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眾人的麵五公主顏麵掃地,隻能恨恨地瞪了眼宋以真:“你給本公主等著。”


    話落,怒氣衝衝的甩袖離開了相府。


    宋以真此時的心裏真的有些動怒,麵對五公主的威脅,她隻是冷冷一笑,隨即便走了進去。


    先是檢查了華恆的身體狀況,又低頭去解華恆的腰帶。


    冷眼旁觀的秦真眼眸一冷,華老相也已經難堪出聲:“宋院判,你這是?”


    宋以真一邊解華恆的褲腰帶一邊頭也不抬的道:“華恆會昏迷五日,這期間得給他導尿,不然他隻怕會成為史上第一個被尿憋死的大理寺少卿。”


    眾人:“…………”


    眼見著宋以真手腳熟稔的解開了華恆的腰帶,華老相爺連忙捂臉帶著眾人避開這‘難以言喻’的一幕。


    等眾人都走光後,原本心無旁騖的宋以真在脫華恆褲子的時候,忽然臉色一紅。


    她眨眨眼,連忙閉眼深唿吸,當了這麽久的大夫,什麽沒見過,為什麽要臉紅?這是在正常不過的護理工作之一啊!


    想到這裏,宋以真一身正氣的解開了華恆的褲子。


    然後她傻眼了……泡開來的羊腸衣根本不夠大,完全沒辦法做成導尿管給華恆導尿。


    宋以真眨了眨眼,盯著華恆那處看了幾秒,連忙爆紅著臉撇開頭,從藥箱子裏麵拿出牛腸衣,經過了一番嚴峻的思想鬥爭,宋以真終於艱難的給華恆上好了導尿管。


    做好這一切之後,宋以真隻覺兩隻手像是火燒一般,連忙跳起來去盆子裏洗手。


    來來迴迴的洗了好幾次,那種感覺還是沒散。


    宋以真伸手拍了拍臉,深唿吸了幾口氣,讓自己的情緒沉浸下來之後,這才開門走了出去。


    她還沒來得及和宋潛、穆修兩人報個平安,就被渾身低氣壓的秦真給拉上了軟轎。


    “你幹嘛?”


    宋以真莫名其妙地看著他,秦真坐在馬車上冷笑一聲,這才看著她:“宋院判這雙手,似乎解過很多男人的褲腰帶?”


    宋以真隱約察覺他在動怒,連忙往軟轎角落裏縮了縮:“那個……醫生應當滿足病人一切需要。”


    秦真看著她後退的動作森然一笑:“是麽,本座現在有需要了,應當如何?”


    宋以真毛骨悚然地看著他:“督主,別鬧,咱們要去給陛下治病。”


    “鬧?”


    秦真淡淡牽起嘴角,一把將宋以真扯入自己的懷中,曖昧無比的伸手撫摸著她殷紅的嘴唇:“本座,讓你知道什麽叫做……鬧……”


    話落,他低頭朝宋以真的嘴唇吻去。


    宋以真趕緊一根銀針紮了過去,秦真正在怒頭上一時不妨,竟然真的被她定住了。


    看著秦真那張鍋底似的臉色,宋以真後怕的拍了拍心口。奈何心口有傷,拍的挺疼的。


    她連忙放下手,直視著秦真眼裏浮起的寒霜,苦口婆心的道:“督主你越來越心浮氣躁了,這樣不好,不好。”頓了頓,她又補充道:“督主如今以完整之人行走在宮中,萬不能有片刻疏忽,否則被人發現,那可是死罪。”


    見宋以真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秦真微微閉上眼,臉色有一瞬間的震怒。隨即卻被他強行壓了下來,是啊,如今如履薄冰,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想到這裏,他再次睜開眼時,眸中情緒痊愈,隻餘一片森然涼冷:“既然如此,有何辦法可以壓製?”


    “有。”宋以真輕聲道:“我先給督主開一幅不會傷身體又能清心寡欲的藥方,等得空了再仔細為督主檢查身體,重開一幅。”


    秦真微微點頭,垂眸瞧著紮在自己身上那根銀針淡道:“放開我。”


    宋以真心裏一顫,秦真有道:“我不會對你如何。”


    “真的?”


    秦真冷哼一聲,宋以真這才上前拔掉了紮在秦真身上的銀針。


    在入宮前,秦真先帶著宋以真迴府沐浴,換了一身男裝。


    宋以真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變化太驚為天人了,於是在束胸的時候往死裏勒。可娶了心頭血的傷口恢複的緩慢,勒胸太過又太疼。


    無法之下,宋以真隻能往自己腰間纏了厚厚一層白布,爭取讓自己在穿上衣服的時候腰和胸之間的差距不要太大。


    秦真看著把自己裹的膀大腰粗的宋以真,眼裏的笑意一閃而過:“走吧。”


    “我這樣很可笑?”


    裹太多白布,宋以真覺得有些唿吸困難。


    “不好笑。”


    他走在前頭淡淡的答,宋以真信了他的話,就這麽進宮去了。


    等寧宗和珍妃看見她此時模樣,驚嚇的直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宋院判,你中什麽毒了?怎麽幾日臃腫了如此多?”


    宋以真表情訕訕:“沒事,沒事,過幾天就好了。”


    她走到寧宗跟前,請安道:“臣現在就為陛下醫治。”


    寧宗連連點頭,越是要到死的時候,才會發覺活著是一件多麽美好的事情。


    寧宗的身體照著宋以真離開時所留下的方法調養到了最佳狀態,比起華恆來倒是好治了許多。


    寧宗關心天仙子的下落,宋以真隻好把話一五一十的說給了寧宗聽。寧宗在聽到以她的血肉為引時,眸光一亮:“朕的命能否痊愈?”


    看著寧宗期翼的神色,宋以真搖了搖頭。


    寧宗見狀臉色一沉,倒是沒說什麽。


    血肉宋以真取的是手臂上的,活生生的從手上剜肉下來的滋味不好受,宋以真疼的滿臉冷汗。


    等以血肉為引熬藥給寧宗喝了之後,宋以真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秦真站在門口,見她腳步虛浮,連忙上前扶住她。


    宋以真對他笑了笑,說了句沒事兒。


    秦真垂眸落在她手臂上包紮的傷口上,微微一凝:“迴去好好休息。”


    宋以真點了點頭,如今寧宗的病和華恆的毒都告一段落了,她這才覺得渾身輕鬆下來。


    一輕鬆便又暈了過去,秦真抿唇將她抱在懷裏,疾步出宮。


    候在門口的孫琅見狀,連忙遠遠的跟在秦真身後。


    秦真把宋以真送迴了汴京醫館,宋潛他們見她又暈了過去,連忙著急上前想從秦真手裏接過宋以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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