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柔吃完粥,又躺著睡了會兒。


    鍾晚趁著鍾柔睡著後,把她的衣領掀開看了看,那紅繩還掛在鍾柔的脖子上。


    雖然柳常青說了那鬼不會再出來作惡,但鍾晚仍舊有些不放心。


    她小心的把紅繩,從鍾柔的脖子上取下。


    隻見原本晶瑩剔透的玉佩,變成了黑色,像是沾上了一層灰,怎麽都擦不去。


    鍾晚用一張紙巾,把那玉佩小心的放進自己包裏。


    等鍾柔睡醒後,鍾晚就去給她辦了出院手續。


    鍾晚的意思是想鍾柔迴家休息幾天,但鍾柔想著自己一個人在家也沒意思,反正身體也沒事了,幹脆還是迴學校去。


    鍾晚見她堅持迴寢室,還是答應了她,隻是讓她給輔導員請個假,暫時就不去軍訓。


    鍾晚把鍾柔送迴寢室後,又返身迴了一趟家。


    她把那玉佩掛在山神像上,想著山神的仙氣,至少能壓得住這惡鬼。


    鍾晚這邊剛把玉佩掛上去,身後就傳來衛君南的聲音。


    “你帶了什麽髒東西迴來?”


    鍾晚想著,他明知道這是個危險的東西還不告訴她,頓時冷笑一聲:“你猜?”


    衛君南蹭了過來,盯著鍾晚的臉看了看:“不高興?”


    鍾晚嗬嗬一笑:“你說呢?你知道那是個百年老鬼,還讓我去送死?怎麽,你覺得自己現在到了這裏,不再需要我給你上香了是吧?就巴不得我趕緊死了好霸占我家是吧?”


    衛君南見她氣得厲害,說道:“我當然是知道你死不了才讓你去磨練磨練,你這話可是誤會我了。”


    “你怎麽知道我死不了?如果不是柳常青來了,你現在見到的就是我的鬼魂了。”


    衛君南不知從哪弄出一把扇子,唰的一聲打開,優雅的扇了兩下,說道:“那不就得了,既然你那鬼差時時刻刻護著你,你又怕什麽?”


    一提這事,鍾晚忽然想到了那張臉。


    鍾晚陰沉著臉,在沙發上坐下,仰著頭問他:“行,惡鬼的事先不提,我問問你,你給我變得那張臉怎麽迴事?”


    衛君南似乎料到鍾晚會問他這事,表情也沒有太過驚訝。


    他在沙發另外一頭坐了下來,說道:“臉怎麽了?臉不是你自己畫的嗎?”


    “才不是我畫的那張!”見衛君南還在騙她,鍾晚氣得一下站起身來。


    那臉剛戴在她身上的時候,因為太漂亮,她一下也就沒想那麽多,現在迴想起來,她才意識道,她戴的那臉,根本不是她畫的那張。


    “而且……為什麽柳常青看見那臉,是那個樣子。”


    柳常青雖然表現得十分鎮定,但相處了這麽久,鍾晚也還算了解他,每一次抓完鬼後,柳常青都會把她送迴家,但是今天沒有,他把她一個人丟在林中。


    鍾晚越想越難受。


    衛君南看了她一眼,玩味一笑:“哦,什麽樣子?失落,難過,還是傷心?”


    鍾晚猛地抬起頭來,恨恨的盯著他:“你最好跟我說實話。”


    衛君南無所謂的往沙發上一靠:“不說又如何?”


    鍾晚沉默得站起身來,去到衛君南的神像旁,抓著他的神像就往陽台走。


    她舉著神像,把手伸出陽台外:“你說不說。”


    衛君南兩腿一疊,晃了晃:“你隨便扔。”


    鍾晚不敢真扔,她害怕砸到行人,可是她又氣不過,看不順眼衛君南那副玩弄人的表情,鍾晚越想越氣,舉著神像猛地往陽台的地磚上使勁一砸!


    眼前一花,那神像在她麵前消失。


    鍾晚愣了一下,抬頭一看,隻見神像好端端的放在客廳的供台上,紋絲未動。


    衛君南哈哈大笑,似乎被鍾晚那呆愣的模樣給逗笑。


    笑後,他說:“罷了罷了,你這丫頭性子太過急躁,見你能讓本仙這麽高興,本仙就告訴你,昨天給你的那張臉,是地府白無常的臉。”


    “白無常?白無常是女的?”


    鍾晚被他的話吸引,也就暫時忘了剛才的不愉快。


    鍾晚重新在沙發上坐了下來,聽著衛君南說著。


    “不錯,除了第一屆白無常是男性以外,後麵的白無常都是女性。”


    “那……柳常青是因為她的臉,才那個樣子……”鍾晚喃喃道。


    衛君南看了她一眼,眼裏閃過一絲複雜。


    在鍾晚抬頭看他的時候,他又恢複如常。


    “柳常青和那個白無常,是什麽關係?”


    衛君南說:“自然是同僚,而且,聽說柳常青愛慕白無常多年,愛而不得早已相思入骨,這事,早已仙鬼兩界人人皆知,算不得什麽秘密。”


    鍾晚啞然,怔愣的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衛君南搖了搖手中的紙扇,故作驚唿道:“你這什麽表情,難道……你看上柳常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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