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璣眨眨眼，拿起一塊糕點塞在嘴裏，假裝自己不能說話。</p>
輕雅無語地看著單璣，他已經不那麽幼稚了好嘛，不想迴答也不要做得這麽明顯好嘛，雖然這個動作還是蠻可愛的。輕雅默了一瞬，伸手覆上單璣咀嚼的小臉。</p>
哎呀，好軟，好有趣。</p>
輕雅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連自己剛剛問了啥都給忘了。</p>
單璣咽下糕點，看向輕雅，道：“我們這次去聖樂坊，沒有師父幫，也沒有姐姐幫，全靠我們自己。從……從我們去中都開始，還是從我們進聖樂坊開始？”說著，單璣不確定地看向荊燚。</p>
“從你們去中都開始。”荊燚往嘴裏丟了一顆烤花生，道，“確切的說，離了畢方穀，一切就靠你們自己了。我等你們收拾好東西，和你們一起走。等到水仙苑出口之後，我繼續往南，直奔竹林苑。你們自己拐彎，往中都去。在此期間，所有事務，都由你們自己處理，我不過問，也沒空管你們。所以，有什麽事趁早問，過時不候。”</p>
單璣點頭，轉頭看向輕雅，道：“就是這樣。”</p>
輕雅茫然地眨眨眼，道：“師父要忙我懂，我們可以自己去中都。但是，為什麽姐姐也不能幫忙？她們應該有時間的呀。”</p>
單璣應道：“這是因為，年末的聖樂坊會比較忙，而我們如果和姐姐們接觸，就會提前暴露身份。不是說好，要隱姓埋名的進聖樂坊嘛，所以，不能找姐姐們幫忙。”</p>
輕雅想了想，有道理呢，便道：“那去中都還是找硩叔叔，去巫家別院留宿。等我們進了聖樂坊，再找明姐姐玩不遲。”</p>
“進去了就更不能找了。”單璣應道，“且不說，隻要你和姐姐們接觸，就會暴露身份。就算不是身份的問題，也不能找他們。因為，她們所在的，和我們要去的，並不是一個地方。咱們要自己學自己的，找她們沒用。”</p>
輕雅懵逼了，道：“不是一個地方？我們去的不是聖樂坊嗎？”</p>
“聖樂坊內部，也有派別之分。明姐姐她們在的地方是一派，而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另一派。”單璣幹脆直言道，“最簡單的來講，他們進入聖樂坊的方式，就是每年六月的大考。具體方式你經曆過了，我也就不贅述了。而我們要進入聖樂坊的方式，並不是大考，而是三月裏，聖樂坊的天才優選。”</p>
“天才優選？”輕雅不懂，道，“那是什麽？”</p>
單璣應道：“就是每年，聖樂坊會派出一些樂正，親自到天朝各處，找一些天才的苗子，送到聖樂坊中進修。這些苗子，在聖樂坊中，會學習特別的課程，並享有特別的待遇。當然，如果沒撐下來的人，就會淘汰成普通人。而最後撐下來的人，會進入典樂部門。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進入典樂係統，成為一名典樂。”</p>
輕雅蒙然道：“典樂？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分類，不是隻有樂正，領舞，和歌伎嗎？”</p>
“我也是查了才知道的。”單璣攤手，道：“而且，典樂在聖樂坊裏，人數特別的少，具體情況更是鮮有人知，我也拿不到具體消息。不過，師父應該知道得很清楚，對吧？”</p>
說著，單璣挑釁地看向荊燚，她肯定荊燚知道，就不確定他是不是要提前告訴輕雅了。</p>
輕雅聞言，也看向荊燚，一臉期待地等著答案。</p>
荊燚看著倆孩子的表情，有趣一笑，道：“這東西，就算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對於呆娃子來說，如果沒被選中才叫稀奇。反倒是軟丫頭有點危險。實在不行，可以問呆娃子借一首曲子來用，先混進去再說。”</p>
輕雅皺眉，道：“師父，你好好說話，不要耍小孩。”</p>
“我沒有耍小孩，我說的就是認真的。”荊燚故作委屈地吸了下鼻子，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被選中過。隻是你當時不太喜歡聖樂坊，所以沒能進去。這次不過是重新來過而已，對你沒難度，真的，我敢打包票。”</p>
輕雅完全不記得，道：“我，第一次聽說，典樂這個詞。我敢保證，我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p>
“嗯嗯，這個詞你的確是第一次聽說，但是這件事，你的確不是第一次遇到。”荊燚輕歎一聲，道，“還記得中陵環街嗎？當時你在環街賣藝，演奏了幾首你自己創作的曲子，被路過的小玨聽到，想招你進聖樂坊來著。雖然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但你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吧？”</p>
輕雅一呆，腦子裏忽然閃過好久以前的迴憶，道：“哦對，是有這麽迴事，他還給了我一個荷包。”</p>
“嗯，就是那個。”荊燚點頭，道，“拿著那個荷包憑證，就可以加入聖樂坊的典樂培訓班。然而可惜的是，當初你拒絕了加入聖樂坊，所以，小玨隻能給你一個小樂正的身份，算是保了你這個人。至於典樂，除非你親自去，否則，聖樂坊以外的人，是拿不到典樂的身份的。”</p>
輕雅想起那時的幼稚舉動，莫名有些抵觸，道：“所以呢？典樂和樂正有什麽區別？還是沒區別？”</p>
“怎麽可能沒區別。”荊燚翻了個白眼，道，“樂正，是管理者。他們的作用大多是管理，而在樂團裏麵也處於指揮的位置。他們有一定的演奏水準，但是也隻是演奏而已。相較而言，典樂，是一種創作型的樂手。說得簡單點，就是能夠自己創作曲子的樂手。”</p>
“當然，也有不會演奏隻會創作的作曲人。但那種聖樂坊不太喜歡。而你這種，既能演奏又能創作的樂手，是聖樂坊最喜歡的。”</p>
“典樂沒有樂正那種大中小的分級，隻有按照風格不同，有所分類。當然，聖樂坊的典樂分類，和咱們熟知的樂曲風格分類，也是不同。”</p>
“一般而言，典樂分為禮樂派，和非禮樂派。禮樂派很好理解，就是創作祭祀禮樂的。而隻要不是這種風格，那就是非禮樂派。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分，是因為禮樂比較規矩，就好像格律詩詞那樣，在諸多條條框框裏麵作曲，比較繁瑣，而成品也比較莊重宏偉。至於其他的，就是那種沒有規矩的作曲，都屬於非禮樂派。當然，非禮樂派內，細分各種小風格派別。但要我說，這些派別分不分沒什麽太大意義，反正都是放飛自我的作品，隻是飛的高度不太一樣而已。”</p>
“不過，不管哪一類的作曲人，相對於演奏者的數目來講，都是比較少數的。自然，典樂的存在，是聖樂坊裏，待遇最好的一類。但同時，典樂的存在，也是知名度最低的一類。就好比說，基本混樂圈的人，都知道廣陵散這首曲子。然而，所有人隻知道嵇康善於演奏這首曲子，而這首曲子的創作者，已然不可考。由此可見，典樂沒有樂正有名，是理所當然的。”</p>
稍頓，荊燚緩了口氣，才繼續說道：“好在，你們過去，不是為了名氣，隻是為了偷學。而正好，典樂這個位置，足夠隱姓埋名，也足夠有權限，讓你們學習任何課程。所以，呆娃子要好好加油哦，從典樂的身份混入聖樂坊之後，那就是你的天下啦。”</p>
輕雅蒙然聽著荊燚講完這些，道：“師父混過典樂嗎？”</p>
“噗……咳咳。”荊燚直接被嗆到了，道，“拜托，你問這話過了腦子嗎？我根本不是一個創作型樂手，怎麽可能混過典樂。我掛榮譽少司樂的名頭，完全靠的是我的演奏技巧。”</p>
“是嗎？”輕雅完全不信，道，“除了風格不同外，師玨和你的演奏技巧相差不多。就憑這個你能掛名少司樂？師玨不是個傻的。”</p>
“你也不是個傻的。”荊燚翻了個白眼，道，“我沒混過典樂，不過我混過典同，就是做樂器的那個。我應該說過，我上輩子是手藝匠人，主業木工。所以，做樂器對我來說，那是小菜一碟。但是你要讓我作曲，咳咳，掐死我也做不出來。”</p>
“不對。”輕雅疑惑道，“徵羽樓有好多師父創作的曲子，師父你不認嗎？”</p>
“那本來就不是我寫的，你讓我怎麽認？”荊燚攤手道，“那些都是我從電腦上下載的別人創作的曲子，一個音符都不是我寫的，所以，我把曲子宣傳出去的時候，都是帶了原創者名字的。隻是那些人在這個世界不存在，我就隻能說，那些名字是我的筆名。但那些曲子真的不是我寫的，我這麽老氣的人，怎麽會寫出那麽萌的國風曲呢。”</p>
輕雅呆然眨了眨眼，其實在他心裏，荊燚本身就很萌，寫出那些曲子……嗯，好像是有點違和。</p>
不過，荊燚居然不會作曲？！</p>
輕雅莫名感覺有個信仰崩塌了。</p>
他一直以為，荊燚和師玨差不多，隻是風格不一樣。可荊燚完全是天才野路子，而師玨是標準學院派，非要細分的話，怎麽感覺師玨好像更勝一籌？</p>
(未完待續)</p>
輕雅無語地看著單璣，他已經不那麽幼稚了好嘛，不想迴答也不要做得這麽明顯好嘛，雖然這個動作還是蠻可愛的。輕雅默了一瞬，伸手覆上單璣咀嚼的小臉。</p>
哎呀，好軟，好有趣。</p>
輕雅瞬間就被轉移了注意力，連自己剛剛問了啥都給忘了。</p>
單璣咽下糕點，看向輕雅，道：“我們這次去聖樂坊，沒有師父幫，也沒有姐姐幫，全靠我們自己。從……從我們去中都開始，還是從我們進聖樂坊開始？”說著，單璣不確定地看向荊燚。</p>
“從你們去中都開始。”荊燚往嘴裏丟了一顆烤花生，道，“確切的說，離了畢方穀，一切就靠你們自己了。我等你們收拾好東西，和你們一起走。等到水仙苑出口之後，我繼續往南，直奔竹林苑。你們自己拐彎，往中都去。在此期間，所有事務，都由你們自己處理，我不過問，也沒空管你們。所以，有什麽事趁早問，過時不候。”</p>
單璣點頭，轉頭看向輕雅，道：“就是這樣。”</p>
輕雅茫然地眨眨眼，道：“師父要忙我懂，我們可以自己去中都。但是，為什麽姐姐也不能幫忙？她們應該有時間的呀。”</p>
單璣應道：“這是因為，年末的聖樂坊會比較忙，而我們如果和姐姐們接觸，就會提前暴露身份。不是說好，要隱姓埋名的進聖樂坊嘛，所以，不能找姐姐們幫忙。”</p>
輕雅想了想，有道理呢，便道：“那去中都還是找硩叔叔，去巫家別院留宿。等我們進了聖樂坊，再找明姐姐玩不遲。”</p>
“進去了就更不能找了。”單璣應道，“且不說，隻要你和姐姐們接觸，就會暴露身份。就算不是身份的問題，也不能找他們。因為，她們所在的，和我們要去的，並不是一個地方。咱們要自己學自己的，找她們沒用。”</p>
輕雅懵逼了，道：“不是一個地方？我們去的不是聖樂坊嗎？”</p>
“聖樂坊內部，也有派別之分。明姐姐她們在的地方是一派，而我們要去的地方是另一派。”單璣幹脆直言道，“最簡單的來講，他們進入聖樂坊的方式，就是每年六月的大考。具體方式你經曆過了，我也就不贅述了。而我們要進入聖樂坊的方式，並不是大考，而是三月裏，聖樂坊的天才優選。”</p>
“天才優選？”輕雅不懂，道，“那是什麽？”</p>
單璣應道：“就是每年，聖樂坊會派出一些樂正，親自到天朝各處，找一些天才的苗子，送到聖樂坊中進修。這些苗子，在聖樂坊中，會學習特別的課程，並享有特別的待遇。當然，如果沒撐下來的人，就會淘汰成普通人。而最後撐下來的人，會進入典樂部門。我們這次的目標，就是進入典樂係統，成為一名典樂。”</p>
輕雅蒙然道：“典樂？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分類，不是隻有樂正，領舞，和歌伎嗎？”</p>
“我也是查了才知道的。”單璣攤手，道：“而且，典樂在聖樂坊裏，人數特別的少，具體情況更是鮮有人知，我也拿不到具體消息。不過，師父應該知道得很清楚，對吧？”</p>
說著，單璣挑釁地看向荊燚，她肯定荊燚知道，就不確定他是不是要提前告訴輕雅了。</p>
輕雅聞言，也看向荊燚，一臉期待地等著答案。</p>
荊燚看著倆孩子的表情，有趣一笑，道：“這東西，就算不知道也沒關係。反正，對於呆娃子來說，如果沒被選中才叫稀奇。反倒是軟丫頭有點危險。實在不行，可以問呆娃子借一首曲子來用，先混進去再說。”</p>
輕雅皺眉，道：“師父，你好好說話，不要耍小孩。”</p>
“我沒有耍小孩，我說的就是認真的。”荊燚故作委屈地吸了下鼻子，道，“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被選中過。隻是你當時不太喜歡聖樂坊，所以沒能進去。這次不過是重新來過而已，對你沒難度，真的，我敢打包票。”</p>
輕雅完全不記得，道：“我，第一次聽說，典樂這個詞。我敢保證，我以前從來沒有聽到過。”</p>
“嗯嗯，這個詞你的確是第一次聽說，但是這件事，你的確不是第一次遇到。”荊燚輕歎一聲，道，“還記得中陵環街嗎？當時你在環街賣藝，演奏了幾首你自己創作的曲子，被路過的小玨聽到，想招你進聖樂坊來著。雖然已經是五年前的事了，但你不會一點印象都沒有了吧？”</p>
輕雅一呆，腦子裏忽然閃過好久以前的迴憶，道：“哦對，是有這麽迴事，他還給了我一個荷包。”</p>
“嗯，就是那個。”荊燚點頭，道，“拿著那個荷包憑證，就可以加入聖樂坊的典樂培訓班。然而可惜的是，當初你拒絕了加入聖樂坊，所以，小玨隻能給你一個小樂正的身份，算是保了你這個人。至於典樂，除非你親自去，否則，聖樂坊以外的人，是拿不到典樂的身份的。”</p>
輕雅想起那時的幼稚舉動，莫名有些抵觸，道：“所以呢？典樂和樂正有什麽區別？還是沒區別？”</p>
“怎麽可能沒區別。”荊燚翻了個白眼，道，“樂正，是管理者。他們的作用大多是管理，而在樂團裏麵也處於指揮的位置。他們有一定的演奏水準，但是也隻是演奏而已。相較而言，典樂，是一種創作型的樂手。說得簡單點，就是能夠自己創作曲子的樂手。”</p>
“當然，也有不會演奏隻會創作的作曲人。但那種聖樂坊不太喜歡。而你這種，既能演奏又能創作的樂手，是聖樂坊最喜歡的。”</p>
“典樂沒有樂正那種大中小的分級，隻有按照風格不同，有所分類。當然，聖樂坊的典樂分類，和咱們熟知的樂曲風格分類，也是不同。”</p>
“一般而言，典樂分為禮樂派，和非禮樂派。禮樂派很好理解，就是創作祭祀禮樂的。而隻要不是這種風格，那就是非禮樂派。至於為什麽要這麽分，是因為禮樂比較規矩，就好像格律詩詞那樣，在諸多條條框框裏麵作曲，比較繁瑣，而成品也比較莊重宏偉。至於其他的，就是那種沒有規矩的作曲，都屬於非禮樂派。當然，非禮樂派內，細分各種小風格派別。但要我說，這些派別分不分沒什麽太大意義，反正都是放飛自我的作品，隻是飛的高度不太一樣而已。”</p>
“不過，不管哪一類的作曲人，相對於演奏者的數目來講，都是比較少數的。自然，典樂的存在，是聖樂坊裏，待遇最好的一類。但同時，典樂的存在，也是知名度最低的一類。就好比說，基本混樂圈的人，都知道廣陵散這首曲子。然而，所有人隻知道嵇康善於演奏這首曲子，而這首曲子的創作者，已然不可考。由此可見，典樂沒有樂正有名，是理所當然的。”</p>
稍頓，荊燚緩了口氣，才繼續說道：“好在，你們過去，不是為了名氣，隻是為了偷學。而正好，典樂這個位置，足夠隱姓埋名，也足夠有權限，讓你們學習任何課程。所以，呆娃子要好好加油哦，從典樂的身份混入聖樂坊之後，那就是你的天下啦。”</p>
輕雅蒙然聽著荊燚講完這些，道：“師父混過典樂嗎？”</p>
“噗……咳咳。”荊燚直接被嗆到了，道，“拜托，你問這話過了腦子嗎？我根本不是一個創作型樂手，怎麽可能混過典樂。我掛榮譽少司樂的名頭，完全靠的是我的演奏技巧。”</p>
“是嗎？”輕雅完全不信，道，“除了風格不同外，師玨和你的演奏技巧相差不多。就憑這個你能掛名少司樂？師玨不是個傻的。”</p>
“你也不是個傻的。”荊燚翻了個白眼，道，“我沒混過典樂，不過我混過典同，就是做樂器的那個。我應該說過，我上輩子是手藝匠人，主業木工。所以，做樂器對我來說，那是小菜一碟。但是你要讓我作曲，咳咳，掐死我也做不出來。”</p>
“不對。”輕雅疑惑道，“徵羽樓有好多師父創作的曲子，師父你不認嗎？”</p>
“那本來就不是我寫的，你讓我怎麽認？”荊燚攤手道，“那些都是我從電腦上下載的別人創作的曲子，一個音符都不是我寫的，所以，我把曲子宣傳出去的時候，都是帶了原創者名字的。隻是那些人在這個世界不存在，我就隻能說，那些名字是我的筆名。但那些曲子真的不是我寫的，我這麽老氣的人，怎麽會寫出那麽萌的國風曲呢。”</p>
輕雅呆然眨了眨眼，其實在他心裏，荊燚本身就很萌，寫出那些曲子……嗯，好像是有點違和。</p>
不過，荊燚居然不會作曲？！</p>
輕雅莫名感覺有個信仰崩塌了。</p>
他一直以為，荊燚和師玨差不多，隻是風格不一樣。可荊燚完全是天才野路子，而師玨是標準學院派，非要細分的話，怎麽感覺師玨好像更勝一籌？</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