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捂著耳朵,靜靜的盯著宋以真那邊。


    雖然有些莫名其妙,,但又似乎被兩人身上散發的那種堅持執著所感動。


    榮生堂掌櫃見狀,在心裏冷笑一聲:“真是異想天開的做法,別說這樣會把人蒸熟。就是那敲斷的骨頭怎麽可能長好?五公主真是太高看這小毛頭了!”


    他冷笑一聲,便繼續給那中風的病人治病。


    而宋以真則移步來到那鉛中毒的小孩身旁,見他心跳越來越慢,連忙讓王珠把他扶到一旁的診床上。


    宋以真正欲想辦法弄醒他的時候,卻見那孩子忽然哇地一聲朝地上嘔吐出一口黃水出來,緊跟著就像癲癇發作一樣在診床上抖動起來,若不是宋以真和王珠按的及時,他就直接掉下去了。


    遭了,這是鉛中毒臨死前的症狀。


    宋以真心中一沉“王珠,用滾燙的帕子給他腹部熱敷。”


    她一邊掏出銀針封住了他的命脈吊住了他的最後一口氣,一邊快速道。


    王珠聞言,手腳麻利的照做。


    一般鉛中毒都必須排鉛毒,但現在沒有葡萄糖酸鈣和阿托品沒辦法給他進行靜推和肌注。


    有什麽中藥可以稀釋他體內的鉛毒呢?


    宋以真一邊給他針灸足三裏、中脘、內關.三陰交等穴位,一邊快速在腦中迴想古代各種中藥。


    有了。


    她雙眼一亮,一般鉛中毒眼中都會出現顱內壓增高,這時候一邊都會利用脫水劑來減輕腦水腫。她可以選擇利尿劑,讓這孩子排除體內的含有鉛毒的水分,借此減輕鉛毒。


    “王珠,蔭地冷水花煎水給他服下,快!”


    她一邊吩咐王珠,一邊從藥箱子裏麵拿出羊腸管,準備用鼻飼的方法給他喂藥。


    在醫館裏的薛蘭一聽王珠的迴話,連忙抓了蔭地冷水花快速煎水,等宋以真用羊腸管將溫熱的蔭地冷水花藥汁喂送進他體內的時候,整顆心都高高的吊了起來。


    這個辦法一定要有用啊!


    目光定定的瞧著那男子,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忽然見男孩子渾身一個機靈,便有尿液從宋以真裝好的排尿管那裏流出。


    她激動的握拳拳頭,成了。


    她連忙讓王珠守在這孩子身旁,用鼻飼的方法緩緩的朝他胃裏注入生理鹽水和糖水。


    服用蔭地冷水花之後,會產生尿崩的特征,所以必須不斷給他體內補充水分,而生理鹽水和糖水能適當補充他體內所需要的養分。


    鉛中毒不是一日就能排幹淨的,但今日要做的是把這孩子從鬼門關救迴來,之後排鉛毒再用這個辦法便行了。


    宋以真檢查到這孩子的生理特征逐漸平穩,這才放下了一顆心。


    而那邊一直關注宋以真治病方法的榮生堂掌櫃見狀手忽然手一抖,手中的銀針便紮深了一分,奈何那中風的婦人根本沒辦法開口提醒他,隻能生生的受著。


    倒是一旁的太醫迴神,見狀,這才提醒了他,榮生堂掌櫃心中一驚,連忙拔出銀針,卻見那中風的婦人頭上忽然冒出一粒血滴。


    他連忙做賊心虛的抹去,見沒人發現這才鬆了口氣。


    他湊到那那太醫麵前笑聲問道:“楊太醫,你說她的法子可行嗎?”


    “這些法子可謂稀奇古怪又大膽至極,太醫院從沒人這樣想過或者用過。”楊太醫模棱兩可的說了一番話,榮生堂掌櫃聞言,卻覺得心裏鬆了一口氣。


    太醫院都沒聽過的法子,那必定不怎麽管用。


    而且已經瀕死的孩子再一尿崩,那就是神仙來了也救不了。


    毛頭小子就是毛頭小子,什麽法子都敢用!


    不醫死人才怪呢。


    榮生堂掌櫃不住的在心裏這般安慰自己。


    楊太醫看了看天色,見已經到了正午,便道:“已經到晌午,你繼續治病。”


    “是是是。”麵對五公主派來的楊太醫,掌櫃的不敢得罪,連忙點頭,繼續給那中風的婦人紮針。


    而宋以真此時已經來到那至於那個喊手疼的女人麵前,她先前給這人拔過脈,什麽症狀都沒發現。


    便換了個法子,讓那女人坐著,而她則用手一寸寸捏著她紅腫的手,輕聲問道:“可痛?”


    那女人點點頭又搖搖頭,宋以真蹙眉,忙問:“你什麽感覺?”


    “覺得痛,但你捏著的時候卻感覺不痛了。”


    宋以真眉心越蹙越緊,用手彈了彈她的手臂,見紅腫的地方又像正常的皮膚一般富有彈性,根本不像普通紅腫病那樣一按一個肉窩。


    她一路按到了胳膊出,卻忽聽那女人忽然哼了一聲:“說癢。”


    “怎麽個癢法?”


    “就是感覺有蟲子在爬的癢。”


    宋以真心裏閃過一絲隱約的猜測,便又問道:“這病從什麽時候開始?”


    “今年夏天,插秧之後就漸漸紅腫起來了。”


    宋以真一聽,心裏立馬有了個想法,於是她從藥箱子裏摸出手術刀,在那女人手臂上割了一個口子。


    眾人見狀,立馬驚唿一聲,居然沒有血流出來。


    宋以真心裏立馬有底了,忙從藥箱子裏拿出用當歸、白芍、天麻製成的藥丸用水化開給那女人服用之後,又道:“待會有東西會從你體內爬出來,你別怕。”


    那女人心中一驚,卻見宋以真用銀針封住了她的穴道,然後拿出幹的旱煙葉子和薄荷葉點燃之後,就放在一個小巧的熏爐裏麵在從右手臂隔壁開始向下熏去。


    眾人一見她治病的方法,真是一個比一個奇怪。


    已經沒人去關注榮生堂那邊的動靜了,在老百姓心中怪異的東西更能吸引眼球,從而才有出去吹牛的資本。


    沒過一會兒,眾人便看著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從那女人手臂的傷口上慢慢蠕動爬了出來。


    眼尖的人立馬驚唿:“是,螞蟥!”


    那女人一聽,嚇得就要跳起來,這時宋以真卻用銀針封住了她的穴道:“別動,等它們全都爬出來就好了。”


    宋以真輕聲安撫道,那女人嚇得要死,瑟瑟發抖的看著自己手臂裏麵爬出一條又一條的螞蟥。


    在場的人無一不是吃驚無比,宋以真見狀便解釋道:“這位大姐估計是夏天插秧,不小心讓螞蟥爬進了體內。因為螞蟥在體內繁衍,堵住了經脈所以會覺得手臂疼。而當時察覺不到痛和現在傷口不出血,則是因為螞蟥一旦爬進人的體內便會釋放出一種麻醉物質和一種防凝血物質導致的。”#####話說上次去徒步穿越密林,就有人手上掛了一手臂的螞蟥。


    嘖嘖嘖,那場景,可真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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