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單璣留下的話，道：“除夕節目排練中，勿擾。”</p>
呃？</p>
輕雅傻眼了，居然把自己留下了？</p>
算了，輕雅脾氣也上來了。</p>
不帶他玩，他自己也能玩。</p>
輕雅哼了一聲，轉頭，開始正眼打量樂行的情況。</p>
呃，這樂行，還真大。</p>
輕雅出了宿舍區，迎麵，就是一片排練場所。</p>
此事，正是過年。沒什麽事的，都在家過年，而還能在這裏排練的，都是準備除夕以及新年演出的樂手們。</p>
雖說，所有排練房都是有隔音牆壁的，但是吧，這隔音也不是絕對隔音。至少，在周圍很安靜的狀態下，還是能細微聽到房間內的演奏的。</p>
輕雅停在一個排練房外，聽著裏麵漏出來的細微樂聲，覺得非常好聽。</p>
嗯……大約，隻要不是蝶戀花那首聽膩的曲目，他現在都覺得好聽。就是，輕雅覺得稍微有點不妥的地方，是裏麵正在演奏的樂器，是瑤琴。</p>
眾所周知，瑤琴的聲音很小。過年那麽喧鬧的狀態下，演奏瑤琴，很容易被喧鬧的聲音給蓋過去。就算，裏麵那人換了一副很難得的鋼弦，那聲音也小。</p>
當然啦，輕雅是不在乎這個，反正可以用禦氣輔佐，想要什麽響度都不是問題。但是，排練房裏麵那位可不是這樣。他那麽演奏，也就在這樣安靜的地方還能聽聽。但凡隨便說句話，就能把樂聲蓋過去。</p>
哎。</p>
輕雅很想說，這曲子，炫的是曲子，不是技巧，也就是說，根本不是非要用琴才能演奏。如果換成箏或是琵琶，那聲音，嘹亮不說，還更顯歡樂，比用琴演奏的效果，要好得多。</p>
同時，寫這個曲子人，或許還想過要炫技來著，不過那樣，卻導致了整個旋律比較複雜，感覺不太好記。老百姓沒那麽多研究樂律的，他們隻講究簡單好聽。如果刪掉繁複的旋律，隻留下那段悅耳上口的旋律，整首曲子的感覺會好得多。</p>
嗯……輕雅看著緊閉的排練房門，一言不發。</p>
他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一聽到不對，就會出言指正了。</p>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沒必要，非要讓對方承認自己的想法對，那樣，不太禮貌。</p>
不過，輕雅在排練房這邊轉了一圈，就這個屋子的曲子比較好聽。如果最後的成品，會因為一些細節而變得不舒服，輕雅會感覺很可惜的。</p>
頓時，輕雅在說與不說之間，來迴搖擺。最後，他決定稍微等等，如果裏麵出來的人好說話，就給那人提點意見，聽不聽隨便。如果不好說話，輕雅也不是沒事找抽型，能跑多遠跑多遠，他也不傻。</p>
排練房裏麵的人，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曲子不好，來來迴迴演練了幾遍，也做了不少調整，然而，最終也沒達到預期效果。輕雅能感覺到，裏麵的人有些煩躁。</p>
不多時，大約是演奏不下去了，琴音止，曲音收。而後，排練房的門開了，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p>
“是你？”</p>
輕雅詫異地看著走出來的人，居然是方蘊榮。</p>
方蘊榮看到輕雅，也有些意外，道：“九公子，好巧。”</p>
“呃，嗬嗬，好巧。”</p>
輕雅尷尬地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自己一直在外麵等著來著。</p>
方蘊榮看著輕雅的表情，好笑道：“九公子怎麽一個人在這？沒人領著，不怕迷路？”</p>
輕雅更窘了，如實道：“我剛和我家寵兒去了女子宿舍那邊，然後我就在附近逛逛，然後我就走到這裏來了。”</p>
方蘊榮直接笑了，道：“九公子可知，女子排練房，就在女子宿舍那邊。而這邊是男子排練房，臨近男子宿舍。所以……九公子可是迷路了？”</p>
天呐，輕雅捂臉，他居然又迷路了！</p>
說真的，他還真以為，他是在女子宿舍附近轉悠。沒想到，自己已經轉到另一邊去了，而自己還不知道！</p>
他本來還想自己熟悉了樂行，然後去找單璣嚇她一跳呢。而實際情況是，單璣沒找到，還嚇了自己一跳。</p>
悲劇了。</p>
輕雅茫然地看著四周，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才對。</p>
方蘊榮瞧著輕雅的表情，不禁輕笑出聲，道：“九公子若不嫌棄，可否與我同行？”</p>
輕雅轉頭，看向方蘊榮，道：“你在排練，我很乖，不打擾你。”</p>
方蘊榮一頓，道：“那麽，九公子是想繼續迷路下去了？”</p>
輕雅搖頭，左顧右看，尋找著眼熟的方向。</p>
然，很悲劇的是，他看哪裏都很陌生。</p>
方蘊榮看著眼前的迷路小孩，心頭一軟，道：“跟我來吧，先找個地方暖暖，別站在外麵吹冷風。”</p>
輕雅一呆，然後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了揉鼻子，輕雅沒再拒絕，乖乖地跟著方蘊榮離開了外麵。忽地，輕雅腳步稍頓，轉頭，看了眼跟在方蘊榮身後，抱著琴的小廝。</p>
方蘊榮看著輕雅的目光，解釋道：“這是我心腹，應鍾。”</p>
小廝應鍾乖巧出聲，道：“見過九公子。”</p>
“嗯，乖。”輕雅放心了，道，“他是個好的。”</p>
方蘊榮笑笑，帶著輕雅，來到前院的茶座稍歇。</p>
經過一番交流之後，方蘊榮得知了，輕雅是被人故意哄來了。同時，輕雅也知道了，方蘊榮在此，也是為了籌備除夕演出。</p>
嗯……當然，輕雅被禁止參加所有演出，這事在圈子裏不是什麽秘密。所以，方蘊榮看到一臉茫然的輕雅，真是佩服這個小天才。</p>
“你是怎麽安全活到這麽大的？”</p>
方蘊榮真的不明白了，輕雅看上去就是一個傻白甜，可他居然在這種混亂的江湖之中，存活了這麽久。要是換成自己，方蘊榮覺得自己可能都活不過三日。</p>
輕雅一呆，道：“大概是……我運氣比較……特別？”</p>
方蘊榮看著輕雅，道：“何以見得？”</p>
“就是運氣特別啊。”輕雅理所當然道，“比如，我迷路了，就遇到了你，然後我就找到路了。”</p>
方蘊榮聞言，意外道：“你的意思是，每次你遇到困難，都會碰到好心人幫你？”</p>
輕雅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也不是絕對，不過，的確有很大幾率會遇到好心人。”</p>
方蘊榮好奇道：“那其他小幾率呢？”</p>
輕雅看了眼方蘊榮，幹巴巴道：“遇到死人。”</p>
“……”</p>
方蘊榮心頭一寒。</p>
好吧，他懂了。</p>
果然江湖上就沒有乖寶寶，隻有狠寶寶。</p>
這麽想著，方蘊榮反而輕鬆了一些。</p>
大約，如果真是個運氣爆棚的福娃，他也不好意思說那些血腥的故事。但既然大家都是同類人，不為敵，就是最明智的選擇。</p>
稍微坐了一會兒，輕雅暖和了起來，看著方蘊榮，欲言又止。</p>
方蘊榮心裏想著曲子，瞧見輕雅的表情，隨口道：“九公子若有事情，不妨直說。”</p>
輕雅眨眨眼，道：“那個，我想說，你演出，就打算用琴嗎？”</p>
方蘊榮一笑，道：“你聽見了？”</p>
“那個，嗯，我聽見了一點。”輕雅瞧著方蘊榮沒有生氣，便大膽直言道，“我就是覺得，你的曲子挺好聽的，多聽了一會兒。隻是稍微有一點點不妥，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p>
方蘊榮點頭，道：“我也覺得了，可我暫時沒想到要怎麽調整。”</p>
輕雅看著方蘊榮，感覺自己不吐不快，又怕自己說了影響他的思路。啊，好煩躁。輕雅抓著自己的發髻，不知道自己該說還說不該說。</p>
方蘊榮看著輕雅的反應，沉吟片刻，道：“眼看著日子快要到了，可我一直沒想到什麽好辦法調整。不知，九公子可有什麽建議？”</p>
輕雅眼睛一亮，道：“真可以說嗎？”</p>
方蘊榮笑笑，道：“能得九公子指點，蘊榮求之不得。”</p>
輕雅立刻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換個樂器，然後刪減一點旋律，就很好了。”</p>
方蘊榮一愣，道：“換個樂器？隻有琴才是正統。至於刪減旋律……我會考慮。”</p>
輕雅眨眨眼，道：“沒事沒事，你不用非要聽我的，我隻是，那個，不吐不快，嗯。如果打擾了你本來的思路，咳咳，別打我。”</p>
方蘊榮微笑，道：“沒事，反正離除夕還有幾日，足夠我重新考慮曲子的。”</p>
輕雅眨眨眼，剛說沒幾日的是誰來著。而且，除夕演出，肯定要預先排演的，不可能耗到當天才定曲。這麽算來，的確沒幾日了啊，今天都二十四了。</p>
“那個。”輕雅有些坐不住了，道，“你要是打算繼續排練，就去忙吧。我可以自己轉悠的，真的，不會迷路的。”</p>
方蘊榮笑然道：“九公子說這話，你自己信嗎？”</p>
輕雅好窘。不說實話能死嗎？他也要麵子的好不好。</p>
“罷了。”方蘊榮輕歎一聲，道，“反正今日，應該也定不了曲。不如，由我帶著九公子，熟悉下樂行的環境如何？”</p>
輕雅開心地眨眨眼，道：“真的？會不會太麻煩你了？”</p>
“不會。”方蘊榮眸光清澈，道，“九公子運氣很好，我也想沾沾光。”</p>
(未完待續)</p>
呃？</p>
輕雅傻眼了，居然把自己留下了？</p>
算了，輕雅脾氣也上來了。</p>
不帶他玩，他自己也能玩。</p>
輕雅哼了一聲，轉頭，開始正眼打量樂行的情況。</p>
呃，這樂行，還真大。</p>
輕雅出了宿舍區，迎麵，就是一片排練場所。</p>
此事，正是過年。沒什麽事的，都在家過年，而還能在這裏排練的，都是準備除夕以及新年演出的樂手們。</p>
雖說，所有排練房都是有隔音牆壁的，但是吧，這隔音也不是絕對隔音。至少，在周圍很安靜的狀態下，還是能細微聽到房間內的演奏的。</p>
輕雅停在一個排練房外，聽著裏麵漏出來的細微樂聲，覺得非常好聽。</p>
嗯……大約，隻要不是蝶戀花那首聽膩的曲目，他現在都覺得好聽。就是，輕雅覺得稍微有點不妥的地方，是裏麵正在演奏的樂器，是瑤琴。</p>
眾所周知，瑤琴的聲音很小。過年那麽喧鬧的狀態下，演奏瑤琴，很容易被喧鬧的聲音給蓋過去。就算，裏麵那人換了一副很難得的鋼弦，那聲音也小。</p>
當然啦，輕雅是不在乎這個，反正可以用禦氣輔佐，想要什麽響度都不是問題。但是，排練房裏麵那位可不是這樣。他那麽演奏，也就在這樣安靜的地方還能聽聽。但凡隨便說句話，就能把樂聲蓋過去。</p>
哎。</p>
輕雅很想說，這曲子，炫的是曲子，不是技巧，也就是說，根本不是非要用琴才能演奏。如果換成箏或是琵琶，那聲音，嘹亮不說，還更顯歡樂，比用琴演奏的效果，要好得多。</p>
同時，寫這個曲子人，或許還想過要炫技來著，不過那樣，卻導致了整個旋律比較複雜，感覺不太好記。老百姓沒那麽多研究樂律的，他們隻講究簡單好聽。如果刪掉繁複的旋律，隻留下那段悅耳上口的旋律，整首曲子的感覺會好得多。</p>
嗯……輕雅看著緊閉的排練房門，一言不發。</p>
他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一聽到不對，就會出言指正了。</p>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看法，沒必要，非要讓對方承認自己的想法對，那樣，不太禮貌。</p>
不過，輕雅在排練房這邊轉了一圈，就這個屋子的曲子比較好聽。如果最後的成品，會因為一些細節而變得不舒服，輕雅會感覺很可惜的。</p>
頓時，輕雅在說與不說之間，來迴搖擺。最後，他決定稍微等等，如果裏麵出來的人好說話，就給那人提點意見，聽不聽隨便。如果不好說話，輕雅也不是沒事找抽型，能跑多遠跑多遠，他也不傻。</p>
排練房裏麵的人，似乎也覺得自己的曲子不好，來來迴迴演練了幾遍，也做了不少調整，然而，最終也沒達到預期效果。輕雅能感覺到，裏麵的人有些煩躁。</p>
不多時，大約是演奏不下去了，琴音止，曲音收。而後，排練房的門開了，一個人從裏麵走了出來。</p>
“是你？”</p>
輕雅詫異地看著走出來的人，居然是方蘊榮。</p>
方蘊榮看到輕雅，也有些意外，道：“九公子，好巧。”</p>
“呃，嗬嗬，好巧。”</p>
輕雅尷尬地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自己一直在外麵等著來著。</p>
方蘊榮看著輕雅的表情，好笑道：“九公子怎麽一個人在這？沒人領著，不怕迷路？”</p>
輕雅更窘了，如實道：“我剛和我家寵兒去了女子宿舍那邊，然後我就在附近逛逛，然後我就走到這裏來了。”</p>
方蘊榮直接笑了，道：“九公子可知，女子排練房，就在女子宿舍那邊。而這邊是男子排練房，臨近男子宿舍。所以……九公子可是迷路了？”</p>
天呐，輕雅捂臉，他居然又迷路了！</p>
說真的，他還真以為，他是在女子宿舍附近轉悠。沒想到，自己已經轉到另一邊去了，而自己還不知道！</p>
他本來還想自己熟悉了樂行，然後去找單璣嚇她一跳呢。而實際情況是，單璣沒找到，還嚇了自己一跳。</p>
悲劇了。</p>
輕雅茫然地看著四周，都不知道自己該往哪兒走才對。</p>
方蘊榮瞧著輕雅的表情，不禁輕笑出聲，道：“九公子若不嫌棄，可否與我同行？”</p>
輕雅轉頭，看向方蘊榮，道：“你在排練，我很乖，不打擾你。”</p>
方蘊榮一頓，道：“那麽，九公子是想繼續迷路下去了？”</p>
輕雅搖頭，左顧右看，尋找著眼熟的方向。</p>
然，很悲劇的是，他看哪裏都很陌生。</p>
方蘊榮看著眼前的迷路小孩，心頭一軟，道：“跟我來吧，先找個地方暖暖，別站在外麵吹冷風。”</p>
輕雅一呆，然後打了個響亮的噴嚏。揉了揉鼻子，輕雅沒再拒絕，乖乖地跟著方蘊榮離開了外麵。忽地，輕雅腳步稍頓，轉頭，看了眼跟在方蘊榮身後，抱著琴的小廝。</p>
方蘊榮看著輕雅的目光，解釋道：“這是我心腹，應鍾。”</p>
小廝應鍾乖巧出聲，道：“見過九公子。”</p>
“嗯，乖。”輕雅放心了，道，“他是個好的。”</p>
方蘊榮笑笑，帶著輕雅，來到前院的茶座稍歇。</p>
經過一番交流之後，方蘊榮得知了，輕雅是被人故意哄來了。同時，輕雅也知道了，方蘊榮在此，也是為了籌備除夕演出。</p>
嗯……當然，輕雅被禁止參加所有演出，這事在圈子裏不是什麽秘密。所以，方蘊榮看到一臉茫然的輕雅，真是佩服這個小天才。</p>
“你是怎麽安全活到這麽大的？”</p>
方蘊榮真的不明白了，輕雅看上去就是一個傻白甜，可他居然在這種混亂的江湖之中，存活了這麽久。要是換成自己，方蘊榮覺得自己可能都活不過三日。</p>
輕雅一呆，道：“大概是……我運氣比較……特別？”</p>
方蘊榮看著輕雅，道：“何以見得？”</p>
“就是運氣特別啊。”輕雅理所當然道，“比如，我迷路了，就遇到了你，然後我就找到路了。”</p>
方蘊榮聞言，意外道：“你的意思是，每次你遇到困難，都會碰到好心人幫你？”</p>
輕雅猶豫了一下，點頭道：“也不是絕對，不過，的確有很大幾率會遇到好心人。”</p>
方蘊榮好奇道：“那其他小幾率呢？”</p>
輕雅看了眼方蘊榮，幹巴巴道：“遇到死人。”</p>
“……”</p>
方蘊榮心頭一寒。</p>
好吧，他懂了。</p>
果然江湖上就沒有乖寶寶，隻有狠寶寶。</p>
這麽想著，方蘊榮反而輕鬆了一些。</p>
大約，如果真是個運氣爆棚的福娃，他也不好意思說那些血腥的故事。但既然大家都是同類人，不為敵，就是最明智的選擇。</p>
稍微坐了一會兒，輕雅暖和了起來，看著方蘊榮，欲言又止。</p>
方蘊榮心裏想著曲子，瞧見輕雅的表情，隨口道：“九公子若有事情，不妨直說。”</p>
輕雅眨眨眼，道：“那個，我想說，你演出，就打算用琴嗎？”</p>
方蘊榮一笑，道：“你聽見了？”</p>
“那個，嗯，我聽見了一點。”輕雅瞧著方蘊榮沒有生氣，便大膽直言道，“我就是覺得，你的曲子挺好聽的，多聽了一會兒。隻是稍微有一點點不妥，不知道你注意到了沒有。”</p>
方蘊榮點頭，道：“我也覺得了，可我暫時沒想到要怎麽調整。”</p>
輕雅看著方蘊榮，感覺自己不吐不快，又怕自己說了影響他的思路。啊，好煩躁。輕雅抓著自己的發髻，不知道自己該說還說不該說。</p>
方蘊榮看著輕雅的反應，沉吟片刻，道：“眼看著日子快要到了，可我一直沒想到什麽好辦法調整。不知，九公子可有什麽建議？”</p>
輕雅眼睛一亮，道：“真可以說嗎？”</p>
方蘊榮笑笑，道：“能得九公子指點，蘊榮求之不得。”</p>
輕雅立刻說道：“其實也沒什麽大問題，就是換個樂器，然後刪減一點旋律，就很好了。”</p>
方蘊榮一愣，道：“換個樂器？隻有琴才是正統。至於刪減旋律……我會考慮。”</p>
輕雅眨眨眼，道：“沒事沒事，你不用非要聽我的，我隻是，那個，不吐不快，嗯。如果打擾了你本來的思路，咳咳，別打我。”</p>
方蘊榮微笑，道：“沒事，反正離除夕還有幾日，足夠我重新考慮曲子的。”</p>
輕雅眨眨眼，剛說沒幾日的是誰來著。而且，除夕演出，肯定要預先排演的，不可能耗到當天才定曲。這麽算來，的確沒幾日了啊，今天都二十四了。</p>
“那個。”輕雅有些坐不住了，道，“你要是打算繼續排練，就去忙吧。我可以自己轉悠的，真的，不會迷路的。”</p>
方蘊榮笑然道：“九公子說這話，你自己信嗎？”</p>
輕雅好窘。不說實話能死嗎？他也要麵子的好不好。</p>
“罷了。”方蘊榮輕歎一聲，道，“反正今日，應該也定不了曲。不如，由我帶著九公子，熟悉下樂行的環境如何？”</p>
輕雅開心地眨眨眼，道：“真的？會不會太麻煩你了？”</p>
“不會。”方蘊榮眸光清澈，道，“九公子運氣很好，我也想沾沾光。”</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