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平心疼得不行,趕忙上前去扶雲秀。


    雲秀被鍾晚這突來的一腳,嚇得魂體不穩,跪爬在地往角落縮去。


    景平想要去拉她,可又怕嚇到她,站在一旁手足無措。


    鍾晚翻了個白眼,看不慣景平那畏畏縮縮的模樣。


    幹脆走過去,拽住雲秀的兩手,就把雲秀往門外拖去。


    景平又想阻攔。


    鍾晚冷冷道:“行了,她入了肉身就能想起你了,何必非要在乎這一時半會兒?”


    這話,景平聽進去了。


    他隻能一臉心疼的看著鍾晚,頗為粗魯的把雲秀的魂魄,一股腦的往那具高度腐壞的肉身塞去。


    雲秀嚇得發出尖叫。


    鍾晚眼皮一跳,感情以前這些什麽大家閨秀都是裝出來的?


    遇到危險還不是沒有半點氣質可言。


    隻要沒有景平幫忙,雲秀的反抗在鍾晚眼裏,跟撓癢癢似的。


    鍾晚將手放在她的臉上,直接把她往那肉身按了進去。


    雲秀消失,隻見鍾柔的肉身漸漸恢複原樣。


    身上的那些坑坑窪窪腐壞的地方,腐肉正一點點的掉落,然後化為一道黑煙消失。


    接著,那些皮膚凹陷的地方,重新長出新肉。


    鍾柔又迴來了。


    她眼皮輕輕一顫,然後睜開眼。


    景平喜上心頭,再難掩飾,他撲上去,緊緊的抱住鍾柔。


    鍾柔看著他,愣了一下,疑惑道:“相公?”


    景平點頭,張了張嘴,似乎想要說些什麽。


    可他或許是擔心像剛才那樣嚇到鍾柔,猶豫了幾秒,又將嘴唇閉上。


    鍾晚在旁,看到他那樣子,忽然覺得自己剛才的想法錯了。


    這景平,如何脾氣和柳常青一樣固執,別的地方一點都不相像。


    如果現在的景平換做是柳常青的話,他哪怕嗓音再是難聽,他也照說不誤。


    看到眼前這對恩愛的夫妻,鍾晚忽然深深的思念起柳常青來。


    還不知道,元香那邊怎麽樣了。


    景平扶著鍾柔從地上站起來。


    鍾晚看著她,冷冷道:“清醒了?”


    鍾柔點了點頭,眼神複雜的看著鍾晚。


    她早在修煉仙法的時候,就想起了前塵往事。


    再加上那個時候她的愛魄早就丟了,所以她那會兒一心要修煉仙法變強,為她丈夫報仇,殺了鍾晚。


    可現在愛魄一迴來,以前她和鍾晚的姐妹之情,又重新占據了鍾柔的心。


    她麵對鍾晚,心裏又愛又恨。


    聽到鍾晚問她,鍾柔不知該怎麽樣麵對她,隻是輕輕點了點頭。


    鍾晚知道她這會剛剛恢複,有的事也急不得。


    她也沒勉強鍾柔,再像一樣對她親昵。


    畢竟,發生了這麽多事,鍾晚也不再是鍾晚,鍾柔也不再是鍾柔,她們的體內,各自多出了一部分另外的迴憶。


    鍾晚重新在木板凳上坐下,問鍾柔:“說說吧,愛魄是怎麽丟的?”


    景平端來一根板凳,讓鍾柔坐下。


    鍾柔坐下後,滿眼柔情的看了景平一眼:“多謝相公。”


    景平高興得抿了抿嘴。


    鍾晚坐在對麵,忽然有一種將他們踢出凡塵鏡的衝動。


    可想著還要查詢真相,想了想,忍了。


    鍾晚耐著性子,聽鍾柔道:“你還記不記得鬼麵膜?”


    鍾晚點了點頭:“記得。”


    鍾柔繼續說道:“我的愛魄就是在第一次照凡塵鏡的時候丟的。”


    鍾晚有些不信:“我也照了,為何我沒丟?”


    鍾柔搖了搖頭:“那是衝著我來的,他們自然不會動你。”


    “衝你來的?”


    鍾柔點了點頭:“那是衛君南設下的圈套,那個收店的老鬼,是衛君南的人,老鬼見到你後,看出了你的真實身份,他有些猶豫要不要對你下手。衛君南擔心他壞了計劃,就幹脆將那老鬼殺了,然後自己變作了老鬼的樣貌,守著那店,直到我的愛魄完全丟失,他就多塞了一個怒魄給我。”


    “那個時候,我經常會控製不了自己,心中好像特別恨你,腦中也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不管怎麽樣,我都要殺了你。”


    說完,鍾柔自嘲的笑了笑:“其實,鬼麵膜的時候,並不是我第一次見衛君南,最早的時候,應該是在長生村的時候。”


    “長生村?”


    鍾柔點了點頭:“你還記得,我們將衛君南的神像放迴長生村後,你開的那輛送魂車嗎?”


    鍾晚點了點頭。


    鍾柔說:“到山神廟的時候,我聽到有個女人給我傳音,她說她是地府白無常,當時我不信,所以,她將那車放在山下,證明她的身份。”


    白無常?白若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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