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倫索苦笑一聲，道：“這不是理所當然的嘛。”</p>
輕雅蒙了，道：“理所當然？這怎麽理所當然了？”</p>
畢倫索輕歎一聲，道：“吾輩現有的畢方一族，是在上次大飛升之後，遺留在此處的殘次品，本來就不厲害。所以，就算畢方一族的數目差些，也是正常。”</p>
輕雅茫然了片刻，轉頭看向單璣，道：“大飛升？是什麽？”</p>
單璣看了輕雅一眼，很是無語。</p>
輕雅瞬間反應過來，單璣比自己還小呢。自己都沒見過的事情，單璣怎麽可能會見過。</p>
真是怪了，為什麽自己會有，單璣肯定知道，的錯覺？</p>
簡直太尷尬了。</p>
單璣瞧著輕雅表情變換，偷笑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所謂大飛升，是指萬年之前，靈氣充裕，萬物通靈之時，有一大批神人神獸神器神獸，飛升到較高等的地方生存。至於具體有誰，嗯……冰夷，做樂雅的那位，就是那時候飛升的。其他的，我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就不贅述了。而在那次大飛升之後，留下來的神獸神物，就不多了。”</p>
“樂雅是這個世界的繼承者，所以，它想走都走不了的。其他的，隻有畢方白蟒萬年參，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不起眼的鬼怪靈體。畢方穀這邊，有畢方萬年參。水仙苑湖心島那邊，有白蟒萬年鬼。而這兩處，也是僅存的兩處靈氣充足之地，所以，遺留下來的神物神獸們，也就基本聚集在這兩處地方，無法離開。</p>
“畢方穀這邊，算好的。神棲之所，神隱之處，兩地互相照應，傳承沒有丟過。而且，畢方穀也算是整個世界的靈氣源頭，就算再差，也比外麵要強得多。相比之下，湖心島那邊就比較糟糕了。整個湖心島都暴露在俗世之間，隻能靠自給自足，來維持靈氣。可是，千年之前，禮樂傳承的信仰被動搖，整個世界的靈氣也受到影響。”</p>
“當時，畢方穀影響不大，老參依舊生長，而畢方族這邊也能夠平衡生態。可是湖心島那邊，隻剩了最後一條新生的白蟒，和唯一的一位萬年鬼將。如果不是靈偃恰好插手，白蟒族和鬼兵就要完蛋了。由此可見，大飛升之後，餘下的神氣之靈並不好過。在如此的大環境下，被打擊得失了熱忱，也是正常的。”</p>
輕雅目瞪口呆，道：“你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呀？”</p>
“我問的。單璣聳肩，道，“乖乖琴告訴我的。”</p>
輕雅癟嘴了，輕音那個坑貨，明明是自己的琴，可是就自己聽不到它說話，尷尬。</p>
旁邊，畢倫索輕笑一聲，道：“不愧是伴神大人。此事距今已有萬年之遙，畢方傳承早已含糊不清，多虧伴神大人說得清楚。”</p>
單璣揚眉，道：“上古洪荒之事，每個世界略有不同。就算不問，也能猜個大概，多問一句，自然也就知道得更清楚了。”</p>
畢倫索認真點頭，道：“的確，吾輩從沒想過多問一句。”</p>
“幹嘛這麽慫，你以前不是挺厲害的嘛。”輕雅忽然插嘴，道，“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可是嚇了一大跳，都抱成一團了呢。”</p>
畢倫索笑笑，道：“若在人族麵前，吾輩的確有狂傲的資本。可若在神族的麵前，吾輩這樣的，也不過是爾爾罷了。”</p>
輕雅眨眨眼，轉頭對單璣道：“神族，說我嗎？”</p>
單璣同樣眨眼，迴道：“你覺得呢？”</p>
輕雅想了想，轉頭看向畢倫索，道：“不管我們是不是神族，畢方族都該注意下畢方數目了。尤其是，在畢方穀歸元之後，靈氣大漲，老參這邊小參數目都漲了不少，你那邊不跟著漲，才會打破平衡呢。”</p>
畢倫索微怔，默然苦笑。</p>
輕雅以為它沒當迴事，便繼續說道：“我之前以為，拔人參都該是人族做的，但我今天過來一瞧，發現不是這麽迴事。你應該也看到了，那些被吸掉靈氣等待消耗的小參，都被後來的小參擠離了土地，可以說整顆人參都裸露在土地之外，你們畢方不需要去拔人參，就能直接吃到人參。至於會斷須子什麽的，你們應該也不講究，隻有那些注意外觀的買家才會注意，真正要用人參的都隻問年份。”</p>
“如果，我是說如果，等哪一年，人族滅亡了。而作為神氣之靈的畢方族和老參，依然活著。那時候，你們要是不過來自己把多餘的小參清理掉，老參會出問題，你們也會隨之出問題的。所以，你們應該快些增長數目，我也不吃畢方蛋了，你們努力孵小崽子出來，保證畢方穀的正常穩態。至於人族這邊，你們想留人參就留，不想留你們自己吃，不用先考慮我們。”</p>
畢倫索詫異道：“你們不拔人參，怎麽換錢吃飯？”</p>
“我們可以自己種食物啊，南穀那邊也是允許打獵的呀。”輕雅認真道，“再說，我也可以賣琴賺錢，不需要非得賣人參。而且，比起拔人參，我寧願去斫琴，拔人參太累了。”</p>
畢倫索無語地看著輕雅，這孩子打翻了自己對神的認知，簡直懶透了！</p>
輕雅見畢倫索還沒反應，惱了，道：“人族怎麽吃飯，總有人族的辦法。你一個畢方族的，要先為自己本族考慮才對。隻有保證了本族的發展，才能有心情去照顧外族的，明白嗎？”</p>
畢倫索微怔，嚴肅點頭，看著輕雅，卻欲言又止。</p>
輕雅不耐煩了，道：“你有話就說，別我說這麽多，你一點反應都沒有。”</p>
畢倫索默了片刻，歎息一聲，道：“實不相瞞，畢房一族想要繁衍，確很困難。旁的不說，自吾輩與畢綺麗出生之後，五百年來，未再有一隻幼鳥出生。是以，就算吾輩想要繁衍，也不是說說就能完成的事。”</p>
輕雅眨眨眼，稀奇了，道：“畢方穀歸元，靈氣比往年都要充足，這對畢方孵化沒有影響嗎？”</p>
畢倫索苦笑，道：“按理說，的確該有影響，可事實上，依舊沒有影響。畢方族依舊無可奈何，準備聽天由命了。”</p>
輕雅歪頭想了想，道：“有沒有正在孵化的畢方蛋？拿一個我看看。”</p>
畢倫索為難道：“因為繁衍困難，能被孵化的畢方蛋都有雌鳥嚴格管製，吾輩根本碰觸不得，更別說拿出來了。”</p>
輕雅一攤手，道：“不給看，那就沒辦法找原因了。”</p>
畢倫索也是為難。如今的畢方棲息地那邊，氣氛經常緊張，不宜進外人。不然的話，帶輕雅過去一趟都沒關係。</p>
“這簡單。”單璣適時出主意道，“被孵的蛋也是有失效的，過了時效就會被放棄，而且要在蛋變臭之前處理掉。小索，你找個被放棄還沒變臭的蛋過來，就可以了。”</p>
畢倫索不懂，疑惑道：“這樣能看得出來問題？”</p>
“誰知道呢。”單璣有趣道，“或許不止能看出問題，孵化出來都不是問題。”</p>
畢倫索微怔，點頭，道：“知道了，吾輩盡快拿過來。”</p>
正說著，小橙子飛過來了，乖巧顯字道：“老參說，要雅小主在老參台演奏一曲，幫助小參生長。”</p>
輕雅應道：“這簡單啊，不知道它想聽什麽曲子？”</p>
小橙子繼續顯字道：“老參說，它也不知道，隻是想聽雅小主演奏。不過，它希望，雅小主用能招來本草精靈的琴來演奏。”</p>
輕雅一呆，道：“它怎麽知道我有那把琴？”</p>
小橙子沒問，倒是單璣咳嗽一聲，道：“老參大概說的是乖乖琴，不是你想的那把琴。”</p>
“哦。”輕雅恍然了，對小橙子道，“那它著急嗎？我現在去拿琴，還是過幾天也可以？”</p>
小橙子頓了片刻，顯字道：“老參說，過幾天也可，不過最好盡快。”</p>
輕雅想了想，轉頭看向畢倫索，道：“你那邊的畢方蛋，大概什麽時候能弄到？”</p>
畢倫索想了想，道：“也就這幾天吧。”</p>
“那好。”輕雅點頭，道，“你拿到畢方蛋之後，再把我接到這裏。這樣，我既可以給老參爺爺彈琴聽，也可以順便看看畢方蛋。”</p>
畢倫索微笑，道：“吾輩可以多跑幾趟，沒關係的。”</p>
“有關係的。”輕雅嚴肅道，“北穀的事情北穀解決，不能拿到南穀去，這是規矩。你們不可以打破這個規矩。”</p>
“是。”畢倫索應聲，不再反駁。</p>
迴程路上。</p>
畢倫索把輕雅和單璣放下山崖，就快速離開了。</p>
輕雅見沒人帶路，頓時有些蒙，不由得看向單璣，道：“我不識路。”</p>
“我……”單璣本想說她識得，可不知為什麽，最終話頭一轉，道，“我也不識路。”</p>
“嗯……你等我想想。”輕雅站在原地，歪頭想了想，喚道，“山靈山靈，在不在？過來帶路。”</p>
隨聲，身後的山壁處，湧出一團團的白霧。而後，那一團團的白霧凝結成一個白色飄帶，飛到了輕雅麵前。</p>
“哎？”</p>
輕雅盯著麵前的飄帶，道：“你是山靈還是陣靈？”</p>
山靈差點暈倒，這主子太不靠譜了吧！</p>
(未完待續)</p>
輕雅蒙了，道：“理所當然？這怎麽理所當然了？”</p>
畢倫索輕歎一聲，道：“吾輩現有的畢方一族，是在上次大飛升之後，遺留在此處的殘次品，本來就不厲害。所以，就算畢方一族的數目差些，也是正常。”</p>
輕雅茫然了片刻，轉頭看向單璣，道：“大飛升？是什麽？”</p>
單璣看了輕雅一眼，很是無語。</p>
輕雅瞬間反應過來，單璣比自己還小呢。自己都沒見過的事情，單璣怎麽可能會見過。</p>
真是怪了，為什麽自己會有，單璣肯定知道，的錯覺？</p>
簡直太尷尬了。</p>
單璣瞧著輕雅表情變換，偷笑得差不多了，才開口道：“所謂大飛升，是指萬年之前，靈氣充裕，萬物通靈之時，有一大批神人神獸神器神獸，飛升到較高等的地方生存。至於具體有誰，嗯……冰夷，做樂雅的那位，就是那時候飛升的。其他的，我說了你也不知道，我就不贅述了。而在那次大飛升之後，留下來的神獸神物，就不多了。”</p>
“樂雅是這個世界的繼承者，所以，它想走都走不了的。其他的，隻有畢方白蟒萬年參，除此之外，就是一些不起眼的鬼怪靈體。畢方穀這邊，有畢方萬年參。水仙苑湖心島那邊，有白蟒萬年鬼。而這兩處，也是僅存的兩處靈氣充足之地，所以，遺留下來的神物神獸們，也就基本聚集在這兩處地方，無法離開。</p>
“畢方穀這邊，算好的。神棲之所，神隱之處，兩地互相照應，傳承沒有丟過。而且，畢方穀也算是整個世界的靈氣源頭，就算再差，也比外麵要強得多。相比之下，湖心島那邊就比較糟糕了。整個湖心島都暴露在俗世之間，隻能靠自給自足，來維持靈氣。可是，千年之前，禮樂傳承的信仰被動搖，整個世界的靈氣也受到影響。”</p>
“當時，畢方穀影響不大，老參依舊生長，而畢方族這邊也能夠平衡生態。可是湖心島那邊，隻剩了最後一條新生的白蟒，和唯一的一位萬年鬼將。如果不是靈偃恰好插手，白蟒族和鬼兵就要完蛋了。由此可見，大飛升之後，餘下的神氣之靈並不好過。在如此的大環境下，被打擊得失了熱忱，也是正常的。”</p>
輕雅目瞪口呆，道：“你還真是……什麽都知道呀？”</p>
“我問的。單璣聳肩，道，“乖乖琴告訴我的。”</p>
輕雅癟嘴了，輕音那個坑貨，明明是自己的琴，可是就自己聽不到它說話，尷尬。</p>
旁邊，畢倫索輕笑一聲，道：“不愧是伴神大人。此事距今已有萬年之遙，畢方傳承早已含糊不清，多虧伴神大人說得清楚。”</p>
單璣揚眉，道：“上古洪荒之事，每個世界略有不同。就算不問，也能猜個大概，多問一句，自然也就知道得更清楚了。”</p>
畢倫索認真點頭，道：“的確，吾輩從沒想過多問一句。”</p>
“幹嘛這麽慫，你以前不是挺厲害的嘛。”輕雅忽然插嘴，道，“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可是嚇了一大跳，都抱成一團了呢。”</p>
畢倫索笑笑，道：“若在人族麵前，吾輩的確有狂傲的資本。可若在神族的麵前，吾輩這樣的，也不過是爾爾罷了。”</p>
輕雅眨眨眼，轉頭對單璣道：“神族，說我嗎？”</p>
單璣同樣眨眼，迴道：“你覺得呢？”</p>
輕雅想了想，轉頭看向畢倫索，道：“不管我們是不是神族，畢方族都該注意下畢方數目了。尤其是，在畢方穀歸元之後，靈氣大漲，老參這邊小參數目都漲了不少，你那邊不跟著漲，才會打破平衡呢。”</p>
畢倫索微怔，默然苦笑。</p>
輕雅以為它沒當迴事，便繼續說道：“我之前以為，拔人參都該是人族做的，但我今天過來一瞧，發現不是這麽迴事。你應該也看到了，那些被吸掉靈氣等待消耗的小參，都被後來的小參擠離了土地，可以說整顆人參都裸露在土地之外，你們畢方不需要去拔人參，就能直接吃到人參。至於會斷須子什麽的，你們應該也不講究，隻有那些注意外觀的買家才會注意，真正要用人參的都隻問年份。”</p>
“如果，我是說如果，等哪一年，人族滅亡了。而作為神氣之靈的畢方族和老參，依然活著。那時候，你們要是不過來自己把多餘的小參清理掉，老參會出問題，你們也會隨之出問題的。所以，你們應該快些增長數目，我也不吃畢方蛋了，你們努力孵小崽子出來，保證畢方穀的正常穩態。至於人族這邊，你們想留人參就留，不想留你們自己吃，不用先考慮我們。”</p>
畢倫索詫異道：“你們不拔人參，怎麽換錢吃飯？”</p>
“我們可以自己種食物啊，南穀那邊也是允許打獵的呀。”輕雅認真道，“再說，我也可以賣琴賺錢，不需要非得賣人參。而且，比起拔人參，我寧願去斫琴，拔人參太累了。”</p>
畢倫索無語地看著輕雅，這孩子打翻了自己對神的認知，簡直懶透了！</p>
輕雅見畢倫索還沒反應，惱了，道：“人族怎麽吃飯，總有人族的辦法。你一個畢方族的，要先為自己本族考慮才對。隻有保證了本族的發展，才能有心情去照顧外族的，明白嗎？”</p>
畢倫索微怔，嚴肅點頭，看著輕雅，卻欲言又止。</p>
輕雅不耐煩了，道：“你有話就說，別我說這麽多，你一點反應都沒有。”</p>
畢倫索默了片刻，歎息一聲，道：“實不相瞞，畢房一族想要繁衍，確很困難。旁的不說，自吾輩與畢綺麗出生之後，五百年來，未再有一隻幼鳥出生。是以，就算吾輩想要繁衍，也不是說說就能完成的事。”</p>
輕雅眨眨眼，稀奇了，道：“畢方穀歸元，靈氣比往年都要充足，這對畢方孵化沒有影響嗎？”</p>
畢倫索苦笑，道：“按理說，的確該有影響，可事實上，依舊沒有影響。畢方族依舊無可奈何，準備聽天由命了。”</p>
輕雅歪頭想了想，道：“有沒有正在孵化的畢方蛋？拿一個我看看。”</p>
畢倫索為難道：“因為繁衍困難，能被孵化的畢方蛋都有雌鳥嚴格管製，吾輩根本碰觸不得，更別說拿出來了。”</p>
輕雅一攤手，道：“不給看，那就沒辦法找原因了。”</p>
畢倫索也是為難。如今的畢方棲息地那邊，氣氛經常緊張，不宜進外人。不然的話，帶輕雅過去一趟都沒關係。</p>
“這簡單。”單璣適時出主意道，“被孵的蛋也是有失效的，過了時效就會被放棄，而且要在蛋變臭之前處理掉。小索，你找個被放棄還沒變臭的蛋過來，就可以了。”</p>
畢倫索不懂，疑惑道：“這樣能看得出來問題？”</p>
“誰知道呢。”單璣有趣道，“或許不止能看出問題，孵化出來都不是問題。”</p>
畢倫索微怔，點頭，道：“知道了，吾輩盡快拿過來。”</p>
正說著，小橙子飛過來了，乖巧顯字道：“老參說，要雅小主在老參台演奏一曲，幫助小參生長。”</p>
輕雅應道：“這簡單啊，不知道它想聽什麽曲子？”</p>
小橙子繼續顯字道：“老參說，它也不知道，隻是想聽雅小主演奏。不過，它希望，雅小主用能招來本草精靈的琴來演奏。”</p>
輕雅一呆，道：“它怎麽知道我有那把琴？”</p>
小橙子沒問，倒是單璣咳嗽一聲，道：“老參大概說的是乖乖琴，不是你想的那把琴。”</p>
“哦。”輕雅恍然了，對小橙子道，“那它著急嗎？我現在去拿琴，還是過幾天也可以？”</p>
小橙子頓了片刻，顯字道：“老參說，過幾天也可，不過最好盡快。”</p>
輕雅想了想，轉頭看向畢倫索，道：“你那邊的畢方蛋，大概什麽時候能弄到？”</p>
畢倫索想了想，道：“也就這幾天吧。”</p>
“那好。”輕雅點頭，道，“你拿到畢方蛋之後，再把我接到這裏。這樣，我既可以給老參爺爺彈琴聽，也可以順便看看畢方蛋。”</p>
畢倫索微笑，道：“吾輩可以多跑幾趟，沒關係的。”</p>
“有關係的。”輕雅嚴肅道，“北穀的事情北穀解決，不能拿到南穀去，這是規矩。你們不可以打破這個規矩。”</p>
“是。”畢倫索應聲，不再反駁。</p>
迴程路上。</p>
畢倫索把輕雅和單璣放下山崖，就快速離開了。</p>
輕雅見沒人帶路，頓時有些蒙，不由得看向單璣，道：“我不識路。”</p>
“我……”單璣本想說她識得，可不知為什麽，最終話頭一轉，道，“我也不識路。”</p>
“嗯……你等我想想。”輕雅站在原地，歪頭想了想，喚道，“山靈山靈，在不在？過來帶路。”</p>
隨聲，身後的山壁處，湧出一團團的白霧。而後，那一團團的白霧凝結成一個白色飄帶，飛到了輕雅麵前。</p>
“哎？”</p>
輕雅盯著麵前的飄帶，道：“你是山靈還是陣靈？”</p>
山靈差點暈倒，這主子太不靠譜了吧！</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