本就不是好人。”</p>
“他帶我來，見我師父呢，”方濁還在猶豫：“我還沒見到我師父。。。。。。。”</p>
“他是騙你的！”我喊道。</p>
“施叔叔是個大笨蛋，怎麽可能騙我。”</p>
我把老施踢了一腳，老施被踢的翻了個身，臉上都是粘液，嘴裏荷荷有聲，正在獰笑著。方濁看了，也知道不對勁了。</p>
“快點！”我對著方濁狂喊。</p>
那些古怪的人，已經整理好了幕布，幕布上的臉孔又出來了。他正看向方濁。</p>
我連忙把方濁的眼睛給遮住。</p>
方濁動了。</p>
我和方濁掉在一張台子上。我摔的一口氣悶在胸裏，半天緩不過來。</p>
忽然聽到一陣哄亂的人聲。</p>
我仰頭一看，身邊是一張更大的熒幕，熒幕上劉德華和金城武正在瘋狂的對砍。我攙著方濁，連忙向台下走去，觀眾席上坐滿了觀眾，都在大聲的唿哨。</p>
我和方濁走到通道裏。</p>
我對著方濁喊道：“快跟我來。”</p>
方濁說道：“我沒力氣了。”</p>
我急了，背起方濁，跑出電影院。</p>
好些好奇的觀眾，都跟著我們出來，想看個究竟。</p>
我背著方濁跑到陶朱酒樓的位置，才把方濁放下來。對著方濁說道：“答應我一件事情。”</p>
“什麽啊”方濁的腦袋還是有點昏，反應不過來。</p>
“待會，你王師兄，要是想傷人，你要阻止。”</p>
“我該怎麽辦。”方濁問道。</p>
“他要殺誰？”我叮囑：“你就把誰藏起來。”</p>
“王師兄怎麽會呢！”方濁一點都不相信我說的話。</p>
“你記住就行啦。”我喊道。</p>
我爬到方濁的跟前，輕輕的扯方濁的牛仔褲褲腳。方濁不耐煩地踢了踢，差點踢到我鼻子上。我腦袋偏了偏，忽然看到了方濁後排座椅下麵。一排褲腿，都並攏的整整齊齊。我看一下，以為自己眼花了，再眨了眨眼睛，仔細看去。</p>
隻有褲腿，褲腿下空蕩蕩的，沒有腳。</p>
雖然學會聽弦，鎮住楚大之後，我的膽子不再像從前那樣小，可是猛然發現這個，我還是嚇得心裏一收。他們到底是人還是鬼。我一時想不過來，但是有點是不容質疑的，就是我和方濁現在的處境不太妙。</p>
我把方濁的腳給捶了一下，方濁“呀”得叫了一聲，低頭朝我看過來，“徐哥，你怎麽在這裏？”</p>
我連忙給方濁做手勢，叫她別做聲。方濁不說話了，可眼睛愣著看著前方。臉上驚恐。</p>
我背心發麻的厲害。汗毛根根豎起。</p>
我把頭慢慢地往後扭，我以為是那個中年人發現我了，可是我身後沒有人。</p>
熒幕上有古怪。我從方濁的眼神就能看出來。</p>
我連忙向熒幕看去。那個中山裝的男人，他的臉把整個熒幕都占據。無論多麽和藹的麵孔，在放大了這麽多倍之後，看起來都是恐怖的很。更何況，現在這張臉，表情極其猙獰，而且要從熒幕裏突出來，就好像本來就是一個巨大的頭顱，藏在熒幕後麵，現在在拚命的往前凸。</p>
我真的看到熒幕的幕布是凸出的。</p>
我翻轉身，坐在地上，正麵對著熒幕。</p>
那個中年男人也看到我，對著我喊道：“你是誰？”</p>
方濁說道：“施叔叔，他是我徐哥。。。。。。”</p>
施叔叔。。。。。。。</p>
我怎麽這麽耳熟呢，可是我現在嚇的慌了，腦袋裏亂的很，一時想不起來。</p>
老施問道：“你怎麽進來的？”</p>
我下意識的往門口看去，卻發現牆上根本就沒有“exit”標識。沒有門，四壁都是牆。</p>
我對著那個老施，說不出話來。我也不知道自己什麽怎麽進來的。</p>
方濁說道：“施叔叔，還沒好麽。。。。。。。”</p>
“馬上就好。”中年男人說道：“再過一會，你就可以看到你師父了。你把他從熒幕上拉下來。”</p>
我想起來了，剛才，那個婦人的記憶裏，就是老施蠱惑她弄死的趙一二。</p>
“別聽他的！”我對方濁喊道。</p>
方濁迷迷糊糊的說道：“為什麽啊？施叔叔一直對我很好的。他對王師兄也很好，他不見了，王師兄還找過他呢？”</p>
我知道方濁估計也被催眠了，把方濁的印堂狠狠的掐了一下，大聲喊道：“他是騙你的！”</p>
方濁總算是清醒多了，擺擺頭，說道：“施叔叔，你帶我到這裏幹嘛？”</p>
老施現在的表情很古怪，他把我看著，惱恨我壞了他的好事。</p>
老施指著熒幕對方濁喊道：“方濁，你把他請下來！”</p>
方濁說道：“他不是我師父。我不拉！”</p>
熒幕裏的那張臉，變得開始模糊。音響裏突然傳出聲噪，無比刺耳，硌的耳膜難受得很。</p>
老施連忙去折騰音響，我趁勢衝上去，掄了他一拳，把他揍倒在地上，我順勢騎在老施的身上，把他的頭，狠狠的往地下搗。老施看來沒什麽本事，打架也不在行，被我打的七葷八素。</p>
我正舒了口氣，可是發現自己身體不能動彈了。雖然我神誌清晰，但是身體不受我的控製。</p>
我對著方濁喊道：“方濁，你瘋了，別搗亂。”</p>
方濁委屈的喊道：“不是我！”</p>
我的臉和熒幕上的那張麵孔，正麵相對。</p>
我第一個念頭是，他想出來。</p>
他看著我，他的臉變得越來越扭曲，就是小時候電視機信號不好，畫麵扭曲的樣子。</p>
他不是人，這是我第二念頭。</p>
他和少都符一樣，都不該屬於這個世界。但是他和少都符不一樣，他出來了，也不會迴到他本該呆的地方。</p>
我心裏想到了老嚴，一個念頭在我心裏閃電般劃過。</p>
老嚴的部門到底是幹什麽的？</p>
有一些東西，是不該來到這個世上的，總有人要阻止這個事情發生。</p>
這就是老嚴的任務。老嚴這個部門就是幹這個的。</p>
但是無疑，這個熒幕裏的人（或者不是人），比少都符幸運，他脫離了老嚴的控製。甚至在世上，發展了自己的信徒。</p>
是的，少都符也是有信徒的，不然玉真宮不會沒來由的就被燒了。</p>
想到這裏，我突然意識到，這裏除了老施，還有其他的人。</p>
那些坐在後排的人，都走到了前排和熒幕之間，和我隔得很近了。我向他們看過去，眼光看著他們的腳下，他們還是沒有腳。</p>
可是我覺得他們還是人，不是鬼魂。</p>
我迴頭向老施的腳下看去，老施的穿著一雙皮鞋，看得清清楚楚。</p>
我腦袋亂了，實在是想不通，為什麽會這樣。</p>
這些人，慢慢的逼近我。</p>
我仍舊不能動彈。</p>
我想對著方濁喊，可是我喉嚨裏隻能發出格格的聲音，一個字都說不出來。</p>
這些沒有腳的怪人，已經走到我身邊。</p>
其中的一個，拿著一個東西，慢慢的向我伸過來。我看到了，是瓶黑色的液體，瓶口已經打開，散發著一股福爾馬林的味道，裏麵漂浮著肉塊，絕對不是什麽好東西。</p>
我想把我的嘴巴緊緊閉上，可是我做不到。隻能任這瓶肮髒惡臭的液體倒進我的嘴中。那個手，扔了瓶子，把我的鼻子給捏上。我嗆得咳嗽，也不願意吞進去。我的胃部痙攣的厲害。一陣一陣的反胃，這些液體，在我食道裏一上一下。</p>
方濁突然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麽，衝過來，把我從這些古怪的人群中拉開。</p>
我身體突然能動彈了。吐出嘴裏的惡心液體，用手指在喉嚨裏挖著，不停地嘔吐，把膽汁都給吐出來。</p>
老施聞到了這個腥臭液體的味道，瘋狂的爬過來，對著我的嘔吐物，拚命的舔舐。</p>
看著老施的惡心舉動，我現在想把我的胃拿出來，用水衝洗一遍。</p>
我對方濁喊道，“快，快把這個熒幕給扯掉。”</p>
方濁一時還沒反應過來。</p>
我等不急了，衝到幕布邊，使勁地扯著幕布。熒幕垮了。幕布把我裹起來，那張臉在我周身，無處不在。</p>
我有點期望，王八在身邊了。我沒本事對付，可是王八有。</p>
幕布越勒越緊，我喘不過來氣。</p>
忽然我聽到了昆劇的唱腔，咿咿啊啊的，真是愁煞人。這個當頭，從那裏傳來了唱戲的聲音。我感到身上鬆動了點，忽然意識到這個唱腔，來自我的身上。</p>
我趁勢從幕布中鑽了出來。看到那些沒有腳的古怪的人，都向亂糟糟的幕布衝過去。他們在撕扯一個東西，這東西是從我身上掉下的。</p>
是一張照片。</p>
我隻有一張照片在身上。是金旋子給我的。楚大的照片。</p>
照片很快就被撕爛，那些古怪的人，都瘋狂的把照片的碎屑，往嘴裏吞。。。。。。</p>
可是楚大唱著貴妃醉酒的聲音還在斷斷續續的響著。</p>
我對方濁喊道：“快點，我們快跑。”</p>
方濁說道：“我跟施叔叔說一聲啊。”</p>
“說個屁！”我指著還在地上舔著地板的老施，“他根本就不是好人。”</p>
“他帶我來，見我師父呢，”方濁還在猶豫：“我還沒見到我師父。。。。。。。”</p>
“他是騙你的！”我喊道。</p>
“施叔叔是個大笨蛋，怎麽可能騙我。”</p>
我把老施踢了一腳，老施被踢的翻了個身，臉上都是粘液，嘴裏荷荷有聲，正在獰笑著。方濁看了，也知道不對勁了。</p>
“快點！”我對著方濁狂喊。</p>
那些古怪的人，已經整理好了幕布，幕布上的臉孔又出來了。他正看向方濁。</p>
我連忙把方濁的眼睛給遮住。</p>
方濁動了。</p>
我和方濁掉在一張台子上。我摔的一口氣悶在胸裏，半天緩不過來。</p>
忽然聽到一陣哄亂的人聲。</p>
我仰頭一看，身邊是一張更大的熒幕，熒幕上劉德華和金城武正在瘋狂的對砍。我攙著方濁，連忙向台下走去，觀眾席上坐滿了觀眾，都在大聲的唿哨。</p>
我和方濁走到通道裏。</p>
我對著方濁喊道：“快跟我來。”</p>
方濁說道：“我沒力氣了。”</p>
我急了，背起方濁，跑出電影院。</p>
好些好奇的觀眾，都跟著我們出來，想看個究竟。</p>
我背著方濁跑到陶朱酒樓的位置，才把方濁放下來。對著方濁說道：“答應我一件事情。”</p>
“什麽啊”方濁的腦袋還是有點昏，反應不過來。</p>
“待會，你王師兄，要是想傷人，你要阻止。”</p>
“我該怎麽辦。”方濁問道。</p>
“他要殺誰？”我叮囑：“你就把誰藏起來。”</p>
“王師兄怎麽會呢！”方濁一點都不相信我說的話。</p>
“你記住就行啦。”我喊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