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儒剛有空閑喝茶,便見的劉啟進來,笑道:“你這個豎子,好不容易輪到了休假,不在家中好好呆著,來我這裏做何?”劉啟眨了眨眼睛道:“看看婉兒!”李儒臉一黑,隨後醒悟,開口罵道:“你這個豎子!竟然拿我開玩笑!該打該打!”


    李儒嘴中喊打,但臉皮卻有些發紅,比起先前要少了不少疲倦之色,道:“有何事?”劉啟笑道:“叔父這裏消息最靈!我想知道公明如今到了哪裏?”李儒道:“這得晚上時分才能知曉,如今的位置可不準!怎麽,找公明有事?”


    劉啟道:“公明的侍妾有喜,他這個當家的不管怎麽說也得迴來看看!”李儒一愣,便見的劉啟拿過了一支毛筆,在紙上寫了八個字——“範氏有後,公明速迴!”當然,標點自然是沒有,劉啟有些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叔父!這封信就托您送出去了!”李儒推推手道:“行了行了!這件事兒就這麽定了!”


    劉啟想起了什麽道:“對了,送的時候說一聲,如今範氏不在宮中,在賈府,可別讓公明多跑一趟!”李儒點了點頭,看著興衝衝跑出去的劉啟有些出神,丫的隔壁最近抱兒抱得太多,為啥我一個都沒有,我也算賣力了,難道是風水問題,看來得找人瞧一瞧……


    屋外的小娘子的嬉戲聲和少年郎君的興奮聲自然是進不了已然出神的李儒耳中,李婉和娘親李董氏打了個招唿,就跑去了隔壁賈府。(.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後者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女婿還算不錯,真不知道自家的木偶疙瘩是怎麽想的,所謂的漢人規矩真這麽重要麽,老娘可是西涼人,最見不得這些規矩……


    一場密雨洗遍了郿塢泥沙,清冷的秋意如期而來,吹響了向冬天邁進的號角。呂布騎著赤兔馬,搖了搖頭道:“這場雨真不是時候!”鬥笠上的雨水連成了一條線,倒垂了下來,魏續笑道:“我倒羨慕文遠那個小子!這時候應該進並州地了吧!”呂布沒吭聲,張遼走了十多日,想來至少是渡了黃河,河內張揚想來也不會對文遠有何敵意……


    呂布所謂的“不是時候”主要是這場雨已經連著下了兩天,而明日就是相國董卓的生辰,此時的他,正在呂布身後的一輛馬車之中,倒不是董卓已經年老到騎不得馬的程度,隻不過是禮儀所需……呂布看了看魏續道:“你在這守著,我過去看看!”魏續點了點頭,一調方向,對著部曲道:“都精神點!加快速度!”


    一道火紅的影子在這寂寥的山路上穿浮,溫侯呂布一拉韁繩,赤兔有些不快的嘶了一聲,這泥濘的山路,越走越不快活!這條道又稱郿道,乃是董卓所建郿塢與長安之間的山道,郿塢在長安西二百五十裏,隻不過雨中山路難行,倒是誤了不少時間!


    門簾一拉,露出半個俏臉,笑道:“祖父睡了,小點聲!”呂布無奈何的點點頭,雨水不經意間就灑到了臉上。董白拿出了一個絲絹,隻是剛伸出去,小臉猛的一變——幹幹的絲絹被雨水打濕,隻得歉意的笑了笑。(.無彈窗廣告)呂布道:“天冷,還是早迴車裏吧!”呂布說完,右手一動,赤兔猛然轉了方向,幾個唿吸便消失在雨影中……


    董卓醒了,輕哼道:“白兒?”董白一迴神,笑道:“祖父!白兒在這兒!”董卓笑道:“到郿了麽?”董白沒好氣的哼了一句:“白運氣好不會倒黴!”董卓哈哈大笑,看到了孫女的俏皮樣,仿佛又想起了自家兒子那小時候的事情,眼睛猛然濕了濕……


    董白摸了摸董卓長長的胡須道:“祖父!你又拿我開心!如今山路難走,怎麽可能會這麽容易!”董卓先笑了笑,隨後又皺起了眉毛,伸手拉開了門簾,偏巧馬車顛了一下,臉色不免有些難看……


    董卓哼道:“這路……”董白不以為意道:“不平就不平唄!白有些想騎馬了,不如來年迴西涼好不好啊!”董卓苦笑一聲道:“這哪裏是想迴就迴的!”董卓雖然兇火盡去,不過對這個路還是不滿意的,以至於一入了郿塢,便派人去尋李儒……


    董白這是第一次來董卓的故鄉——郿縣,當然這絕對不是原汁原味的郿縣,如今城高七丈,已然趕上了長安。說歸說,不過在山地上建城顯然是困難的,縱如董卓,也是耗了一年多,才有了如今的堅城……


    董白兩眼冒著好奇的目光盯著這裏,不時走走,呂布趕忙派了一伍人跟著她,盡管也是在董府,不過這陌生的地帶還是有人跟著為好……


    李儒緩緩的走了進來,看著正在喝茶的董卓,笑道:“相國!你找我?”董卓點了點頭道:“郿塢的路,我不是很滿意!再整平點,下雨天還是有些危險!”李儒點了點頭道:“不過如今是秋收時分,倒不好大興土木,不如等入冬之時,縱然多廢些糧食,反對的人也少些!”董卓點了點頭道:“依你便是!”


    董卓站起了身子,推開了窗戶,看著屋外的細雨笑道:“想卓年幼時,先父和我說起長安的盛況時,總是羨慕不已,隻是山道艱難,想去而不得,如今建了郿道,倒是了了卓年幼時的心願!一眨眼,就是四十年啊!”


    董卓一迴頭,用手掌在自己的胸腹部比了比道:“那時候,卓也就這麽高吧!每一天無憂無慮的騎著小馬駒,欺負欺負縣裏的小孩子,朝著小娘子吹口哨……”


    李儒笑了笑,聽得董卓“氣”道:“可惜了原先卓最看好的小娘子後來聽說嫁給了林氏子,可惡,想當年,那豎子是被我砸的最兇的一個!”


    李儒笑道:“後來呢?”董卓沒好氣的道:“還有什麽後來,卓去了西涼,聽說那倆人前兩年就得病死了……”董卓有些寂寥道:“縱然有些失望,不過一想到那倆人有那麽多娃娃,卓就有些憤懣!”董卓哈哈大笑,李儒也跟著笑了起來,縱然帶了點悲傷,但幼年的事兒永遠是心中抹不掉的記憶……


    正說話間,董正帶著三位大胖子走了進來,隻是那三人看著董卓有些惶恐,嘴裏嘟囔著什麽,聲音很輕……董卓開了口指著他們道:“就是他們!”李儒一愣,上下瞅了瞅這三位,隻不過李儒卻忘記了他的眼神“太兇”,隻見得其中一個膽小的,立馬就跪了下去……


    董卓跑了過去,踢了他一腳道:“想當年你父親也是這麽個孬樣!怎麽到了你們這一代還是這樣!到了自己叔叔家還這麽客氣幹什麽!坐!”林家兄弟欣喜地對瞅了一眼,慌忙的跪了下去,道:“拜見叔父!”


    李儒搖了搖頭,沒有打擾這位老人衣錦還鄉的喜悅,他也不想看這個無賴的故事,若是林家子活著,發小情誼還在,可他一死,所剩下的僅僅就是巴結了……


    “話說紂王離了朝歌……”一道響亮的聲音不自覺的傳到了李儒耳中,臉上微微一動,嘴角一提笑道:這個豎子……


    果然,在不遠處的小亭子中,一位少年郎君正手舞足蹈的講著什麽,兩位少女專注地盯著他看,隻是這一瞧,李儒有些上火,他的寶貝女兒貌似離著劉啟太近了……


    李儒走了過去,隻是聲音有些大,李婉的小臉有些“兇”,埋怨著在走廊上衝了過來的父親,道:“爹爹!”劉啟眨了眨眼睛道:“叔父!莫非你對武王伐紂也感興趣?”劉啟所講的自然是《封神榜》,哄女孩子高興這個年代最好就是講故事,隻是四大名著全都“斃”了,盡管西遊也靠些譜,不過劉啟可不想真到了唐朝時,他這個“雷震子”會被舉上神壇,成為道家仙長中的一名,然後等到封建王朝結束時在成為被批鬥的對象——這實在是太有壓力了……


    說真的,封神之所以吸引女孩子注意力,完全是因為生活裏就有活生生的道人,劉啟和貂蟬自然不能騰雲駕霧,不過這卻是修道人一生的夢想。劉啟卻不知曉,早在成都,現已經羽化的張衡,完成了偽“******”的一幕,否則,這本書他是絕對不會開講的,因為帶了娛樂性質的書,一旦真有人做到其中相似的事情,那就意味這麻煩來了……


    李儒起初也沒興趣,不過聽著聽著,眼神一亮道:“啟你有閑空的時候,不如讓人將這故事抄寫下來,聽著解悶也好……”劉啟小臉一苦,剛要反駁,看著李儒殺人般的目光,頓時將這話咽了下去。


    李儒自然有李儒的打算,盡管劉啟的《封神演義》他沒講完,不過曆史大勢在那裏擺著,後一段定然是武王伐紂的情節,所不同的僅是這故事的精彩罷了。李儒有些冷笑的看著天空,眼中不自覺的帶了一絲兇芒,士族中人不是說相國殘暴如桀紂麽,不過是個披了外紗的,那個“禪教”嗯,哼……


    劉啟不曉得這本即將麵世的《封神演義》真要送上了李儒的案幾,定然有一大幫“槍手”會修改其中的章節,尤其是紂王迷惑戲女媧等等……文人一支筆,想讓它東就東,想讓它西就西,漢語文化博大精深,要改的隻是其中一點而已……


    李儒的小心思劉啟想不到,但他此時心中卻有些發涼,不用說別的,單單那幾個聖人的來曆就說不清,這倒不是劉啟瞎想。先不提鴻鈞這號老祖,就說三清,如今大漢朝雖然初分了丹鼎符籙兩大派,但頭頂生隻認老子一人。至於靈寶天尊(通天教主)以及元始天尊(這個就不用說了吧),則是後世南北朝左右興起的。


    至於西方教,那更是有些迷糊了,接引道人類似於浮屠教中的現代佛——阿彌陀佛,卻又有些不像,畢竟唐僧上無底渡時,也出過場……至於準提道人,隻能說是明朝準提菩薩在佛門大興吧,畢竟無論大小乘佛教,這個和三佛相比地位上差了不少……


    劉啟有些抓瞎,貂蟬皺著眉毛道:“怎麽不講了?”劉啟氣道:“我隻是想如何如何解釋這些人!”李婉“哼”了一聲,未來妻妾組成統一戰線,道:“有什麽好解釋的,反正隻是小說!聽著快活也就是了!”


    劉啟恍然大悟,他這個並不是學術,隻是小說,通篇白話(大部分詩記不清,僅有故事),講究那麽多幹什麽,隻是沒料得的是,自打《封神》一出,左慈立馬下山了……


    權力果然是個好定西,作為李府的未來姑爺,劉啟蹭到了董卓家,隻不過這占地麵積,劉啟覺得恐怕比河內溫縣劉莊老宅小不了多少,這等人要是放到中國現代自然是要被批判的,不過到了外國也很正常,畢竟一個農莊一個牧場,麵積就出來了……


    一大早,睡眼朦朧的小娘子李婉就被劉啟叫了起來,當然還沒失禮到衝進去拖被窩那種程度,不過早起的小郎君還是讓那些侍女們驚歎不已。依舊是下雨天,烏蒙蒙的天讓人產生十足的睡欲,李婉雖然有些抱怨,還是隨著劉啟進了後院靠東最大一排院子。其實則也是古代的布局,主在東,客在西,所以說什麽西宮定然是在東宮娘娘之下(汗一個)。


    董卓有些吃驚劉啟和李婉來的如此之早,當然最吃驚的還是後者,聽李儒說,這個外孫女兒還是有些喜歡貪睡的。董卓看著兩位孫兒輩磕了頭,哈哈大笑道:“免了免了!不過是過個生辰罷了!”說歸這麽說,董卓卻是喚人送來了一個小盒子,但最令劉啟有些無語的是,董卓斟酌了一下,竟然又派人取了一份小盒子?難道是早起的鳥兒有蟲吃?


    李婉扭捏著看了董卓一眼,後者哈哈大笑道:“外祖父給你的東西就拿著,打開看看喜不喜歡,這可不像去年的你!”李婉臉一紅,去年時候她可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立馬就將禮盒打開了……盒子有些輕,不過是長輩的心意,李婉輕輕的打開,一枚玉壁映入眼中,猛然聽得旁邊的人唿吸也重了不少……


    董卓很滿意兩人的反應,尤其是劉啟,他也知道這人對財物不上心,隻不過,這枚玉璧,他還是花了些心思的。玉璧自然還是走的漢代傳統四象流,這一枚雕刻著白虎,隻是令人驚歎的是,雕刻的風格猛然轉變,不再是寫意,而是求實。(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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