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玨一愣，好笑道：“我像是會做這種事的人嗎？”</p>
“像！”</p>
單璣掰著手指頭數道：“在最初的篩選考核時，你就曾在考前，與當時的最優者探口風。結果，考核當日，那原本的最優者，因為腹瀉而錯過了考核。而你恰巧卡在最末尾的名額，留在了聖樂坊。”</p>
師玨迴憶了片刻，道：“不過是巧合罷了。”</p>
“還有哦。”單璣繼續數道，“在之後的入學初考時，你曾向篩選考核時，排名第一的樂工請教。結果，考核當日，那原本的第一，因傷寒錯過了考核。而你，獲得末等評級，勉強通過。”</p>
“再之後，分班小考。有個看不起你努力的人，故意不小心弄壞了你的琴弦，讓你沒辦法參加考核。而轉眼，那個人的樂器，就不慎從高空墜落，碎成了渣渣。聽說，那時的你，還不知道這個因果，反而看在同窗的份上，過去慰問。而在你離開之後，那個人就不慎從床上跌落，摔斷了手指，完全沒辦法參加考核了。”</p>
“還有那次……”</p>
單璣擺著手指頭，逐一細數著被師玨搭訕後的不良後果。</p>
師玨默默聽著，一言未發。</p>
輕雅驚訝地聽著，忍不住插嘴道：“這麽厲害？是巧合還是人為？”</p>
“當然是人為了。”單璣笑容很甜，道，“這一切的小事故，都是因為大司樂當年實力不足，必須自保，所以而為之。而等大司樂實力上去之後，就再沒發生過了。”</p>
“哦。”輕雅懂了，道，“雖然這麽做不太地道，但終究沒有傷及人命，還算乖巧了。”</p>
“等等。”師玨忍不住開口，道，“這些事，的確發生過。但，這些事，並不是我做的。”</p>
“沒人說是你做的啊。”輕雅像看傻子一眼看著師玨，道，“寵兒隻說這些事情是人為，而且是為了你好的那種。看手段，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嬛姨的手筆。這些鬧劇，和她的風格很像。”</p>
師玨愣了片刻，而後悚然一驚。</p>
“哎呀呀，我親愛的玨大師，你怎麽這麽不解風情。”</p>
隨聲，羽姝嬛搖曳身姿，踱步而來，很順手地挽住師玨的胳膊，拖著就走，道：“人家小兩口恩恩愛愛的，膩歪得很。你一個大老爺們湊什麽熱鬧，還不夠礙眼的呢。”</p>
說話間，羽姝嬛把師玨給拖走了。</p>
輕雅眨眨眼，道：“師玨是不是還不知道，幫他的人是嬛姨？”</p>
單璣在輕雅身旁坐下，咬著紅燒肉，含糊應道：“明顯不知道。”</p>
“哦……”輕雅想了想，道，“那我們這麽直接說了，是不是不太好？”</p>
“管它好不好，能救命就行。”單璣很快吃完了自己碗裏份的紅燒肉，轉頭直接去夾輕雅碗裏的，道，“以你的腦子，肯定玩不過羽姝嬛的陰私。但，羽姝嬛很聽師玨的話。所以，我把這件事跟師玨提了，他就不會讓羽姝嬛害你了。”</p>
輕雅不解道：“寵兒，嬛姨是好人，她不會害我的。”</p>
“那是你和師玨沒有正麵衝突。”單璣丟給他一個大白眼道，“這次的擂台賽，牽扯到之後震懾西洋使團的事。如果師玨輸了，之後的接待就沒他什麽事了，你明白嗎？”</p>
輕雅點頭，道：“可是，我看師玨並沒有非要參與的意思，比較隨緣。”</p>
“他是不在意，可你能保證羽姝嬛不在意嗎？”單璣嗬嗬了，道，“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來的。”</p>
輕雅不在意地撇嘴，有荊燚在，沒人能害得了他。</p>
嗯，就是這麽蜜汁自信。</p>
單璣看著心大的輕雅，歎了口氣，悄然下令，讓靈風在外圍盯著了。</p>
翌日，天朗微雲。</p>
擂台賽，依舊在露天舞台。</p>
單璣一早就在舞台上等著，輕雅不放心她一個人，隻能一邊打哈欠一邊陪著。</p>
哎，自己慣出來的寵兒，得認。</p>
“寵兒，你這也太早了吧。”輕雅看著蒙蒙亮的天色，道，“等下還用早膳呢，沒必要這麽早就過來守著吧？”</p>
單璣看了眼輕雅，道：“需要挑戰的人很多，如果不早些開始的話，恐怕一天結束不了。”</p>
輕雅意外道：“你還真要每個人都比一場啊，那多累。”</p>
“可是能一勞永逸啊。”單璣癟嘴，道，“不然，沒比到的人，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滿，太麻煩了。”</p>
輕雅默了一瞬，道：“說起來，這次鬧事的主謀是誰？”</p>
單璣應道：“三皇子。”</p>
“那就……啥？三皇子？”輕雅意外道，“他挑起聖樂坊的內鬥幹嘛？沒事撐得啊。”</p>
“不曉得。”單璣如實道，“隻能查到下令的是三皇子，至於三皇子是怎麽想的，我怎麽知道。”</p>
輕雅隨口道：“問靈風啊。”</p>
單璣稍頓，才道：“靈風隻能通過已經發生的事件進行分析，不能直接去看別人腦袋裏在想什麽。”</p>
輕雅歎了口氣，道：“我本來還想說，你直接跟主謀比賽就行。隻要贏了主謀，小卒子都不是問題。可主謀是三皇子，那就沒戲了。要不，你每個等級挑一個最強的人比？這樣應該會省點時間。”</p>
單璣搖頭道：“除了三個司樂，其他樂正的水平都大同小異。他們互相之間沒有誰服誰的，跟誰比都不合適。除非全贏，否則，就是明贏暗踩，不太公平。”</p>
輕雅古怪地看他，道：“比賽就是有輸有贏，怎麽公平？”</p>
單璣理所當然道：“讓他們都輸啊，這就公平了。”</p>
輕雅一噎，那的確是公平了，但他不喜歡單璣這麽累。他養單璣，是想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然後和她一起玩。可是現在，她不僅變瘦了，還過得好辛苦。不喜歡這樣。</p>
“要不，我幫你比吧。”</p>
輕雅想了想，肯定道：“我來幫你比，這樣你就不用辛苦了。”</p>
單璣歪頭看他，道：“難道你就不辛苦了？”</p>
“不辛苦啊。”</p>
輕雅應道：“如果是我幫你比的話，就直接挑戰師玨好了。至於理由，就說他禦下不嚴，所以就算他不是參與者之一，也可以挑戰他。”</p>
單璣一愣，意外道：“你要挑戰師玨？不是說贏不了嗎？”</p>
“肯定啊，但我也沒必要贏啊。”</p>
輕雅耐心解釋道：“師玨的名氣在那裏擺著，不管贏不贏，隻要跟他比了，就能證明比其他人要強了。因為，我跟他比了，而其他人，根本不配跟他比。”</p>
單璣嘴角一抽，道：“那你就肯定，師玨願意跟你比？”</p>
輕雅笑了一下，道：“這個嘛，我不確定。不過，他願意的話省事，如果不願意，就用九皇子的身份壓他。師玨是很重視皇權的，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跟我比的。”</p>
單璣看著輕雅，道：“可，如果你輸了，公平是有了，麵子就丟了。”</p>
“怎麽會。”輕雅稀奇道，“我這是踩著師玨賺名氣，最多有閑話，但沒人會不信我的實力的。”</p>
單璣嗬嗬了，道：“那你是不是忘了，師父還在呢。要是他看到你輸了，肯定會笑話你的。到時候，有你煩的。”</p>
輕雅一噎，道：“那就給他找點事，別讓他看到不就行了。”</p>
單璣好笑道：“你這是下定主意，要幫我比了。”</p>
輕雅點頭，道：“雖然有些麻煩，但是還是早點解決的好。我還等著一切事了了，繼續玩樂團呢。”</p>
“行，就聽你的。”單璣說著，起身，招唿輕雅道，“走吧。”</p>
輕雅一呆，道：“做什麽？”</p>
“覓食啊。”</p>
單璣笑眯眯地拖著輕雅，去吃早飯。</p>
轉眼，巳時初刻。</p>
輕雅和單璣再次迴到露天舞台，而此時，舞台周圍已經圍滿了人。</p>
大人物都沒在，來的都是樂屬樂工，一個樂正級別的都沒有。</p>
嗬！</p>
挺聰明呢！</p>
輕雅隻看一眼，就知道對方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p>
他倆剛進聖樂坊的新人，無論跟誰比，無論輸贏，都是踩著對方的名氣上位。但，如果跟一群樂工比，就算贏了，名氣也就那麽迴事。</p>
也對，能混到聖樂坊的，都是聰明人。</p>
輕雅冷冷看著眼前的眾人，偏頭看向單璣，道：“有自己人嗎？”</p>
單璣瞬間明了，迅速看了一圈周圍的樂工，同時打了個手勢，道：“可能有幾個，給半刻鍾時間，讓他們退走。”</p>
“好的。”</p>
輕雅應聲，牽著單璣，來到舞台上。</p>
“喂！就是你們兩個，代表典樂，挑戰樂屬？”</p>
忽地，台下有人叫囂道：“你們有問過典樂老人，你們配嗎？”</p>
頓時，哄堂大笑。</p>
樂工們朝著台上倆人指指點點，滿滿都是輕蔑。</p>
嗬。</p>
人這忘性，還真大。</p>
十日前，輕雅一首小調，震驚全場。</p>
三日前，單璣越級考核，打了好幾個樂正了臉。</p>
這才多會兒，居然就不記得了？</p>
輕雅冷眼看著周圍叫囂的人群，然後發現，這些人居然都是不認識的。</p>
嗯……好吧，他想也是。</p>
如果不是沒見識過他們先前壯舉的人，怎麽會敢在這裏大放厥詞，又不是不要命了。</p>
(未完待續)</p>
“像！”</p>
單璣掰著手指頭數道：“在最初的篩選考核時，你就曾在考前，與當時的最優者探口風。結果，考核當日，那原本的最優者，因為腹瀉而錯過了考核。而你恰巧卡在最末尾的名額，留在了聖樂坊。”</p>
師玨迴憶了片刻，道：“不過是巧合罷了。”</p>
“還有哦。”單璣繼續數道，“在之後的入學初考時，你曾向篩選考核時，排名第一的樂工請教。結果，考核當日，那原本的第一，因傷寒錯過了考核。而你，獲得末等評級，勉強通過。”</p>
“再之後，分班小考。有個看不起你努力的人，故意不小心弄壞了你的琴弦，讓你沒辦法參加考核。而轉眼，那個人的樂器，就不慎從高空墜落，碎成了渣渣。聽說，那時的你，還不知道這個因果，反而看在同窗的份上，過去慰問。而在你離開之後，那個人就不慎從床上跌落，摔斷了手指，完全沒辦法參加考核了。”</p>
“還有那次……”</p>
單璣擺著手指頭，逐一細數著被師玨搭訕後的不良後果。</p>
師玨默默聽著，一言未發。</p>
輕雅驚訝地聽著，忍不住插嘴道：“這麽厲害？是巧合還是人為？”</p>
“當然是人為了。”單璣笑容很甜，道，“這一切的小事故，都是因為大司樂當年實力不足，必須自保，所以而為之。而等大司樂實力上去之後，就再沒發生過了。”</p>
“哦。”輕雅懂了，道，“雖然這麽做不太地道，但終究沒有傷及人命，還算乖巧了。”</p>
“等等。”師玨忍不住開口，道，“這些事，的確發生過。但，這些事，並不是我做的。”</p>
“沒人說是你做的啊。”輕雅像看傻子一眼看著師玨，道，“寵兒隻說這些事情是人為，而且是為了你好的那種。看手段，不像是你能做出來的事。沒猜錯的話，應該是嬛姨的手筆。這些鬧劇，和她的風格很像。”</p>
師玨愣了片刻，而後悚然一驚。</p>
“哎呀呀，我親愛的玨大師，你怎麽這麽不解風情。”</p>
隨聲，羽姝嬛搖曳身姿，踱步而來，很順手地挽住師玨的胳膊，拖著就走，道：“人家小兩口恩恩愛愛的，膩歪得很。你一個大老爺們湊什麽熱鬧，還不夠礙眼的呢。”</p>
說話間，羽姝嬛把師玨給拖走了。</p>
輕雅眨眨眼，道：“師玨是不是還不知道，幫他的人是嬛姨？”</p>
單璣在輕雅身旁坐下，咬著紅燒肉，含糊應道：“明顯不知道。”</p>
“哦……”輕雅想了想，道，“那我們這麽直接說了，是不是不太好？”</p>
“管它好不好，能救命就行。”單璣很快吃完了自己碗裏份的紅燒肉，轉頭直接去夾輕雅碗裏的，道，“以你的腦子，肯定玩不過羽姝嬛的陰私。但，羽姝嬛很聽師玨的話。所以，我把這件事跟師玨提了，他就不會讓羽姝嬛害你了。”</p>
輕雅不解道：“寵兒，嬛姨是好人，她不會害我的。”</p>
“那是你和師玨沒有正麵衝突。”單璣丟給他一個大白眼道，“這次的擂台賽，牽扯到之後震懾西洋使團的事。如果師玨輸了，之後的接待就沒他什麽事了，你明白嗎？”</p>
輕雅點頭，道：“可是，我看師玨並沒有非要參與的意思，比較隨緣。”</p>
“他是不在意，可你能保證羽姝嬛不在意嗎？”單璣嗬嗬了，道，“不要小看女人的嫉妒。隻有你想不到的，沒有她做不來的。”</p>
輕雅不在意地撇嘴，有荊燚在，沒人能害得了他。</p>
嗯，就是這麽蜜汁自信。</p>
單璣看著心大的輕雅，歎了口氣，悄然下令，讓靈風在外圍盯著了。</p>
翌日，天朗微雲。</p>
擂台賽，依舊在露天舞台。</p>
單璣一早就在舞台上等著，輕雅不放心她一個人，隻能一邊打哈欠一邊陪著。</p>
哎，自己慣出來的寵兒，得認。</p>
“寵兒，你這也太早了吧。”輕雅看著蒙蒙亮的天色，道，“等下還用早膳呢，沒必要這麽早就過來守著吧？”</p>
單璣看了眼輕雅，道：“需要挑戰的人很多，如果不早些開始的話，恐怕一天結束不了。”</p>
輕雅意外道：“你還真要每個人都比一場啊，那多累。”</p>
“可是能一勞永逸啊。”單璣癟嘴，道，“不然，沒比到的人，總會有這樣那樣的不滿，太麻煩了。”</p>
輕雅默了一瞬，道：“說起來，這次鬧事的主謀是誰？”</p>
單璣應道：“三皇子。”</p>
“那就……啥？三皇子？”輕雅意外道，“他挑起聖樂坊的內鬥幹嘛？沒事撐得啊。”</p>
“不曉得。”單璣如實道，“隻能查到下令的是三皇子，至於三皇子是怎麽想的，我怎麽知道。”</p>
輕雅隨口道：“問靈風啊。”</p>
單璣稍頓，才道：“靈風隻能通過已經發生的事件進行分析，不能直接去看別人腦袋裏在想什麽。”</p>
輕雅歎了口氣，道：“我本來還想說，你直接跟主謀比賽就行。隻要贏了主謀，小卒子都不是問題。可主謀是三皇子，那就沒戲了。要不，你每個等級挑一個最強的人比？這樣應該會省點時間。”</p>
單璣搖頭道：“除了三個司樂，其他樂正的水平都大同小異。他們互相之間沒有誰服誰的，跟誰比都不合適。除非全贏，否則，就是明贏暗踩，不太公平。”</p>
輕雅古怪地看他，道：“比賽就是有輸有贏，怎麽公平？”</p>
單璣理所當然道：“讓他們都輸啊，這就公平了。”</p>
輕雅一噎，那的確是公平了，但他不喜歡單璣這麽累。他養單璣，是想把她養得白白胖胖的，然後和她一起玩。可是現在，她不僅變瘦了，還過得好辛苦。不喜歡這樣。</p>
“要不，我幫你比吧。”</p>
輕雅想了想，肯定道：“我來幫你比，這樣你就不用辛苦了。”</p>
單璣歪頭看他，道：“難道你就不辛苦了？”</p>
“不辛苦啊。”</p>
輕雅應道：“如果是我幫你比的話，就直接挑戰師玨好了。至於理由，就說他禦下不嚴，所以就算他不是參與者之一，也可以挑戰他。”</p>
單璣一愣，意外道：“你要挑戰師玨？不是說贏不了嗎？”</p>
“肯定啊，但我也沒必要贏啊。”</p>
輕雅耐心解釋道：“師玨的名氣在那裏擺著，不管贏不贏，隻要跟他比了，就能證明比其他人要強了。因為，我跟他比了，而其他人，根本不配跟他比。”</p>
單璣嘴角一抽，道：“那你就肯定，師玨願意跟你比？”</p>
輕雅笑了一下，道：“這個嘛，我不確定。不過，他願意的話省事，如果不願意，就用九皇子的身份壓他。師玨是很重視皇權的，所以，無論如何，他都會跟我比的。”</p>
單璣看著輕雅，道：“可，如果你輸了，公平是有了，麵子就丟了。”</p>
“怎麽會。”輕雅稀奇道，“我這是踩著師玨賺名氣，最多有閑話，但沒人會不信我的實力的。”</p>
單璣嗬嗬了，道：“那你是不是忘了，師父還在呢。要是他看到你輸了，肯定會笑話你的。到時候，有你煩的。”</p>
輕雅一噎，道：“那就給他找點事，別讓他看到不就行了。”</p>
單璣好笑道：“你這是下定主意，要幫我比了。”</p>
輕雅點頭，道：“雖然有些麻煩，但是還是早點解決的好。我還等著一切事了了，繼續玩樂團呢。”</p>
“行，就聽你的。”單璣說著，起身，招唿輕雅道，“走吧。”</p>
輕雅一呆，道：“做什麽？”</p>
“覓食啊。”</p>
單璣笑眯眯地拖著輕雅，去吃早飯。</p>
轉眼，巳時初刻。</p>
輕雅和單璣再次迴到露天舞台，而此時，舞台周圍已經圍滿了人。</p>
大人物都沒在，來的都是樂屬樂工，一個樂正級別的都沒有。</p>
嗬！</p>
挺聰明呢！</p>
輕雅隻看一眼，就知道對方和自己想到一起去了。</p>
他倆剛進聖樂坊的新人，無論跟誰比，無論輸贏，都是踩著對方的名氣上位。但，如果跟一群樂工比，就算贏了，名氣也就那麽迴事。</p>
也對，能混到聖樂坊的，都是聰明人。</p>
輕雅冷冷看著眼前的眾人，偏頭看向單璣，道：“有自己人嗎？”</p>
單璣瞬間明了，迅速看了一圈周圍的樂工，同時打了個手勢，道：“可能有幾個，給半刻鍾時間，讓他們退走。”</p>
“好的。”</p>
輕雅應聲，牽著單璣，來到舞台上。</p>
“喂！就是你們兩個，代表典樂，挑戰樂屬？”</p>
忽地，台下有人叫囂道：“你們有問過典樂老人，你們配嗎？”</p>
頓時，哄堂大笑。</p>
樂工們朝著台上倆人指指點點，滿滿都是輕蔑。</p>
嗬。</p>
人這忘性，還真大。</p>
十日前，輕雅一首小調，震驚全場。</p>
三日前，單璣越級考核，打了好幾個樂正了臉。</p>
這才多會兒，居然就不記得了？</p>
輕雅冷眼看著周圍叫囂的人群，然後發現，這些人居然都是不認識的。</p>
嗯……好吧，他想也是。</p>
如果不是沒見識過他們先前壯舉的人，怎麽會敢在這裏大放厥詞，又不是不要命了。</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