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叢雲閣內的大殿之中。-叔哈哈-


    “好了,沒事的話,你就先下去吧。”柳冰衛衝著柳衝擺了擺手,示意他可以退下了。


    “孩兒告退。”柳衝頗為不滿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然後憤憤的離開了。


    柳冰衛看著自己兒子的背影,又是一聲歎息。他稍微思索了一下,然後就出了大殿,架起遁光,向著高天原八座主峰之一的出雲峰飛了過去。


    不多時,他就來到了一座‘洞’府的‘門’前。


    他剛剛落下遁光,從‘洞’府之中就走出來了一個小童。那小童看到他之後,先是深施一禮,然後才解釋著說道:“老祖宗知道閣主要來,就命我前來迎接。閣主請隨我來。”


    柳冰衛點了點頭,然後跟著小童進了‘洞’府之中。


    “你來了?”‘洞’府之內,一道懶散的聲音響起。在一張石‘床’上麵,側臥著一個年輕男子。在他的手中,拿著一個酒葫蘆。見到柳冰衛進來,年輕男子隻是懶洋洋的打了個招唿,似乎並不在意對方一閣之主的身份。


    “冰衛見過老祖。”柳冰衛卻是恭恭敬敬深施一禮,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起來說話吧。”男子的聲音中仍舊透著一種無力之感,好像對什麽都不感興趣。


    “謝老祖。”


    “你來有什麽事嗎?”年輕男子喝了一大口酒,然後沒‘精’打采的問道。


    “啟稟老祖,冰衛此次前來,是為了‘陰’虛閣之事。”


    “‘陰’虛閣?”年輕男子看了柳冰衛一眼,然後接著喝了口酒,“他們又怎麽了?”


    “據最新的可靠消息,那個力量,他們似乎已經完全掌握了!”柳冰衛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慢慢說道。


    “恩?”年輕男子一下子從石‘床’之上坐了起來,刹那間一股凝重如山嶽的氣勢從他身上陡然發出,柳冰衛隻感覺‘胸’口一悶,幾乎要喘不過氣來。雖然知道老祖這隻是無意間泄‘露’出來的氣息,並不是針對自己,但柳冰衛仍就感到一絲心悸。


    “他們……”年輕男子臉‘色’有些詭異,他盯著柳冰衛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輕輕地問道:“你說他們成功了?”


    “是!”柳冰衛偷偷擦了一下汗,然後才接著說道:“據弟子親眼所見,他們似乎已經成功了。”


    “不可能!”年輕男子不知為何,突然大叫了一聲,神情說不出的詭異,“不可能這麽快!肯定是哪裏出錯了!你說,這是你親眼所見?”


    “不不……不是弟子。是本閣聖‘女’親眼所見。”柳冰衛解釋著說道。


    “如果是那個丫頭的話,那應該就不會有錯。”年輕男子眉頭微皺,沉思了一會兒,表情重新恢複了起初的懶散,“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柳冰衛聞言一愣,“那老祖,我們……”


    “繼續按計劃行事。肯定是哪裏出現了差錯,我要仔細考慮一下。另外,這段時間,務必保證那個丫頭的安全,不允許出現半點差池,你知道嗎?”年輕男子的口氣雖然依舊有些散漫,但是話中警告的意味十足。


    柳冰衛點了點頭,然後起身告退。


    年輕男子等到柳冰衛走了以後,神‘色’才漸漸嚴肅起來。他慢慢端起身側放著的一個酒盞,然後手腕一揚,將盞中酒潑了出去。


    那些酒水並未落地,而是在空中慢慢凝結,最後形成了一道光幕。


    “我得到的消息,說‘陰’虛閣已經成功了,這是怎麽迴事?”年輕男子衝著光幕,似乎在自言自語。


    然而很快,光幕之中便出現了一道模糊的身影,“這件事我知道,我已經去幽州看過了。他們並沒有成功,他們隻是走了捷徑,但是卻是一條死路。”


    “那就好。”年輕男子再次喝了一口酒,“希望你沒有騙我。”


    “我們相識這麽多年,我何時騙過你?”光幕中那個模糊的身影輕笑一聲,“合作了這麽多年,不管怎麽樣,這份計劃中,也有我的心血,我自然不會讓它失敗,這一點你可以放心。.tw”


    “咋我自然放心得很。”年輕男子不‘陰’不陽地說了一句。


    “放心吧,我們也馬上就要成功了不是嗎?”那道模糊的身影的聲音,帶著一種深深的‘誘’‘惑’,“我期待著,由你們天叢雲閣,來揭開這新時代的帷幕!”


    “我也是。”年輕男子似乎已經徹底放鬆了下來,他側臥在石‘床’之上,衝著光幕懶洋洋的舉起了自己的酒葫蘆。


    “我都有些等不及了呢……”


    而此刻,某處未可知之地。


    一個中年男子神‘色’匆忙,穿過一處庭院,然後快步跨進了一座大殿之內。


    “父親,您匆匆喚我前來,所為何事?”中年男子看著站在大殿之內的那道身影,先是施了一禮,然後才開口問道。


    “我昨日心血來‘潮’,卜了一卦,似乎是和那個小丫頭有關。但是天意‘混’沌,看不清……看不清啊……”老者並未轉身,而是自顧自的說道。


    “父親,這世間還有您的先天六十四卦卜不出來的事?”中年男子聽了老者的話,顯然吃了一驚。


    “我早就說過,那個丫頭身上有著一股先天氣運,幹擾了天機,即便是我,也看不清楚。”老者轉過身來,看著中年男子,神‘色’隱隱有些疲倦,“那丫頭走了多長時日了?”


    “半年了。”中年男子神‘色’間透出一種無奈。


    “哼!”老者重重哼了一聲,“真是胡鬧!你這個做父親平日裏是怎麽管教的?”


    “父親,”中年男子苦笑了一聲,語氣之中滿是無奈,“您也知道,那丫頭小時候……哎,現在這個家裏,恐怕隻有四叔才能管得住她,可是四叔的脾氣你也知道,這……我是真的沒辦法了……”


    “哎……”老者也是歎了口氣,“罷了罷了,等這次她迴來,讓她跟在我身邊,想來老四也不會說什麽。”


    “那就有勞父親費心了。”


    “派人去找了嗎?”老者問道。


    “派了一些人出去,不過估計能找到的可能‘性’不大。這個丫頭也不是第一次偷偷溜出去了,對付族內那些人可謂是經驗十足。她若是想躲起來,那些人根本就找不到她。”中年男子眉宇間帶著一絲憂慮,“不過,這一次蘇家不知道從哪裏得到的消息,蘇家家主前些時日跟我提起,說蘇家的小四最近有事外出,正好可以幫我們找一下那丫頭。”


    “他們會這麽好心?”老者語氣之中帶著一絲嘲諷,“前些年蘇家那個老不死開口上‘門’求親,被我一口迴絕。這一次,他們主動提出來幫忙,恐怕意不在此吧!”


    “父親,那我們……”


    “不用擔心,他們還不敢胡來。”老者沉思了一會兒,然後再次說道:“等這丫頭迴來,就為她舉行成年禮。”


    “……是!”中年男子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另外,這件事應該是絕對保密的,蘇家為什麽會知道?你給我查清楚……”老者語氣中帶著一絲冷冽,“家中的內鬼,給我找出來,絕不姑息!”


    “是!”中年男子點頭應道。


    荊州武陵城。


    廖昌海最近很不高興。


    前些日子,他偶然在城外結識了一個‘女’修,那個‘女’修看樣子年齡不大,但是卻有著築基期的修為,再加上容貌更是上品,讓廖昌海極為心動。


    要知道修仙者人數雖多,但是‘女’修卻極為少見。即便有一些資質絕佳的,也早早被一些修為高深者挑中做了爐鼎,又豈會輪到他們這些低級修者?所以修為低下的修仙者,如果能夠尋到一位合適的雙修伴侶,幾率實在是比遇仙緣大不了多少。


    所以,當廖昌海看到那個少‘女’的第一眼,就暗下決心,要將其成為自己的雙修伴侶。那幾天時間,他挖空心思想盡一些辦法,來討好那個‘女’修。然而,就在廖昌海覺得,自己可以往人生的幸福之路上,在小小邁進一大步時,卻被一件事情打‘亂’了所有的計劃。


    那個‘女’修竟然要進武陵城的禁地,而且隻是為了找一隻不起眼的靈獸!廖昌海身為武陵城本地的修士,對那處禁地可謂畏懼到了極點。這些年別的不說,光失蹤在那處禁地的修者,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那裏可是一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絕地啊!


    廖昌海雖然對雙修極其向往,但是對自己的小命,他還是保持絕對愛惜的。但是想到那個‘女’修的容貌,他的心中就忍不住一片火熱。可是在想到那副絕世容顏就這樣香消‘玉’殞,他又不禁有些痛心。


    所以今日,他特意邀了幾個好友,在武陵城外的一處桃‘花’亭喝酒。


    酒到酣處,他再次想起那位美貌的‘女’修,忍不住長歎了一聲。


    “廖道友何故長歎啊?”有人就好奇的問道。


    廖昌海還未來得及迴答,他的另一位至‘交’好友就搶著開玩笑道:“你們有所不知,廖道友前些日子,在此處偶遇到了一位年輕美貌的紅衣‘女’修,如今睹物思人,所以才……”


    他們沒有注意到,這時從遠處的小路上,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全部都穿著金黃‘色’的長袍,為首的是一個年輕男子,冷峻的麵容上,帶著一絲高傲的氣質。他們看似走得很慢,但眨眼間,就到了桃‘花’亭附近。


    原本他們並沒有注意亭中的這些人,直到為首的年輕男子聽到“紅衣‘女’修”這四個字,他才猛地一下停住了腳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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