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輕男子就這麽濕漉漉的跟著宋以真迴了‘汴京醫館’,一見藥鋪,他便笑道:“原來小兄弟是學徒啊,難怪這樣古道熱腸的。”


    宋以真不想和他說話,並給了他一個瀟灑的身影。


    薛蘭卻笑這說,這是她們東家,這家藥鋪的主人。


    一看那男子不敢置信的表情,王珠連忙拍著胸脯道:“我們小大夫醫術特別好,連廣濟堂的老大夫都佩服得緊呢。”


    那男子更是不敢置信,等宋以真換好衣服出來的時候,他連忙走到宋以真那裏,不好意思的朝她伸出一隻手。


    宋以真翻了個白眼,他卻道:“小大夫他們說你醫術好,給我治治唄。”


    看著搭在眼前的那金尊玉貴的手腕子,宋以真沒好氣的伸手給他把脈,隨即便擰著眉頭。


    此人脈象磅礴有力,且隱隱有一股熱源壓在脈搏深處。


    她皺眉道:“你是不是經常感覺到身體發熱,那種熱是從血脈骨髓深處散發出來的?”


    那男子一聽,連忙握著宋以真的手道:“神醫,我生來便與常人不同。從小到大無論是什麽天氣都覺得身體像是有一把火再燒,熱的我想自殺。”


    宋以真道:“你這不是病,是中毒。”她抬眼看著他:“還打娘胎裏帶來的。”


    那男子一聽,有些吃驚:“怎麽可能,我娘從懷我起就被幾十個貼身保護著,從沒出過意外。”


    “不管你娘有沒有出意外,這就是毒。”宋以真捏住他的食指,用銀針輕輕一戳,擠出一滴血塗抹在了白色的宣紙上麵。


    他瞪大雙眼,眼睜睜看著被血塗抹過的宣紙升起一陣黑煙居然燒了起來。


    “我平時也受過傷,怎麽沒燒起來?”


    “這毒潛伏在心髒處,且食指連心,隻有左手食指尖的血才能有這種症狀。”宋以真又道:“這種毒的潛伏期一般為十八年,等它發作的時候,你就會像這紙一樣被燒成渣。”宋以真有些憐憫的看著他:“到時候別人隻會以為你觸怒了神靈,被天火燒死的。”


    “太惡毒了。”那男子渾身的氣息一冷,隨即看著宋以真:“還能救嗎?”


    “雖然麻煩,但能救的。”


    “太好了,現在就治。”


    宋以真點了點頭,讓他在一旁的診室裏麵躺著,自己從藥箱子拿了手術刀,在他左手食指開了個十字形的傷口。她用銀碗接了小半碗濃稠鮮豔的這才給他包紮傷口。


    宋以真拿了一瓶藥丸給他:“早中晚各一粒,迴去別補身子,多吃點百合銀耳粥一類清熱敗火的食物,七日後再來放一次血,就差不多了。”


    “就這樣?”他顯然覺得有些簡單了。


    宋以真點頭:“治病找對方法本來就簡單。”


    “我叫蘇庭秋,不知小大夫叫什麽名字?”


    “宋以真。”


    宋以真含笑抬頭,朝他伸出手:“診金十兩銀子。謝謝!”


    蘇庭秋有些尷尬的摸了摸身上:“今日沒帶錢,改日送來可好?”


    看著宋以真點頭,蘇庭秋對她燦爛一笑,然後大步走出了醫館,一走去,被風一吹,冷的他縮了縮脖子。


    隨即宋以真便見他像個神經病似得,在大街上飛奔起來,口裏還囔道:哈哈哈哈,我能感覺到冷了。”


    “…………”


    眼看著到了傍晚,宋以真便和王珠、薛蘭他們吃了飯,拎著藥箱子去了督主府,卻被告知秦真還是沒有迴來。


    宋以真便掏了本醫書出來看,眼看著天色越來越晚的時候,秦真這才從外麵走了進來。一見宋以真放下書,從桌前迎了上來,便沉了沉眸光。


    宋以真被他這嚴肅的眸光瞧的有些詫異,連忙伸手摸了摸臉:“我惹你了?”


    秦真看也不看她,而是徑直起身朝裏屋走去。


    宋以真覺得莫名其妙,連忙向他身後的人問道:“他怎麽了?”


    孫琅哼了一聲,沒搭理她。


    倒是那花衣麵具男湊過來,輕聲笑道:“太子想借此機會向督主奪權。”


    宋以真明白了,有人動他的奶酪,所以他生氣了。


    想到這裏,她對那花衣麵具男友好的笑了笑,然後縮縮脖子,準備今晚上老老實實的當個木樁子。


    在服侍秦真泡藥浴的時候,秦真一入水忽然悶哼一聲,宋以真連忙看過去。


    但見他渾身的肌肉緊繃,緊緊皺著眉頭,似乎很疼的樣子。


    她連忙關心到:“怎麽了?是不是那裏很疼?”


    秦真咬牙深唿吸了幾口氣,冷道:“無事。”


    看著他疼的冷汗都出來了,卻死不鬆口的模樣,宋以真在心裏歎了口氣,這人在大夫麵前也這樣死繃著病痛!


    她伸手摸了摸水,水溫合適,藥量也正合適啊,怎麽會疼?


    她表情疑惑的看著秦真,秦真眯著眼,淡淡開口:“再看剜掉你的眼珠子。”


    宋以真撇了撇嘴,連忙收迴目光。


    等藥浴的時辰到了,秦真從水裏麵走出來的時候,她這才發現秦真那處已經完全紅腫起來。她連忙蹙眉彎腰下去檢查,秦真垂著眼,就在她伸手撥弄自己私-處的時候,他起了一瞬間的殺心。


    正在這時,卻見宋以真輕鬆了一口氣,雙眼含笑的看著他說:“恭喜督主,一切正常。”


    看著她那漆黑又明亮的一雙眼,秦真挑眉,斜睨了她一眼,涼冷無比的道:“怎麽迴事?”


    “雖然還小,但這是正常的狀態。”宋以真含笑看著他說:“那裏被藥浴一刺激,便勃-起,一般男子在勃-起的時候那裏會充血長大,督主您小時候受過傷,所以不免牽動了以前的舊傷口所以很痛。”


    她一臉欣慰的看著秦真:“這是好兆頭,相信用不了多久,督主便能重振雄風。”


    秦真聽了這話,眼神冷了冷。


    他不動神色的睨著宋以真:“你懂得還真多。”


    宋以真沒多想,連忙道:“督主不是早知道我懂得多,怎麽還這樣說。”


    這話一出口,秦真忽然伸手掐著她的下巴。


    他手下微微一用力,便強迫宋以真抬起頭來;宋以真覺得下巴被捏的生痛,連忙皺眉看著秦真:這變態又想幹嘛?


    秦真垂眼,靜靜地打量著宋以真那悲傷的麵孔,嘴角微微一掀,那狹媚的眸中生出一抹瀲灩妖異的神采出來。


    他微微彎腰,俯在宋以真麵前與她鼻尖貼鼻尖的輕聲道:“本座也懂很多東西,小大夫要不要試試?”


    宋以真虎軀一震,連忙使勁兒搖頭:“不不不,我和督主研究的方向不一樣,就不試了。”說著連忙伸手掰開秦真的手,膽戰心驚的摸出銀針對秦真笑道:“督主,咱們該針灸了。”


    她麵上雖然帶著討好的笑意,可在心裏卻如是想到,要是他敢過來,自己就一針戳死他!


    秦真直起身子,麵無表情的朝床邊走了過去。


    宋以真拍了拍心口,沉住了情緒,這才走到床邊開始給秦真施針。


    等她給他下身上藥的時候,或許是刺激到了那處,秦真忽然疼的輕哼一聲。


    那呻-吟落在宋以真耳裏,覺得甚是銷魂。


    她臉色忽然一紅,秦真卻不知為何低低一笑。


    宋以真抬頭茫然的看著她,卻見秦真俊美精致的容顏上銜著抹似笑非笑的笑容,那波光瀲灩的雙眸中也帶著絲愉悅的神色。#####五十條留言是這樣算的,(除了十條新讀者的五星留言,其他都可以是老讀者的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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