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不速之客


    話說大牛正在迴憶如煙往事,陷入困頓和‘迷’惘時,隻聽得外麵‘女’兒小‘花’的聲音:“爸,外麵有人找!”


    “是修大車的嗎?你先讓鐵蛋招唿著幹起來,我馬上過來!”接著大牛就隔空喊道:“鐵蛋,鐵蛋,”“老板,俺在陪客人哩!”鐵蛋遠開八隻腳應聲迴答,“大牛叔,你忙你的,沒啥急事,有事我會來找你!”


    大牛這才安下心來,他將大虎的陳年泛黃的老舊信紙仍裝進那個大信封,隨手將信封放進靠牆的長條型貢桌的‘抽’鬥裏,合上‘抽’鬥,拿起茶碗喝了口水;喝完水將茶碗放在身邊的方桌上,雙手將臉從腦‘門’到下巴摞了一巴,似乎要從剛才孩提時代的夢境中走出來,迴到現實。(..tw無彈窗廣告).訪問:.。大牛抬頭見牆上的關公像,關公仍一如既往地摞著他的美鬚,聚‘精’會神地在看兵書。立在關公身邊的武夫周倉則氣勢軒昂地握著關公的青龍偃月刀,似乎在對每一個看畫的人在說:保護主公安全是卑職之天職。是啊,大牛心想,大虎○79,m.是我的發小,我倆是結義的弟兄,保護是我的責任。現在他孤身一人在海外,舉目無親,音訊全無,真是急煞人也。但願牆上的關公大老爺能幫忙他……


    大牛屁顛顛地從堂屋一步步往外走,想到院裏看個究竟:來了什麽客戶?是鐵凳上的活呢,還是其它?要是需按樣子重做,還得趕快將爐子生起來呢。否則誤了客戶的事,失去信用,以後生意就不好做啦。大牛想,自從進城後到忙開業,再到將鴻升五金鋪店牌掛出。這一陣子的確將俺們仨累壞了,恨不能將腳丫子掮起來當手用,忙得不知天昏地暗。現在店開出來了,正兒八經做生意,就要靠技術,誠信。服務等生意經了。


    自古以來就有農民離開土地到外麵闖‘蕩’的事,大運河,萬裏長城都是農民離鄉背井修出來的。


    外國如何俺不知道,俺們與北方的胡人,西域的羌人不一樣。他們是馬背上的人,老天爺給他們腳下留的是草原。牲口離開草沒法活,所以他們遂草而居。俺們中原人,天字第一號就是農人,土地是俺們的命根子啊!農人是這個國家的老祖宗。萬業之根基。那麽多人要吃要穿,離開老天爺恩賜的土地,誰也沒有辦法養活這麽多人。所以忘記農人就是背叛。


    有的農民有了手藝,有的農人頭子活絡,離開土地到外麵找新的活法,此類的事自古就有。可以肯定,在中原這塊黃土地,最早的市民就是農民。農民在城裏開店做老板天經地義。商場上有句名言:有飯大家吃。有錢大家賺。這麽大的國家誰也壟斷不了。不過話要說迴來,農民要在城裏立腳也不是件易事。天上不會掉下餡餅,真要成功轉型,也是浴火重生,不脫幾身皮,掉一身‘肉’是不行的嘍。


    大牛嘴裏念叨著有關的“生意經”,低著頭急挪步子。一頭撞進往裏走的鐵蛋懷中,兩人在堂屋‘門’口屋簷下撞了滿懷。“哇,”大牛抬頭一看見是鐵蛋,不無怨艾地說:“你這娃兒,走路也不讓著你“大大。”又道,“我是可以做你大大的人了,怎麽在我麵前還那樣沒大沒小呢?嗬嗬,”


    鐵蛋聽了連聲道歉,低頭哈腰道:“大大,真對不起,小的有眼不識泰山,擋了大大的道,”跟在鐵蛋屁股後麵的小‘花’聽到她爹的話“撲斥”一聲笑出聲來。


    自從小‘花’與鐵蛋邂逅以來,小‘花’就成鐵蛋的跟屁蟲,現在叫粉絲。小‘花’的日常生活就像加了一勺蜂蜜似的,備感甜蜜。俗話說‘女’大十八變,小‘花’一霎間從一個農村蓬頭垢麵的丫頭片子,變成了幹淨利索,裏外一把手的大姑娘。如今,一個“高大帥”的陽光男孩突然闖進她的生活,就像一個平靜的池塘突然掉進一個石子,攪得少‘女’芳寸大‘亂’。


    有一迴,大牛到集鎮上去采購木料,鋪子裏隻剩下二個年輕人。他們倆在一塊幹活,鐵蛋在照料爐子,小‘花’在拉風箱,一會兒爐子燒得旺旺的,火苗竄得一尺高。鐵蛋高大的身影和他那富有輪廓的國字臉不時在熊熊的火焰邊來迴顯現,一個英武的男子漢大丈夫的偉岸形像時不時在小‘花’眼前晃動,小‘花’的芳心頓時躁動起來,仿佛有個小兔在她‘胸’中‘亂’蹦達。


    好在爐子的火候已經起來,小‘花’忙裏偷閑,放下拉風箱的手,將小板凳轉向鐵蛋幹活的方向,屁股也順勢挪了挪,不由自主地像電影和小說中的情種那樣,歪著腦殼癡癡地看著鐵蛋那種大幹快上的樣子。一會兒,鐵蛋停下手中的活計,轉到院子角落堆放廢料的堆裏,找一些廢鐵疙瘩準備放到爐子裏熔成料塊。小‘花’不知怎麽像著了魔似地飛快起身,尾隨過來。鐵蛋一心找料,全然不知身後有個“諜影”潛伏盯哨。他找到料準備轉身往迴走時,突然有一雙手將他攔腰抱住。鐵蛋先是一驚,第一反應以為是打家劫舍?待他稍為鎮定,一看圍著他虎背熊腰的竟是雙‘女’孩子手臂,那手臂像剝光了的蔥皮,‘露’出白‘玉’似的嫩段。<strong>最新章節全文閱讀..tw</strong>他明白了:那是小‘花’妹妹在逗他玩呢——玩官兵捉彈盜遊戲咧。


    鐵蛋心裏喜歡這個妹妹。俗話說男‘女’‘混’搭幹活不累,這是普世真理,放之四海而皆準。對於眼前的物質世界,俺們的先民早就以‘陰’陽兩字作‘抽’象而形象的概述。他們認為萬物包括人在內,皆由‘陰’陽兩氣‘交’感而成。‘陰’陽,化為物質即是天地;而其象征的表現,即是乾坤;體現在人類身上,則為男‘女’。其核心理念是‘陰’陽和合,一‘陰’一陽為之道:即天道,宇宙運用法則是也。獨‘陰’不生,孤陽不長,必須‘陰’陽和合。


    由此可知,宇宙的一切,大至星係。小至行星,甚至作為偶然而又必然出現的,地球上的一棵小草,都是“師出有名”,名正言順來到這個物質世界。世間萬物,非陽即‘陰’。非‘陰’即陽,‘陰’陽同體,一體兩麵,相輔相成。故萬物是“應召而來”,這個“召”就是自然規律,先人稱之為“道”,即意識。由此,一個看似沒有緣由的世界就得到了圓融的解釋。世界本是如此。


    鐵蛋已長成一個血氣方剛的男子漢,作為一個世俗社會的人。他自然有七情六‘欲’,看到年輕漂亮的異‘性’也會起心動念,有時下身也會搞突然“襲擊”,讓他不知所措。在他們這個時代,一切都是人本‘性’使然,沒有炒作,不需要炒作,也不會炒作。這也就是他覺得與小‘花’在一起幹活不累的緣故。在他年輕坦‘蕩’純潔友愛的‘胸’懷中。小‘花’是一個兼具鄰家小妹和“驢友”背景的‘女’‘性’。他們倆相識於旅途中,“同是天下淪落人。相逢何必曾相知”。命運將他們聯到一起了。沒有血緣關係,也非結義之情,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鐵蛋將小‘花’看作是他生命之旅不可或缺的道伴。鐵蛋深信緣份,他原始地相信,天下萬物生命都曾是生生世世中做過我們父母兄弟姐妹的人。我們都要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去對待。


    所以,鐵蛋沒有像時下熒屏和銀幕大肆宣示那樣:抓到籃裏就是菜,狂‘吻’或示愛;鐵蛋隻是在一瞬間感到一種身為男子漢的極度滿足感:“哇!一個漂亮的小妞喜歡上俺了,”對於‘女’‘性’的主動進攻,他該怎麽辦?他直覺地反應是用他那粗壯有力的兩個手掌握著小‘花’白蔥似的一雙‘玉’臂。磨挲幾下,“妹子的肌膚原來是這樣‘玉’也似的潔白!”這是他今生以來不敢想象之事呀!鐵蛋猶似平白無故在路上遇見一隻求救的白天鵝,一種難心言說的男‘性’豪情美滋滋地爬上他的心頭。


    正當他要被這種醉也似的感覺陶醉下去時,一個念頭,一句鄉音,突然在他腦際湧現:“他是神話中的少年之神——哪吒再世啊!”一記神棍,當頭‘棒’喝,敲得他似夢初醒。他從醉也似的夢境中恢複常態,慢慢地卻柔情蜜意地將握著‘玉’臂的大手掌徐徐放開……


    小‘花’見鐵蛋不是如她所想的那樣瘋也似地迴轉身來捧著她美麗的陽光少‘女’的臉龐狂啃,似乎要放開她這個到手的臘物,這讓‘女’孩簡直匪夷所思,天下哪有不貪腥的獨狼呢?


    小‘花’一發狠將鐵蛋厚實的身體扳轉過來,不容分說,將自已的腦殼整個埋在那男人肌‘肉’隆起,裏麵充滿雄‘性’荷爾‘蒙’氣味的‘胸’膛……


    一個充滿血‘性’,大男人味直足的青年男子,可以因一時的羞怯而拒絕一個年輕‘女’‘性’的主動示愛,但他沒有持久的“設防”能力,他難以抗拒來自他體內屬於生理機能方麵的招喚;另外,從人心角度考慮,愛,這種情感和思維,是能夠穿透一切設防,直抵人心的宇宙終極能量,這種能量可創造一切奇跡,包括生命。


    鐵蛋認“輸”了,他用大手掌撫‘摸’著小‘花’的秀發,輕輕地歎了口氣,心道:傻妹子,你不知道,哥的心不在這方麵呀。哥是想來闖世界的。如果僅想要三十畝田一頭牛,老婆孩子熱坑頭的日子,哥在老家也能掙到的嘛,何必跑到千裏之外的海邊自討苦吃!何必出來窮折騰?哥來到這個世界就是為了做些事。國與家不可分,有國才有家,有家才有國。你看,這城市滿街的日本‘浪’人,他們並不是真兒八經來俺們國家做什麽賣買的,他們有的是受日本軍部指派,移民到此,要在此開疆拓土;有的則更本不是一個好鳥,是一幫海匪。國家正在遭到劫難,匹夫有責,我心如刀絞啊……


    鐵蛋恢複理智,從小‘花’懷抱中脫出身來,道:“你爹快迴來啦,幹活去吧。”


    小‘花’心裏還不服氣:俺爹迴來咋啦!俺爹難道不是你爹,你鐵蛋也不是管俺爹叫大大嗎?你樂意叫,他樂意聽,一拍即合,兩全其美,讓俺爹撞見才好咧!俗話道知父莫若‘女’兒,俺爹心裏的小九九,俺知道得一清二楚。小‘花’心裏裝的全是理,但抱著鐵蛋的手臂還是放下了,怏怏地從廢料堆中走出,幹自已的活去了。


    說到曹‘操’曹‘操’就到。大牛果然出現在院子‘門’口。瞧見鐵蛋和小‘花’有條不紊各自在幹活。心裏喜滋滋地想:鐵蛋這小子遲早要成為俺大牛家的乘龍快婿,那是板上釘釘的事啦!


    不過上麵說的都是老黃曆了。


    迴過頭說剛才大牛與鐵蛋在堂屋‘門’前相遇,大牛問:“客戶在哪兒,你不是說有人上‘門’啦?”


    鐵蛋指著小‘花’身後跟著的人,道:“爹,這位先生是來找你的。”


    大牛臉帶笑容。打量此位不速之客,看來者態勢和一身“行頭”不像是來修東西的顧客,倒像是從遠處趕來的問事者。想到自已也是身在異鄉為異客,斯斯文文從東海邊跑到渤海邊,借了友人之光,在這裏“草船借箭”;俺在此也是無親無眷,風裏來雨裏去,憑手藝吃飯,做的是無本生意。‘混’口飯吃,對來者倒是惺惺相惜起來。鐵蛋心道:今兒個看你長袍馬褂斯斯文文,你要是找俺做什麽生意,恐怕是找錯‘門’了。大牛想到此再次定神看了一下來者。


    來人約莫三十‘浪’當年紀,一付‘精’幹的模樣,大牛問道:


    “先生來蔽店有何貴幹?是修東西呢,還是要與俺做生意?”大牛不等對方迴答,又道。“俺鴻升五金店實際是修理鋪子,除了給城裏人與附近鄉下農民修個五金家生。依葫蘆畫瓢,做個撈什子玩意,解百姓燃眉之急,俺們不做什麽賣買。”


    來人倒是沉著也不忙開口,也開始打量眼前的老板,似乎在揣磨此人是否他所找之人。


    大牛想此人遲遲不道明來意。莫非有話要說,於是決定將來人讓進堂屋,既來之則安之,茶水相待吧。想到此,他張嘴喊道;“小‘花’。沏壺茶到堂屋,俺與先生有事要談咧!”


    大牛將來人讓進堂屋,招唿他在堂屋正中的八仙桌旁的長條凳坐下。來人頻頻點頭示好,看得出來者是有備而來。不想貿然離開的樣子。大牛心裏則是一片茫然,不知對方肚子裏裝的什麽“‘藥’”。


    稍頃,小‘花’送上茶水,旋即退下,她見她爹也沒招唿鐵蛋來陪,趕緊腳底抹油找她的驢友去了。


    大牛為客人遞上茶水,道:“先生,看你裝束擬遠道而來,在下大牛也不認識先生,不知如何稱唿先生?失禮之處請多包涵。”來者聽了心裏暗喜,心想: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根據剛才的接觸和短時間觀察及現在對方自報家‘門’,基本可斷定眼前對方正是要找的目標。來人輕輕舒了口氣,這一表情和動作被粗中有細的大牛捕捉到了,大牛趕緊道:“先生可放心,此地雖是開放口岸,街上洋人摩肩接踵,尤以日本‘浪’人為城市一大公害。但俺們這裏屬市郊接合部,且離碼頭遠,洋人比城裏少多了。偶有‘露’麵的是穿道袍的傳教士或穿修‘女’服的嬤嬤;不必擔心隔牆有耳,小‘女’和我的學徒都是可靠之人,有話盡管說吧。”


    來人聽了大牛打招唿,一直麵有戒‘色’的臉龐終於鬆下來了,他呷了口茶水,打開了一直緊鎖的話匣子:“大牛兄客氣了。在下姓金,牛老板叫我老金便是”


    那位不速之客——老金何許人矣?


    老金是朝鮮人。抗日愛國誌士。日本人侵占了他的家鄉,殺害了他的親人,讓他有家不能歸,與一些誌同道合同仇敵愾的朝鮮愛國人士流亡到中國東北,在山高林密的長白山地區成了抗日遊擊大隊(抗日大)。


    大牛一聽對方是來自國外的抗日誌士,態度一下變得肅然起敬,他本想乘勢問朝鮮的情況;轉而一想不妥,對方已在長白山建立“抗日大”根據地,他的立足點已不是朝鮮國,而是在外國異地打擊日寇。此刻問他朝鮮國內情勢也是櫞木救魚,遠水不解近渴。於是大牛打消此念,且聽對方如何說法。


    對於一位遠道而來,在海外拋頭顱曬熱血救亡圖存的革命者,大牛想起碼應對他們表示應有的尊敬。在這日益世俗化的世界,遊子們為了生存,不論走到哪兒,家與國永遠是他們一顆飄浮的心的根。“誰不說俺家鄉好”,永遠是他們掛在嘴邊的心之歌。現在他們舍棄家鄉的山山水水拋家別子,來到一個完全陌生的國度。為了將來有朝一日革命成功班師迴朝重歸故裏,做一個名副其實的愛國者。因此,從任何意義說,大牛應尊重對方,讓對方在行將山窮水盡之際,感受到世界的一體同悲——“我們都是地球的生靈。四海之內皆兄弟,”


    此刻,來自異國他鄉哪怕是一絲的溫暖,都將使感受者感‘激’涕零。


    “老金,俺們有句老話,身在異鄉為異客,不是親人勝似親人。”大牛打消對方的生分,靈機一動改而用國內的俗稱,他又道。“既來之則安之。有事慢慢說,不著急。俺們與朝鮮國是打斷骨頭連著筋的關係,俺們的先人說‘唇’亡齒寒。現在朝鮮被日人占領,他們還想進入中國,中朝麵臨共同的侵略者,隻有相互幫助才能最終粉碎日本帝國主義的企圖,將日本人趕到太平洋裏去。”


    “牛大哥言之有理,”老金道。“我們高麗國與中央之國的‘交’流很早以前就開始了,中國有朝鮮族人。他們生活在東北,就是兩國一衣帶水親戚關係的象征。一些朝鮮人因不滿國土被日寇占領,一步跨過鴨綠江,來到中國,一麵組織武裝,一麵參與打擊中國東北的日寇……”


    “這倒也是。”大牛迴應道。


    老金接著講了一件親眼目睹的事。


    吉林有一位朝鮮族愛國者。家境殷實,此人是當地大戶人家的子弟,學業優秀。此人長得也帥氣,用現在的話是不折不扣的“高富帥”,顏值高。但他不是“小鮮‘肉’”咧。在這國破家亡的曆史時段。他作為一名少數名族——朝鮮族人,想的是如何為居住地國盡一份責任。所謂“國家興旺匹夫有責”是矣。他認為自已血管中雖然流淌的是朝鮮族的血液,不可更改,是先祖的烙印,這一事實的內涵是在告訴他:世界一體同悲,“喝水不忘掘井人。”這個世界一切都是有緣由的。沒有無緣無故的存在。


    命運將他拋在東北,是長白山的青山綠水籃天白雲養活並滋潤了他,讓他出落成男神似的人中‘精’英,他應感恩這片土地。現在這片土地正在遭擴張主義分子——日寇鐵蹄的踐踏,他怎能孰視無睹,麻木不仁,以不變應萬變的消極遁世的哲學,換取自身誌得意滿的生活?這是與士人標準南轅北轍的呀!這是背叛讀書做人的道理。


    他在當地組織抗日組織,並發展壯大。日本人先用各種手段收買他,遭拒絕。後來日本人狗急跳牆,竟威‘逼’他父親出麵勸降。一次,他父親來到山裏找到兒子。父親要見兒子也是人之常情。兒子大義當頭,自然知道如何處理家國情仇的關係。父子倆相擁而別。


    這位朝鮮族愛國誌士最後還是犧牲了。他踐行了中國士人的“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修身治家齊國平天下”的信條。


    走筆至此,筆者不禁想到了曆史上士人以身踐行上述兩信條者大有人在。“地球村報告”現略記一二,以饗列位看官。


    好人命運無常。問題是為什麽會是這樣?


    壞人當然不用說了,肯定是遺臭萬年的了。


    公元165年,東漢後期。外戚與宦官兩大既得利益集團互相撕殺,還有一個讀書人出身的官僚集團也蠢蠢‘欲’動。李膺,陳藩和王暢三個讀書人都是漢恆帝時期有名的公知,他們議論朝政,指點江山。漢桓帝對以他們仨為代表的“朋黨”懷恨在心。


    有個叫張成的方士,素與宦官走得近,獲悉皇帝要大赦,他就讓自已的兒子去殺人,並放風說自已能預測,未卜先知:兒子雖殺人,但會遇大赦,沒事的。他兒子犯殺人罪,消息傳到李膺耳朵,李怒不可歇,道:“明知故犯,罪加一等,豈能容此輩逃脫殺人之罪。”


    李膺是司隸校尉,將張成的兒子殺了,以儆效尤。張成豈肯罷休,請宦官候覽,張讓幫忙。他們搞了一個二百來人的黑名單,妄將天下名流一網打盡。名流們一時逃散,也有人提著“顆鋃頭”自動入牢,與難友們為伍。


    當年冬天,漢桓帝死了,接位的漢靈帝才十二歲,這個歲數的孩子能懂些什麽呢?自然是竇皇後當政。竇皇後天天與宦官在一起,不聽這些跟屁蟲又能聽誰的呢?俗話說,千臭萬臭馬屁不臭,對朝庭大臣陳藩和大將軍竇武要鏟除宦官一說,竇皇後說:“漢朝哪一代沒有宦官?”


    宦官們可沒有睡覺,他們先下手為強,拿著皇帝的節杖說“朋黨”謀反,將為首的陳藩,竇武殺了。兩家的家人和親戚,甚至‘門’人,都慘遭殺戮。李膺,杜密削職為民。此後,東漢士人遭封殺事件越演越烈。


    有意思的是,東漢(公元25年-220年)曆經195年,與西漢合稱漢朝,傳八世十四帝。與西漢相比,東漢的皇帝們大都差強人意而且短命。但與之相對應的是,東漢出了好些中央之國曆史上堪稱大家的人物,即使放到世界舞台上也豪不遜‘色’,


    他們是:提出“三才”(天地人)一體的偉大思想家哲學家董仲舒,全世界最早用儀器測出地震,發明地震儀的大科學家張衡,對世界文化有具大推動作用,堪稱世界四大發明之一,發明造紙術的大發明家蔡倫,還有能“透視”病家身體,預告病家病診的大醫聖張仲景。


    為什麽世界級的偉人都出現在漢朝(東西漢合稱)?


    “老天爺”想向世界傳遞什麽信息?


    筆者狂想,漢人抑或在未來地球世紀中扮演諾亞方舟角‘色’,不可或缺。


    中華先哲孟子日:“天將降大任於是人也,必先苦其心誌,勞其筋骨,餓其肌膚,空乏其身,行拂‘亂’其所為,所以動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一局好大好大的棋喲,你說呢?


    ‘欲’知後事,且聽下迴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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