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悅妧目光一掃，就看到了輕雅站在附近，便悄悄扯了下殷四的衣袖。</p>
殷四看了一眼，明白了。</p>
“小心些。”</p>
殷四小聲對蘇悅妧道：“他們忽然把我們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來，說不準會做出什麽。”</p>
蘇悅妧眨眨眼，無辜道：“如果他們真想做些什麽，咱們根本攔不住。”</p>
殷四一噎，眸中暗沉。</p>
“說真的，我覺得，咱們真的沒有必要防著他們。”蘇悅妧耐心勸道，“小雅就長了年紀，可他的做事風格，依舊還是長不大的孩子。你非要跟一個孩子計較，真的，沒必要。”</p>
殷四默然片刻，道：“去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事。”</p>
蘇悅妧見狀，也不好再勸，隻能無奈地跟著殷四，往輕雅那邊走。</p>
“你們來啦，快過來。”</p>
輕雅很隨意地招唿著，道：“看那裏麵，是不是你之前要找的東西？”</p>
殷四穩步走到閣樓門前，往裏麵看了一眼，瞬間驚住。</p>
隨後，慢半步的蘇悅妧也跟著看了一眼，忍不住驚唿了一聲。</p>
“這是……竊聽符紙？”蘇悅妧吃驚道，“居然有這麽多嗎？”</p>
輕雅誠實道：“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這裏有這麽多符紙，還擺了稀奇古怪的模樣，總覺得不正常。”</p>
殷四皺眉道：“你們沒進去確認一下，就把我們叫過來嗎？”</p>
“你瘋了嗎？”輕雅吃驚道，“你看看，仔細看看，那些符紙掛著的位置，是陣法！我們直接進去，肯定會迷路的。”</p>
殷四淡淡道：“據我所知，玥姑娘可是陣法高手。”</p>
“那又怎樣？”輕雅不高興道，“就算我們真進去了，可萬一裏麵有什麽，你就會說是我們拿的。與其如此麻煩，不如你們自己進去。反正我們隻在門口張望過，裏麵的東西，我們什麽都沒碰。要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絕對不是我們的錯。”</p>
殷四一噎，感覺自己被內涵到了。</p>
蘇悅妧無奈一歎，殷四的多疑，真是讓人無語。</p>
氣氛稍稍尷尬了一瞬，誰也沒有說話。</p>
不過，這些符紙無論是否為竊聽符紙，都必須要處理。</p>
東西無措，但，皇權不容挑釁。</p>
輕雅和單璣擺明了不處理，殷四就必須站出來處理。</p>
然後……</p>
輕雅和單璣就被趕到旁邊空屋子裏麵喝茶，至於那個閣樓的事情，就由殷四一個人處理去了。不過，在處理完成之前，他們也不能離開。這倒不是說領導辦事小工必須陪同，而是官家辦了江湖勢力，需要江湖人作保。輕雅和單璣，就是這個作用。</p>
當然，和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明著盯梢暗著求保護的蘇悅妧。</p>
“哎，不好玩。”</p>
輕雅吸著奶茶，咬著竹管，道：“我本來還想說，大家一起去看看，順便摸點好玩的出來。現在好了，就殷四一個人處理，也不知道能不能剩下點什麽。”</p>
單璣翻了個白眼，道：“我看過了，他們這裏除了玉石子，別的沒什麽好玩的。所以，不管那閣樓是竊聽中樞還是符紙倉庫，裏麵最多還有些輔助陣法的玉石子。我們已經有很多了，不需要再拿更多。”</p>
“哦。”輕雅點頭，目光一瞥，看向蘇悅妧，道，“妧姐姐喜歡玉石子嗎？我這裏有好多。你喜歡什麽顏色的？”</p>
蘇悅妧想了想，乖巧道：“我隻喜歡玉石摸起來的手感，好像沒注意過是什麽顏色的，大概都可以？”</p>
輕雅……這也太敷衍了。</p>
不過尷尬的是，輕雅撿的都是顏色好看的，摸起來還真有點糙，沒辦法送人。猶豫了一下，輕雅看向單璣，眨眨眼。剛剛他們拿了好多，分出去一塊應該不打緊……吧？</p>
單璣看了眼輕雅，隨便拿了一塊溫潤的黃玉，丟給蘇悅妧，道：“這塊不錯，滑潤透亮，欣賞價值蠻高的。”</p>
蘇悅妧驚喜地接過，道：“好漂亮，謝謝。”</p>
“不客氣。”說著，單璣又拿了一塊醜不拉幾的黑色墨玉，丟給小蔽天，道，“你玩這個吧，對你修煉有好處，別弄丟了。”</p>
小蔽天被砸蒙了，它吃驚地捧著墨玉，小心翼翼道：“這個真能給我？”</p>
“給你了就拿著，反正我們還有。”單璣滿不在乎道，“以後乖乖做你該做的事，別在我麵前瞎蹦躂，就行。”</p>
小蔽天連連點頭，非常乖巧。</p>
“你別嚇唬它，它還小呢。”輕雅說著，把小蔽天抱了過來，摸頭安撫，道，“它隻是沒養好，不是不乖。你別這麽欺負它，會打擊它的自信心的。”</p>
小蔽天聞言，沉默不語。遇弱則強，遇強認慫。它還想活著，不想找死。</p>
單璣哼了一聲，男孩子哪兒有寵著養的。也就是明馨那個錯誤示範，才給了輕雅這些錯覺。真應該讓他看看宦牧是怎麽做的，那才是真正的培養呢。</p>
但……單璣瞧了眼輕雅，算了。</p>
女裝的男孩子而已，養不了多久，就會被輕雅厭棄。在被厭棄之前，稍微對它好一點，也沒什麽所謂。</p>
蘇悅妧拿著黃玉石子，喜歡地在手裏捏了捏，稍頓，道：“殷哥哥他，一貫多疑。但他沒惡意，不會真的與你們為敵的。他心裏清楚得很，隻是他忍不住懷疑。”</p>
“嗯，妧姐姐你不用解釋，我知道。”輕雅應道，“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是這個脾性。我們已經習慣了。隻要他不真的動手，口頭說說，無所謂的。”</p>
單璣冷笑一聲，道：“他不敢動手的。畢竟，你的名頭那麽大。他要真對你動手了，那就等同於自殺。作為一個皇上，他不會做那種自斷後路的事。”</p>
蘇悅妧立刻接話道：“就是這樣。”</p>
輕雅聞言，一臉茫然，道：“這是什麽意思？”</p>
單璣嗬了一聲，看向蘇悅妧，道：“這種事情，可以說？”</p>
蘇悅妧捏了捏玉石子，緩解了自己的尷尬，道：“想知道自然可以說，這又不是什麽隱秘的消息，早在中都傳遍了。”</p>
輕雅好奇地看著她倆，道：“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p>
“事情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過，被利用得挺好。”單璣隨口說道，“當初殷四登基的時候，迴收了大量權限，振興了皇權。但，臣子們都習慣了隨性而為，一時間不太習慣這種管製的壓力，是以，人心有些浮動。那時，殷四就說，皇上這個位置，要麽是他來，要麽是你來，沒有第三種選擇。如果是他來，那就繼續好好議事。若是你來，想想那些逝去的皇子，就是他們的下場。”</p>
“哈？”輕雅懵逼了，道，“那些逝去的皇子，關我何事？”</p>
單璣笑了一聲，道：“總之，他們數了一下那些故去皇子的緣由，似乎都和你有關。直到現在，你還是中都的禁忌。但凡殷四有個什麽決議，下麵人不同意，他就說，自己不幹了，讓你來當皇上。很快，決議就能通過了。啊對了，之前那個後宮獨寵的決議，就是這麽被通過的。所以，至今為止，後宮隻有皇後和香姐姐兩個管事。其餘的都是小宮女，沒高位的。”</p>
輕雅奇怪道：“香姐姐是聖樂坊的管事吧，為什麽是後宮的管事？”</p>
“咳，具體為什麽不重要，反正，按規矩，聖樂坊的上領舞，需要幫襯皇後。”單璣說道，“不過，聖樂坊人員稀缺，高位的暫時隻有紀元愷任大司樂，師儒君任少司樂，香姐姐任大胥。所以，能幫襯皇後的，就隻有香姐姐了。”</p>
輕雅似懂非懂地點頭，稍微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道：“不對啊，殷四平輩的那些個皇子，好像沒有一個是真真死在我手上的。這完全就是胡扯啊！”</p>
單璣淡笑不語。</p>
蘇悅妧有些好奇，道：“真的嗎？”</p>
“當然是真的，我殺的我沒理由不認啊。”輕雅說著，掰著手指頭給她數道，“平大，還活著。祥二，是媛妹妹殺的，用了承宇哥的毒。珩三，死於中都動亂，查爾斯殺的。殷四，登基了。五六雙子，是我打殘的，但把他們弄死的，還是媛妹妹。智七，還活著。朗八，本來我是想殺，但他手比我快，把自己給炸死了，我都沒來得及出手。狗剩，說是我殺的，那是人家栽贓，和我無關。小十，和祥二一樣，媛妹妹殺的。其餘那些，我都沒見過。”</p>
蘇悅妧聞言，愣愣道：“這麽算起來，好像小媛媛殺掉的比較多。”</p>
“對啊。”輕雅點頭，驕傲道，“有一半都是媛妹妹殺的，她可厲害了。”</p>
蘇悅妧隻覺得一陣涼氣冒上頭頂，莫名感覺好恐怖！</p>
之前殷四說，人都是輕雅殺的，蘇悅妧隻覺得理所當然。可現在細數了這麽一下，人居然大都是趙芾媛殺的。</p>
那個小丫頭？</p>
蘇悅妧不敢想，越想越可怕。</p>
“這就是殷四的高明之處。”單璣接話道，“如果他直言，是媛妹妹做的這些。那麽，媛妹妹就會被說牝雞司晨，惟家之索。但，把名頭全都掛在君上這邊，那就是殺伐果斷，堪當大任。”</p>
(未完待續)</p>
殷四看了一眼，明白了。</p>
“小心些。”</p>
殷四小聲對蘇悅妧道：“他們忽然把我們帶到這個陌生的地方來，說不準會做出什麽。”</p>
蘇悅妧眨眨眼，無辜道：“如果他們真想做些什麽，咱們根本攔不住。”</p>
殷四一噎，眸中暗沉。</p>
“說真的，我覺得，咱們真的沒有必要防著他們。”蘇悅妧耐心勸道，“小雅就長了年紀，可他的做事風格，依舊還是長不大的孩子。你非要跟一個孩子計較，真的，沒必要。”</p>
殷四默然片刻，道：“去看看，他們到底有什麽事。”</p>
蘇悅妧見狀，也不好再勸，隻能無奈地跟著殷四，往輕雅那邊走。</p>
“你們來啦，快過來。”</p>
輕雅很隨意地招唿著，道：“看那裏麵，是不是你之前要找的東西？”</p>
殷四穩步走到閣樓門前，往裏麵看了一眼，瞬間驚住。</p>
隨後，慢半步的蘇悅妧也跟著看了一眼，忍不住驚唿了一聲。</p>
“這是……竊聽符紙？”蘇悅妧吃驚道，“居然有這麽多嗎？”</p>
輕雅誠實道：“我們也不知道是不是，但這裏有這麽多符紙，還擺了稀奇古怪的模樣，總覺得不正常。”</p>
殷四皺眉道：“你們沒進去確認一下，就把我們叫過來嗎？”</p>
“你瘋了嗎？”輕雅吃驚道，“你看看，仔細看看，那些符紙掛著的位置，是陣法！我們直接進去，肯定會迷路的。”</p>
殷四淡淡道：“據我所知，玥姑娘可是陣法高手。”</p>
“那又怎樣？”輕雅不高興道，“就算我們真進去了，可萬一裏麵有什麽，你就會說是我們拿的。與其如此麻煩，不如你們自己進去。反正我們隻在門口張望過，裏麵的東西，我們什麽都沒碰。要是真的出了什麽問題，絕對不是我們的錯。”</p>
殷四一噎，感覺自己被內涵到了。</p>
蘇悅妧無奈一歎，殷四的多疑，真是讓人無語。</p>
氣氛稍稍尷尬了一瞬，誰也沒有說話。</p>
不過，這些符紙無論是否為竊聽符紙，都必須要處理。</p>
東西無措，但，皇權不容挑釁。</p>
輕雅和單璣擺明了不處理，殷四就必須站出來處理。</p>
然後……</p>
輕雅和單璣就被趕到旁邊空屋子裏麵喝茶，至於那個閣樓的事情，就由殷四一個人處理去了。不過，在處理完成之前，他們也不能離開。這倒不是說領導辦事小工必須陪同，而是官家辦了江湖勢力，需要江湖人作保。輕雅和單璣，就是這個作用。</p>
當然，和他們坐在一起的，還有明著盯梢暗著求保護的蘇悅妧。</p>
“哎，不好玩。”</p>
輕雅吸著奶茶，咬著竹管，道：“我本來還想說，大家一起去看看，順便摸點好玩的出來。現在好了，就殷四一個人處理，也不知道能不能剩下點什麽。”</p>
單璣翻了個白眼，道：“我看過了，他們這裏除了玉石子，別的沒什麽好玩的。所以，不管那閣樓是竊聽中樞還是符紙倉庫，裏麵最多還有些輔助陣法的玉石子。我們已經有很多了，不需要再拿更多。”</p>
“哦。”輕雅點頭，目光一瞥，看向蘇悅妧，道，“妧姐姐喜歡玉石子嗎？我這裏有好多。你喜歡什麽顏色的？”</p>
蘇悅妧想了想，乖巧道：“我隻喜歡玉石摸起來的手感，好像沒注意過是什麽顏色的，大概都可以？”</p>
輕雅……這也太敷衍了。</p>
不過尷尬的是，輕雅撿的都是顏色好看的，摸起來還真有點糙，沒辦法送人。猶豫了一下，輕雅看向單璣，眨眨眼。剛剛他們拿了好多，分出去一塊應該不打緊……吧？</p>
單璣看了眼輕雅，隨便拿了一塊溫潤的黃玉，丟給蘇悅妧，道：“這塊不錯，滑潤透亮，欣賞價值蠻高的。”</p>
蘇悅妧驚喜地接過，道：“好漂亮，謝謝。”</p>
“不客氣。”說著，單璣又拿了一塊醜不拉幾的黑色墨玉，丟給小蔽天，道，“你玩這個吧，對你修煉有好處，別弄丟了。”</p>
小蔽天被砸蒙了，它吃驚地捧著墨玉，小心翼翼道：“這個真能給我？”</p>
“給你了就拿著，反正我們還有。”單璣滿不在乎道，“以後乖乖做你該做的事，別在我麵前瞎蹦躂，就行。”</p>
小蔽天連連點頭，非常乖巧。</p>
“你別嚇唬它，它還小呢。”輕雅說著，把小蔽天抱了過來，摸頭安撫，道，“它隻是沒養好，不是不乖。你別這麽欺負它，會打擊它的自信心的。”</p>
小蔽天聞言，沉默不語。遇弱則強，遇強認慫。它還想活著，不想找死。</p>
單璣哼了一聲，男孩子哪兒有寵著養的。也就是明馨那個錯誤示範，才給了輕雅這些錯覺。真應該讓他看看宦牧是怎麽做的，那才是真正的培養呢。</p>
但……單璣瞧了眼輕雅，算了。</p>
女裝的男孩子而已，養不了多久，就會被輕雅厭棄。在被厭棄之前，稍微對它好一點，也沒什麽所謂。</p>
蘇悅妧拿著黃玉石子，喜歡地在手裏捏了捏，稍頓，道：“殷哥哥他，一貫多疑。但他沒惡意，不會真的與你們為敵的。他心裏清楚得很，隻是他忍不住懷疑。”</p>
“嗯，妧姐姐你不用解釋，我知道。”輕雅應道，“第一次見他，就知道他是這個脾性。我們已經習慣了。隻要他不真的動手，口頭說說，無所謂的。”</p>
單璣冷笑一聲，道：“他不敢動手的。畢竟，你的名頭那麽大。他要真對你動手了，那就等同於自殺。作為一個皇上，他不會做那種自斷後路的事。”</p>
蘇悅妧立刻接話道：“就是這樣。”</p>
輕雅聞言，一臉茫然，道：“這是什麽意思？”</p>
單璣嗬了一聲，看向蘇悅妧，道：“這種事情，可以說？”</p>
蘇悅妧捏了捏玉石子，緩解了自己的尷尬，道：“想知道自然可以說，這又不是什麽隱秘的消息，早在中都傳遍了。”</p>
輕雅好奇地看著她倆，道：“你們都知道，就我不知道？”</p>
“事情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不過，被利用得挺好。”單璣隨口說道，“當初殷四登基的時候，迴收了大量權限，振興了皇權。但，臣子們都習慣了隨性而為，一時間不太習慣這種管製的壓力，是以，人心有些浮動。那時，殷四就說，皇上這個位置，要麽是他來，要麽是你來，沒有第三種選擇。如果是他來，那就繼續好好議事。若是你來，想想那些逝去的皇子，就是他們的下場。”</p>
“哈？”輕雅懵逼了，道，“那些逝去的皇子，關我何事？”</p>
單璣笑了一聲，道：“總之，他們數了一下那些故去皇子的緣由，似乎都和你有關。直到現在，你還是中都的禁忌。但凡殷四有個什麽決議，下麵人不同意，他就說，自己不幹了，讓你來當皇上。很快，決議就能通過了。啊對了，之前那個後宮獨寵的決議，就是這麽被通過的。所以，至今為止，後宮隻有皇後和香姐姐兩個管事。其餘的都是小宮女，沒高位的。”</p>
輕雅奇怪道：“香姐姐是聖樂坊的管事吧，為什麽是後宮的管事？”</p>
“咳，具體為什麽不重要，反正，按規矩，聖樂坊的上領舞，需要幫襯皇後。”單璣說道，“不過，聖樂坊人員稀缺，高位的暫時隻有紀元愷任大司樂，師儒君任少司樂，香姐姐任大胥。所以，能幫襯皇後的，就隻有香姐姐了。”</p>
輕雅似懂非懂地點頭，稍微掰著手指頭數了數，道：“不對啊，殷四平輩的那些個皇子，好像沒有一個是真真死在我手上的。這完全就是胡扯啊！”</p>
單璣淡笑不語。</p>
蘇悅妧有些好奇，道：“真的嗎？”</p>
“當然是真的，我殺的我沒理由不認啊。”輕雅說著，掰著手指頭給她數道，“平大，還活著。祥二，是媛妹妹殺的，用了承宇哥的毒。珩三，死於中都動亂，查爾斯殺的。殷四，登基了。五六雙子，是我打殘的，但把他們弄死的，還是媛妹妹。智七，還活著。朗八，本來我是想殺，但他手比我快，把自己給炸死了，我都沒來得及出手。狗剩，說是我殺的，那是人家栽贓，和我無關。小十，和祥二一樣，媛妹妹殺的。其餘那些，我都沒見過。”</p>
蘇悅妧聞言，愣愣道：“這麽算起來，好像小媛媛殺掉的比較多。”</p>
“對啊。”輕雅點頭，驕傲道，“有一半都是媛妹妹殺的，她可厲害了。”</p>
蘇悅妧隻覺得一陣涼氣冒上頭頂，莫名感覺好恐怖！</p>
之前殷四說，人都是輕雅殺的，蘇悅妧隻覺得理所當然。可現在細數了這麽一下，人居然大都是趙芾媛殺的。</p>
那個小丫頭？</p>
蘇悅妧不敢想，越想越可怕。</p>
“這就是殷四的高明之處。”單璣接話道，“如果他直言，是媛妹妹做的這些。那麽，媛妹妹就會被說牝雞司晨，惟家之索。但，把名頭全都掛在君上這邊，那就是殺伐果斷，堪當大任。”</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