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行樂手從來都是隻彈曲子不談樂律，學一首會一首，不學的就不會。</p>
內行樂手精通樂律，曲子什麽的，想彈就能彈，無所謂學不學，隻有熟不熟。</p>
輕雅也知道，不該用內行的思維去教外行，可是，他不知道外行是什麽樣的，完全教不出來。</p>
這時，他忽然有些慶幸，師玨在場。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教會這倆妹子。</p>
想著，輕雅踩著中間的踏板，卻忽然發現，這東西居然沒有出現他想要的效果。</p>
“哎？延音啊，怎麽不延音啊。”</p>
輕雅奇怪地戳著琴鍵，道：“怎麽聲音變小了？這不對啊，應該是指定延音的啊。寵兒！”輕雅轉頭喚單璣，道，“你這琴做得不對呢，它不給我延音。”</p>
單璣正在舔著手指上的糕點屑，聞言，連忙把手指一收，道：“君，你還記得這是什麽琴嗎？”</p>
“記得啊。”輕雅點頭道，“練習琴啊，你之前說過的。”</p>
單璣眨眨眼，道：“那你知不知道，練習琴最需要的功能是什麽？”</p>
輕雅一呆，道：“音準？”</p>
“是防擾民。”單璣扶額了，道，“立式鋼琴用作練習琴，就是因為它中間的踏板是可以降低音量的。這樣，你就不用擔心練習的時候，打擾到旁人了。”</p>
輕雅茫然了一瞬，奇怪道：“可是，穀裏的那個鋼琴，不是這樣的啊。中間這個踏板，明明是可以指定延音的。”</p>
單璣笑眯眯道：“穀裏不怕吵，但這裏不行。你想要指定延音功能，去用三角鋼琴。那邊就有。”</p>
輕雅愣了一瞬，心裏忽然明白了。</p>
之前畢方穀那架鋼琴，雖然是簡易的練習琴，但也被荊燚給改過了。</p>
難怪，荊燚之前一直不讓他們拆琴玩。因為，那架琴本來就是被荊燚修改過的，而他們手中隻有原本的圖紙。如果真的拆下來，那肯定就裝不迴去了。</p>
所以，那架練習琴，隻是叫做練習，實則和演出琴是一樣的。</p>
輕雅這麽想著，乖乖換到三角鋼琴這邊，繼續給三人講踏板。</p>
趙家倆妹子都在勉強聽著，唯有師玨聽得十分用心。</p>
鋼琴踏板，是很容易被忽略的東西。但，如果用好了，那真的是很管用的。</p>
就好比，一個人在唱歌。掌握好換氣的地方，聽著才舒服。如果正好卡在句子中間換氣，或者完全無規律的換氣，那聽起來就別扭了。當然，偶爾加個花活，是沒問題的，可如果一直是花活，那就不是花活，是快斷氣了，在倒氣的感覺。</p>
“咦？”</p>
輕雅奇怪地眨眨眼，驚訝道：“寵兒，這個鍵盤會動！”</p>
“本來就會動。”單璣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立式鋼琴不會動，因為結構有限。三角鋼琴沒那麽多限製，當然要充分利用優勢才對。”</p>
輕雅一呆，道：“可是……”</p>
“這裏的鋼琴，都是按照常用規製做的，不是你用的那種師父改良的。”單璣打斷道，“反正你之前隻用右踏板，感覺沒差，就沒告訴你。如果你有興趣研究花活，師父的院子裏有個他改良好的，你去他那兒玩就行。”</p>
輕雅默了，果然師父是最好的。</p>
至於其他人，還是繼續教他們常用規製好了，反正改良款他們也用不上。</p>
輕雅有些別扭地按著琴鍵，把該講的所有基礎都一股腦地教了。當然，他也沒有自我感覺良好地，覺得他教了什麽，這倆妹子就能會什麽。所以，在一遍教完之後，就讓妹子們過來，在鋼琴上試奏兩隻老虎。</p>
非常簡單的曲子，但，真想彈好聽，也需要技術。</p>
輕雅主要是想讓她們了解鋼琴韻律的套路，至於需要熟練的技巧，日後練習就行。可若是不通韻律，再熟練，演奏得也就那麽迴事。</p>
趙家倆公主資質差不多，能完整演奏，就是有點死板。</p>
不過，兩隻老虎這個本來就是一段一段的，被處理成同步踏板也不算錯。隻是，輕雅還是更喜歡音後踏板的處理，那樣感覺會連貫些，不會那麽幼稚。</p>
嗯，太複雜的就先不強求了，能大致了解一下就行。</p>
輕雅讓她倆都試了試，然後，他把她倆，師玨，和單璣，都安排在鋼琴的一塊，讓他們各自在自己的鍵盤區域，陸續演奏這首兩隻老虎。</p>
一種熟悉的盤旋感，悠然產生。</p>
所有人，目瞪口呆。</p>
單璣意外道：“這個小短曲，居然也是一首卡農？”</p>
“對啊。”輕雅點頭，道，“一個人演奏，可能聽不出錯誤，但是大家一起演奏，誰比較突兀，一下子就能聽出來。所以，選一個卡農來當練習曲，可以方便找感覺，也方便練習。”</p>
幾人聽了，頓時都來了興致。</p>
的確哦，太難的曲子，光注意技巧就夠費心神的了，哪兒還有多餘的心思注意韻律。倒是這樣簡單的曲子，簡單上手，方便找韻律。</p>
很快，幾個人在鋼琴上研究了起來，留下輕雅一人呆然看著他們。</p>
嗯……</p>
輕雅看了一會兒，蔫蔫跑到立式鋼琴那邊。</p>
中踏板一踩，橫著一卡，保持音量降低狀態。然後，輕雅無聊地戳著鋼琴鍵，弄聲玩。</p>
沒有要彈什麽曲子，聽聽響，就很好玩了。</p>
這邊，輕雅悠哉哉地玩著，那邊，師玨耐心給仨妹子複述剛剛輕雅說的內容。</p>
仨妹子聽著師玨的講述，隻覺得豁然開朗。</p>
“真不愧是大司樂。”</p>
趙芾媛很是佩服道：“要是我自己聽，絕對聽不出來，小哥哥講的居然是這個意思。”</p>
師玨笑笑，道：“小雅天分極高，所以，在他的觀念裏，沒有難易的區別，隻有好聽與否的區別。九公主若是無法理解，也是正常。”</p>
趙芾媛笑僵，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單璣。</p>
單璣隻覺得師玨的理解力不錯，但她從來不會聽不懂輕雅的話，隻是偶爾不理解為什麽他可以這麽幼稚罷了。</p>
趙芾媛挫敗地垂頭，她輸得好慘。</p>
旁邊，趙芾琳沉默地看著趙芾媛的退縮，稍稍鬆了一口氣。</p>
師玨沒理會女孩子的小心思，他遙遙看了眼自娛自樂的輕雅，低頭，對單璣道：“玥姑娘，不知這鋼琴技法，可否外傳？”</p>
“他教你了，自然是可以傳的。別人能不能學會，就不關他的事了。”單璣淡然應道，“還有，叫我君夫人，別弄錯了。”</p>
“抱歉，君夫人。”師玨很識趣，道，“若是小雅這邊還有心情講課，還望能夠通知我一聲。”</p>
單璣想了想，道：“可以。”</p>
師玨道謝，正要離開。</p>
單璣卻叫住了他，道：“明日有個好玩的，如果有空的話，記得過來一趟。地點在朝露宮。”</p>
師玨微愣，應聲，轉身離去。</p>
“什麽好玩的呀？”趙芾媛感興趣道，“我也要看。”</p>
“放心，你們都得去。”單璣微笑，道，“難道你們以為，君上會平白無故，教你們這個的嗎？”</p>
趙芾媛和趙芾琳微微一愣，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p>
翌日，預感成真。</p>
趙家倆公主，看著填滿側殿的箱子們，感覺心裏毛毛的。</p>
師玨稍慢一些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有些詫異。</p>
“哇塞！”</p>
輕雅看著眼前的堆積物，忍不住驚唿出聲，偏頭對身邊的單璣道：“怎麽會有這——麽多？是不是送錯了？”</p>
“沒錯。”</p>
單璣拿著清單冊子，逐一比對著箱子號碼和箱內物什，道；“東西是齊的，運氣不錯，沒有損壞。”</p>
輕雅鬆了口氣，如果有損壞的話，還得修，比組裝更麻煩。</p>
單璣瞧著輕雅的反應，有趣一笑，道：“這東西不好公開，所以，我用了你的梟銳玉令，叫了點梟銳的人來幫忙組裝，沒意見吧？”</p>
輕雅搖頭，道：“他們能抽來人，肯定是有閑的，你隻管用就好。說起來，大叔呢？”</p>
“他要先把虹姐姐送到女子樂團，再趕過來，估計快到了。”單璣應道，“我原本通知的就是不同時間，這樣目標小點，不容易被注意。”</p>
輕雅點頭，有西洋使團在，小心點是應當的。</p>
單璣簡單說過，就直接走到箱子那邊，開始組裝管風琴。</p>
輕雅見狀，也隻能硬著頭皮一起弄。</p>
其餘幾人見了，也隻能上前幫忙。</p>
如此，忙碌了三日，才將將把管風琴組裝完畢。</p>
幸好，這琴不大，不需要拆房頂。不然的話，可更麻煩了。</p>
當然，壓風箱也是個麻煩活兒。好在宦牧指揮得當，讓梟銳幫了下忙，沒多會兒，就可以玩了。</p>
“哦呀，你們好速度呀。”</p>
荊燚適時從房梁上鑽了出來，笑吟吟地走到了鍵盤前麵，抬手戳了一個音。</p>
嗡——</p>
渾厚且特有的管風琴聲音，瞬間響徹偏殿。</p>
“師父！”</p>
輕雅好不爽地跑過去，扯荊燚的袖子，道：“我們費勁組裝的時候你都不在，現在還想第一個玩，我不同意！”</p>
“你怎麽知道我不在？”荊燚說著，坐在琴凳上，一旋身，正對著琴鍵，又戳了一個音，道，“你們忙碌的第一天起，我就在上麵看著你們，知道不？”</p>
(未完待續)</p>
內行樂手精通樂律，曲子什麽的，想彈就能彈，無所謂學不學，隻有熟不熟。</p>
輕雅也知道，不該用內行的思維去教外行，可是，他不知道外行是什麽樣的，完全教不出來。</p>
這時，他忽然有些慶幸，師玨在場。不然，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麽才能教會這倆妹子。</p>
想著，輕雅踩著中間的踏板，卻忽然發現，這東西居然沒有出現他想要的效果。</p>
“哎？延音啊，怎麽不延音啊。”</p>
輕雅奇怪地戳著琴鍵，道：“怎麽聲音變小了？這不對啊，應該是指定延音的啊。寵兒！”輕雅轉頭喚單璣，道，“你這琴做得不對呢，它不給我延音。”</p>
單璣正在舔著手指上的糕點屑，聞言，連忙把手指一收，道：“君，你還記得這是什麽琴嗎？”</p>
“記得啊。”輕雅點頭道，“練習琴啊，你之前說過的。”</p>
單璣眨眨眼，道：“那你知不知道，練習琴最需要的功能是什麽？”</p>
輕雅一呆，道：“音準？”</p>
“是防擾民。”單璣扶額了，道，“立式鋼琴用作練習琴，就是因為它中間的踏板是可以降低音量的。這樣，你就不用擔心練習的時候，打擾到旁人了。”</p>
輕雅茫然了一瞬，奇怪道：“可是，穀裏的那個鋼琴，不是這樣的啊。中間這個踏板，明明是可以指定延音的。”</p>
單璣笑眯眯道：“穀裏不怕吵，但這裏不行。你想要指定延音功能，去用三角鋼琴。那邊就有。”</p>
輕雅愣了一瞬，心裏忽然明白了。</p>
之前畢方穀那架鋼琴，雖然是簡易的練習琴，但也被荊燚給改過了。</p>
難怪，荊燚之前一直不讓他們拆琴玩。因為，那架琴本來就是被荊燚修改過的，而他們手中隻有原本的圖紙。如果真的拆下來，那肯定就裝不迴去了。</p>
所以，那架練習琴，隻是叫做練習，實則和演出琴是一樣的。</p>
輕雅這麽想著，乖乖換到三角鋼琴這邊，繼續給三人講踏板。</p>
趙家倆妹子都在勉強聽著，唯有師玨聽得十分用心。</p>
鋼琴踏板，是很容易被忽略的東西。但，如果用好了，那真的是很管用的。</p>
就好比，一個人在唱歌。掌握好換氣的地方，聽著才舒服。如果正好卡在句子中間換氣，或者完全無規律的換氣，那聽起來就別扭了。當然，偶爾加個花活，是沒問題的，可如果一直是花活，那就不是花活，是快斷氣了，在倒氣的感覺。</p>
“咦？”</p>
輕雅奇怪地眨眨眼，驚訝道：“寵兒，這個鍵盤會動！”</p>
“本來就會動。”單璣打了個哈欠，懶洋洋道，“立式鋼琴不會動，因為結構有限。三角鋼琴沒那麽多限製，當然要充分利用優勢才對。”</p>
輕雅一呆，道：“可是……”</p>
“這裏的鋼琴，都是按照常用規製做的，不是你用的那種師父改良的。”單璣打斷道，“反正你之前隻用右踏板，感覺沒差，就沒告訴你。如果你有興趣研究花活，師父的院子裏有個他改良好的，你去他那兒玩就行。”</p>
輕雅默了，果然師父是最好的。</p>
至於其他人，還是繼續教他們常用規製好了，反正改良款他們也用不上。</p>
輕雅有些別扭地按著琴鍵，把該講的所有基礎都一股腦地教了。當然，他也沒有自我感覺良好地，覺得他教了什麽，這倆妹子就能會什麽。所以，在一遍教完之後，就讓妹子們過來，在鋼琴上試奏兩隻老虎。</p>
非常簡單的曲子，但，真想彈好聽，也需要技術。</p>
輕雅主要是想讓她們了解鋼琴韻律的套路，至於需要熟練的技巧，日後練習就行。可若是不通韻律，再熟練，演奏得也就那麽迴事。</p>
趙家倆公主資質差不多，能完整演奏，就是有點死板。</p>
不過，兩隻老虎這個本來就是一段一段的，被處理成同步踏板也不算錯。隻是，輕雅還是更喜歡音後踏板的處理，那樣感覺會連貫些，不會那麽幼稚。</p>
嗯，太複雜的就先不強求了，能大致了解一下就行。</p>
輕雅讓她倆都試了試，然後，他把她倆，師玨，和單璣，都安排在鋼琴的一塊，讓他們各自在自己的鍵盤區域，陸續演奏這首兩隻老虎。</p>
一種熟悉的盤旋感，悠然產生。</p>
所有人，目瞪口呆。</p>
單璣意外道：“這個小短曲，居然也是一首卡農？”</p>
“對啊。”輕雅點頭，道，“一個人演奏，可能聽不出錯誤，但是大家一起演奏，誰比較突兀，一下子就能聽出來。所以，選一個卡農來當練習曲，可以方便找感覺，也方便練習。”</p>
幾人聽了，頓時都來了興致。</p>
的確哦，太難的曲子，光注意技巧就夠費心神的了，哪兒還有多餘的心思注意韻律。倒是這樣簡單的曲子，簡單上手，方便找韻律。</p>
很快，幾個人在鋼琴上研究了起來，留下輕雅一人呆然看著他們。</p>
嗯……</p>
輕雅看了一會兒，蔫蔫跑到立式鋼琴那邊。</p>
中踏板一踩，橫著一卡，保持音量降低狀態。然後，輕雅無聊地戳著鋼琴鍵，弄聲玩。</p>
沒有要彈什麽曲子，聽聽響，就很好玩了。</p>
這邊，輕雅悠哉哉地玩著，那邊，師玨耐心給仨妹子複述剛剛輕雅說的內容。</p>
仨妹子聽著師玨的講述，隻覺得豁然開朗。</p>
“真不愧是大司樂。”</p>
趙芾媛很是佩服道：“要是我自己聽，絕對聽不出來，小哥哥講的居然是這個意思。”</p>
師玨笑笑，道：“小雅天分極高，所以，在他的觀念裏，沒有難易的區別，隻有好聽與否的區別。九公主若是無法理解，也是正常。”</p>
趙芾媛笑僵，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單璣。</p>
單璣隻覺得師玨的理解力不錯，但她從來不會聽不懂輕雅的話，隻是偶爾不理解為什麽他可以這麽幼稚罷了。</p>
趙芾媛挫敗地垂頭，她輸得好慘。</p>
旁邊，趙芾琳沉默地看著趙芾媛的退縮，稍稍鬆了一口氣。</p>
師玨沒理會女孩子的小心思，他遙遙看了眼自娛自樂的輕雅，低頭，對單璣道：“玥姑娘，不知這鋼琴技法，可否外傳？”</p>
“他教你了，自然是可以傳的。別人能不能學會，就不關他的事了。”單璣淡然應道，“還有，叫我君夫人，別弄錯了。”</p>
“抱歉，君夫人。”師玨很識趣，道，“若是小雅這邊還有心情講課，還望能夠通知我一聲。”</p>
單璣想了想，道：“可以。”</p>
師玨道謝，正要離開。</p>
單璣卻叫住了他，道：“明日有個好玩的，如果有空的話，記得過來一趟。地點在朝露宮。”</p>
師玨微愣，應聲，轉身離去。</p>
“什麽好玩的呀？”趙芾媛感興趣道，“我也要看。”</p>
“放心，你們都得去。”單璣微笑，道，“難道你們以為，君上會平白無故，教你們這個的嗎？”</p>
趙芾媛和趙芾琳微微一愣，莫名有種不祥的預感。</p>
翌日，預感成真。</p>
趙家倆公主，看著填滿側殿的箱子們，感覺心裏毛毛的。</p>
師玨稍慢一些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也是有些詫異。</p>
“哇塞！”</p>
輕雅看著眼前的堆積物，忍不住驚唿出聲，偏頭對身邊的單璣道：“怎麽會有這——麽多？是不是送錯了？”</p>
“沒錯。”</p>
單璣拿著清單冊子，逐一比對著箱子號碼和箱內物什，道；“東西是齊的，運氣不錯，沒有損壞。”</p>
輕雅鬆了口氣，如果有損壞的話，還得修，比組裝更麻煩。</p>
單璣瞧著輕雅的反應，有趣一笑，道：“這東西不好公開，所以，我用了你的梟銳玉令，叫了點梟銳的人來幫忙組裝，沒意見吧？”</p>
輕雅搖頭，道：“他們能抽來人，肯定是有閑的，你隻管用就好。說起來，大叔呢？”</p>
“他要先把虹姐姐送到女子樂團，再趕過來，估計快到了。”單璣應道，“我原本通知的就是不同時間，這樣目標小點，不容易被注意。”</p>
輕雅點頭，有西洋使團在，小心點是應當的。</p>
單璣簡單說過，就直接走到箱子那邊，開始組裝管風琴。</p>
輕雅見狀，也隻能硬著頭皮一起弄。</p>
其餘幾人見了，也隻能上前幫忙。</p>
如此，忙碌了三日，才將將把管風琴組裝完畢。</p>
幸好，這琴不大，不需要拆房頂。不然的話，可更麻煩了。</p>
當然，壓風箱也是個麻煩活兒。好在宦牧指揮得當，讓梟銳幫了下忙，沒多會兒，就可以玩了。</p>
“哦呀，你們好速度呀。”</p>
荊燚適時從房梁上鑽了出來，笑吟吟地走到了鍵盤前麵，抬手戳了一個音。</p>
嗡——</p>
渾厚且特有的管風琴聲音，瞬間響徹偏殿。</p>
“師父！”</p>
輕雅好不爽地跑過去，扯荊燚的袖子，道：“我們費勁組裝的時候你都不在，現在還想第一個玩，我不同意！”</p>
“你怎麽知道我不在？”荊燚說著，坐在琴凳上，一旋身，正對著琴鍵，又戳了一個音，道，“你們忙碌的第一天起，我就在上麵看著你們，知道不？”</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