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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冰釋天眸光澄淨,泛著一道道法則交織的光圈,虛幻迷離。


    他靜靜俯視著下方末尾上那一道熟悉的身影,心中波瀾不驚,腦海中卻不由想起了很多往事。


    第一次在太古戰場相見時,陳汐這家夥還隻是涅槃境的修為,但卻大放異彩,成功引起了自己注意。


    第二次在蒼梧秘境相見時,他已成長為一名強大的冥化修士,屢獲奇緣,被自己親自出手打破了混洞世界,重傷垂死,下落不明。


    而今天在這九華劍派相見時,他已成為名滿天下的天之驕子,同輩之中近乎無敵般的存在,光芒萬丈。


    這一切,都讓冰釋天很是感慨,感覺陳汐這家夥還真是個打不死、摔不爛的蟑螂,越挫越勇,生命力頑強的可怕。


    尤其是陳汐能夠重新修複混洞世界,恢複修為,令他感到很是意外,他可是知道自己的全力一擊之下,就是地仙也要隕落,陳汐不僅能保命,還能從一個廢人重新恢複修為,這不得不說是一個了不得的奇跡。


    不過這一切,都不可能擾亂了他的心緒,在他眼中,如今的陳汐,依舊渺小的猶若螻蟻,再頑強也和自己之間存在著天大的鴻溝,無法逾越。


    在冰釋天心生感慨之餘,陳汐心中也同樣想起很多事。


    他清晰記得,在太古戰場時,若非小鼎相助,冰釋天早已死在了那四名域外異族的強者手中。


    他同樣記得,自己和冰釋天那一場賭約,本以為,以冰釋天貴為天仙的身份,在賭約未曾揭開分曉之前,不會擅自破壞規則。


    但現在,經曆了這麽多事情後,陳汐終於徹底明白,有些人,哪怕已羽化成天仙,不食人間煙火,可依舊稟性難移,骨子裏的卑劣和無恥更不會稍弱一分。


    說句難聽點的,那就叫狗改不了吃屎。


    其實,陳汐很好奇,冰釋天這樣卑劣無恥的人,又是怎樣修煉成天仙的?難道也走了狗屎運?


    冰釋天突然開口,神色威嚴,帶著一股不容侵犯的氣魄:“敢問溫道友,此地,可有弟子說話的餘地?似乎有些上下不分了。”


    眼睛雖然盯著陳汐,話卻是說給溫華庭聽的,自始至終都是一副將陳汐當做晚輩來對待的模樣,高高在上。


    陳汐笑了,不等溫華庭開口,他就答道:“此地是我九華劍派的地盤,你遠來是客,如此質問於主人,似乎有點越俎代庖了”


    針鋒相對!


    麵對這樣一幕,包括溫華庭在內,大殿中的一眾地仙老祖都是一副眼觀鼻鼻觀心的模樣,不聞不問,態度很是值得玩味。


    冰釋天怔了怔,分外感受到大殿中氣氛的不同,略一沉吟,突然輕笑出聲,道:“不錯,才數月不見,想不到你的膽魄也變強了三分,不過可惜,小人物終歸是小人物,也隻會逞口舌之利。”


    他已懶得再遮掩,畢竟,大殿眾人早已也都心知肚明自己和陳汐之間的恩怨,再過遮掩,反而顯得太過做作,倒不如直來直往,以大勢和絕對的力量來震懾這個不知好歹的螻蟻。


    所以,他甫一開口,就顯得格外霸道和蔑視,那種來自天仙的威勢,令他可以很輕描淡寫地就將這種氣勢發揮到極致,自然無比。


    陳汐比他更直接,道:“我倒想知道,除了說話,你敢在現在動手嗎?”


    冰釋天啞然一笑:“三言兩語不離暴力,陳汐,你這樣的表現可有些讓我失望,不過話說迴來,你覺得,以你的身份值得我動手嗎?”


    陳汐也笑了:“你當然不敢堂堂正正動手,至於私下裏做了些什麽勾當,你應該心知肚明才對。”


    溫華庭等一眾人,看似眼觀鼻鼻觀心冷眼旁觀,心中卻都暗暗讚歎,陳汐這小家夥,光是這份敢於直麵一尊天仙的勇氣,都非常人能及啊。


    要知道,現在的年輕人,哪個見到天仙不兢兢戰戰,恭恭敬敬的?


    像陳汐這般敢和冰釋天言辭交鋒,並且自始至終都未曾流露任何畏懼之色的弟子,真的太罕見了。


    當然,他們也清楚,陳汐此時敢如此做,也是因為有自己等人在場,等於是“借勢”而行,不過,越是這樣,反而越讓他們很欣賞陳汐。


    不拘泥,不莽撞,懂得隨機應變,運用各種有利局勢,這樣的弟子是每個師門長輩都很樂意見到的。


    麵對陳汐言辭之間帶著的一絲譏嘲,冰釋天卻是渾不在意,淡淡道:“今日我遠來是客,不宜和你計較那麽多,但我想你現在大概還不了解卿師姐如今的狀況。”


    不待陳汐開口,他便繼續道:“如今,卿師姐已在我天衍道宗高層的幫助下,化解業果,正在閉關,一旦出關,就將徹底恢複記憶。”


    說著,他瞥了陳汐一眼:“當然,還有很重要的一個消息忘了告訴你,隻等卿師姐前世記憶恢複,宗派高層就會出麵,將她許配給我,雖非正式結為道侶,但我想,卿師姐她也是不會拒絕的。”


    聞言,溫華庭等人的眉頭都是微微一皺,目光看向陳汐,帶著一抹擔憂,擔心陳汐會情緒激動甚至失控。


    然而,令他們意外的是,陳汐神色不動,沉靜而從容,並沒有流露任何的情緒變化。


    麵對冰釋天的挑釁,他沉默許久,隻說了一句話:“我和秀衣生了一個孩子。”


    很突兀甚至很粗鄙的一句話,但卻帶著一種很直接的力量,令得大殿眾人都是一怔,旋即唇邊泛起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有關這件事,絕對是冰釋天的一個心結,哪怕他已能夠將自己情緒控製到遊刃有餘的地步,聽到陳汐在這個時候,說出這樣一句話,唇角也禁不住不易察覺地抽搐了一下。


    旋即,他便搖頭笑道:“陳汐,你大概還不明白,卿師姐前世是怎樣一個人,前世的她,自幼就被宗派收養,一直將宗派當做了自己的家,將宗派長輩當做了自己的親人,對長輩的話,她可是言聽計從,從未違逆過。”


    陳汐道:“我和秀衣的孩子,名叫陳安,如今想來,也該長大成人了,身為一名父親,我一直很愧疚,感覺沒能好好陪他。不過我卻很相信,他從不會讓我失望的,因為他自幼跟隨在秀衣身邊,秀衣教會了他很多,所以他從小就很聽話,性子也和秀衣一樣,小小年紀已學會了什麽叫從容和寧靜……”


    他的話,並非針鋒相對,而是有感而發,那種自然而然流露出的情緒,因而顯得情真,意切。


    甚至,這一段話同樣顯得很突兀,風馬牛不相及,簡直就跟陳汐的自言自語般。


    但偏偏,這些話落入冰釋天耳中,卻是如此刺耳,令他唇角禁不住又抽搐了一下,皺眉不已,這混蛋,就不敢不提那個孽種!?


    這一刹那,即便以冰釋天那天仙般強大的道心修為,也不禁感到一絲恚怒和厭憎,當即開口道打斷道:“我可沒興趣了解你兒子是個什麽樣的人,更何況,這也隻是你的一麵之詞,是否真的有兒子還說不定呢。”


    陳汐笑了:“既然你如此說,那我也直說無妨,我同樣也沒任何興趣了解你宗派長輩是什麽心思,同樣,這也隻是你的一麵之詞,真真假假,誰說的了呢?”


    冰釋天眼眸微眯,盯著陳汐看了很久,點頭道:“很好,很好。”


    陳汐道:“彼此,彼此。”


    冰釋天突然問道:“難道你不怕,我現在出手殺了你?”


    他的確有這份底氣,因為他來自仙界,更因為他對自己所掌握的力量極為自信,哪怕徹底得罪九華劍派,可那時候他又怎可能在乎?


    此言一出,大殿氣氛頓時變得壓抑緊張起來,眾人都是心中一凜,又是暗惱冰釋天的狂妄,又是心驚此人的魄力。


    敢在他們的地盤上,說出如此殺氣騰騰的一句話,其魄力之大,縱觀天下,也隻有冰釋天一人了。


    陳汐神色依舊恬靜,言辭更是毫不遮掩:“你若是敢動手,也不必說如此多廢話了。”


    竟敢說自己廢話……


    冰釋天唇角又是一陣抽搐,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的唇角在短短時間內抽搐了幾次。


    好半響,他才拿起案前酒杯,一飲而盡,“我很期待,你我之間的賭約期限到來那一天。”


    陳汐也同樣將案前酒一飲而盡,隻不過並未放下酒杯:“我同樣也很期待,倒酒。”前一句是迴答冰釋天,後一句卻是說給雪妍聽的。


    然後,在眾人一道道怪異目光的注視下,雪妍上前,素手倒拎酒壺,給陳汐斟了一杯酒,然後退下。


    她的頭直恨不得低到腳尖,貝齒緊咬,玉容變幻不定,盯著陳汐的背影,直恨不得在他脖子上狠狠咬一口,簡直太欺負人了!


    她甚至不用抬頭,就知道冰釋天一定恨死自己了。


    冰釋天見到這一幕,臉色終於變化,變得冰冷、變得麵無表情,一對眼眸中毫不掩飾地流露出一絲憤怒。


    他不是對陳汐憤怒,而是對雪妍的表現,感到極度的失望。


    這一刻,天仙動怒,大殿氣氛為之一變,肅殺一片。


    ——


    今天是四周大盟主舉辦婚禮的日子,在這裏,金魚祝福他新婚快樂、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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