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苦笑道:“我是黃門侍郎荀攸,你可把袁家……”賈詡擺擺手,說道:“荀公達,公事歸公事,此間不談國事,隻論風月!”荀攸搖搖頭,說道:“罷了,不過小郎君你竟然能聽得懂?”劉啟有些臭屁,賈詡敲了他一個爆栗,說道:“天天讀兵書,再聽不懂殺伐之氣,我都想抽他!”


    荀攸的臉有些異樣,目光一掃,隨後恍然大悟,劉啟容貌有缺,隻能另尋他路了。<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賈詡手指指了指天,說道:“我就給你說說這廣陵散,省得出去丟人!廣陵散講的是聶政刺韓王,不過一般指的是反抗,嗯……所以你說有殺伐之氣倒也不見得有什麽錯誤。”


    荀攸喝著小酒,目光純淨的看著賈詡,說道:“也不知道來大家是受了什麽刺激,竟然在此彈奏廣陵散!”賈詡說道:“她彈奏什麽與我無關,我隻是個來買醉的人!天下本太平,無事何擾之!”荀攸深深的看向賈詡,抿了口酒,說道:“說得真好!可惜啊……”


    賈詡眼睛露出一道精光,說道:“你為何還不走?”荀攸指了指天,說道:“天還未黑,為何要走?”賈詡道:“天色已晚!”荀攸歎道:“但太陽此時還未落山!就算落了山,也有升起的那一天!”劉啟道:“在說什麽呢?喝夠了酒咱就迴家!”賈詡哈哈大笑,說道:“小孩子真好無憂無慮的!罷了,你既然催著我,咱就迴家!”荀攸笑了一聲,說道:“明天你還迴來麽?”賈詡說道:“當然,我每天必來!”


    董府,董卓冷眼看著他這個侄子,旁邊那位少年郎更是連大氣都不敢出,眼睛偷偷地看向李儒。李儒笑得有些慈祥,不過隻是慢慢地舉著杯子喝茶,一口一口的,就連少年郎也有些鬱悶——沒見到他加過水,這麽小的茶杯,早就應該喝完了!


    董卓隱忍著怒火,說道:“董璜!你說說!你今天犯了什麽錯!”董璜擦了一把冷汗,說道:“我不該帶阿白出去!”董卓哼了一聲,說道:“就這些?”董璜有些茫然,近三十歲的他此時腦海裏是一片空白。董卓“啪”了一聲,將身前的案幾拍成兩半,“嘎吱”一聲,門外傳來一個宏亮的聲音,說道:“義父!出什麽事了麽?”


    男子身穿全身披掛,頭戴金冠,兩條翎羽堪堪斜垂至背,正是呂布。董卓揮揮手,說道:“無事,布兒辛苦了!”呂布往裏瞅了一眼,發現都是董卓家人,輕輕一笑,說道:“義父,布告退!”呂布出了門,沒有發覺此時屋裏的少年郎唿吸竟然有些重,臉色微紅,盯著他的背影。


    經這一出,董卓的火也出了不少,恨恨的道:“董璜,別怪我這個叔叔心狠,我老董家的男丁就剩你一人!你帶著白兒出去本來也算不了什麽!可你就算是再寵她,也得有個限度!瀟湘館是什麽地方,一旦傳了出去,白兒還怎麽嫁人!”


    董璜臉露慚色,說道:“叔父,我……”董卓有些疲倦,說道:“這幾天,你和白兒就不要出門了,好好的反省自己!”少年郎,不,應該說是小娘子董白跺了跺腳,說道:“祖父……”


    董卓憐愛的看著她,說道:“白兒乖,這裏不是西涼,先忍忍吧!”李儒說道:“璜,過上幾天,去跟曹操請罪!”董璜臉色一變,然後看到董卓和李儒有些希冀的目光,心裏一軟,咬著牙道:“好!”


    聲音很輕,但董卓卻笑了起來,說道:“好!我老董家的男兒就應該這樣,拿得起,放得下,區區一個女人而已,有了權勢,啥樣的還能得不到?再說我這個做叔叔的還能虧了你不成?”董璜臉一熱,隨後跑了出去。<strong>.</strong>董白見撒嬌無用,隻好咬著牙,也跟著叔叔出去了。


    董卓有些欣慰,說道:“近而立之年的人,終於有些長大了,要是有你一半的話,我也不會這麽操心!”李儒說道:“性直有性直的好處,主公何必杞人憂天呢?”董卓指了指李儒,說道:“這是家裏。”李儒正色道:“儒要說的是國事!”


    董卓道:“哦?”李儒說:“先前拉攏曹操等人雖見其效,但我等若要久居雒陽尚且不足,治國還需剛柔並濟。”董卓說道:“難道赦免蔡邕歸朝還不夠?”李儒搖搖頭,說道:“主公若想收天下士人之心還需一劑猛藥!”董卓眼鏡有些神采,說道:“難道是黨錮?”李儒道:“正是!複爵、吊祀,封官缺一不可。”董卓點點頭,說起來也很容易,複爵就是字麵意思,吊祀就是派使節上墳禱告,封官就是把黨人的後代封個官職,名聲好聽點而已。至於俸祿,董卓打劫了靈帝的小金庫(和靈帝遺詔同時送來的另一封信中注明),財政是毫無壓力的。不得不說,在雒陽下層官員心中,董卓還算是稱職,至少俸祿方麵比少帝朝和靈帝朝好很多,董卓雖然廢了少帝,但有遺詔在手,還是可以接受的。


    老袁家有些坐不住了,他們咽不下這口氣,袁隗侄子甚至出了京——袁紹去做渤海太守,就等著時機出現。袁隗忘不了那恥辱,從少帝手裏接過六印,隨後交給陳留王,而董卓卻在一旁盯著他看,有些肅穆。但毒蛇般的想法一直在他腦海中,董卓他是故意的,他這是要折辱士族,他要做天下第一權臣!


    賈詡沒喝醉,劉啟的工作無疑輕了不少,也不用扶著。當快進家門的時候,劉啟才猛然發現這個問題:“對了,那個大廳好像有些古怪!”賈詡打了個嗝,沒好氣的說道:“才反應過來,總算是沒蠢到家!”劉啟有些不好意思,說道:“隻是看別的了……”


    賈詡冷笑著說:“是啊!看別的,也不知道是誰起初那一陣有精神的時候,兩隻眼在盯著啥看!”劉啟有氣無力地道:“好奇而已!”賈詡進了門,把門反閂上,說道:“蒙著麵紗是不是很令人失望啊!”劉啟點點頭,賈詡又冷笑道:“你隻要出得起五銖錢,就可以和她進後院,如果哄得美人高興,她或許會摘掉麵紗,那個曹孟德自打看到真容後,就是天天必去瀟湘館!”


    劉啟垂著頭,和賈氏打了聲招唿,便低著頭默默吃飯,這倒不是為那個“來大家”,而是適才又被賈詡說教了一頓——那個瀟湘館確實是有古怪。牆壁上的突起、掛飾,甚至是不起眼的雕刻,卻使得在整間屋子中布下了擴音陣,陣中心的人方能把聲音傳到每個人的耳中,當然掌櫃花的五銖錢也不少,鼓足了某個道士的“腰包”。賈詡所生氣的是,劉啟學了這麽長時間的陣法,卻不知道靈活運用,天曉得他那改造古琴的想法是從那裏蹦出來的。


    深夜,一名小娘子十分警覺,看到周圍無人後,才“鬼鬼祟祟”地進入她家家生子居住的一片屋子中的一間。小娘子敲了三下門,隨後一名白發女子把門打開了,初長成的小娘子晃頭晃腦的偵察了一番,才隨著白發女子進了門。


    張寧看著那小娘子嬌憨的樣子,不禁想起了自己年少的時候,不自覺的露出了笑容。小娘子拍拍胸膛,兩隻眼睛靈動的仿佛會說話,說道:“師傅啊!我可是好不容易才出了門,你可得好好教我新術啊!”


    張寧捏捏她的鼻子,說道:“是啊,真的很不容易啊!也不知道是誰兩年前惡作劇把府裏的人差點活活嚇死,甚至還請來道士捉妖!”小娘子頓感無趣,皺皺鼻子,兩隻小手拉著張寧的胳膊不停地晃著,說道:“師傅!”


    張寧有些無奈,說道:“好啦好啦,教你便是,再晃我恐怕就散架了!”小娘子說道:“哼!師傅又騙人了,我晃了這麽多次也沒見得,出現什麽意外!”張寧略板起臉,說道:“你還知道已經這麽多次啦!看來為師的規矩你還是沒吃透,真可得……”


    小娘子仿佛想到了什麽可怕的事情,趕緊鬆開了手,一臉正經的看向她的師傅說道:“師傅啊!姎有事跟你說!”張寧有些頭痛,古靈精怪的師傅有著古靈精怪的徒弟,此時的她隱然知道了當年她的父親和叔叔所遇到的難題。張寧沒好氣的盯著她這個寶貝徒弟,望著這完美無瑕的臉,她始終不忍心對她嚴厲一些,說道:“說吧!”


    小娘子正色道:“師傅!今天義父終於有了閑空,他和我說小皇帝被廢了,陳留王即位。”張寧臉色一變,急急地抓住小娘子的胳膊,說道:“嗯?什麽時候的事?”小娘子撒嬌的說道:“師傅,胳膊好痛!”張寧又敲了她一下,說道:“裝什麽裝,王越的徒弟豈是個不通武藝的人?”


    小娘子作勢欲哭,見沒有效果又轉成笑臉,說道:“我倒是忘了這個,真是瞞不過師父。”小娘子隨後正色道:“十天前,小皇帝被廢,這幾天義父正忙著朝廷大事,什麽改年號(改昭寧為永漢,不過189年總共出現4個年號,本文僅用中平六年,勿深究)啦等等,很忙哩!”


    張寧用了幾招新的小花招就把她的徒弟打發走了,當然此時她心裏也是亂糟糟的,不過小娘子揣摩人心很有一套,得了好處就悄悄的迴去了。張寧對“消息遲鈍”並沒有感到意外,她的徒弟是大家族子弟,向來要求嚴格,她的義父這幾天剛升了官,對下人就更嚴了,亂嚼舌頭的沒好下場,前一次要不是事情太大捂不住,士族的家丁也紛紛做了探子,她也不會有機會下手。


    張寧這一夜睡得很不安穩,但複仇的怒火時時的在心裏燃燒,她雖然是個普通百姓,但是廢帝和廢後估計下場也好不了那裏去,八成是在荒涼的宮殿,守衛也不會太嚴。毒蛇一般的想法一旦冒出了頭,就再也無法迴頭了,仿佛有一條信子在她心裏不停地撓癢癢。


    且不說張寧如何輾轉反側,小娘子打聽消息時,也是阻力重重。她的義父僅僅隻是個義父,每逢他看向小娘子的時候,小娘子總是有些心悸,倒不是她沒有反抗能力,而是父親的威嚴在作崇——令她反感的是,那個目光有些異樣,甚至有些熾熱……


    又過了五天,張寧算是摸透了大致方位,因為上一次的行刺,她已經牢牢記住了那兩男一女的模樣,她自信,即使是他們都化成了灰她也能認得出來,刻骨銘心的仇恨,使得她的生命存在隻有一個意義——複仇!


    十月初二,新月微微發芽,是一個好日子,天色微暗,風不小,正利於她的行動。張寧一身黑裝,背著個包裹,身輕如燕,悄然的離開了住所。包裹是個“百寶囊”,有著不少好東西,比如說掛鉤等等,當初在劉莊如無人之境就是靠著它。


    不得不說,皇宮的布局十足的令人驚歎,尤其是對於“異人”的防備,早在以前偵查的時候,張寧就已經發現,在皇宮內,不少術法是失效的,比如隱身及一些進攻性的符籙等等,皇宮本身就是一種陣法,對一些較強的異樣能量還是排斥的!闖入者若隻靠武力,大量的禁軍會等著他們,因此像行刺這種技術活很難成功。


    張寧是去冷宮,難度係數少了不少,她最大的困難僅僅是外宮。仿佛連老天爺在幫她,今夜烏雲密布,張寧貓著腰,走路很輕,尋了個偏僻處,來到宮牆下。“小玩意”還是派上了用場,借著某處的微弱的火光,正中地勾在了城牆上。深夜裏,一位黑衣女子如同蜘蛛俠一般快速攀上了城樓。


    “什麽聲?”一位士卒喊了一聲,隨後一聲貓叫傳了過來,另一名士卒喊道:“唉!別管了!”先前的士卒喊道:“為什麽?”另一士卒道:“你是新來的,還不知道,剛才那叫聲是西園養的豹貓(即野貓。注:漢代無家貓,僅有野貓,在史書中統稱為“豹貓”,攻擊力很強),小心挨上一爪子!”士卒不吭聲了,自靈帝死了後,很多野獸失了寵,很多都死了,不過這豹貓野性足,自然是死不了。


    張寧冷笑,從小包裹裏取出一件小架子組裝了一番,隨後貼上了幾張符籙,用腕力將鉤子遠遠的丟到另一個房頂上,試試牢固程度,隨後將架子按在自己身上,從城牆上跳了下去。張寧自然不是送死,事實上,小架子並不大,大的是從架子上延伸到兩側的東西——長長的翅膀,白蠟杆製成的骨架及絲綢薄紗的翅膀。(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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