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曲之所以那樣吊著嗓子唱，是因為梨園那些人都比較窮，大多造不起攏音的藻井。而他們也不會氣功，弄不起氣壁攏音。是以，他們隻能改變發音方式，讓聲音自然變亮，方便更遠的人聽到。</p>
鋸琴，音色嘹亮，自帶顫音，就好像唱戲的人聲一般，韻味十足。</p>
“哇塞！這是那個，戲曲！”</p>
維克托興奮地看著鋸琴，道：“這東西居然還能演奏出這種效果，簡直太有意思了！雅大師就是雅大師，和那些隻會平淡樂曲的普通人不一樣！”</p>
輕雅……</p>
他隻是做到了周圍人能做到的事，怎麽就不一樣了？</p>
再說，比起古怪的曲子，荊燚才叫厲害好吧。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但荊燚能拿到另外一個世界的曲子，這是不爭的事實。還有比異世界的曲子更古怪的嗎？那得是另外的異世界曲子了吧！</p>
維克托興奮得嗷嗷直叫，很快又把鋸琴討過去，想要演奏他聽過的戲曲。然而，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演奏的段落，怎麽聽怎麽別扭，有些鬼哭狼嚎的感覺。維克托無奈，隻能求助輕雅教他。</p>
輕雅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給他。至於維克托能不能聽懂，輕雅就管不著了。</p>
維克托……感覺自己聽懂了，可演奏的感覺還是不對。</p>
算了，反正方法記下來了，迴去慢慢研究不急。還有個樂器要炫耀呢，這個可不能不急。</p>
想著，維克托把鋸琴送給了輕雅，然後拿起另外那件鍋蓋，對輕雅道：“雅大師不妨猜猜，這是個什麽樂器？”</p>
輕雅默了片刻，道：“打擊樂？”</p>
維克托吃驚道：“怎麽猜到的？”</p>
輕雅幹巴巴道：“看著就想打它。”</p>
維克托……</p>
單璣直接笑噴了。</p>
菲米爾輕歎一聲， 道：“這是一款叫手碟的打擊樂器，每個凸起的音高都不一樣。而且，這類樂器都是純手工製作，產量有限，且，每件樂器的音色都各有不同。是件非常有特色的樂器。”</p>
輕雅聽了解釋，茫然眨了眨眼睛，轉頭對單璣道：“樂器不都應該是這樣的嗎？”</p>
單璣頓時哈哈大笑，簡直停不下來。</p>
倆西洋人也聽得有些懵，難道正常的不應該是批量生產的嗎？</p>
單璣笑過之後，給輕雅簡單解釋了一下西洋的工業革命和批量生產，道：“總之，手工匠人因為無法存活，所以數目很少。不像天朝這邊，買不起的去買批量生產，有條件追求質量的，就去訂做，互不耽誤。”</p>
輕雅愣了愣，吃驚道：“瑤琴也能批量生產？”</p>
“可以啊。”單璣解釋道，“不過不是那種機械化生產，而是讓不同工匠負責斫琴的不同流程，這樣，可以流水線生產瑤琴，以及其他樂器。”</p>
輕雅更驚訝了，道：“還可以這樣的？”</p>
“應該說，一直就是這樣的。”單璣耐心解釋道，“別的地方地方我不清楚，但是盛樂軒一直都是這麽做的。畢竟，靠大師斫琴製器，周期太長。而大部分人也沒興趣買台高端的樂器，隻想隨便陶冶個情操的。所以，盛樂軒一直有流水線樂器，當然，標價也很低。隻不過，內行一般不會買，隻有外行想玩玩的才會關注。你不知道，也很正常。”</p>
輕雅真驚訝了好吧。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玩意能流水線製作。</p>
所以他自己斫琴賣得很貴，是因為手工很值錢？</p>
行吧，了解了。</p>
輕雅無聊地看著那手碟，對維克多道：“敲個聽聽？”</p>
維克托應聲，擺好樂器，用手敲擊出聲。</p>
手碟有創意的地方，在於同一個樂器上，敲擊不同位置，會發出不同聲音。當然，原理同樣是共振，這個沒什麽的特別的。</p>
若是其他樂器，在同一個整體上，發出不同聲音，是很奇怪的事情。但，天朝有雙音編鍾，輕雅並不覺得這事有多稀奇。</p>
而且，這東西看上去好醜，就像被誰打了一拳的鐵鍋。如果不看這樂器，輕雅會覺得這聲音很好聽。可看了這樂器，輕雅總是擔心，這東西會不會被打壞，特別影響聽感。</p>
嗯……五感果然是相互影響的，都讓他產生不存在的錯覺了。</p>
在維克托即興玩樂的時候，單璣看了眼有些不適的輕雅，默默從小橙子裏拿出一個樂器來，輕然敲擊。</p>
咚——</p>
飄忽悠地一聲，瞬間有些衝散維克托的手碟聲。</p>
維克托一怔，瞬間忘了自己在做什麽。</p>
輕雅也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轉頭看向單璣。</p>
“哎呀，這個好可愛！”</p>
輕雅瞬間迷上了單璣手裏團子般的樂器，上麵還繪著單璣最喜歡的百合花，道：“這是什麽東西？看上去好好玩。”</p>
“無憂鼓。”單璣說著，又用手敲了一下，道，“審批的材料不多，隻做了五個。你我，師父，明姐姐和香姐姐，一人一個。”</p>
“哎？”輕雅茫然道，“我沒有啊。”</p>
單璣解釋道：“都在師父的小院裏，誰用自己拿。最近你也沒空，就沒告訴你，免得告訴你了也跟沒告訴一樣。”</p>
“哦，你說得對。”輕雅說著，心裏記得了要拿一個來玩。</p>
維克托被新樂器所吸引，像狼聞到肉味一樣撲了過來，道：“這個扁球居然也是樂器！”</p>
“別碰！”</p>
輕雅不爽地推開維克托，道：“沒看到上麵畫著百合嗎？這是我家寵兒的樂器，你不許亂碰！”</p>
維克托被推得一個踉蹌，勉強扶著菲米爾才站穩。不過，他沒空計較被推的一下，而是快速看了眼樂器上的百合紋飾，心中一驚。</p>
“這是明珠商行的樂器。”維克托吃驚道，“你們也用明珠商行的樂器嗎？”</p>
輕雅疑惑地眨眼，看向單璣，道：“明珠商行？”</p>
“外貿名稱。”單璣隨口解釋了一句，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師父把一部分樂曲流傳到國外。同時流傳出去的，還有部分樂器。不然你以為，遠在大洋彼岸的他們，是怎麽接觸到天朝樂器的。”</p>
輕雅愣了，他以為是林颸冉帶出去的。不過想想，林颸冉好像沒那麽大能耐。如果說是荊燚帶出去的，那就正常了。</p>
旁邊，倆西洋人也聽明白了。</p>
“明珠商行是你們的產業？”維克托著實吃了一驚，道，“我還以為是天朝的哪個商戶做的，沒想到是你們做的。”</p>
單璣微笑，道：“所以，班門弄斧，好玩嗎？”</p>
維克托一愣，頓時大聲哀嚎了起來。</p>
輕雅被這變故鬧得一臉懵逼，道：“這是什麽意思？”</p>
單璣偷笑道：“在世上傳播的大部分奇葩樂器，都是咱們師父弄出去的。這人拿著師父外傳的樂器，來挑戰徒弟。你說，他這算不算是班門弄斧？”</p>
輕雅更懵逼了，道：“這事我怎麽不知道？”</p>
單璣乖巧道：“本來是想告訴你來著，可是你一直專心斫琴不管其他，我就沒好意思說。”</p>
輕雅想了想，行吧，反正該被關注的事，就算他不想關注都不行。</p>
維克托很快消化了事實，然後非常厚臉皮地找單璣求借無憂鼓玩。</p>
單璣沒答，偏頭看著輕雅。</p>
輕雅眨眨眼，道：“借來玩一下下，絕對不會弄壞的。”</p>
單璣點頭，卻沒讓維克托用手拍無憂鼓，隻能拿小錘打。</p>
維克托毫不在意這點細節，一個人玩得很嗨。</p>
輕雅也有趣地玩著倆樂器，左戳戳右敲敲，然後他發現，這倆樂器的音真的很相似。</p>
空靈，飄逸，舒服……</p>
簡單的說，這樂器自帶泛音迴聲好多，會可以自然掩蓋音色固有的瑕疵，讓所有的聲音都變得圓潤起來。就好像對著山洞大吼一聲，再尖銳的聲音，也會被圓潤的打迴來，然後繼續迴響的感覺。</p>
唯一的區別，就是手碟沒有對外的開口，聲音往裏，相對比較悶，而無憂鼓每個小舌的位置都有開口，聲音往外，更加通透。</p>
不過，但凡有迴聲的東西，都有一個固定的迴聲韻律。</p>
這個韻律，束縛著這個樂器能夠演奏的樂曲節奏。一旦節奏不符，就會發生衝撞和別扭的感覺。就好像之前說的，鋼琴的踏板唿吸。因為韻律不對，演奏技巧再好，也會覺得別扭。隻不過，鋼琴是需要自己統一韻律，而這倆，是固定了迴聲韻律，用技巧去靠固有韻律。</p>
此刻，這無憂鼓和手碟，分別處於兩個不同迴聲速率。若是業餘外行，估計會興衝衝地吵吵著用倆樂器合奏試試。可在場的都是行家，沒人會做那種給自己找別扭的提議。</p>
維克托很快熟悉了無憂鼓的速度，叮叮當當敲了一首即興，配合著無憂鼓的固有韻律，感覺非常的舒適。</p>
輕雅在這邊熟悉了手碟。不過手碟的迴聲比較短，就算不符合韻律，也不會感覺太多的別扭。相較無憂鼓明顯自己打架的狀況，這東西感覺舒服得多。</p>
就是好醜。</p>
輕雅玩的時候根本不能看著手碟，不然總覺得自己會戳破它。</p>
然而，閉眼的演奏，在西洋人眼裏，不是不尊重的表現，而是高手的表現。</p>
“我認輸。”</p>
(未完待續)</p>
鋸琴，音色嘹亮，自帶顫音，就好像唱戲的人聲一般，韻味十足。</p>
“哇塞！這是那個，戲曲！”</p>
維克托興奮地看著鋸琴，道：“這東西居然還能演奏出這種效果，簡直太有意思了！雅大師就是雅大師，和那些隻會平淡樂曲的普通人不一樣！”</p>
輕雅……</p>
他隻是做到了周圍人能做到的事，怎麽就不一樣了？</p>
再說，比起古怪的曲子，荊燚才叫厲害好吧。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麽做到的，但荊燚能拿到另外一個世界的曲子，這是不爭的事實。還有比異世界的曲子更古怪的嗎？那得是另外的異世界曲子了吧！</p>
維克托興奮得嗷嗷直叫，很快又把鋸琴討過去，想要演奏他聽過的戲曲。然而，不知道是怎麽迴事，他演奏的段落，怎麽聽怎麽別扭，有些鬼哭狼嚎的感覺。維克托無奈，隻能求助輕雅教他。</p>
輕雅也不藏私，把自己知道的都教給他。至於維克托能不能聽懂，輕雅就管不著了。</p>
維克托……感覺自己聽懂了，可演奏的感覺還是不對。</p>
算了，反正方法記下來了，迴去慢慢研究不急。還有個樂器要炫耀呢，這個可不能不急。</p>
想著，維克托把鋸琴送給了輕雅，然後拿起另外那件鍋蓋，對輕雅道：“雅大師不妨猜猜，這是個什麽樂器？”</p>
輕雅默了片刻，道：“打擊樂？”</p>
維克托吃驚道：“怎麽猜到的？”</p>
輕雅幹巴巴道：“看著就想打它。”</p>
維克托……</p>
單璣直接笑噴了。</p>
菲米爾輕歎一聲， 道：“這是一款叫手碟的打擊樂器，每個凸起的音高都不一樣。而且，這類樂器都是純手工製作，產量有限，且，每件樂器的音色都各有不同。是件非常有特色的樂器。”</p>
輕雅聽了解釋，茫然眨了眨眼睛，轉頭對單璣道：“樂器不都應該是這樣的嗎？”</p>
單璣頓時哈哈大笑，簡直停不下來。</p>
倆西洋人也聽得有些懵，難道正常的不應該是批量生產的嗎？</p>
單璣笑過之後，給輕雅簡單解釋了一下西洋的工業革命和批量生產，道：“總之，手工匠人因為無法存活，所以數目很少。不像天朝這邊，買不起的去買批量生產，有條件追求質量的，就去訂做，互不耽誤。”</p>
輕雅愣了愣，吃驚道：“瑤琴也能批量生產？”</p>
“可以啊。”單璣解釋道，“不過不是那種機械化生產，而是讓不同工匠負責斫琴的不同流程，這樣，可以流水線生產瑤琴，以及其他樂器。”</p>
輕雅更驚訝了，道：“還可以這樣的？”</p>
“應該說，一直就是這樣的。”單璣耐心解釋道，“別的地方地方我不清楚，但是盛樂軒一直都是這麽做的。畢竟，靠大師斫琴製器，周期太長。而大部分人也沒興趣買台高端的樂器，隻想隨便陶冶個情操的。所以，盛樂軒一直有流水線樂器，當然，標價也很低。隻不過，內行一般不會買，隻有外行想玩玩的才會關注。你不知道，也很正常。”</p>
輕雅真驚訝了好吧。他還是第一次知道，這玩意能流水線製作。</p>
所以他自己斫琴賣得很貴，是因為手工很值錢？</p>
行吧，了解了。</p>
輕雅無聊地看著那手碟，對維克多道：“敲個聽聽？”</p>
維克托應聲，擺好樂器，用手敲擊出聲。</p>
手碟有創意的地方，在於同一個樂器上，敲擊不同位置，會發出不同聲音。當然，原理同樣是共振，這個沒什麽的特別的。</p>
若是其他樂器，在同一個整體上，發出不同聲音，是很奇怪的事情。但，天朝有雙音編鍾，輕雅並不覺得這事有多稀奇。</p>
而且，這東西看上去好醜，就像被誰打了一拳的鐵鍋。如果不看這樂器，輕雅會覺得這聲音很好聽。可看了這樂器，輕雅總是擔心，這東西會不會被打壞，特別影響聽感。</p>
嗯……五感果然是相互影響的，都讓他產生不存在的錯覺了。</p>
在維克托即興玩樂的時候，單璣看了眼有些不適的輕雅，默默從小橙子裏拿出一個樂器來，輕然敲擊。</p>
咚——</p>
飄忽悠地一聲，瞬間有些衝散維克托的手碟聲。</p>
維克托一怔，瞬間忘了自己在做什麽。</p>
輕雅也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轉頭看向單璣。</p>
“哎呀，這個好可愛！”</p>
輕雅瞬間迷上了單璣手裏團子般的樂器，上麵還繪著單璣最喜歡的百合花，道：“這是什麽東西？看上去好好玩。”</p>
“無憂鼓。”單璣說著，又用手敲了一下，道，“審批的材料不多，隻做了五個。你我，師父，明姐姐和香姐姐，一人一個。”</p>
“哎？”輕雅茫然道，“我沒有啊。”</p>
單璣解釋道：“都在師父的小院裏，誰用自己拿。最近你也沒空，就沒告訴你，免得告訴你了也跟沒告訴一樣。”</p>
“哦，你說得對。”輕雅說著，心裏記得了要拿一個來玩。</p>
維克托被新樂器所吸引，像狼聞到肉味一樣撲了過來，道：“這個扁球居然也是樂器！”</p>
“別碰！”</p>
輕雅不爽地推開維克托，道：“沒看到上麵畫著百合嗎？這是我家寵兒的樂器，你不許亂碰！”</p>
維克托被推得一個踉蹌，勉強扶著菲米爾才站穩。不過，他沒空計較被推的一下，而是快速看了眼樂器上的百合紋飾，心中一驚。</p>
“這是明珠商行的樂器。”維克托吃驚道，“你們也用明珠商行的樂器嗎？”</p>
輕雅疑惑地眨眼，看向單璣，道：“明珠商行？”</p>
“外貿名稱。”單璣隨口解釋了一句，道，“之前不是跟你說過，師父把一部分樂曲流傳到國外。同時流傳出去的，還有部分樂器。不然你以為，遠在大洋彼岸的他們，是怎麽接觸到天朝樂器的。”</p>
輕雅愣了，他以為是林颸冉帶出去的。不過想想，林颸冉好像沒那麽大能耐。如果說是荊燚帶出去的，那就正常了。</p>
旁邊，倆西洋人也聽明白了。</p>
“明珠商行是你們的產業？”維克托著實吃了一驚，道，“我還以為是天朝的哪個商戶做的，沒想到是你們做的。”</p>
單璣微笑，道：“所以，班門弄斧，好玩嗎？”</p>
維克托一愣，頓時大聲哀嚎了起來。</p>
輕雅被這變故鬧得一臉懵逼，道：“這是什麽意思？”</p>
單璣偷笑道：“在世上傳播的大部分奇葩樂器，都是咱們師父弄出去的。這人拿著師父外傳的樂器，來挑戰徒弟。你說，他這算不算是班門弄斧？”</p>
輕雅更懵逼了，道：“這事我怎麽不知道？”</p>
單璣乖巧道：“本來是想告訴你來著，可是你一直專心斫琴不管其他，我就沒好意思說。”</p>
輕雅想了想，行吧，反正該被關注的事，就算他不想關注都不行。</p>
維克托很快消化了事實，然後非常厚臉皮地找單璣求借無憂鼓玩。</p>
單璣沒答，偏頭看著輕雅。</p>
輕雅眨眨眼，道：“借來玩一下下，絕對不會弄壞的。”</p>
單璣點頭，卻沒讓維克托用手拍無憂鼓，隻能拿小錘打。</p>
維克托毫不在意這點細節，一個人玩得很嗨。</p>
輕雅也有趣地玩著倆樂器，左戳戳右敲敲，然後他發現，這倆樂器的音真的很相似。</p>
空靈，飄逸，舒服……</p>
簡單的說，這樂器自帶泛音迴聲好多，會可以自然掩蓋音色固有的瑕疵，讓所有的聲音都變得圓潤起來。就好像對著山洞大吼一聲，再尖銳的聲音，也會被圓潤的打迴來，然後繼續迴響的感覺。</p>
唯一的區別，就是手碟沒有對外的開口，聲音往裏，相對比較悶，而無憂鼓每個小舌的位置都有開口，聲音往外，更加通透。</p>
不過，但凡有迴聲的東西，都有一個固定的迴聲韻律。</p>
這個韻律，束縛著這個樂器能夠演奏的樂曲節奏。一旦節奏不符，就會發生衝撞和別扭的感覺。就好像之前說的，鋼琴的踏板唿吸。因為韻律不對，演奏技巧再好，也會覺得別扭。隻不過，鋼琴是需要自己統一韻律，而這倆，是固定了迴聲韻律，用技巧去靠固有韻律。</p>
此刻，這無憂鼓和手碟，分別處於兩個不同迴聲速率。若是業餘外行，估計會興衝衝地吵吵著用倆樂器合奏試試。可在場的都是行家，沒人會做那種給自己找別扭的提議。</p>
維克托很快熟悉了無憂鼓的速度，叮叮當當敲了一首即興，配合著無憂鼓的固有韻律，感覺非常的舒適。</p>
輕雅在這邊熟悉了手碟。不過手碟的迴聲比較短，就算不符合韻律，也不會感覺太多的別扭。相較無憂鼓明顯自己打架的狀況，這東西感覺舒服得多。</p>
就是好醜。</p>
輕雅玩的時候根本不能看著手碟，不然總覺得自己會戳破它。</p>
然而，閉眼的演奏，在西洋人眼裏，不是不尊重的表現，而是高手的表現。</p>
“我認輸。”</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