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西門盼盼很快就改變了主意,隨手將她扔在地上。


    “你不救她?”


    這話是衝著顧言風說的。


    男人似漫不經心睨了眼伏在一旁的少女,“我為何要救她?”


    西門盼盼聞言,歪頭想了想,可到底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於是動了動腕子,又把地上的人給提了起來。


    江月舊心裏那塊剛落地的石頭瞬間升到了半空中,瑟瑟發抖。


    “可你明明是想救她的。”西門盼盼神色古怪地開口,最終還是把人放了下來。


    “那掌門到底還殺不殺她了?”


    “她聽見了老身是藥人的秘密。”


    江月舊忙不迭搖著頭,她方才根本沒聽見啊,這童顏前輩腦袋莫不是隻有三歲?


    顧言風仿佛讀懂了少女的想法,低低笑道,“那又何妨,她膽子小,不會說出去的。”


    難得有人給她搭台階下,江月舊本著明哲保身的原則,一個勁點著頭。


    西門盼盼像是不信,瞪著少女道,“老身不放心。你也說個秘密,作為交換。”


    眼前稚女模樣的老前輩說話卻跟兒戲一般。


    江月舊有些二丈和尚摸不著頭腦,顫巍巍答,“我,我喜歡亓師兄,這個可以嘛?”


    “可以。”


    “不行。”


    西門盼盼雖好糊弄,但顧言風顯然不是吃素的。


    男人笑眯眯道,“你都恨不得把這事兒昭告天下了,還不如說饞小爺的身子更有說服力。”


    江月舊語噎。


    西門盼盼見二人關係好像有些不同尋常,思忖道,“小丫頭,你喜歡亓玄木,又饞我徒孫的身子?這不太好吧。”


    少女頭疼地揉了揉眉角,“前輩您別誤會,這是,這是宗主的玩笑話,不能當真。我一心隻有師兄,此情日月可鑒!”


    仿佛在印證她的無稽之談,話音剛落,夜空中就劈過一道閃電。


    顧言風登時笑得前仰後合,“說謊可是會遭雷劈的。”


    江月舊糗出大了,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埋下去。


    少女羞惱之際,抬頭兇巴巴給了男人一記白眼。


    “哎你還敢瞪小爺!”


    顧言風咬牙作勢要揍她,後者飛快收迴視線,縮到了木桌後邊。


    西門盼盼眼見他倆鬧得歡,在這微妙的氣氛中清咳一聲道,“行了,你說說看為何躲在門後偷聽。若能說個讓老身接受的原因,此番便饒了你。”


    江月舊正色,“其實是有一事想來問問宗主。”


    “你問。”


    “之前的夢境中,宗主可曾看見夏人疾的心魔?”


    “不曾。”


    顧言風頓了頓,“怎麽,你懷疑他?”


    少女答非所問,“宗主也看見那五座墓碑了?“


    “這麽說來,你也很可疑。”


    西門盼盼壓根聽不懂他們的對話,每每想插嘴問個緣由,便又被打斷了去。


    江月舊也不解釋,自顧自道,“想來宗主和我都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咱們要不要,共享線索?”


    “和你?”


    顧言風又笑,語氣不屑。


    少女直勾勾瞧他,“宗主難道一點兒也不好奇,公子無招到底與誰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男人眯眼,薄唇微翹,仿佛在思量著要如何處置她一般。


    倒是西門盼盼探頭疑惑道,“公子無招同誰有關聯?”


    “自然是同……”


    “掌門,天色已晚,我去送送江姑娘。”


    顧言風及時打斷了二人的對話,不由分說拉起少女就朝外走去。


    “疼疼疼!你鬆手啊!”


    沒走處多遠,江月舊便哀嚎著要掙開他的手。


    男人手掌上略一使勁,將人甩到身前。


    “說吧,你都知道些什麽?”


    知道你與公子無招有勾結……


    江月舊舔舔唇瓣,瞥見那殺氣畢露的眼神,立刻認慫。


    她總不能實話實說,自個送死吧。


    “我,我發現夏人疾他有問題。”


    “怎麽說?”


    “所有人的夢境我都瞧見了,除了他和西門前輩。再者,夏人疾說自己是與師兄等人一起蘇醒的,可他卻知道隻有離開夢境的人才會被帶去下一關,甚至提前收拾好了行李。這就說明,他早已醒來,並且偷聽到了我們與小童子的對話。”


    “這隻是你的猜測,也隻能證實夏人疾說了謊。”


    “可他為什麽要說謊?又為什麽能夠輕易擺脫夢境?”


    男人逼近一步,望著江月舊道,“你別忘了,你也輕易擺脫了夢境。小爺一樣沒瞧見你的心魔。”


    “我……”


    少女頓時啞口無言。


    她真是糊塗,怎麽鬼使神差地想要告訴顧言風這些線索,指不定,他二人是一夥的呢。


    江月舊懊惱之際,卻聽男人漫不經心地笑了笑,語氣似乎很是愉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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