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被董玲叫醒，“怎麽還不起來，不然趕不到送趙先生了。”</p>
我揉了揉眼睛，昨晚睡得太晚。根本就沒睡好。</p>
董玲對我說：“我就不去了。。。。。。我帶這個小姑娘去醫院。”董玲臉上苦笑了一下。</p>
我匆匆趕到劉院長家裏。劉院長夫婦和王八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殯儀館。</p>
趙一二的追悼會是早上十點。其實也沒什麽人，劉院長在附近的招待所接了趙家的兄妹和丁叔，人就算是來齊了。</p>
臨出門了出了點亂子。</p>
策策這丫頭。不願意抱趙一二的靈像。劉院長夫婦怎麽勸，策策都不願意。王八解了圍，把靈像抱在胸前。接下來，劉院長要策策穿孝服，策策也不願意。劉院長急了，狠狠的嗬斥策策不聽話。把策策給罵哭了。策策老大不情願的穿了孝服。大家才上了路。</p>
到了遺體告別的時間，我們進了大廳。王八和劉院長合計了幾句，大意是趙一二生前就不喜歡繁文縟節這一套，大家看看他，送他一程算了。沒必要搞那一套什麽親屬致辭的東西。連花圈都隻有四個：分別是劉院長家一個，王八一個，我和丁叔一個，趙一二親人一個。</p>
我走到靈柩前，看了看趙一二。看他死後的臉色安詳。心想，這未必不是個好結果。他終於解脫。</p>
趙一二的姐姐忽然就趴在靈柩旁哭起來。哭得很大聲，我聽了不免惻然。</p>
儀式結束，靈車把趙一二送到火葬場。我們看著趙一二被送進火化爐，都冷冷的站著。</p>
忽然廳外響起了一陣鞭炮聲。我走到外麵去看，看見兩三個老頭子，正在空地上炸鞭。我一個都不認識。但我知道，他們也是來送趙一二的。我本想問他們進來，可看他們好像沒這個意思。炸完了鞭，就慢慢走了。</p>
我正準備進去。卻看見策策一個人坐在廳外花壇的一角。</p>
我走過去。對策策說道：“又跟你媽媽慪氣呢？”</p>
策策把我看著，對我說道：“老徐，你說為什麽他們大人的事情，就非得扯上我們小孩子呢。”</p>
我一聽就頭大了，隻好說：“大人叫你幹嘛，你就幹嘛唄。”</p>
“我都初二啦。。。。。。”策策做出個很不耐煩的表情，“他們還以為我小孩啊，真以為我不知道。”</p>
“你知道什麽？”我吃驚不小。這丫頭的表現，太成熟了。</p>
“我爸爸就是我爸爸，他們憑什麽非要我給趙叔叔穿孝服，”策策激動起來，“這又不是拍電視劇！他們以為我是小孩子，什麽不懂嗎，告訴你，趙叔叔住到我家裏，我就知道了。”</p>
策策說完，就想殯儀館外麵走去。</p>
我呆住，都忘了攔住她。</p>
我迴頭向屋裏走去，對著陳阿姨說：“策策出去了。”</p>
陳阿姨連忙出去追，很快又迴來，對著劉院長說道：“這扯皮佬，坐麻木跑了，我去追，你把事情弄完了，給我打電話。”</p>
三小時後，趙一二的骨灰被放在骨灰盒裏，王八抱著骨灰盒，準備和趙一二的親人一起去西坪。</p>
劉院長突然把王八拉到一邊。我看劉院長臉上的表情古怪，就也跟著走過去。</p>
劉院長看我來了，嘴裏欲言又止。我見這個情況，就準備知趣的走開。劉院長想了想，對我說道：“小徐，算了，你也別走。我跟你們兩個人說。”</p>
我和王八把劉院長盯著看，劉院長難道有什麽事情還瞞著我們嗎？</p>
“這個事，說實話。。。。。。”劉院長說道：“我本來是不想說給你們聽的，但是你們也看到了，策策太不聽話，她媽媽肯定鎮不住她。我擔心她們兩母子扯皮。我現在去找她們去。”</p>
“恩。”王八點頭，“你兒去吧，後麵的事，我來安排。”</p>
“你就不要送你師父迴西坪了。”劉院長說道：“你要做個事情。”</p>
王八問道：“什麽事情。”</p>
劉院長又為難了，遲疑了半天才說道：“小董要去醫院做個小手術。是我幫忙安排的，本來是今天做，可是你看。。。。。。。我想了，總要有人陪著小董。”</p>
王八的臉上變得鐵青。</p>
“小王，這個事情，別太放心上。。。。。。。。都是年輕人，沒必要這麽計較的。。。。。。是不是？”劉院長看見王八的臉色，說話都吞吞吐吐的。</p>
我心裏倒是無所謂，董玲和李行桓都談婚論嫁了，這算個屁事啊。哦，劉院長肯定不知道董玲已經找了男朋友要結婚了。還以為董玲和王八是戀人。才這麽尷尬。</p>
我就有點沒想通，李行桓死哪裏去了。</p>
劉院長開車送趙一二的家人去長途車站。留了一輛車，帶著我和王八去市內。</p>
車到了公寓樓下，王八都沒說一句話。我心裏鄙視，媽的，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現在女朋友都跟人家木已成舟，挽迴不了，才曉得心疼。當一輩子光棍去吧！活該。</p>
我們進了公寓，屋裏沒人，我對王八說道：“她帶方濁去看病去了。我們等她迴來吧。”</p>
王八的身體在抖動。突然把客廳的一個裝飾用的花瓶狠狠的砸到地上。</p>
以此同時，我身體發寒。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警惕。不是因為王八的突然暴怒，而是我能感覺到那個暗中注視我的人，又出現了。而且這次出現，並不僅僅是窺視我這麽簡單，而是有所動作，無形的動作。</p>
王八開始狂躁起來，他麵向我，對著我看著，我看見王八的眼眶，從白色漸漸的充血，變得紅彤彤的，頭發也在慢慢豎起。</p>
我看到王八的身後有個影子，躲在王八的背後，是的，我能感覺到是那個幾次暗中注視我的人，但我看得不清楚。我“咦”了一聲，想看得仔細點。可是王八不給我這個機會，他向我猛撲過來。</p>
把我壓倒在地上，我的注意力在王八的背後的影子上，顧不上和王八打鬥。我看不到那個影子，我想夠起頭，去看個仔細。可是眼前一陣發黑，隨即鼻子酸痛。王八給我狠狠打了一拳。</p>
我鼻梁劇痛，滿眼金星。對著王八喊道：“你發神經啊，放開我。”</p>
王八把我頭發揪起，狠狠的往地上砸。嘴裏喊著：“是不是你！是不是！媽的，你怎麽不替我看好她！”</p>
王八的表現，不應該是這樣啊。他不是這麽衝動的人啊。</p>
我被王八揍得七葷八素。心裏明白了一件事情。王八的性情大變，並不見得完全是趙一二和董玲的問題，他的狂怒，是被那個影子暗中挑撥的。</p>
“你給老子住手！”我對王八喊道：“王八，你忘了嗎，催眠，催眠，催眠，催眠。。。。。。。”</p>
我一連喊了十幾聲“催眠“，王八才住手。</p>
王八站了起來，茫然的看著我。</p>
我對王八說道：“你這個苕，你自己都會催眠，你感覺不到嗎。”</p>
王八把頭抱住，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過了好久。再抬起頭來，一臉的平靜。</p>
王八站起來，對我說道：“是的，你說的沒錯。我剛才把昨晚到現在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從看到師父的照片開始，我一直都是昏沉沉的，做事一點方寸都沒有，就是想找人發火。”</p>
“你不是想找人發火，你是想把金仲給弄廢掉，”我抹一下我的鼻子，手上全是血，“你還想把我也打得去醫院。。。。。。。你就是這麽想的，是不是？”</p>
王八愣了好大一會，才說道：“是的。”</p>
“有個東西，一直在暗中。。。。。。。”我說道：“我感覺到了，方濁也知道。但是你不知道。”</p>
“你是說，”王八問道：“我被人催眠了。”</p>
“你不需要被人催眠很深。隻需要挑撥你心中的憤怒就可以了。”我繼續分析，“你現在心平氣和的想想，我們一起迴想，我們從穀城迴來。。。。。。”</p>
“恩，我們從古城迴來。”王八說道。</p>
“我們給趙先生守靈。”</p>
“恩，我們守靈。”</p>
“你師伯和金仲來給你師父吊唁。”</p>
“恩，他們見我師父最後一麵。”王八點著頭。</p>
“你會怎麽做？”我慢慢問道。</p>
“我雖然會很恨大師兄整過我師父，但是師伯來看師父，也是惦記這同門之情，我會很禮貌的接待他，至於大師兄的事情，來日方長。”王八說得很冷靜，這才是他一貫作風。</p>
“可是你昨晚，就隻是想著要把金仲給廢了。你老是想著師伯的兩個徒弟，老是跟你師父作對，所以你要廢了他們，對不對？”我問道。</p>
“一點都沒錯。”王八說道，“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你他媽的別再探知我的記憶，行不行？”</p>
我不說話了，把王八看著。剩下的事情，該王八自己去想了。</p>
王八接著我話頭，“我昨晚把金仲給整差點廢掉。若不是你阻止，金仲就完了。。。。。。。然後今天，我又想把你揍得進醫院。。。。。。。。”</p>
我點點頭。</p>
王八抬起頭，對我問道：“他現在還在不在？”</p>
“走了，”我說道：“我其實一直都沒看到他。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p>
“他怕我！”王八補充了一句：“他怕我對付他，所以盡可能的讓我把身邊的幫手都廢掉。這樣，他就有更多的把握對付我。”</p>
“他為什麽怕你？”我補充一句。</p>
王八瞪著眼睛，咬住下嘴唇。我看見他的眼睛又開始變得清澈，“師父不是被混混打死的！“</p>
我揉了揉眼睛，昨晚睡得太晚。根本就沒睡好。</p>
董玲對我說：“我就不去了。。。。。。我帶這個小姑娘去醫院。”董玲臉上苦笑了一下。</p>
我匆匆趕到劉院長家裏。劉院長夫婦和王八正在收拾東西，準備去殯儀館。</p>
趙一二的追悼會是早上十點。其實也沒什麽人，劉院長在附近的招待所接了趙家的兄妹和丁叔，人就算是來齊了。</p>
臨出門了出了點亂子。</p>
策策這丫頭。不願意抱趙一二的靈像。劉院長夫婦怎麽勸，策策都不願意。王八解了圍，把靈像抱在胸前。接下來，劉院長要策策穿孝服，策策也不願意。劉院長急了，狠狠的嗬斥策策不聽話。把策策給罵哭了。策策老大不情願的穿了孝服。大家才上了路。</p>
到了遺體告別的時間，我們進了大廳。王八和劉院長合計了幾句，大意是趙一二生前就不喜歡繁文縟節這一套，大家看看他，送他一程算了。沒必要搞那一套什麽親屬致辭的東西。連花圈都隻有四個：分別是劉院長家一個，王八一個，我和丁叔一個，趙一二親人一個。</p>
我走到靈柩前，看了看趙一二。看他死後的臉色安詳。心想，這未必不是個好結果。他終於解脫。</p>
趙一二的姐姐忽然就趴在靈柩旁哭起來。哭得很大聲，我聽了不免惻然。</p>
儀式結束，靈車把趙一二送到火葬場。我們看著趙一二被送進火化爐，都冷冷的站著。</p>
忽然廳外響起了一陣鞭炮聲。我走到外麵去看，看見兩三個老頭子，正在空地上炸鞭。我一個都不認識。但我知道，他們也是來送趙一二的。我本想問他們進來，可看他們好像沒這個意思。炸完了鞭，就慢慢走了。</p>
我正準備進去。卻看見策策一個人坐在廳外花壇的一角。</p>
我走過去。對策策說道：“又跟你媽媽慪氣呢？”</p>
策策把我看著，對我說道：“老徐，你說為什麽他們大人的事情，就非得扯上我們小孩子呢。”</p>
我一聽就頭大了，隻好說：“大人叫你幹嘛，你就幹嘛唄。”</p>
“我都初二啦。。。。。。”策策做出個很不耐煩的表情，“他們還以為我小孩啊，真以為我不知道。”</p>
“你知道什麽？”我吃驚不小。這丫頭的表現，太成熟了。</p>
“我爸爸就是我爸爸，他們憑什麽非要我給趙叔叔穿孝服，”策策激動起來，“這又不是拍電視劇！他們以為我是小孩子，什麽不懂嗎，告訴你，趙叔叔住到我家裏，我就知道了。”</p>
策策說完，就想殯儀館外麵走去。</p>
我呆住，都忘了攔住她。</p>
我迴頭向屋裏走去，對著陳阿姨說：“策策出去了。”</p>
陳阿姨連忙出去追，很快又迴來，對著劉院長說道：“這扯皮佬，坐麻木跑了，我去追，你把事情弄完了，給我打電話。”</p>
三小時後，趙一二的骨灰被放在骨灰盒裏，王八抱著骨灰盒，準備和趙一二的親人一起去西坪。</p>
劉院長突然把王八拉到一邊。我看劉院長臉上的表情古怪，就也跟著走過去。</p>
劉院長看我來了，嘴裏欲言又止。我見這個情況，就準備知趣的走開。劉院長想了想，對我說道：“小徐，算了，你也別走。我跟你們兩個人說。”</p>
我和王八把劉院長盯著看，劉院長難道有什麽事情還瞞著我們嗎？</p>
“這個事，說實話。。。。。。”劉院長說道：“我本來是不想說給你們聽的，但是你們也看到了，策策太不聽話，她媽媽肯定鎮不住她。我擔心她們兩母子扯皮。我現在去找她們去。”</p>
“恩。”王八點頭，“你兒去吧，後麵的事，我來安排。”</p>
“你就不要送你師父迴西坪了。”劉院長說道：“你要做個事情。”</p>
王八問道：“什麽事情。”</p>
劉院長又為難了，遲疑了半天才說道：“小董要去醫院做個小手術。是我幫忙安排的，本來是今天做，可是你看。。。。。。。我想了，總要有人陪著小董。”</p>
王八的臉上變得鐵青。</p>
“小王，這個事情，別太放心上。。。。。。。。都是年輕人，沒必要這麽計較的。。。。。。是不是？”劉院長看見王八的臉色，說話都吞吞吐吐的。</p>
我心裏倒是無所謂，董玲和李行桓都談婚論嫁了，這算個屁事啊。哦，劉院長肯定不知道董玲已經找了男朋友要結婚了。還以為董玲和王八是戀人。才這麽尷尬。</p>
我就有點沒想通，李行桓死哪裏去了。</p>
劉院長開車送趙一二的家人去長途車站。留了一輛車，帶著我和王八去市內。</p>
車到了公寓樓下，王八都沒說一句話。我心裏鄙視，媽的，現在知道後悔了，早幹嘛去了。現在女朋友都跟人家木已成舟，挽迴不了，才曉得心疼。當一輩子光棍去吧！活該。</p>
我們進了公寓，屋裏沒人，我對王八說道：“她帶方濁去看病去了。我們等她迴來吧。”</p>
王八的身體在抖動。突然把客廳的一個裝飾用的花瓶狠狠的砸到地上。</p>
以此同時，我身體發寒。身體每一個細胞都在警惕。不是因為王八的突然暴怒，而是我能感覺到那個暗中注視我的人，又出現了。而且這次出現，並不僅僅是窺視我這麽簡單，而是有所動作，無形的動作。</p>
王八開始狂躁起來，他麵向我，對著我看著，我看見王八的眼眶，從白色漸漸的充血，變得紅彤彤的，頭發也在慢慢豎起。</p>
我看到王八的身後有個影子，躲在王八的背後，是的，我能感覺到是那個幾次暗中注視我的人，但我看得不清楚。我“咦”了一聲，想看得仔細點。可是王八不給我這個機會，他向我猛撲過來。</p>
把我壓倒在地上，我的注意力在王八的背後的影子上，顧不上和王八打鬥。我看不到那個影子，我想夠起頭，去看個仔細。可是眼前一陣發黑，隨即鼻子酸痛。王八給我狠狠打了一拳。</p>
我鼻梁劇痛，滿眼金星。對著王八喊道：“你發神經啊，放開我。”</p>
王八把我頭發揪起，狠狠的往地上砸。嘴裏喊著：“是不是你！是不是！媽的，你怎麽不替我看好她！”</p>
王八的表現，不應該是這樣啊。他不是這麽衝動的人啊。</p>
我被王八揍得七葷八素。心裏明白了一件事情。王八的性情大變，並不見得完全是趙一二和董玲的問題，他的狂怒，是被那個影子暗中挑撥的。</p>
“你給老子住手！”我對王八喊道：“王八，你忘了嗎，催眠，催眠，催眠，催眠。。。。。。。”</p>
我一連喊了十幾聲“催眠“，王八才住手。</p>
王八站了起來，茫然的看著我。</p>
我對王八說道：“你這個苕，你自己都會催眠，你感覺不到嗎。”</p>
王八把頭抱住，坐在沙發上。一動不動。過了好久。再抬起頭來，一臉的平靜。</p>
王八站起來，對我說道：“是的，你說的沒錯。我剛才把昨晚到現在的事情都想了一遍，從看到師父的照片開始，我一直都是昏沉沉的，做事一點方寸都沒有，就是想找人發火。”</p>
“你不是想找人發火，你是想把金仲給弄廢掉，”我抹一下我的鼻子，手上全是血，“你還想把我也打得去醫院。。。。。。。你就是這麽想的，是不是？”</p>
王八愣了好大一會，才說道：“是的。”</p>
“有個東西，一直在暗中。。。。。。。”我說道：“我感覺到了，方濁也知道。但是你不知道。”</p>
“你是說，”王八問道：“我被人催眠了。”</p>
“你不需要被人催眠很深。隻需要挑撥你心中的憤怒就可以了。”我繼續分析，“你現在心平氣和的想想，我們一起迴想，我們從穀城迴來。。。。。。”</p>
“恩，我們從古城迴來。”王八說道。</p>
“我們給趙先生守靈。”</p>
“恩，我們守靈。”</p>
“你師伯和金仲來給你師父吊唁。”</p>
“恩，他們見我師父最後一麵。”王八點著頭。</p>
“你會怎麽做？”我慢慢問道。</p>
“我雖然會很恨大師兄整過我師父，但是師伯來看師父，也是惦記這同門之情，我會很禮貌的接待他，至於大師兄的事情，來日方長。”王八說得很冷靜，這才是他一貫作風。</p>
“可是你昨晚，就隻是想著要把金仲給廢了。你老是想著師伯的兩個徒弟，老是跟你師父作對，所以你要廢了他們，對不對？”我問道。</p>
“一點都沒錯。”王八說道，“我當時就是這麽想的。。。。。。。你他媽的別再探知我的記憶，行不行？”</p>
我不說話了，把王八看著。剩下的事情，該王八自己去想了。</p>
王八接著我話頭，“我昨晚把金仲給整差點廢掉。若不是你阻止，金仲就完了。。。。。。。然後今天，我又想把你揍得進醫院。。。。。。。。”</p>
我點點頭。</p>
王八抬起頭，對我問道：“他現在還在不在？”</p>
“走了，”我說道：“我其實一直都沒看到他。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p>
“他怕我！”王八補充了一句：“他怕我對付他，所以盡可能的讓我把身邊的幫手都廢掉。這樣，他就有更多的把握對付我。”</p>
“他為什麽怕你？”我補充一句。</p>
王八瞪著眼睛，咬住下嘴唇。我看見他的眼睛又開始變得清澈，“師父不是被混混打死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