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孩不高興了。</p>
輕雅轉頭，看著一碟瓜子皮旁的單璣，道：“媳婦兒來，你幫我彈。”</p>
“哎。”單璣拍拍手，搬了椅子坐到旁邊，道，“你說，我怎麽幫你。”</p>
“你幫我彈一隻手的份，我兩隻手顧不過來。”輕雅說著，把左手份的演奏了一遍，同時，哼著右手的主旋律，道，“記住了嗎？”</p>
單璣點頭，試了試鋼琴鍵的力道，稍微按了按那幾個音，道：“我好了，開始吧。”</p>
“準備。”輕雅腳踩著節拍，道，“一，二，三，四。”</p>
單璣和輕雅同時按動琴鍵，合力演奏了一首鋼琴曲。</p>
這首曲子速度滿輕快的，節奏也有點急。輕雅本來就沒反應過來，所以，教給單璣的時候，就特地把速度放慢了些。然而，這樣演奏下來之後，整個的感覺就變了。原本的輕快消失不見，反而感覺有一種別樣的柔情。</p>
“嗯……好古怪。”</p>
輕雅對這樂器無語了，道：“雖然我知道，改變節奏會影響曲子的感覺，但是這個……怎麽說呢。好像改變了，也好像沒改變，好奇怪哦。”</p>
“大概這種曲子的特色就是這樣？”單璣猜測道，“說起來，師父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他原來呆的地方，曲子的風格是怎樣的。不過，他好像悄悄引入了不少曲子，尤其是師娘的徵羽樓那邊，那些曲子，都是這種風格的。像我盛樂軒那邊，就算引入了番邦的曲子，也從來沒有這樣風格的。我敢打賭，這曲子，肯定是咱師父家鄉特有的曲子。”</p>
輕雅搖頭，道：“你還是別打賭了，必輸。”</p>
單璣意外道：“為什麽這麽說？”</p>
“因為，剛剛那首曲子，非常適合這個樂器。”輕雅稚氣道，“所以我認為，師父家鄉的曲風，類似海外這些樂器所在地的曲風。嗯……確切的說，不應該是曲風，而是一種創作的風格。那種風格，和咱們這邊的風格，完全不同。”</p>
單璣點頭，道：“我也有這個感覺。他們的音樂，好像是在堆方塊，而我們的音樂，偏向隨性自然。”</p>
“對對對，就是這個。”輕雅讚同，道，“他們的音樂，就好像種在田裏的植物，規規整整的，一個音是一個音的。不說別的，我想用這東西演奏個滑音，都演奏不出來。”</p>
“但是我發現，這個可以模仿箏的聲音。”單璣說著，伸手在黑鍵上一捋，道，“你聽，是不是很像。”</p>
“誒，還真的像哎。”輕雅也來了興趣，道，“不過，感覺還是有些規整，好像揚琴那樣。但是，它又不像揚琴那樣，能夠敲輪竹音。真是雞肋的樂器。”</p>
“話是這麽說，但是，鋼琴可以同時演奏好幾個音，隻要你手指能夠得到。”單璣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道，“剛剛曲子裏有一段，是隔著六個白鍵，按兩端的鍵。其實這個音，用一隻手就可以做到，你沒必要用兩根手指戳。”</p>
“是嗎？”輕雅嚐試了一下，道，“你瞧，不行的，這樣會按到旁邊的鍵，會有雜音的。”</p>
“你就不能把手指立起來嗎？”單璣無奈了，道，“像我這樣，手指從這個關節這裏，立起來，這樣就不會碰到了。”</p>
輕雅努力地學著，但是無奈，他的手指有些不受控製，努力了好幾遍，都沒辦法達到單璣說的效果。</p>
“哎，算了。”單璣一擠，把輕雅擠到一旁，道，“你看著，我來彈。我大概明白，師父是怎麽演奏的了。”</p>
輕雅乖乖讓到一旁，耐心聽著。</p>
單璣稍微試了下音，很快，把剛剛兩個人合奏才演奏出來的曲子，一個人就演奏完成了。不僅如此，單璣還調整了演奏速度，所以，整個演奏下來，那曲子的感覺聽著，特別像之前荊燚演奏過的那樣。</p>
輕雅目瞪口呆地看著單璣，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道：“媳婦兒，你怎麽這麽厲害，我們才彈了一遍，你就已經會了！”</p>
單璣汗顏，道：“什麽叫彈了一遍，明明是你彈了半個時辰都沒彈出來，我都能記得了好吧。”</p>
輕雅不高興地氣鼓著嘴，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雙手。</p>
為什麽自己的雙手會不協調呢，明明彈琴的時候就沒問題，可是彈鋼琴的時候就別扭的要死。</p>
輕雅不明白，小孩子很生氣。</p>
單璣看了眼別扭的輕雅，興致勃勃地又把曲子演奏了一遍，意猶未盡道：“師父就讓你聽了這首曲子？還是還有其他曲子？”</p>
“還有一首。”輕雅立刻說道，“那首我也記得，但是我也隻能分開彈。”</p>
“你來。”單璣說著，主動讓開了位置。</p>
輕雅默了片刻，在心裏把整首曲子分成高音旋律和低音旋律兩個部分，然後，他逐一演奏了一遍兩個旋律。</p>
單璣聽了，道：“再彈幾遍，一遍我哪兒能知道哪個是哪個。”</p>
“哦。”</p>
輕雅應聲，剛要再彈一遍，忽然覺得不對。</p>
他有這空在這裏多彈基本，不如幹脆，帶著單璣，把兩隻手的旋律直接學一下，多快。</p>
輕雅這麽想著，也就這麽做了。</p>
半個時辰後，單璣輕鬆地把第二首鋼琴曲也演奏完畢，而輕雅……依舊再和他不協調的手指奮鬥。</p>
“啊——怎麽可以這樣！”</p>
輕雅抓狂了，他把單璣都給教會了，可是偏偏，他還不會彈。</p>
這叫什麽事！</p>
輕雅不信邪，再次嚐試著彈奏荊燚彈過的兩首鋼琴曲，然而，和先前嚐試得並無二致，依舊彈得亂七八糟，連曲子都算不上。</p>
鬱悶。</p>
輕雅蔫巴巴地爬到床上，抱著木碗吃海靈菇，獨自一個人生悶氣。</p>
單璣看著輕雅的反應，好笑道：“君，你別生氣嘛。你彈不來那兩首曲子，估計，是因為你不熟悉那種風格。如果，你寫一個自己風格的曲子，那肯定能演奏出來的，對吧。”</p>
輕雅一愣，心中豁然開朗。</p>
是哦，演奏不出來別人的曲子，他自己寫一首，總能彈了吧。</p>
輕雅興致勃勃地跑迴鋼琴旁，又開始了愉快的玩耍。</p>
三日後。</p>
荊燚迴到樹屋，一眼，就看到明馨挺著大肚子，往中間的樹屋去送吃食。</p>
“哎呀，你真是太慣著他們了。”荊燚說著，連忙拿過明馨手上的食盒，道，“他們想吃什麽，不能自己出來拿嗎？你給他們做就不錯了，真是慣的他們。”</p>
明馨好笑道：“我樂意慣，誰讓寶寶和軟丫頭都那麽可愛乖巧呢。”</p>
“他們可愛？還乖巧？嗬嗬！”荊燚翻了個大白眼，道，“那兩個活寶，不鬧騰就謝天謝地了，我可不指望他們能乖巧。”</p>
明馨笑然地在荊燚臉上親了一口，撒嬌道，“我偏要寵著他們，慣著他們，我樂意。”</p>
“行，你樂意就樂意吧，我沒意見。”荊燚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不過你也得小心點，別被他們給欺負了。那倆活寶，可都不是善茬。”</p>
明馨得意地挑眉，道：“不怕，寶寶戀舊，軟丫頭都聽寶寶的。所以，我隻要穩住寶寶，他倆都會讓我捏著玩。”</p>
荊燚笑噴了，道：“行，你厲害，你聰明。不過，小心點總沒壞處。”</p>
“知道啦。”</p>
明馨並不當迴事地聳肩，如果說單璣危險她信，但若說輕雅危險，她死都不信。</p>
樹屋內。</p>
輕雅鬱悶地坐在鋼琴麵前，練著他的二指禪。</p>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他寫了一首曲子，自己還是彈不了！</p>
是的，每次都會碰到其他的鍵！</p>
就是彈不順暢！</p>
而且，輕雅發現，他的手指已經能夠控製力道了，所以，沒道理他彈不了鋼琴。但事實上，他還真就彈不了。</p>
沒天理啊！</p>
輕雅默默地玩著二指禪，心裏別提多鬱悶了。</p>
“哈嘍啊，你們玩的怎麽樣啊。”</p>
荊燚意思意思地敲敲門，笑吟吟地從門外走了進來。</p>
輕雅應道：“不好玩。”</p>
單璣應道：“很好玩。”</p>
說完，兩個孩子相視一眼，輕雅依舊鬱悶，單璣則是笑個不停。</p>
“怎麽了這是，怎麽會不好玩？”</p>
荊燚奇怪地瞧著倆孩子，道：“軟丫頭你說說，這是怎麽迴事？”</p>
“也沒什麽啦。”單璣笑眯眯道，“君上學了師父演奏的曲子，把我教會了，結果他自己沒辦法彈。後來，我給他出主意，讓他自己寫首曲子來彈。結果，哈哈，他還是彈不了。”</p>
輕雅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繼續玩著二指禪。</p>
荊燚稀奇地眨了眨眼，瞧著輕雅的動作，道：“你別這麽彈，你要用十個手指一起彈。”</p>
輕雅看了荊燚一眼，努力用十個手指彈了一個自己寫的小調，然後……完全聽不出來彈得什麽東西，全是碰到旁邊鍵的雜音。</p>
荊燚默默看著輕雅彈完，無奈地盯著輕雅的手指，道：“話說，呆娃子啊，你最近不挑食了？”</p>
輕雅一呆，道：“為什麽要挑食？姐姐做的所有吃的，都很好吃。”</p>
旁邊，單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居然嫌棄她做的吃食。</p>
“難怪了。”</p>
荊燚一攤手，道：“你彈琴的動作沒錯，但是，你吃得太多，手上長了不少肉肉，所以，你肥碩的手指才會不停地碰到其他的鍵。”</p>
(未完待續)</p>
輕雅轉頭，看著一碟瓜子皮旁的單璣，道：“媳婦兒來，你幫我彈。”</p>
“哎。”單璣拍拍手，搬了椅子坐到旁邊，道，“你說，我怎麽幫你。”</p>
“你幫我彈一隻手的份，我兩隻手顧不過來。”輕雅說著，把左手份的演奏了一遍，同時，哼著右手的主旋律，道，“記住了嗎？”</p>
單璣點頭，試了試鋼琴鍵的力道，稍微按了按那幾個音，道：“我好了，開始吧。”</p>
“準備。”輕雅腳踩著節拍，道，“一，二，三，四。”</p>
單璣和輕雅同時按動琴鍵，合力演奏了一首鋼琴曲。</p>
這首曲子速度滿輕快的，節奏也有點急。輕雅本來就沒反應過來，所以，教給單璣的時候，就特地把速度放慢了些。然而，這樣演奏下來之後，整個的感覺就變了。原本的輕快消失不見，反而感覺有一種別樣的柔情。</p>
“嗯……好古怪。”</p>
輕雅對這樂器無語了，道：“雖然我知道，改變節奏會影響曲子的感覺，但是這個……怎麽說呢。好像改變了，也好像沒改變，好奇怪哦。”</p>
“大概這種曲子的特色就是這樣？”單璣猜測道，“說起來，師父好像從來沒有說過，他原來呆的地方，曲子的風格是怎樣的。不過，他好像悄悄引入了不少曲子，尤其是師娘的徵羽樓那邊，那些曲子，都是這種風格的。像我盛樂軒那邊，就算引入了番邦的曲子，也從來沒有這樣風格的。我敢打賭，這曲子，肯定是咱師父家鄉特有的曲子。”</p>
輕雅搖頭，道：“你還是別打賭了，必輸。”</p>
單璣意外道：“為什麽這麽說？”</p>
“因為，剛剛那首曲子，非常適合這個樂器。”輕雅稚氣道，“所以我認為，師父家鄉的曲風，類似海外這些樂器所在地的曲風。嗯……確切的說，不應該是曲風，而是一種創作的風格。那種風格，和咱們這邊的風格，完全不同。”</p>
單璣點頭，道：“我也有這個感覺。他們的音樂，好像是在堆方塊，而我們的音樂，偏向隨性自然。”</p>
“對對對，就是這個。”輕雅讚同，道，“他們的音樂，就好像種在田裏的植物，規規整整的，一個音是一個音的。不說別的，我想用這東西演奏個滑音，都演奏不出來。”</p>
“但是我發現，這個可以模仿箏的聲音。”單璣說著，伸手在黑鍵上一捋，道，“你聽，是不是很像。”</p>
“誒，還真的像哎。”輕雅也來了興趣，道，“不過，感覺還是有些規整，好像揚琴那樣。但是，它又不像揚琴那樣，能夠敲輪竹音。真是雞肋的樂器。”</p>
“話是這麽說，但是，鋼琴可以同時演奏好幾個音，隻要你手指能夠得到。”單璣說著，用手比劃了一下，道，“剛剛曲子裏有一段，是隔著六個白鍵，按兩端的鍵。其實這個音，用一隻手就可以做到，你沒必要用兩根手指戳。”</p>
“是嗎？”輕雅嚐試了一下，道，“你瞧，不行的，這樣會按到旁邊的鍵，會有雜音的。”</p>
“你就不能把手指立起來嗎？”單璣無奈了，道，“像我這樣，手指從這個關節這裏，立起來，這樣就不會碰到了。”</p>
輕雅努力地學著，但是無奈，他的手指有些不受控製，努力了好幾遍，都沒辦法達到單璣說的效果。</p>
“哎，算了。”單璣一擠，把輕雅擠到一旁，道，“你看著，我來彈。我大概明白，師父是怎麽演奏的了。”</p>
輕雅乖乖讓到一旁，耐心聽著。</p>
單璣稍微試了下音，很快，把剛剛兩個人合奏才演奏出來的曲子，一個人就演奏完成了。不僅如此，單璣還調整了演奏速度，所以，整個演奏下來，那曲子的感覺聽著，特別像之前荊燚演奏過的那樣。</p>
輕雅目瞪口呆地看著單璣，感覺整個人都不好了，道：“媳婦兒，你怎麽這麽厲害，我們才彈了一遍，你就已經會了！”</p>
單璣汗顏，道：“什麽叫彈了一遍，明明是你彈了半個時辰都沒彈出來，我都能記得了好吧。”</p>
輕雅不高興地氣鼓著嘴，無奈地看著自己的雙手。</p>
為什麽自己的雙手會不協調呢，明明彈琴的時候就沒問題，可是彈鋼琴的時候就別扭的要死。</p>
輕雅不明白，小孩子很生氣。</p>
單璣看了眼別扭的輕雅，興致勃勃地又把曲子演奏了一遍，意猶未盡道：“師父就讓你聽了這首曲子？還是還有其他曲子？”</p>
“還有一首。”輕雅立刻說道，“那首我也記得，但是我也隻能分開彈。”</p>
“你來。”單璣說著，主動讓開了位置。</p>
輕雅默了片刻，在心裏把整首曲子分成高音旋律和低音旋律兩個部分，然後，他逐一演奏了一遍兩個旋律。</p>
單璣聽了，道：“再彈幾遍，一遍我哪兒能知道哪個是哪個。”</p>
“哦。”</p>
輕雅應聲，剛要再彈一遍，忽然覺得不對。</p>
他有這空在這裏多彈基本，不如幹脆，帶著單璣，把兩隻手的旋律直接學一下，多快。</p>
輕雅這麽想著，也就這麽做了。</p>
半個時辰後，單璣輕鬆地把第二首鋼琴曲也演奏完畢，而輕雅……依舊再和他不協調的手指奮鬥。</p>
“啊——怎麽可以這樣！”</p>
輕雅抓狂了，他把單璣都給教會了，可是偏偏，他還不會彈。</p>
這叫什麽事！</p>
輕雅不信邪，再次嚐試著彈奏荊燚彈過的兩首鋼琴曲，然而，和先前嚐試得並無二致，依舊彈得亂七八糟，連曲子都算不上。</p>
鬱悶。</p>
輕雅蔫巴巴地爬到床上，抱著木碗吃海靈菇，獨自一個人生悶氣。</p>
單璣看著輕雅的反應，好笑道：“君，你別生氣嘛。你彈不來那兩首曲子，估計，是因為你不熟悉那種風格。如果，你寫一個自己風格的曲子，那肯定能演奏出來的，對吧。”</p>
輕雅一愣，心中豁然開朗。</p>
是哦，演奏不出來別人的曲子，他自己寫一首，總能彈了吧。</p>
輕雅興致勃勃地跑迴鋼琴旁，又開始了愉快的玩耍。</p>
三日後。</p>
荊燚迴到樹屋，一眼，就看到明馨挺著大肚子，往中間的樹屋去送吃食。</p>
“哎呀，你真是太慣著他們了。”荊燚說著，連忙拿過明馨手上的食盒，道，“他們想吃什麽，不能自己出來拿嗎？你給他們做就不錯了，真是慣的他們。”</p>
明馨好笑道：“我樂意慣，誰讓寶寶和軟丫頭都那麽可愛乖巧呢。”</p>
“他們可愛？還乖巧？嗬嗬！”荊燚翻了個大白眼，道，“那兩個活寶，不鬧騰就謝天謝地了，我可不指望他們能乖巧。”</p>
明馨笑然地在荊燚臉上親了一口，撒嬌道，“我偏要寵著他們，慣著他們，我樂意。”</p>
“行，你樂意就樂意吧，我沒意見。”荊燚無奈地歎了口氣，道，“不過你也得小心點，別被他們給欺負了。那倆活寶，可都不是善茬。”</p>
明馨得意地挑眉，道：“不怕，寶寶戀舊，軟丫頭都聽寶寶的。所以，我隻要穩住寶寶，他倆都會讓我捏著玩。”</p>
荊燚笑噴了，道：“行，你厲害，你聰明。不過，小心點總沒壞處。”</p>
“知道啦。”</p>
明馨並不當迴事地聳肩，如果說單璣危險她信，但若說輕雅危險，她死都不信。</p>
樹屋內。</p>
輕雅鬱悶地坐在鋼琴麵前，練著他的二指禪。</p>
他就不明白了，為什麽他寫了一首曲子，自己還是彈不了！</p>
是的，每次都會碰到其他的鍵！</p>
就是彈不順暢！</p>
而且，輕雅發現，他的手指已經能夠控製力道了，所以，沒道理他彈不了鋼琴。但事實上，他還真就彈不了。</p>
沒天理啊！</p>
輕雅默默地玩著二指禪，心裏別提多鬱悶了。</p>
“哈嘍啊，你們玩的怎麽樣啊。”</p>
荊燚意思意思地敲敲門，笑吟吟地從門外走了進來。</p>
輕雅應道：“不好玩。”</p>
單璣應道：“很好玩。”</p>
說完，兩個孩子相視一眼，輕雅依舊鬱悶，單璣則是笑個不停。</p>
“怎麽了這是，怎麽會不好玩？”</p>
荊燚奇怪地瞧著倆孩子，道：“軟丫頭你說說，這是怎麽迴事？”</p>
“也沒什麽啦。”單璣笑眯眯道，“君上學了師父演奏的曲子，把我教會了，結果他自己沒辦法彈。後來，我給他出主意，讓他自己寫首曲子來彈。結果，哈哈，他還是彈不了。”</p>
輕雅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繼續玩著二指禪。</p>
荊燚稀奇地眨了眨眼，瞧著輕雅的動作，道：“你別這麽彈，你要用十個手指一起彈。”</p>
輕雅看了荊燚一眼，努力用十個手指彈了一個自己寫的小調，然後……完全聽不出來彈得什麽東西，全是碰到旁邊鍵的雜音。</p>
荊燚默默看著輕雅彈完，無奈地盯著輕雅的手指，道：“話說，呆娃子啊，你最近不挑食了？”</p>
輕雅一呆，道：“為什麽要挑食？姐姐做的所有吃的，都很好吃。”</p>
旁邊，單璣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居然嫌棄她做的吃食。</p>
“難怪了。”</p>
荊燚一攤手，道：“你彈琴的動作沒錯，但是，你吃得太多，手上長了不少肉肉，所以，你肥碩的手指才會不停地碰到其他的鍵。”</p>
(未完待續)</p>