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特意打通的偌大的二樓大廳內,散散落落的放著幾個畫架,到處堆放著被廢棄的畫布、石膏像以及五顏六色的顏料,還有那散落一地的酒瓶子,“狗窩”二字突然就這麽樣的闖入到青芷的腦海中……</p>


    幾個畫架四散的放置在大廳的各個角落裏,而令青芷覺得尷尬的臉都發紅的是:大廳的中間竟然站著兩個半裸的女人,如瀑布一般的長發披散在二人的肩上,而披散的長發,正好遮住了半裸的上身關鍵的位置。然而,卻偏偏給人一種欲語還羞的更加曖昧的感覺。二人的下身用白紗圍住,輕盈的白紗更加增添的曖昧的氣氛。其中稍微高一點的女人的雙手,正輕輕的摟在另一個女人的腰上;而另一個女人的雙手則是搭在她的肩頭,雙眼正“深情”的跟她對視。</p>


    如果這樣一副場景放在一個男人一個女人身上,青芷可能還會覺得非常的浪漫唯美,然而,眼前的景象卻隻能令青芷覺得詭異,詭異的身上直發冷。</p>


    青芷與依萍對視了一眼,均從對方的眼裏發現了退意。這時,一個男聲打斷了青芷與依萍的思緒。</p>


    “喂,你們兩個,”應該是剛剛那個叫做若鴻的男人:“是穀玉農跟子默剛找來的model吧!嘁,這兩個人也真是小氣,不就是畫幾張畫嘛,至於這個樣子嗎?”</p>


    而青芷與依萍的到來,也使得那兩個女人分開了,略高的那個女人神色不變的走向一旁,拿起了剛剛自己脫在旁邊的白色襯衫,極為隨意的套在了身上。另一個則是衝著青芷、依萍點了點頭,拿起一旁的一條浴巾,遮著自己的身體,向青芷二人的身後跑去。</p>


    正當大廳中的幾個人圍著青芷與依萍不停的打量,而那個白衣的女人則跟那個叫若鴻的男人親密的靠在一起,熱烈的討論著什麽的時候,樓下的男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了樓上。</p>


    “實在不好意思,兩位小姐,”男人撇了一眼大廳,開口說道:“我剛剛忘記了,子默打電話來說他路上塞車塞得厲害,讓你們兩個多等一下。我……”</p>


    “沒關係的,”依萍微笑著說道:“畢竟是我們兩個早到了!”</p>


    這時,男人卻轉頭看到那個叫若鴻的男人的手已經極為自然的搭在了身邊的女人的身上,而女人卻是毫不介意的樣子,白色的襯衫內並無一物的身體微微顯得透明。</p>


    “汪子璿!”男人怒道:“你給我過來!”</p>


    女人抬頭看到了暴怒的男人,這才反應過來,退縮著身子躲在了若鴻的身後。若鴻則是拍了拍她的手,高聲喊道:“穀玉農,我告訴你,這裏是醉馬畫社,可不是你家,你叫喚什麽啊?”</p>


    “好像現在你更像是在叫喚吧!”青芷在心裏不屑的說,扭頭卻在依萍的眼中看到了與自己同樣的不屑。</p>


    被叫作穀玉農的男人則理都不理他,幾步衝上前去,把那個叫汪子璿從若鴻的身後給拽了出來,同時,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狠狠的披在她的身上,惡狠狠的說道:“梅若鴻,你最好離子璿遠一點兒,否則,別怪我不客氣!”</p>


    “哼,你還敢怎麽不客氣?”梅若鴻高聲說道:“還敢打我嗎?”</p>


    “打你真的需要人家自己動手嗎?”青芷低聲的嘟囔道:“這個世界上有個職業叫流氓的,真是弱智啊!”</p>


    其實自從當年與汪展鵬因為是學習油畫還是學習大提琴吵了起來之後,青芷對喜歡畫畫的人實在沒有任何的好感。即使青芷心裏清楚的知道是自己牽怒了,然而,她卻實在是控製不住自己。因此,這次,知道依萍需要到畫社進行麵試之後,青芷根本無法放下心來,於是才非要跟著依萍來親自看一看,才會安心。</p>


    “你當我不敢打你嗎?”穀玉農不屑的看著單薄的梅若鴻:“我隻是不想髒了自己的手而已!”</p>


    “看身形也知道啊!”已經跟著青芷退到樓梯口的依萍,興致勃勃的跟著青芷看著眼前的這幕大戲,低聲的評論到:“我估計那位穀先生揍那個叫梅什麽的,完全不用使全力就可以令他趴下啊!”</p>


    青芷用力的點了點頭,表示對依萍的話的讚同。</p>


    “不,你不可以打若鴻!”終於換好了衣服迴來的另一個女人高聲叫道:“你這個野蠻人,怎麽可以打若鴻啊?穀玉農,怪不得子璿看不上你,說你隻是一身銅臭的生意人,要跟你離婚,你真的是太野蠻了!”女人邊喊著邊衝到梅若鴻的身邊,在梅若鴻的身上不停的摸索著,似乎就怕梅若鴻的身上有什麽傷痕是自己看不到的。</p>


    “夠了,”穀玉農憤怒的握緊了正拉著汪子璿手臂的手:“杜芊芊,你好好的千金小姐不做,非要跑到這裏來,跟這群人混在一起,有什麽資格在這裏對我大唿小叫的!還有,子璿是我老婆,我願意怎麽樣對她,就怎麽樣對她,與你沒有任何的關係!”</p>


    “穀玉農,你放手啊,你弄疼我了!”汪子璿奮力的扯著自己的手臂,同時,眼神求助的看著正與杜芊芊拉拉扯扯的梅若鴻。</p>


    “咦,有j□j啊!”這是青芷與依萍心j□j同的想法。</p>


    而旁邊的幾個應該是畫社成員的幾個年輕人聽到汪子璿的求救聲,本來打算上前的,可是懾於穀玉農兇狠的眼神,最終低下了頭。</p>


    “穀玉農,你滾開!”然而,還是有不怕的人的,梅若鴻上前一步,一把推開恍神的穀玉農,緊張的摸著汪子璿的手臂:“子璿,你有沒有事啊?他有沒有弄傷你?還疼不疼啊?用不用去看醫生?”</p>


    “天啊,穀玉農,你怎麽可以這麽殘忍啊?”杜芊芊誇張的叫道:“你怎麽可以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就對子璿動手呢!天底下怎麽會有你這麽殘忍的魔鬼?子璿怎麽那麽可憐啊,怎麽就嫁給了你呢?”</p>


    依萍低聲說道:“喂,你確定這裏是畫社,而不是精神病醫院?”</p>


    青芷撓了撓腦袋,不敢確定的說道:“應該,應該是畫社吧!”</p>


    “你說,那個叫穀玉農的,不會真的忍不住揍他們吧!”</p>


    “這個我可說不準,”青芷不屑的撇撇嘴:“不過,那個梅若鴻倒是令我想起了楚濂啊,似乎除了嚎叫就不會講話了,除了胡攪蠻纏就不會做別的了!”</p>


    “要是我是那個穀玉農的話,我就揍那個姓梅的……”依萍小聲的嘟囔道:“實在是太欺負人了,當著人家的麵,就對人家的老婆動手動腳的!”</p>


    “就是,”青芷不屑的說道:“要是再忍下去,就不是個男人了。”</p>


    “其實,我也覺得玉農應該揍他的!”身後一個溫潤的聲音傳來,青芷與依萍趕緊迴頭,隻見一個手裏提著西裝,鼻梁上架著一副眼鏡的男人正站在兩人的身後,微微的笑著。</p>


    看到愣住的青芷與依萍,男人伸出了手:“我叫汪子默。你是綠萍的妹妹吧!”</p>


    青芷愣了一下,伸出自己的手,與男人輕輕的握了握:“汪青芷。這位是我的好朋友——陸依萍。”</p>


    “陸小姐,”汪子默跟依萍握了握手,說道:“不好意思,我遲到了。你的事昨天綠萍已經跟我說過了,基本沒什麽問題的。今天叫你過來,也隻是打算先見一下你的。如果可以的,你下個星期一直接上班吧!”</p>


    “呃,”沒想到事情如此順利的依萍愣了一下,才開口說道:“汪先生,我,我不會畫畫,也不打算當模特!所以……”</p>


    “子默!”梅若鴻高聲叫道:“她這是什麽意思啊?”說著,還用手指著青芷與依萍,扯著嗓子喊道:“她們這是瞧不起模特嗎?她們這是瞧不起我們嗎?你可能允許這種事情發生呢!”</p>


    不道什麽時候已經停止爭執的二樓大廳裏的眾人已經望向了樓梯口,偌大的大廳內,隻聽到梅若鴻的聲音。</p>


    汪子默不介意的笑了笑,說道:“陸小姐,原諒剛才我沒有講清楚,我的意思是你下個星期直接到我的雜誌社去報道的。”</p>


    “哦!”依萍點了點頭:“謝謝汪先生了!”</p>


    青芷則是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把已經到嘴邊的“汪先生可不可以把家裏的瘋狗拴好了再出門”的話給咽迴了肚子裏。</p>


    汪子默走到了二樓大廳,才想起什麽,迴過頭說道:“我看汪小姐和陸小姐好像沒有開車過來,這個地方不容易叫車的。如果兩位不急的話,就等我一會兒吧,我開車送你們迴市區。”</p>


    “那我們到樓下等著你吧!”青芷拉了拉依萍,開口說道。</p>


    汪子默點了點頭,看著青芷與依萍攜手向樓下走去。接著,又轉過頭對還在與梅若鴻拉拉扯扯的汪子璿說道:“子璿,迴房去,換套衣服。”</p>


    “哥,”汪子璿委屈的叫道:“你……”</p>


    “子默,你怎麽這麽說話啊?”梅若鴻叫道:“子璿做錯什麽了,你要這麽對她啊?你讓子璿跟穀玉農在一塊兒,這不是明顯把她推入火坑嗎?”</p>


    “子默,你怎麽可以……”杜芊芊含著淚看著汪子默,一副控訴的樣子:“子璿,她是你的親妹妹啊!”</p>


    “還不走?”實在已經無法忍下去的穀玉農硬拉著汪子璿,恨恨的說道:“別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我還沒死呢,快走!”</p>


    “子璿!”梅若鴻高聲的叫著,卻眼睜睜的看著汪子璿被穀玉農拉走了。</p>


    看著汪子默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梅若鴻衝上前狠狠的拉起他的領子叫道:“你怎麽能讓穀玉農就這麽把子璿帶走?”</p>


    汪子默輕鬆的推開梅若鴻的手,笑道:“那麽若鴻,你是以什麽身份跟我說這番話呢?子璿的男朋友,還是情人?別忘了,不管怎麽說,穀玉農還是子璿的丈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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