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


    容玉同情地瞧她一眼,“扶威公主以國為名,可以說是扶威的天。你哪來的膽子同她搶人?”


    江月舊登時蔫了般耷拉下腦袋,一把將藥典秘經甩在桌上,恨恨道,“都怪二王子那個壞心眼的家夥!這下我可怎麽辦哪……”


    “自求多福少出門。”


    容玉話音剛落,外邊桑術就敲響了門。


    “公主,戲看完該迴去了。”


    容玉沒好氣地“嗯”了聲,衝藥典秘經的方向努努嘴。


    少女立刻將書卷又塞迴腰間藏好,這才隨著她一塊兒出了屋。


    “神醫的衣裳?”


    江月舊一驚,方才反應過來,“看戲時不小心潑了茶水,所以換了身衣裳。”


    眼見桑術將信將疑的模樣,容玉也幫腔道,“說起來還要怪本公主。聽見戲裏唱那負心郎,我這一憤慨,便不慎拍翻了茶水,打濕了神醫的衣裙。”


    男人聽出她話裏有話,偏又無法辯解,隻好堵著口悶氣,埋頭帶路。


    有驚無險拿到了藥典秘經,江月舊迴宮後翻著醫書一一對照,總算查出菱華所中之毒。


    隻是這解毒的三味藥材,市麵上僅有兩種草藥可售,還有一種更是連名稱都語焉不詳。


    少女托腮,盯著藥典秘經一陣發愣。


    她總不能去問胡爾伊漠,大王子壓根就不想菱華公主醒來。


    可還有誰能問上一問……


    這個念頭剛冒出來,窗戶就被人從外麵推開。


    江月舊眼睛一亮,竊喜地迴過頭,“采花大盜!”


    男人翻身躍進屋,大搖大擺走到桌邊坐下,“你怎麽知道是小爺?”


    “正想著你呢,人就送上門了。”


    少女笑得有些猥瑣,拍拍他的肩道,“作為一名正經飛賊,你一定見多識廣,快來幫我看看,這煉離散的解藥,需要哪三味藥材?”


    “煉離散?”


    “想必你也知道菱華公主昏迷不醒,她中的毒,正是煉離散。”


    江月舊見他神情毫不驚訝,似乎早就知曉,便一五一十敘述道,“中毒者眼皮浮腫,十指發黑,皮膚上出現蟲斑,全身僵硬,逐漸喪失知覺,但並不致死。”


    男人隨意翻了翻書卷,“你是想問,除了市麵上可以買到的瓊玉膏和香蘭枝之外,剩下那味語焉不詳的藥材是什麽吧?”


    同聰明人說話果然省力。


    江月舊忙不迭頷首,湊近了些等著答案。


    無名瞥了眼眼巴巴的少女,突然“啪”地一聲合上了藥典秘經。


    “小爺不知道。”


    “你說謊!”


    江月舊揪住男人的手腕,“你連煉離散在哪一頁都清楚的很,又怎麽會不知剩下的一味藥材?”


    無名避開她咄咄逼人的視線,甩無賴道,“總之小爺就算知道也不能告訴你。”


    “為何?是我尋不到的藥材還是菱華公主不能醒來?”


    男人挑眉,伸手點了點少女的腦門數落道,“是你沒命帶迴來的藥材。”


    江月舊抿著唇瓣,突然安靜下來。


    她與菱華非親非故,自是不必為了救她而以身犯險。


    隻是醫者仁心,既有法子可解,總見不得她就這麽一直昏迷下去。


    “怎麽,慫了?”


    男人似輕笑了聲,“慫就對了,你還是乖乖待在……”


    “就算我沒命取來這味藥,你將名字告訴我總行吧。”


    江月舊歪頭打斷他的話,顯得格外執著。


    “告訴你也無妨。錦丹漠北有一片鬼域,六月飛雪,乃極寒之地。傳言漠北的扶威王為了鎮壓此地,特在鬼域正中心建了座普陽寺。而這味藥材就長在普陽寺中,為雙生草藥,白日長出“六月雪”,夜晚則長出“斷腸草”。”


    少女聞言,沉默不語。


    這段話中,她提取出幾個關鍵詞。


    扶威、寺廟、雙生草藥。


    扶威公主她今日剛得罪過。


    寺廟清淨地她最不喜去。


    雙生草藥,又是什麽鬼東西?


    “那配製解藥,需六月雪還是斷腸草?”


    男人耐著性子迴答,“這取決於菱華公主中毒的時間,是在白日還是在夜晚。”


    江月舊再次陷入沉默。


    且不論尚不清楚菱華公主的中毒時間,更何況如此困難重重的事兒,她向來不會去做。


    少女長歎一口氣,“如此說來,這確是我力所不能及之事了。”


    無名揚手摸摸她的頭,“這反倒是個好事,起碼這樣你很安全。”


    “可是我已答應了容玉公主,會將菱華救醒。”江月舊突然拽了拽男人的衣袖,“咱們也算是朋友一場,你可知道些別的法子,能得到這雙生草藥?”


    男人收迴手,似不懷好意地笑道,“辦法嘛,也不是沒有。你去求二王子,讓他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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