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快快有請!啊不,我親自去迎接季休先生!”鄭雄猛然站起身來三步並作兩步奔向帳外。(.mianhuaang好看的小說棉花糖


    由於地勢的關係縣城並不大,糧倉自然存量有限,以前可以通過水道運糧,根本無需為缺乏糧草發愁,隻有在汛期時才臨時多儲備兩到三成的糧食。


    朐忍縣城有民十餘萬,平日駐軍都是駐紮在縣城周圍方圓數裏內的四座砦堡中的,如今全部擠在小小的縣城之內,突然多了數千張嘴,城中糧倉頓時感到壓力。


    雖然水軍船隻不多運力不足,但起碼能保證不會斷糧,可如今縣城已被四麵圍困,一旦城中糧盡那麽在場的所有人都將成為嚴湛的階下囚,以嚴湛的一貫作風,留給他們的隻有兩條路,要麽像梁峰一樣投降,要麽就隻有成仁取義了


    眼下兩條路都不想走的鄭雄最關心的就是兩件事,一是城中還有多少存糧,劉洪富有才智官聲極佳,秉公辦事毫無偏私,讓劉洪任監糧官眾將都無異議,之前鄭雄還因為劉洪不肯多撥糧草給他的親軍而心生不滿,事後鄭雄一見劉洪就橫眉立目。


    不過現在鄭雄的態度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跑著出迎劉洪不說,那神色比見了親爹還要恭敬。


    現在全部的希望都在劉洪身上了,鄭雄哪敢再在劉洪麵前抖威風?


    當初被叛軍圍城時鄭雄就派人四處求援,可劉璋遠在成都,遠水解不了近渴,而最近的巴西郡和永寧郡則一副事不關己的態度,嘴上應付了幾句卻沒有半分實際行動。


    可讓鄭雄大為驚訝的是劉洪自告奮勇以私人名義寫信向永寧太守趙笮求援,隻三天之後趙笮的信使就到了朐忍說援軍已經隨後出發即日就到,次日巴西太守龐羲也遣信使告知正在召集兵馬數日後就出發來援。


    鄭雄大感臉上無光,以自己堂堂偏將軍的身份求援卻被拒之千裏,而劉洪一個小小的長史竟一唿百應?


    當時鄭雄並不以為意,認為叛軍不可能攻破朐忍,劉璋早晚會發兵來援,自己守的時間越長功勞就越大,所以對兩郡的援兵並不熱切。


    而現在事關生死之際鄭雄哪還顧得上考慮功勞大小和什麽麵子的問題,不管劉洪是如何辦到的,反正能趕緊搬來救兵就行,要知道以梁峰之能和他對朐忍的熟悉,說他今夜就能攻破朐忍鄭雄也深信不疑。<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strong>


    “誒,季休先生勞苦功高理應上坐。”鄭雄不顧劉洪的推辭執意將劉洪讓在主位,幾近獻媚的誇讚了劉洪幾句之後緊張的問道:“季休先生,趙太守的援兵何日能到啊?”


    劉洪營門外遇到了高鴻,也得知了渡口失守的消息,不過並沒有像帳內的諸將一樣驚慌,微笑著提高聲音安穩眾人:“將軍請寬心,洪已經收到趙太守的書信,江州精兵即日就會抵達,領軍者就是手刃逆賊趙權並於前日大破賊軍徐習部的少年英雄,蕩寇將軍劉啟劉子淵!”


    “劉將軍已經先行進城,現在高司馬營中安歇,諸位勿憂,劉將軍已有破敵之策,隻待援兵一至定能率軍大破嚴賊收複失地!”


    劉洪前幾日收到趙笮的書信並未立即宣揚,而是想等劉啟到來之後借機為他一壯聲勢,現在在場眾將正因被叛軍攻下渡口斷了退路而惶惶不知所措,都將希望寄托於援軍,若在平時眾將定會一致排外,而此時將劉啟推到台前則再合適不過。


    至於劉啟是否真能再創奇跡立即擊敗叛軍,劉洪雖然心裏也有些忐忑,不過朐忍的局勢再艱難也總要好過那時的江州吧?即使不濟還有趙笮嘛!


    “何不將劉將軍請至此處討教破敵之策?”


    果然,鄭雄一聽立即兩眼放光,一把抓住劉洪的衣袖,轉而又拍拍額頭自嘲道:“嗨,老夫真是口不擇言,老夫當親率眾將前往拜會才是。”


    鄭雄立即站起身來命階下眾將一同前去拜見劉啟,衝劉洪拱手道:“呃,還要勞煩季休先生代為通傳……”


    劉洪強忍笑意肅容迴禮道:“不敢,老將軍請。”


    雖然不是第一次經曆這種場麵,但在江州時旁邊有師兄趙笮罩著,各級官員將領看在太守麵子上也會禮讓劉啟幾分,而如今劉啟要獨自麵對把他當做救星的朐忍眾將了。


    諸將眾不少人見到劉啟之後明顯顯露出嫉妒與不屑,這劉啟就是個文弱儒生嘛,他何德何能這等年紀就被封為將軍?!


    就連官場中打滾了幾十年的鄭雄初見劉啟時也楞了一楞,這黃口小兒真是那個兩月之內連滅兩部賊軍,傳的神乎其神的劉啟麽?


    鄭雄隨即明白了,這劉啟分明手無縛雞之力,什麽手刃賊首?怕是其和族長李茂或太守趙笮關係非淺才被刻意捧起來的吧!


    不過鄭雄現在沒心思管別人的閑事,他最關心的是自己的老命和名聲,隻要能解朐忍之圍,哪怕趙笮派來個三歲娃娃也行!


    “劉將軍如此年紀便屢屢以弱敵強威震賊膽,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哪!”鄭雄心急如焚,客套了兩句就奔主題而去:“敢問劉將軍麾下多少兵馬?有何妙計解我朐忍之圍?”


    鄭雄的追問讓劉啟生生的把之前想好的迎來送往的客氣話吞迴肚子裏,正色答道:“鄭老將軍請寬心,援軍即日就到,三千前鋒皆為趙太守麾下精銳,足以掃平叛賊!”


    趙笮能文能武,部下精兵能征善戰,眾人當然深信不疑,鄭雄心裏著實鬆了一大口氣,笑道:“老夫年邁多病難以久戰,懇請劉將軍暫代老夫統領朐忍全軍抵禦叛賊,望將軍念你我同袍之誼勉為其難挑起重任!”


    說完鄭雄就作勢要行大禮,劉啟急忙搶上前去扶住鄭雄說道:“老將軍不可如此,末將年輕學淺怎敢越俎代庖,請老將軍收迴成命,末將還指著老將軍將胸中所學指點一二呢!”


    兩人推讓了一番,最後鄭雄故作為難的沉吟片刻說道:“呃,為國除賊死戰不退乃為將者的本分,老夫就舍了這把老骨頭誓將叛賊盡數除去,待那嚴賊授首之時老夫就是橫死於陣前也可含笑於九泉之下!”


    鄭老將軍慷慨激昂的表演了一陣,瞟了眼眾人的反應,階下諸將顯然壓根沒在聽他說什麽,有兩個索性@交頭接耳的竊竊私語,隻有劉啟神情嚴肅畢恭畢敬的注視著自己,心頭一喜微微笑道:“久聞貴部精兵陣法精妙,旁人可指揮不來,老夫厚顏請劉將軍為副統領全城兵馬,不知劉將軍肯屈就否?”


    援兵即到解了城破之憂,鄭雄哪裏肯在這個時候拱手把功勞讓給旁人?不過見劉啟對答得體沒有豪門子弟身上的驕縱之氣,心中也有幾分欣賞,而且劉啟代表趙笮而來援助自己,於情於理都應該有所表示。


    劉啟事先得到劉洪的指點,看到鄭雄的一言一行幾乎完全和劉洪所言的一樣,強行繃著臉才忍住沒笑出來,在鄭雄眼中自然是一副極為肅穆的樣子。


    至於朐忍城中守軍的指揮權嘛,劉啟根本就不在乎,別說他初來乍到,就算是鄭雄本人下的軍令也不太好使吧?


    而且守軍摻雜了大量的臨時征兆的新兵,軍心浮動裝備又差,整體素質實在差強人意,能保持住現狀就算對得起劉啟了。


    這一點鄭雄的眼光倒是老辣的很哪,穩穩守住朐忍縣城就是守軍的極限了,擊退叛軍然後反攻魚複隻有依靠援軍,和朐忍守軍一樣,不管哪個郡的援軍都是自成體係,萬萬不可能交給鄭雄來指揮,所以鄭雄的話隻是表麵上好聽,其實完全和沒說一樣。


    不過做戲要做全套,鄭雄幹咳了幾聲將階下眾將的注意力集中起來,大聲宣布道:“眾將聽令,蕩寇將軍劉啟親率大軍來解我朐忍之圍,援軍即至,我等當和友軍齊心協力共禦強敵,本將軍命蕩寇將軍劉啟為副,從今往後,劉將軍之令即為本將軍之令,若有違抗或敢陽奉陰違致貽誤軍機者,休怪軍法無情!”


    “是……”諸將有氣無力的答應一聲,抬了抬手算是施過禮。


    鄭雄不理會諸將追問劉啟道:“劉將軍,城外數倍叛軍數倍於我,如今更是將我軍的退路截斷,老夫雖然嚴令不得宣揚此事,可終究難以長久掩蓋,若敵安營固守,隻怕要將我城中軍民活活困死啊!劉將軍若有良策不妨早日知會我等,也好穩定軍心哪!”


    得,不管怎麽說鄭雄是給足了自己麵子,而且劉啟知道後路一斷城中諸將必然有人會心生異心,必須要避免這種要命的隱患。


    劉啟一副成竹在胸的輕鬆表情,微笑道:“老將軍勿憂,我在來朐忍途中遭遇數百黃巾賊的偷襲險些喪命,幸得一義士相助方得以虎口脫險,此人武藝超群深通兵法,有他在定然能夠擊退叛軍保我朐忍無恙!”


    “哦?貴郡可真是英傑輩出啊!劉將軍何不請出此人指點破賊之策?”鄭雄一聽立即大喜過望,心中也更加認定劉啟是靠踩著部下上位的權貴子弟,其口中所言的這個人才是真正斬趙權破徐******,不過這種事鄭雄也見怪不怪了,隻要對自己有益何妨順水推舟?於是不動聲色的送出一頂高帽。


    劉啟微微一笑點了點頭,衝著帳外大喝一聲:“甘寧何在?!”


    嘩嘩嘩……


    甘寧頭戴獸盔身披革甲,龍行虎步般走入帳內,在場眾人見到甘寧氣度非凡不由的都眼睛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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