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雅一怔，歪頭想了想，道：“你這麽說，好像是有點奇怪。不過，說不定是因為第一次籌辦番邦樂團，所以特別重視些，也是正常。”</p>
“……番邦樂團沒錯，但絕對不是第一次籌辦。”單璣認真道，“自古就有，鞮鞻氏掌四夷之樂。所謂四夷之樂，即指東方曰韎，南方曰任，西方曰株離，北方曰禁。用你聽得懂的話來講，就是天朝周邊的番邦，所流行的樂曲。”</p>
“不對。”輕雅皺眉道，“我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明姐姐唱了東瀛文的歌曲，差點被人家說成是細作。如果聖樂坊本身就有掌管四夷樂的人，是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的。”</p>
單璣歎息一聲，道：“我剛說了，那是自古，不是現在。再說，當年那些禮樂製度，都被一把火給燒沒了，根本沒傳承下來，現在沒有是肯定的。”</p>
輕雅癟嘴，道：“師玨那麽喜歡恢複古譜，肯定也喜歡恢複古禮。如此，他們會重視西洋樂團的考核，也沒什麽問題嘛。寵兒，你大驚小怪了。”</p>
單璣瞥他，道：“千年之前，天朝國富民強，周圍小國萬方朝拜。有靈偃大師，借著強盛的國力，重新組建了聖樂坊，也就是現在我們一直在用的大司樂製度。而自那時之後，無論朝代更迭還是皇朝延續，聖樂坊都一直存活了下來，包括，聖樂坊內的所有禮儀製度，也都存活了下來。所以，鞮鞻氏的確消失過一陣，但此刻，我肯定聖樂坊內是有的。”</p>
“有嗎？”輕雅奇怪道，“可我從來沒聽說過啊。”</p>
“公開的樂團你都不知道，更別說這些沒公開的樂團了。”單璣瞥他，道，“說起來，這次西洋樂團的考核，也是非公開的考核，隻麵向祭禮樂團和女子樂團招人。不信你可以瞧瞧周圍，散人隻有極少的十來個，而其他的幾十人，都是祭禮樂團和女子樂團的人。”</p>
輕雅聞言，轉頭往四周一瞧。</p>
其實，他不是很能分清哪些是祭禮樂團的人，哪些是女子樂團的人。好在，這兩個樂團的裝束都有自己的特點，直接看衣服，就能給他們區分開來了。如此，輕雅發現，果然如單璣所說，除了那倆樂團的人，隻有十來個散人，其中，有半數是明珠韻味的人，另一半不認識，隻能確定不是典樂的人。</p>
為了混入這次考核，明珠韻味假裝是女子樂團的人，而另一波假裝是祭禮樂團的人。就算裝束不一樣，但大麵顏色都是差不多的，加上考官不是很嚴格，如此，也算成功混入了。</p>
此刻，輕雅才意識到，這次的考核，似乎真有這那麽點古怪。</p>
“難道，這西洋樂團有問題？”</p>
輕雅百思不得其解，道：“不可能啊，一個樂團能有什麽問題。難道是為了討好荊燚？”說著，輕雅看了眼被眾星捧月的荊燚，道，“有可能哎，如果師父不來，恐怕那些考官是不會來的。”</p>
單璣直接服了，道：“你眼瞎啊，師父明明是最後到的。”</p>
輕雅一噎，道：“好像是呢。”</p>
可如果不是因為荊燚，那又能因為什麽呢？</p>
輕雅完全想不通了，腦子一團漿糊。</p>
“算了，別想了。”輕雅放棄了，道，“先考核把，其他的可以慢慢想，反正也不是急事。”</p>
單璣看了眼輕雅，道：“也對。”</p>
如此，倆孩子都沉默下來，乖乖等著考核，沒再亂想。</p>
排練室內。</p>
南麵，是進門。</p>
北麵上位，是考核台，以及一眾考官。</p>
左右兩側，分別是祭祀樂團和女子樂團的兩方人眾。</p>
中間，是舞台。</p>
舞台上，放了有五十張椅子，而每把椅子上，都放了樂器。</p>
不用問，又是熟悉的耍人招式，輕雅都已經習慣了。</p>
隻不過，這次的演出樂器是臨時準備好的，上去之後要自己適應手感，調音……</p>
至於每把椅子前麵的譜架子，輕雅直接忽略了，反正他不識譜。不管試奏什麽曲子，都和他沒有半文錢關係。</p>
當然，輕雅並不擔心，自己會因為不識譜，而無法參加混入考核。因為，西洋樂團，是剛開始成立的。而專門成立這樣的樂團，自然是為了還原真正的西洋曲目，而不是混雜了其他的半西洋曲目。所以，輕雅有八成的信心，師玨用來試奏的譜子，是真正從西洋過來的譜子。</p>
然，天朝到西洋的航線，是海霸王打通的。最新的商隊還沒歸來，而已有的譜子，輕雅都背會了。所以，隻要其他人起個頭，他就能知道，這個譜子是什麽，然後，就能直接背譜演奏出來。</p>
別的，輕雅或許記不住，但過手的曲子，輕雅的記憶力非常好！</p>
如此想著，輕雅悠哉玩著單璣軟乎乎的頭發，很是平靜。</p>
是時，考核時辰已至。</p>
大門關閉，眾人安靜。</p>
師玨起身，環視了一圈眾人，開口道：“西洋樂團，內部考核，現在開始。首先，我來介紹一下，考核內容及標準。”</p>
稍頓師玨看了眼荊燚，見他沒有多說什麽，便繼續說道：“如眾位所見，這次的西洋樂團考核，是以試奏的形式進行。舞台上擺放的樂器，是第一項考核內容，即，奏響樂器。諸位可以帶著自己準備好的號嘴以及簧片，去演奏。當然，樂器都是全新的，所有調試，也請自行完成。”</p>
這個考核，是大家都意料之中的。隻有個別過來漲見識的，表示不參與考核。</p>
師玨待眾人反應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所有通過第一項考核的人，可以進行第二項考核，視譜演奏。這次的曲目，應該是已經公開過的，拉德茨基進行曲。試奏沒有指揮，請諸位自行按照燚前輩的演奏，完成演奏。”</p>
“哈？那個，打斷一下。”荊燚揚眉，道，“我都說了，我是來掛機的，這種事別找我。”</p>
師玨一滯，保持客氣道：“既然如此，還請燚前輩推薦一位引領。”</p>
“不用推薦。”荊燚笑吟吟道，“這裏麵有能完整演奏下來的孩子，而且不止一個。所以，用不著我特別做什麽，看他們演奏就好了。”</p>
聞言，師玨眉頭微皺了一下，道：“既然燚前輩如此信任他們，那麽，這樣便可。”說罷稍頓，師玨對著眾人道，“考核開始，請各位樂工，依次至舞台上，選擇樂器。”</p>
令出，一片默然。</p>
而後很快，單璣第一個起身，走向小提琴首席的位置。</p>
雖說，不過是個試奏，根本不分什麽首席次席的，但既然單璣喜歡，輕雅不會阻攔。隻是小提琴首席的位置，距離考核台那邊太近，輕雅不想跟過去，所以就呆坐著沒動。</p>
很快，空蕩的舞台上，傳出單璣演奏的大調音階。</p>
嗯……莫名有些尷尬。</p>
不過，單璣才不管那麽多，她演奏完之後，直接坐在了首席的位置上，非常自然。</p>
眾人……無話可說。</p>
弦樂都是比較難的樂器，有人領頭，眾人求之不得。</p>
隨後，其他樂工陸續走上舞台。而且，他們都學著單璣那樣，隻演奏了音階，沒有炫技演奏其他旋律。</p>
輕雅沒動，依舊坐在旁邊，看著其他人依次上台。</p>
他的想法很簡單，找個不引人注目的樂器，就可以混日子了。而最最不引人注目的，是擺放在最後的打擊樂。所以，輕雅就等著，有人選了打擊樂之後，他再選。這樣，就更加不引人注目了。</p>
不過，輕雅看著眼前秩序井然的場麵，莫名有些懷念。</p>
想當初，在官樂坊的時候，也經曆過這樣類似的考核。當時的場麵，那可是，亂成一鍋粥了。可眼前的狀況，沒有半分多餘的聲音。大家都非常有乖巧的上台，利落的試奏樂器，安靜地坐在位置上，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模樣。</p>
輕雅看著他們的動作，不由自主地，自己也跟著乖巧了起來。</p>
然，一直等到最後，居然都沒有人去嚐試打擊樂。</p>
這……倒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p>
有旋律的樂器會受歡迎，而沒旋律的樂器自然被嫌棄。別說西洋樂團，就是他們自己的小樂團，也是把沒人要的鼓組丟給了自己。</p>
輕雅默了默，見沒人繼續上台了，便起身，走向了打擊樂的小鼓處。</p>
拿起鼓槌，啪啪啪，打了三下。</p>
忽地，有人偷笑，就好像在說誰不會似的。</p>
輕雅想了想，哢吧一下，把響弦弄掉了，咚咚咚，又敲了三下。</p>
瞬間，一片寂靜。</p>
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那個響弦是可以弄掉的。</p>
輕雅把響弦重新掛上來，坐在位置上，忽然有些後悔。</p>
嗯，貌似打擊樂是要站著演奏？好累呢。</p>
輕雅想了想，暗搓搓地，把鼓架子放到底，把座位往前挪了挪，正好，可以坐著打。</p>
此時，所有考核之人，都坐在了舞台上。然，周圍仍有那麽幾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旁邊。</p>
輕雅看了眼那些人，發現都不認識，然後，忽然鬆了口氣。</p>
還好自己決定上台，不然留在旁邊，是真的顯眼。</p>
忽地，有“梆梆梆”的聲音傳來，響徹全場。</p>
(未完待續)</p>
“……番邦樂團沒錯，但絕對不是第一次籌辦。”單璣認真道，“自古就有，鞮鞻氏掌四夷之樂。所謂四夷之樂，即指東方曰韎，南方曰任，西方曰株離，北方曰禁。用你聽得懂的話來講，就是天朝周邊的番邦，所流行的樂曲。”</p>
“不對。”輕雅皺眉道，“我記得，上次我來的時候，明姐姐唱了東瀛文的歌曲，差點被人家說成是細作。如果聖樂坊本身就有掌管四夷樂的人，是不可能不知道這個的。”</p>
單璣歎息一聲，道：“我剛說了，那是自古，不是現在。再說，當年那些禮樂製度，都被一把火給燒沒了，根本沒傳承下來，現在沒有是肯定的。”</p>
輕雅癟嘴，道：“師玨那麽喜歡恢複古譜，肯定也喜歡恢複古禮。如此，他們會重視西洋樂團的考核，也沒什麽問題嘛。寵兒，你大驚小怪了。”</p>
單璣瞥他，道：“千年之前，天朝國富民強，周圍小國萬方朝拜。有靈偃大師，借著強盛的國力，重新組建了聖樂坊，也就是現在我們一直在用的大司樂製度。而自那時之後，無論朝代更迭還是皇朝延續，聖樂坊都一直存活了下來，包括，聖樂坊內的所有禮儀製度，也都存活了下來。所以，鞮鞻氏的確消失過一陣，但此刻，我肯定聖樂坊內是有的。”</p>
“有嗎？”輕雅奇怪道，“可我從來沒聽說過啊。”</p>
“公開的樂團你都不知道，更別說這些沒公開的樂團了。”單璣瞥他，道，“說起來，這次西洋樂團的考核，也是非公開的考核，隻麵向祭禮樂團和女子樂團招人。不信你可以瞧瞧周圍，散人隻有極少的十來個，而其他的幾十人，都是祭禮樂團和女子樂團的人。”</p>
輕雅聞言，轉頭往四周一瞧。</p>
其實，他不是很能分清哪些是祭禮樂團的人，哪些是女子樂團的人。好在，這兩個樂團的裝束都有自己的特點，直接看衣服，就能給他們區分開來了。如此，輕雅發現，果然如單璣所說，除了那倆樂團的人，隻有十來個散人，其中，有半數是明珠韻味的人，另一半不認識，隻能確定不是典樂的人。</p>
為了混入這次考核，明珠韻味假裝是女子樂團的人，而另一波假裝是祭禮樂團的人。就算裝束不一樣，但大麵顏色都是差不多的，加上考官不是很嚴格，如此，也算成功混入了。</p>
此刻，輕雅才意識到，這次的考核，似乎真有這那麽點古怪。</p>
“難道，這西洋樂團有問題？”</p>
輕雅百思不得其解，道：“不可能啊，一個樂團能有什麽問題。難道是為了討好荊燚？”說著，輕雅看了眼被眾星捧月的荊燚，道，“有可能哎，如果師父不來，恐怕那些考官是不會來的。”</p>
單璣直接服了，道：“你眼瞎啊，師父明明是最後到的。”</p>
輕雅一噎，道：“好像是呢。”</p>
可如果不是因為荊燚，那又能因為什麽呢？</p>
輕雅完全想不通了，腦子一團漿糊。</p>
“算了，別想了。”輕雅放棄了，道，“先考核把，其他的可以慢慢想，反正也不是急事。”</p>
單璣看了眼輕雅，道：“也對。”</p>
如此，倆孩子都沉默下來，乖乖等著考核，沒再亂想。</p>
排練室內。</p>
南麵，是進門。</p>
北麵上位，是考核台，以及一眾考官。</p>
左右兩側，分別是祭祀樂團和女子樂團的兩方人眾。</p>
中間，是舞台。</p>
舞台上，放了有五十張椅子，而每把椅子上，都放了樂器。</p>
不用問，又是熟悉的耍人招式，輕雅都已經習慣了。</p>
隻不過，這次的演出樂器是臨時準備好的，上去之後要自己適應手感，調音……</p>
至於每把椅子前麵的譜架子，輕雅直接忽略了，反正他不識譜。不管試奏什麽曲子，都和他沒有半文錢關係。</p>
當然，輕雅並不擔心，自己會因為不識譜，而無法參加混入考核。因為，西洋樂團，是剛開始成立的。而專門成立這樣的樂團，自然是為了還原真正的西洋曲目，而不是混雜了其他的半西洋曲目。所以，輕雅有八成的信心，師玨用來試奏的譜子，是真正從西洋過來的譜子。</p>
然，天朝到西洋的航線，是海霸王打通的。最新的商隊還沒歸來，而已有的譜子，輕雅都背會了。所以，隻要其他人起個頭，他就能知道，這個譜子是什麽，然後，就能直接背譜演奏出來。</p>
別的，輕雅或許記不住，但過手的曲子，輕雅的記憶力非常好！</p>
如此想著，輕雅悠哉玩著單璣軟乎乎的頭發，很是平靜。</p>
是時，考核時辰已至。</p>
大門關閉，眾人安靜。</p>
師玨起身，環視了一圈眾人，開口道：“西洋樂團，內部考核，現在開始。首先，我來介紹一下，考核內容及標準。”</p>
稍頓師玨看了眼荊燚，見他沒有多說什麽，便繼續說道：“如眾位所見，這次的西洋樂團考核，是以試奏的形式進行。舞台上擺放的樂器，是第一項考核內容，即，奏響樂器。諸位可以帶著自己準備好的號嘴以及簧片，去演奏。當然，樂器都是全新的，所有調試，也請自行完成。”</p>
這個考核，是大家都意料之中的。隻有個別過來漲見識的，表示不參與考核。</p>
師玨待眾人反應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所有通過第一項考核的人，可以進行第二項考核，視譜演奏。這次的曲目，應該是已經公開過的，拉德茨基進行曲。試奏沒有指揮，請諸位自行按照燚前輩的演奏，完成演奏。”</p>
“哈？那個，打斷一下。”荊燚揚眉，道，“我都說了，我是來掛機的，這種事別找我。”</p>
師玨一滯，保持客氣道：“既然如此，還請燚前輩推薦一位引領。”</p>
“不用推薦。”荊燚笑吟吟道，“這裏麵有能完整演奏下來的孩子，而且不止一個。所以，用不著我特別做什麽，看他們演奏就好了。”</p>
聞言，師玨眉頭微皺了一下，道：“既然燚前輩如此信任他們，那麽，這樣便可。”說罷稍頓，師玨對著眾人道，“考核開始，請各位樂工，依次至舞台上，選擇樂器。”</p>
令出，一片默然。</p>
而後很快，單璣第一個起身，走向小提琴首席的位置。</p>
雖說，不過是個試奏，根本不分什麽首席次席的，但既然單璣喜歡，輕雅不會阻攔。隻是小提琴首席的位置，距離考核台那邊太近，輕雅不想跟過去，所以就呆坐著沒動。</p>
很快，空蕩的舞台上，傳出單璣演奏的大調音階。</p>
嗯……莫名有些尷尬。</p>
不過，單璣才不管那麽多，她演奏完之後，直接坐在了首席的位置上，非常自然。</p>
眾人……無話可說。</p>
弦樂都是比較難的樂器，有人領頭，眾人求之不得。</p>
隨後，其他樂工陸續走上舞台。而且，他們都學著單璣那樣，隻演奏了音階，沒有炫技演奏其他旋律。</p>
輕雅沒動，依舊坐在旁邊，看著其他人依次上台。</p>
他的想法很簡單，找個不引人注目的樂器，就可以混日子了。而最最不引人注目的，是擺放在最後的打擊樂。所以，輕雅就等著，有人選了打擊樂之後，他再選。這樣，就更加不引人注目了。</p>
不過，輕雅看著眼前秩序井然的場麵，莫名有些懷念。</p>
想當初，在官樂坊的時候，也經曆過這樣類似的考核。當時的場麵，那可是，亂成一鍋粥了。可眼前的狀況，沒有半分多餘的聲音。大家都非常有乖巧的上台，利落的試奏樂器，安靜地坐在位置上，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模樣。</p>
輕雅看著他們的動作，不由自主地，自己也跟著乖巧了起來。</p>
然，一直等到最後，居然都沒有人去嚐試打擊樂。</p>
這……倒也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事。</p>
有旋律的樂器會受歡迎，而沒旋律的樂器自然被嫌棄。別說西洋樂團，就是他們自己的小樂團，也是把沒人要的鼓組丟給了自己。</p>
輕雅默了默，見沒人繼續上台了，便起身，走向了打擊樂的小鼓處。</p>
拿起鼓槌，啪啪啪，打了三下。</p>
忽地，有人偷笑，就好像在說誰不會似的。</p>
輕雅想了想，哢吧一下，把響弦弄掉了，咚咚咚，又敲了三下。</p>
瞬間，一片寂靜。</p>
還是第一次知道，原來那個響弦是可以弄掉的。</p>
輕雅把響弦重新掛上來，坐在位置上，忽然有些後悔。</p>
嗯，貌似打擊樂是要站著演奏？好累呢。</p>
輕雅想了想，暗搓搓地，把鼓架子放到底，把座位往前挪了挪，正好，可以坐著打。</p>
此時，所有考核之人，都坐在了舞台上。然，周圍仍有那麽幾個人，孤零零地坐在旁邊。</p>
輕雅看了眼那些人，發現都不認識，然後，忽然鬆了口氣。</p>
還好自己決定上台，不然留在旁邊，是真的顯眼。</p>
忽地，有“梆梆梆”的聲音傳來，響徹全場。</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