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很無聊，同時很詭異。</p>
輕雅默了半晌，奇怪道：“當時，尚彥兮隻找了翼二房一家，還是他們還找了其他人，但是我不知道？”</p>
單璣看著輕雅，道：“他們找到你，是大司祭算到的。其他人，當時沒有，但過後說不準。因為，在尚小鳥的認知裏，樂雅捕食一次，能維持幾年。所以，就算有其他人，那也是之後要用了再找，沒必要提前就找。”</p>
輕雅一愣，腦海中忽然聯係起了不少事，道：“說起來，當初，樂雅被賣到北陵，就有尚彥兮的參與。再當初，樂雅從畢方穀裏被找到，也是尚彥兮做的。而且當初，我被弄到樂雅那裏當餌料，也是尚彥兮做的。這人是不是跟樂雅幹上了，怎麽什麽事都有他？”</p>
單璣微怔了片刻，輕笑一聲，道：“他不過是個執行者，而下令的另有其人。”</p>
“是誰？”輕雅問出口，忽地靈光一閃，道，“是巫姨？”</p>
“不錯。”單璣點頭，認真道，“巫姨的責任，就是維係世界穩定。而樂雅和畢方穀，就是其中關鍵。所以，她犧牲局部，來保證樂雅無恙，並無過錯，且，不會承擔天道懲罰。”</p>
輕雅嗬嗬了。</p>
說得大氣凜然，冠冕堂皇，要按世俗規矩來算，那就是謀殺。</p>
當然，天道和律法並不吻合，但就因為不吻合，所以，他們做這件事的時候，沒讓任何人知道。畢竟，活人祭祀，不管為了什麽，被拿來祭祀的那些人，心裏肯定不舒服。</p>
嗯，或許有那些死忠信徒不在乎，反正輕雅自己心裏不舒服。</p>
單璣見了，有些無奈，道：“這是正常的事，你別不高興了。”</p>
輕雅嘟著嘴，自己差點被害死，還不能生個氣的？</p>
哦不對，原本的那位已經掛掉了，他是奪舍後來的，因為自己命硬才沒被害死。</p>
見輕雅半死不活的模樣，單璣也沒辦法，隻道：“總之，我想提醒你的，就是你和翼自由是親戚關係，而且親戚的比較近。所以，等你看到他的時候，千萬別驚訝，那樣太丟分了。”</p>
輕雅懶懶地點頭，一頓，道：“等我看到他？是他要過來，還是我們要去找他？”</p>
“都不是。”單璣應道，“不過，年末的時候，我們應該會去聖樂坊學習。翼自由就在中都任職，難免會碰上。所以，提前告訴你一聲，免得到時候露怯。”</p>
輕雅呆了片刻，驚悚道：“啊？為什麽又要去聖樂坊？我不要！”</p>
單璣揚眉，道：“又去的是你，我可還沒去過呢。說起來，之前你把我甩了，一個人跑到聖樂坊去玩，我還沒找你算賬呢！”</p>
輕雅尷尬一笑，道：“你沒去也沒什麽，聖樂坊也沒什麽好玩的。”</p>
“多新鮮。”單璣撇嘴，道，“你一進去，就引發了一連串的陰謀詭計，根本沒有好好學琴，你還好意思說。”</p>
輕雅癟嘴，這又不是他能控製的。</p>
“所以，這次我們去聖樂坊，是踏踏實實學樂律去的。”單璣一字一句，認真說道，“到時候，你和我兩個人，全要用假名，免得又引發什麽陰謀詭計，搞得想學東西都學不到。”</p>
輕雅想了想，點頭，道：“上次，要不是討厭的師玨認出了我，我本來可以用假名混進去的。”</p>
單璣嫌棄道：“你跟著明姐姐，身份還用認嗎？別當別人都是瞎子。”</p>
輕雅同意，道：“所以，這次我們自己去，不跟任何人一起。這樣，就沒人能認得出來了。”</p>
單璣輕笑一聲，道：“我還打算帶倆仆從，以防萬一。”</p>
輕雅好奇道：“你要帶誰啊？”</p>
“現在不知道，等到時候再說。”單璣應道，“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要去聖樂坊隱姓埋名，誰先露怯誰就輸了，到時候就罰，嗯……不能參加明年的樂師大會！”</p>
輕雅一愣，駭然道：“這麽嚴重？”</p>
單璣鄭重點頭，道：“如果後果不嚴重，你總會覺得被認出來也無所謂。到時候，又惹出事來，破壞了我們的學習計劃。那就太浪費時間了。樂師大會就是明年了，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浪費，所以，你必須重視起來，好好把我在聖樂坊學習的機會，明白了嗎？”</p>
輕雅乖然點頭，他巴不得沒有煩心事，專心研究樂律呢。</p>
單璣說完了要說的，也就放任輕雅犯困，自己繼續忙碌做午飯去了。</p>
輕雅躺在床上默了片刻，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麽，可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單璣剛剛說的那些，是聽尚彥兮說的。</p>
那家夥的話，輕雅不敢盡信。畢竟，那家夥的信譽度太低，不如師父。荊燚就算耍人，也不會弄假話哄他，最多是盲人摸象的誤導，但大體總是對的。可尚彥兮那位，輕雅至今摸不清他的套路，所以，他的話，肯定要驗證過才能聽。</p>
默然躺了半晌，輕雅忽然坐了起來，悄摸摸地去找蘇子葉。</p>
正巧，蘇子葉那邊，已經把任務分發下去了。其餘的孩子各自忙碌，沒有繼續聚著。輕雅得了個巧，被蘇子葉迎迴小屋，悠哉小坐。</p>
“我有事問你。”輕雅也不含糊，直言說道，“聽說，翼自由讓他本家滿門抄斬，有這事嗎？”</p>
蘇子葉微怔，笑然道：“的確有這事。不過，可不止翼將軍家滿門抄斬。翼將軍本家，長公主母族，南蠻那個小公主的全家，乃至南蠻小國的國君，都在斬首之列。林林總總算下來，被抄斬的，是翼將軍的九族，以及南蠻小公主的九族。”</p>
輕雅微愣，道：“斬了兩個九族？”</p>
“對。”蘇子葉應道，“公子應該先聽夫人講過，翼小將在行刑當天，給翼將軍翻案。不過，就算翻案，那也是多殺幾個南蠻異族，而翼將軍的連坐是跑不掉的。所以，在翻案之後，翼小將把梟銳新丁捉來的南蠻小國王族，當場斬首，轟動整個中都。”</p>
輕雅不懂，道：“這說法誇張了吧？”</p>
“一點也不誇張。”蘇子葉幸災樂禍道，“還從來沒有人，為了報複後宅陰私的手段，敢拿前朝的江山社稷來玩。所以，經過翼小將這麽一鬧，中都遺留下來的那些世家，都開始善待那些被忽略的孩子，以免他們長成之後，玩這種一鍋端的報複。”</p>
輕雅眨眨眼，道：“你很高興？”</p>
蘇子葉承認道：“當然，本人也是後宅陰私的受害者之一。”</p>
輕雅茫然地眨眼，道：“後宅陰私是什麽？”</p>
蘇子葉咳嗽一聲，道：“那是無聊婦人玩弄的手段，公子不知道也罷，隻要尊夫人知曉就可。”</p>
輕雅更茫然了，道：“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怎麽辦？”</p>
“公子放心，夫人定然比公子要清楚得多。”蘇子葉好笑道，“再說，就算夫人真的被什麽陰私之事難住了，有公子在，想來也不會是什麽難事。”</p>
輕雅聽得一頭霧水，這都什麽跟什麽。</p>
不過，聽上去應該是個很麻煩的事情，輕雅也沒細問，隻是迴轉話題，道：“你知不知道，翼某人還有個二房弟弟？”</p>
聽到這個，蘇子葉又笑了。</p>
輕雅詫異地看著他，這有什麽好笑的？</p>
蘇子葉笑過之後，道：“翼家二房，說來可真是自己作死。原本，翼家幾個兄弟，在各自脫貧之後，就已經分家。其中，二房經商，混得最為富裕。可逗的是，翼家二房實力不足，眼界卻高，搭上驛站聯不算，還非要搭上個官家。正巧，翼家二房找到中都的時候，翼家大房隻有長公主在，而長公主並不知道翼家老輩糾紛。結果，翼家二房，就重新並入了翼家大房。這不，九族一誅，他們就把自己給作死了。”</p>
輕雅聞言，頓時皺眉。</p>
按照尚彥兮的交易，他們交出了孩子之後，就應該保他們一世平安。如果做不到的話，按照天道規則，尚彥兮會被反噬的。當然，尚彥兮被反噬，輕雅倒是無所謂。但是，被這樣作死的導致的反噬，輕雅不喜歡。</p>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p>
攔不住人家作死，又不是尚彥兮的錯。</p>
蘇子葉看著輕雅的表情變換，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道：“冒昧問一句，當初翼家二房，與巫家交易的那個孩子，可是公子？”</p>
輕雅眼睛一亮，道：“你知道？”</p>
蘇子葉笑然搖頭，道：“若是知道，就不會有此一問了。”</p>
“哦。”輕雅癟嘴，道，“聽說我是那個孩子，但我不確定，所以想來問問你。如果連你都不知道的話，估計就沒人能知道了。”</p>
蘇子葉微愣，笑道：“公子若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大司祭。巫家雖然厲害，卻也壓不過畢方穀。若是公子親自去問，他們肯定能迴答的。”</p>
輕雅想了想，搖頭，道：“算了，其實我並不關心我是不是那個孩子，我隻是煩，這個未知的身份會不會引來麻煩。之前我明明不是九皇子，還被九皇子這個名頭給陰了一把。這次，要是又給我加上一個誅九族的名頭，之後還不定要怎麽鬧騰呢。”</p>
(未完待續)</p>
輕雅默了半晌，奇怪道：“當時，尚彥兮隻找了翼二房一家，還是他們還找了其他人，但是我不知道？”</p>
單璣看著輕雅，道：“他們找到你，是大司祭算到的。其他人，當時沒有，但過後說不準。因為，在尚小鳥的認知裏，樂雅捕食一次，能維持幾年。所以，就算有其他人，那也是之後要用了再找，沒必要提前就找。”</p>
輕雅一愣，腦海中忽然聯係起了不少事，道：“說起來，當初，樂雅被賣到北陵，就有尚彥兮的參與。再當初，樂雅從畢方穀裏被找到，也是尚彥兮做的。而且當初，我被弄到樂雅那裏當餌料，也是尚彥兮做的。這人是不是跟樂雅幹上了，怎麽什麽事都有他？”</p>
單璣微怔了片刻，輕笑一聲，道：“他不過是個執行者，而下令的另有其人。”</p>
“是誰？”輕雅問出口，忽地靈光一閃，道，“是巫姨？”</p>
“不錯。”單璣點頭，認真道，“巫姨的責任，就是維係世界穩定。而樂雅和畢方穀，就是其中關鍵。所以，她犧牲局部，來保證樂雅無恙，並無過錯，且，不會承擔天道懲罰。”</p>
輕雅嗬嗬了。</p>
說得大氣凜然，冠冕堂皇，要按世俗規矩來算，那就是謀殺。</p>
當然，天道和律法並不吻合，但就因為不吻合，所以，他們做這件事的時候，沒讓任何人知道。畢竟，活人祭祀，不管為了什麽，被拿來祭祀的那些人，心裏肯定不舒服。</p>
嗯，或許有那些死忠信徒不在乎，反正輕雅自己心裏不舒服。</p>
單璣見了，有些無奈，道：“這是正常的事，你別不高興了。”</p>
輕雅嘟著嘴，自己差點被害死，還不能生個氣的？</p>
哦不對，原本的那位已經掛掉了，他是奪舍後來的，因為自己命硬才沒被害死。</p>
見輕雅半死不活的模樣，單璣也沒辦法，隻道：“總之，我想提醒你的，就是你和翼自由是親戚關係，而且親戚的比較近。所以，等你看到他的時候，千萬別驚訝，那樣太丟分了。”</p>
輕雅懶懶地點頭，一頓，道：“等我看到他？是他要過來，還是我們要去找他？”</p>
“都不是。”單璣應道，“不過，年末的時候，我們應該會去聖樂坊學習。翼自由就在中都任職，難免會碰上。所以，提前告訴你一聲，免得到時候露怯。”</p>
輕雅呆了片刻，驚悚道：“啊？為什麽又要去聖樂坊？我不要！”</p>
單璣揚眉，道：“又去的是你，我可還沒去過呢。說起來，之前你把我甩了，一個人跑到聖樂坊去玩，我還沒找你算賬呢！”</p>
輕雅尷尬一笑，道：“你沒去也沒什麽，聖樂坊也沒什麽好玩的。”</p>
“多新鮮。”單璣撇嘴，道，“你一進去，就引發了一連串的陰謀詭計，根本沒有好好學琴，你還好意思說。”</p>
輕雅癟嘴，這又不是他能控製的。</p>
“所以，這次我們去聖樂坊，是踏踏實實學樂律去的。”單璣一字一句，認真說道，“到時候，你和我兩個人，全要用假名，免得又引發什麽陰謀詭計，搞得想學東西都學不到。”</p>
輕雅想了想，點頭，道：“上次，要不是討厭的師玨認出了我，我本來可以用假名混進去的。”</p>
單璣嫌棄道：“你跟著明姐姐，身份還用認嗎？別當別人都是瞎子。”</p>
輕雅同意，道：“所以，這次我們自己去，不跟任何人一起。這樣，就沒人能認得出來了。”</p>
單璣輕笑一聲，道：“我還打算帶倆仆從，以防萬一。”</p>
輕雅好奇道：“你要帶誰啊？”</p>
“現在不知道，等到時候再說。”單璣應道，“不過，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們要去聖樂坊隱姓埋名，誰先露怯誰就輸了，到時候就罰，嗯……不能參加明年的樂師大會！”</p>
輕雅一愣，駭然道：“這麽嚴重？”</p>
單璣鄭重點頭，道：“如果後果不嚴重，你總會覺得被認出來也無所謂。到時候，又惹出事來，破壞了我們的學習計劃。那就太浪費時間了。樂師大會就是明年了，我們沒有那麽多時間來浪費，所以，你必須重視起來，好好把我在聖樂坊學習的機會，明白了嗎？”</p>
輕雅乖然點頭，他巴不得沒有煩心事，專心研究樂律呢。</p>
單璣說完了要說的，也就放任輕雅犯困，自己繼續忙碌做午飯去了。</p>
輕雅躺在床上默了片刻，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麽，可現在已經想不起來了。不過，單璣剛剛說的那些，是聽尚彥兮說的。</p>
那家夥的話，輕雅不敢盡信。畢竟，那家夥的信譽度太低，不如師父。荊燚就算耍人，也不會弄假話哄他，最多是盲人摸象的誤導，但大體總是對的。可尚彥兮那位，輕雅至今摸不清他的套路，所以，他的話，肯定要驗證過才能聽。</p>
默然躺了半晌，輕雅忽然坐了起來，悄摸摸地去找蘇子葉。</p>
正巧，蘇子葉那邊，已經把任務分發下去了。其餘的孩子各自忙碌，沒有繼續聚著。輕雅得了個巧，被蘇子葉迎迴小屋，悠哉小坐。</p>
“我有事問你。”輕雅也不含糊，直言說道，“聽說，翼自由讓他本家滿門抄斬，有這事嗎？”</p>
蘇子葉微怔，笑然道：“的確有這事。不過，可不止翼將軍家滿門抄斬。翼將軍本家，長公主母族，南蠻那個小公主的全家，乃至南蠻小國的國君，都在斬首之列。林林總總算下來，被抄斬的，是翼將軍的九族，以及南蠻小公主的九族。”</p>
輕雅微愣，道：“斬了兩個九族？”</p>
“對。”蘇子葉應道，“公子應該先聽夫人講過，翼小將在行刑當天，給翼將軍翻案。不過，就算翻案，那也是多殺幾個南蠻異族，而翼將軍的連坐是跑不掉的。所以，在翻案之後，翼小將把梟銳新丁捉來的南蠻小國王族，當場斬首，轟動整個中都。”</p>
輕雅不懂，道：“這說法誇張了吧？”</p>
“一點也不誇張。”蘇子葉幸災樂禍道，“還從來沒有人，為了報複後宅陰私的手段，敢拿前朝的江山社稷來玩。所以，經過翼小將這麽一鬧，中都遺留下來的那些世家，都開始善待那些被忽略的孩子，以免他們長成之後，玩這種一鍋端的報複。”</p>
輕雅眨眨眼，道：“你很高興？”</p>
蘇子葉承認道：“當然，本人也是後宅陰私的受害者之一。”</p>
輕雅茫然地眨眼，道：“後宅陰私是什麽？”</p>
蘇子葉咳嗽一聲，道：“那是無聊婦人玩弄的手段，公子不知道也罷，隻要尊夫人知曉就可。”</p>
輕雅更茫然了，道：“我不知道她知不知道，怎麽辦？”</p>
“公子放心，夫人定然比公子要清楚得多。”蘇子葉好笑道，“再說，就算夫人真的被什麽陰私之事難住了，有公子在，想來也不會是什麽難事。”</p>
輕雅聽得一頭霧水，這都什麽跟什麽。</p>
不過，聽上去應該是個很麻煩的事情，輕雅也沒細問，隻是迴轉話題，道：“你知不知道，翼某人還有個二房弟弟？”</p>
聽到這個，蘇子葉又笑了。</p>
輕雅詫異地看著他，這有什麽好笑的？</p>
蘇子葉笑過之後，道：“翼家二房，說來可真是自己作死。原本，翼家幾個兄弟，在各自脫貧之後，就已經分家。其中，二房經商，混得最為富裕。可逗的是，翼家二房實力不足，眼界卻高，搭上驛站聯不算，還非要搭上個官家。正巧，翼家二房找到中都的時候，翼家大房隻有長公主在，而長公主並不知道翼家老輩糾紛。結果，翼家二房，就重新並入了翼家大房。這不，九族一誅，他們就把自己給作死了。”</p>
輕雅聞言，頓時皺眉。</p>
按照尚彥兮的交易，他們交出了孩子之後，就應該保他們一世平安。如果做不到的話，按照天道規則，尚彥兮會被反噬的。當然，尚彥兮被反噬，輕雅倒是無所謂。但是，被這樣作死的導致的反噬，輕雅不喜歡。</p>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p>
攔不住人家作死，又不是尚彥兮的錯。</p>
蘇子葉看著輕雅的表情變換，腦海中忽然靈光一閃，道：“冒昧問一句，當初翼家二房，與巫家交易的那個孩子，可是公子？”</p>
輕雅眼睛一亮，道：“你知道？”</p>
蘇子葉笑然搖頭，道：“若是知道，就不會有此一問了。”</p>
“哦。”輕雅癟嘴，道，“聽說我是那個孩子，但我不確定，所以想來問問你。如果連你都不知道的話，估計就沒人能知道了。”</p>
蘇子葉微愣，笑道：“公子若想知道，可以直接去問大司祭。巫家雖然厲害，卻也壓不過畢方穀。若是公子親自去問，他們肯定能迴答的。”</p>
輕雅想了想，搖頭，道：“算了，其實我並不關心我是不是那個孩子，我隻是煩，這個未知的身份會不會引來麻煩。之前我明明不是九皇子，還被九皇子這個名頭給陰了一把。這次，要是又給我加上一個誅九族的名頭，之後還不定要怎麽鬧騰呢。”</p>
(未完待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